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房門,屋內是死一般的沉寂。客廳中亮着淡淡的昏黃的燈火,寬大的真皮沙發上窩着一團羸弱的身體。顧希堯放緩了腳步,看到她只穿了單薄的睡裙睡在沙發上時,劍眉不自覺的擰緊。
他動作輕柔的俯身,將她進了臥室。卻在經過餐廳的時候,看到餐桌上擺放着精緻的菜餚和七寸大的草莓蛋糕,蛋糕上是未點燃的蠟燭,孤零零的插在那裡。懶
他低頭看着懷中溫香軟玉的身體,眸中掀起淡淡波瀾。
笑恩的睡眠一向很淺,被他放在牀上的時候就醒了。她看着他的時候,眸中有片刻的迷茫。
“你回來了!”她淡淡的說了句,然後下牀。“這麼晚,你一定吃過了吧。”笑恩走進廚房,動手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
“恩恩。”他拉住她,看了眼桌上的蛋糕。“今天,是你生日?”
“……”
“在等我陪你過生日?”顧希堯淡笑,目光溫柔的看着她。
牆壁上的古董鍾噹噹的響着,分針與時針在十二點中的方向重合。笑恩有片刻的呆愣,然後又開始收拾桌上未動過的飯菜。十二點的鐘聲之後,她的生日已經過完了。
當林嵐將報刊雜誌攤在她面前的時候,笑恩只覺得心口悶痛的厲害,卻還要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摸樣。她做夢都沒有將他們聯繫到一起過,難怪周夢潔一次又一次的挑釁。呵,顧希堯,他真是送了她一個好大的生日禮物。蟲
可她氣他怨他,卻又一次次的想要原諒他,所以,她對自己說,只要他今晚回來陪她過生日,她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可是,他再一次讓她失望了。
“恩恩,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嗎?”他耐心的問着,關於周夢潔,如果她想要解釋,他可以給她。
“沒,沒有。”她搖頭,目光左躲右閃的逃避着他的眼睛。她已經失去了質問的力氣。
“恩恩。”他的臉上帶了些微的不耐,手臂用力的按住了她的身體。手掌處傳來炙熱的溫度,讓他一驚。“你發燒了?”顧希堯擡手想去觸摸她的額頭,她卻如躲避洪水猛獸一般閃躲。
“別碰我。”笑恩不自覺的提高了音量,身體踉蹌的後退,與他拉開距離。他身上清晰的香水味,刺的她心好痛。
“好髒,不要碰我。”笑恩的雙手無措的環住身體,清澈的淚珠掛在有些蒼白的臉頰上,無辜的讓人心疼。
他蹙眉看着她,此刻竟不知該拿她如何是好。女人都是敏感的,他知道瞞不過聰明的笑恩,何況,他也沒想過要騙她什麼。
“你燒得太厲害,我們先去醫院,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我沒事,不需要你來管。”她側頭,有些負氣的回了句。
隔着距離,他都能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熱度,過分的擔心讓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林笑恩,你最好別挑戰我的耐性,就算是任性你也得選對時候。”
“……”笑恩咬脣,不語。一顆剔透的淚珠無聲的滑下臉頰,低落在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上,碎成幾瓣。
顧希堯擔心她的病情,也沒了耐心再哄她。“你哭夠了嗎?哭夠了就跟我去醫院。”他不由分說的將她打橫抱起,快步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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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醫院的病牀上,笑恩發呆的看着藥液順着輸液管流入自己身體。顧希堯坐在她牀邊,拿着水果刀給她削蘋果。餐桌上未動過的飯菜,並不難猜出她一直餓着肚子等他回家。
“生日禮物我明天補給你。你想要什麼?”他拿刀將蘋果切成小塊,遞到她脣邊。
笑恩側過頭,很適時的閉上了眼。“我不舒服,不想吃。”她單薄的脣瓣一開一合說了句。
因爲高燒,她周身都痛得厲害,笑恩的身體窩成一團微微顫抖,纖長的睫毛上染着淡淡的霧珠。
“很痛嗎?”顧希堯關切的問了句,將她抱入了懷中。笑恩依舊緊閉着雙眼,漂亮的眉心卻擰在一處,她討厭他身上沾染着屬於別的女人的香水味。
“還想說我髒?”顧希堯邪魅的笑,淡淡的曖.昧氣息吹拂在她耳畔。“不想我碰別人,那你滿足我。”
笑恩睜開一雙清澈的眸子,不滿的瞪着他,一張俏臉漲的通紅。“你……齷.齪。”
他溫潤的笑聲在她頭頂響起,男歡女愛,本就是在平常不過的事,怎麼就和齷.齪扯上了關係。
“孔老夫子都說了:食色,性也。”他含笑,突然俯身吻上她柔軟的脣瓣。他的脣是冷的,而她的卻是溫熱的,帶着絲絲甜香。他靈巧的舌探入她口中,輕柔的觸碰,舔舐。與她的小舌糾.纏挑.逗。笑恩一雙黑瞳睜的極大,驚愕的看着他,對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不知所措。而她的順從無形中更放縱了他的肆意。
“咳咳。”門口傳來兩聲低咳聲,黎院長在半虛掩的房門上輕巧了兩下。
笑恩回過神,掙扎着想要推開他。而顧希堯依舊將她牢牢困在懷中,意猶未盡的擁吻着。
咚咚咚的門聲越發的清脆,黎院長站在門外,一臉的無奈。這混小子,比他老子當年還爲所欲爲。
顧希堯被打擾,一臉不耐的起身看向門口,“黎叔,您進來吧。”
黎院長推開門走進來,身後還跟着個小護士。“給她量一下體溫。”
“恩。”小護士點了點頭,將體溫計插入笑恩口中。“燒已經退下了。”
黎院長走到笑恩身前,幫她調了下輸液管的速度,又微笑看向她。“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笑恩沉默,心不舒服,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