二天清早,林景月起牀就沒見着石木汐,
心想着:這熊孩子,肯定又去吃閉門羹了,便起身喊着嶽湘綾一起洗漱。
嶽湘綾低聲細語地,問着林景月:“這小水,又去了啊,這大清早的。”
林景月無奈的點點頭,笑着說:“她就這性子,別看她溫溫柔柔的,認定的事啊,學習起來啊,都是拿命在拼。”
嶽湘綾笑着,也羨慕着,這對彼此相互瞭解的姐妹,說道:“你倆感情真好啊。”
“那是,我們倆姐妹,可是同甘共苦過來的,不過現在加上你,就是三姐妹了。”林景月不經意地說着,
但這句話,看似隨意,卻深深的感動着嶽湘綾。
洗漱完畢後,兩人如昨日一樣,漫步悠悠,向着淨心堂走去。在路途上,遇見了提着酒葫蘆的秦元鵲。
他又換回了一身花衫,疾步走來,皺着眉頭問道:“小鬼呢?”
“她不見了,只會去一個地方。”林景月無奈的說着,嶽湘綾也無奈地笑着。
“哎,這小鬼。”秦元鵲無精打采地嘆着氣,只聽見周圍有幾名弟子小聲嘀咕着。
“你可聽說,那從不收徒的古尚尋宗師,今天收了個徒弟。”
“是嗎,是嗎,是誰啊。”
“我也不太清楚,是從淨心堂傳來的。”
“走,去探探到底什麼情況。”
秦元鵲聽了後,心想:這小鬼又在弄什麼花招。
然而,林景月和嶽湘綾聽了,都信以爲真,紛紛爲石木汐高興着。
“快去看看,太好了,小水終於成功了,就知道沒有她辦不成的事。”林景月拉着嶽湘綾和秦元鵲喜出望外地跑着。
“喂喂…你慢點,景月,真是隻長身材不長心。”秦元鵲慌張地接着差點掉了的酒葫蘆,對着林景月喊着。
“就是啊,月兒,我都快被你拖起來了。”嶽湘綾虛弱地喘着氣,說道。
坎坎坷坷中,他們到了淨心堂,見到一堆人圍着石木汐。
石木汐帶着喜悅,溫柔的表情,拿着白絹,紛紛和衆人解釋道,
“這確實是古尚尋前輩給我的,而且還破了結界,讓我去‘無律堂’拿的。”
周圍的人傳着手絹,紛紛相視,點了點頭,相互議論着。
“確實是古尚尋宗師的白絹,看這雪梅,就一目瞭然了。”
“哇,真羨慕啊。”
“就是啊,小水師妹真厲害啊。”
石木汐聽到這接二連三地稱讚,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這時,她見到秦元鵲他們走來,便離了人羣,跑了過去。
她溫柔的笑着:“早啊,月兒,湘綾,還有我的好師父。”
秦元鵲果斷上前一步,緊貼着石木汐,皺着眉頭,嚴肅地問道:“小鬼,你又在使什麼壞。”
“是啊,是啊,小水,這是真的麼,古尚尋宗師願意收你爲徒啊。”林景月睜大了眼激動地問着。
嶽湘綾雖然沒有說話,但也覺得不可思議。
石木汐裝做渾然不知的樣子,說着:“我也不清楚啊,只是大家問我那手絹是不是古尚尋前輩給的,我就說是他給的,在‘無律堂’給我的。”
“可是大家都在說,我想那應該是真的吧。太好了小水,恭喜你了啊。”林景月拉着石木汐的手恭喜道。
“恭喜你,小水。”嶽湘綾也微笑的說着。
秦元鵲陰森森地對着石木汐笑着,“恭喜恭喜,”邊拍着她的肩膀,邊小聲地說:“是你散佈謠言的吧。”
石木汐微笑着說:“這都是師父教的好。”
“你倆嘀咕什麼呢。”林景月好奇地將頭探過來問着。
“沒有,沒有,什麼都沒有。”石木汐和秦元鵲一驚,異口同聲地說着,並搖着頭。
“靜心掌門差不多要來了,我們趕緊去堂裡等着吧。”石木汐化解着尷尬說道,幾人便一同進了堂內。
而在這仙路之巔,有一位童子匆匆向一位尖嘴猴腮之人稟告着:“李丞相,據說,這古尚尋破例收了一位女徒弟,叫石木汐。”
“哦?這女子是何許人也,竟讓他,破天荒地收徒了。”李相權摸了摸鬍子,眯着眼,彷彿要謀劃着什麼。
“除了這女子天身具有靈力之外,其他的背景實在無從知曉。只知道,她一直被個叫秦元鵲的遊醫撫養。”
“哈哈哈,這越是秘密就越是蹊蹺,這人必定對古尚尋很重要,便也是這古尚尋的致命弱點。況且,只是個無名之輩,死了又何妨。”
李相權大笑,從袖子裡拿出了個錦盒,吩咐着童子:“把那女子帶來,讓她服下這藥丸。”
“是,李丞相。”
童子拿着藥,便回了傾城山。
他久久守着門外,等待時機。先是看着這秦元鵲離開了,看着他搗鼓着葫蘆,便推測肯定是下山打酒去了。接着又趁着石木汐去茅房回來,周圍也沒有人陪同。
他伸手變了個和秦元鵲一模一樣的葫蘆,便跑了過去,聞道:“這葫蘆你可認識?”
