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酒店豪華vip包廂內
聽着蘇靜若說的那句‘你們在門外說了些什麼以爲我沒聽到?’讓鄭野的臉徹底黑了。
“蘇靜若,你在這裡出的事,我一定給你個說法。”
鄭野開口,包廂裡的人都明白這就是老大在表明態度,而那個下藥的兔女郎更是聽得真切,哭得更是梨花帶雨,轉而向蘇靜若求饒認錯。
“對不起蘇小姐,我也是財迷心竅了,求求你,饒了我這一次吧!蘇小姐……求求您了……放過我吧……嗚嗚……”兔女郎哭訴着。
蘇靜若冷着臉,對於女人此刻的求饒與哭泣毫不在意,冷冷的說道:“現在後悔了?”
“嗯嗯,真的後悔了。”兔女郎點頭如搗蒜。
“晚了!”蘇靜若不疾不徐的丟出兩個字,邊打開手中的塑料包裝,邊從裡面取出兩粒藥放在掌心裡,脣角揚起一抹陰佞的笑,眼睛兇光一閃,掰開兔女郎的嘴將藥塞進她的口中,捂住她的嘴巴。
剛還哭泣的女人因爲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連忙掙扎,去抓捂在脣上的手,蘇靜若扣住她的後腦,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巴。
鄭野冷眼旁觀,不參與,也不反對,就看着那個女人做她的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兔女郎反抗無用,硬被蘇靜若灌下了那兩片藥,然後滿意的起身,坐回了座椅上。
她的頭髮有些亂,隨手勾了下,臉上的表情已經恢復如初,平靜、淡定。
“把她關進浴室裡。”蘇靜若冰冷的聲音說。
兩個穿黑色西裝的人看向鄭野,鄭野點頭,拿起桌上的藥丟在了地上,“扔了。”
“是。”
兔女郎被兩人拖了出去。
包廂裡再次恢復了平靜,鄭野看了蘇靜若一會兒,“這就完了?”
蘇靜若拿起餐巾擦了擦手,“不然呢?你以爲我會殺了她?”對着鄭野翻了個白眼,“殺人要坐牢的。”
“切……”鄭野嗤之以鼻,“我還以爲你有多狠!”明顯帶着嘲諷。
蘇靜若不以爲然,“已經足夠了,我就是想讓她體驗下我昨晚都經歷了什麼。”
鄭野直視着蘇靜若,“你昨晚沒跟喬文軒上牀?”
“廢話!”蘇靜若狠狠的彎了鄭野一眼,“我要真和他上牀,剛纔這裡就真的要發生血案了。”
“那你和誰上牀了?”鄭野看着蘇靜若的眼神很坦然,他知道那種藥效,染上一點就是無止境的索取。
蘇靜若臉有些紅,因爲想起了在浴室裡與蘇亦琛糾纏在一起的畫面,扁着嘴說:“我沒有跟任何人上牀。”
“!”鄭野蹙眉。
“愛信不信,我自己扛過來的。”蘇靜若說完不再看鄭野的臉,側着頭看向窗外。
不過,昨晚差點就真的意亂情迷了,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蘇靜若放在膝上的手微微攥緊。
“再次感謝師傅的款待,我去上班了。”蘇靜若起身,鄭野也跟着起身,兩人並肩而行。
“明天週末,別忘了早點去。”鄭野提醒了句。
“知道了。”蘇靜若應道。
鄭野餘光掃了眼蘇靜若的手,還有後頸的位置,上面有些傷痕和淤青,應該是昨晚獨自承受時自殘抓的。
“既然答應赴約,爲什麼不能與他共度良宵?”鄭野說的很含蓄,不是他說話一貫的風格。
花都,是情侶及情人們的天堂,她來這裡應該有這個準備的。
蘇靜若突然頓住腳步,冷着臉轉頭,目光筆直而冷靜,“我來赴約是因爲我有我的目的,但這個目的絕不是讓他上我!而且,昨晚上換做任何一個男人我可能都不會拒絕,唯獨他,不行!”
蘇靜若打開門,態度不是很好的說:“別送了。”關上門,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一段長長的距離蘇靜若走回去的,路過玻璃通道的時候,她沒有其他人腿軟的表現,更沒有畏首畏尾的步履維艱,淡然的走過去。
一門之隔,鄭野臉色陰鬱,脣線抿成一條直線,身後的兔女郎因爲那一身肅殺的氣場嚇得脊背冒着冷風。
“告訴前臺,以後喬文軒來不準接待。”
“是。”
鄭野冷着臉,打開門離開。
……
蘇氏集團
電梯打開,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邁出,蘇靜若走向辦公室。
卓婭看到蘇靜若後,連忙端着一杯水和藥跟着她進了辦公室,“蘇副總,該吃藥了。”
蘇靜若接過,昂頭將藥放在嘴裡,一口水吞下。
“下午還有什麼安排沒?”蘇靜若坐下,打開電腦。
卓婭開始彙報,“有一個部門會議要參加,還有一些文件需要處理。”
“文件拿來,開會前十分鐘通知我。”
“是。”
卓婭離開,再次走進來時手中抱着一疊文件,放下後說:“蘇總讓我通知您,會議由您主持。”
蘇靜若拿着一本文件剛要打開,擡頭問:“他今天又沒來?”
“沒有。”卓婭點頭。
“他去幹什麼了?”蘇靜若其實是隨口的自言自語,低下頭繼續翻開文件。
而站在對面的卓婭以爲在問她,“蘇總住院了。”
“!”蘇靜若擡頭,“住院了?爲什麼?”
“病了。”卓婭答。
你妹!住院當然是因爲病了,難道誰會是因爲喜歡聞消毒水的味道?只是蘇靜若突然聯想起前晚蘇亦琛穿得騷包的出去後,第二天就不來上班了,脣角抿成一個詭異的弧度,笑得賊兮兮的。
她說過的,年輕人不能縱慾的。看看吧,不聽老人言啊……嘖嘖嘖!
等等!他要是住院了,昨晚回來幹嘛?
蘇靜若斂起笑意,表情嚴肅,“他得了什麼病?”
“肩膀動了個小手術。”卓婭回答。
“……”蘇靜若看着卓婭,眉心漸漸蹙起,“哪間醫院?”
“盛世私人醫院。”卓婭說。
“會議是幾點?”
“下午三點。”
“能提前嗎?”蘇靜若開始快速的瀏覽文件,拿起筆簽字。
“可以,我現在聯繫各部門經理,定在幾點?”
蘇靜若看了眼手錶,“定在兩點。”
“好,我這就去下通知。”
“幫我去花店訂束花,再買些水果。”
“好。”
……
下午的會議是每個月的總結會議,就是聽一下各部門的業績報告還有下一個月的目標,不需要做什麼決策上的指引,所以會議很快舉行完畢。
辦公室的桌上放着卓婭買回來的水果籃和花店剛送過來的鮮花,蘇靜若按了下內線,“卓軼,我們走。”
“是。”
蘇靜若抱着水果籃和鮮花走出辦公室,卓軼迎上來,接過水果籃和花,兩人一同進入電梯。
“您知道了?”卓軼問。
蘇靜若蹙眉,緩緩轉頭,“你早就知道了?”
“……嗯。”卓軼點點頭。
“爲什麼不告訴我?”蘇靜若反問。
“你也沒問我。”所以他就沒說。
擦!卓軼這丫的,蘇靜若牙根癢癢。
好吧,就算她不太關心這個所謂的表哥,可那傢伙昨晚看到她怎麼不說,而且在浴室裡的時候,也沒見他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突然,蘇靜若想起來,她的確隱隱約約間聞到了蘇亦琛身上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只是昨晚她被藥物控制了,顧忌不了那麼多。
轎車停在了盛世私人醫院前,這裡不同於普通醫院,患者多爲一些上流社會或是豪門貴族,停車場內的豪車比比皆是,蘇靜若不禁笑了笑,果然是有錢人連住的醫院都要比普通人高級了許多。
卓軼一路帶着蘇靜若來到了醫院的二十層,中途連路都沒走錯,看來他已經來了很多次了,只是她爲什麼不知道。
病房前,卓軼敲了敲門,隔着房門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打開門時閔延生。
“蘇小姐。”閔延生有些詫異。
蘇靜若抱着鮮花,走進去,看到病牀上的蘇亦琛正靠在牀頭,醫生正在爲他上藥,所以上身是赤-裸的。
蘇亦琛的皮膚很白,但並不是那種病怏怏的顏色,更加準確的說是乾淨,但卻很健壯,聽到門口的聲音時他自然的轉頭,胸肌、腹肌還有手臂上的肌肉緊繃的展現在蘇靜若面前,看得她臉不自然的紅了下。
蘇靜若將手中的鮮花放在了桌上,“表哥……”喊得聲音有些抖。
蘇亦琛緊抿着脣,“嗯。”算是應了下。
“她就是你的……”銀色短髮的醫生話還沒問完,便接受到蘇亦琛冰冷的眼刀,立刻噤聲。
蘇靜若背對着兩人,剛剛醫生說什麼?她就是你的?你的什麼?
卓軼來到病牀邊,說道:“蘇少爺,這是蘇小姐特意爲你買的水果。”
蘇亦琛點了下頭,閔延生接過水果籃,放在了一堆水果的最上面,轉過頭問:“蘇少爺,蘇小姐買的水果很新鮮,要不要吃點?”
蘇亦琛還沒開口,蘇靜若走過去,拿起水果籃拆開,“我來吧。”
閔延生微笑,“是。”退後。
蘇靜若接過閔延生遞來的果盤,拿了幾樣水果走進旁邊的廚房,這裡是豪華病房,裡面的配套設施跟公寓一樣。
廚房的門關上,銀髮的醫生包紮好後,將剪刀紗布等放進了一旁的藥品車上,垂着眼瞼說道:“不想手臂殘疾今天就不要動!”
蘇亦琛劍眉一揚,盯着銀髮醫生看,“寧智,你廢話真多。”
寧智聳聳肩,滿不在意,拿起固定帶包住了蘇亦琛的手臂,另一端套在了他的脖頸上,“我有用的話多你也沒放在心上啊,大半夜的說走就走,回來搞得傷口又裂開了,親熱也不分個時候……”聲音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