“這不是秦師父的葫蘆麼。”石木汐拿着葫蘆,驚訝道,但她內心很是清楚,
想着:這事並不尋常,這人拿着葫蘆就直接衝過來問自己,沒有半點疑惑。
想必肯定知道我認識這葫蘆,而且趁着秦師父走,我又恰巧一人在外,再見他額頭就那一塊有些紅,肯定是在外面等了不少時間,得小心行事。
“我這是剛去巡遊見到了,想必是秦施主想下山打酒遇到了什麼事,你可要去看看?”
“仙童可以陪我一同去嗎?”石木汐問着,內心倘然,想這秦元鵲的酒葫蘆從來只裝着清泉,別看他一副醉暈暈的樣子,但他從不嗜酒,又怎會有打酒一說。
“這是當然,還請小姐跟我來。”童子內心竊喜着。
“你先等等,我和靜心掌門說一聲,再去也不遲。”石木汐故意說着。
童子聽後一着急,一把拉着石木汐,“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掌門不會怪罪的,快隨我來吧。”
石木汐把手一甩:“你究竟想幹什麼。”
童子一着急,想一掌把石木汐擊暈,結果被石木汐體內的靈氣一彈。眼看石木汐要逃跑喊叫,便只好用法術將石木汐弄暈,給她吃了藥,帶給了李相權。
“李丞相,人已帶到,這月的解藥可否…”童子表情凝重,說着。
“不急不急,等我先看看這讓古尚尋心動的女徒。”
李相權看了看這石木汐,發現她體內確實有些純正靈氣,但這仙家子女大多如此,不足爲其。
他起身誇着童子:“做的不錯。”
童子笑着:“那這解藥…。”
“哈哈哈,這解藥自然要給,而且不是給這一個月,是讓你藥到病除的解藥。”李相權奸笑着,看着童子喜出望外。
結果,李相權伸手一揮,那童子的頭顱便掉在了地上,血染樑柱,腥味橫溢。
“蠢材,用了仙法,不就告知了別人是你乾的,留你何用。”李相權甩了甩袖子,命令着:“來人,將這屍體裝好,把這人帶入仙車,前往傾城山。”
而在傾城山裡,所有人都慌亂起來,
林景月看這石木汐久久不歸,想着:
古尚尋宗師也答應收小水爲徒,她也沒必要在逃學去了,這都這麼久了,怎麼還沒回來。
林景月便擔心地告訴靜心道長,石木汐去了茅房好久,也不見回來的蹤影。
靜心道長聽聞後,便吩咐童子和弟子們一起尋找。
秦元鵲見這石木汐不見了蹤影,便急忙地跑到了古尚尋那裡,只見古尚尋正在玩弄着那靈透動人的蚯蚓。
“尋,那小鬼可來了?”
古尚尋見秦元鵲如此着急,
心想:這不安分的女孩,究竟什麼時候才能消停點。
古尚尋冷靜地問道:“她又惹了什麼事麼。”
“喂喂喂,尋,聽說你收了小水爲徒啊。”上官雪儀跑進來說着,突然發現氣氛有點不對,便放慢了腳步,問着“發..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知道了。”古尚尋冷道。
聽完上官雪儀的話後,古尚尋已經推測到,這肯定是李相權所爲,那人必定又找事來脅迫他,好娶他的女兒爲妻。
古尚尋對着秦元鵲說着:“在這等着就行,必有人把小水送來。”
——次夜,吾將爲君謠仙樂。會暖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