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辦公室的時候,宋詞望着電腦癡癡的發着呆。
想起向深的種種浪漫和痞子氣息,簡直和他那沉穩持重的外表根本不符合嘛。
不過,想想她就覺得好笑,於是美美的,傻傻的笑着。
李媛媛剛好路過她的辦公桌,然後白了她一眼,“花癡。”
宋詞不想和她計較,收拾了歡快的心情,又開始投入工作當中,根本不把李媛媛當一回事。
花癡就花癡吧,反正只要有向深陪着她,全世界把她遺憾了都沒有關係。
下班之前,部門主任讓她去一下陸總監的辦公室。
一想到陸陽那張嘴臉,她就覺得噁心。
走到二樓的總監辦時,本是想輕輕叩門再進去的,但是似乎是聽聞裡面傳來了嬉笑的聲音。
這聲音聽起來很是耳熟,而且盡顯嫵媚。
她很快知道呆在總監辦的女人是誰了,然後在心裡暗了暗,陸總監該不會和那人搞起了辦公室戀情,而且還在上班時間打情罵俏吧。
結果,過了幾分鐘,李媛媛果真是從總監辦出來了,雖然說她衣衫整齊,可是盤得十分漂亮的韓式髮型卻亂了一些,而且嘴角處還有凌亂的口紅。
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李媛媛和陸陽有着曖昧不清的關係。
宋詞本不準備理會李媛媛的,可是李媛媛停留在她身側哼了哼聲,然後很拽的樣子,“宋詞,估計你們家大律師也救不了你了。”
結果李媛媛這一走,陸陽讓她進去後,客客氣氣的說李媛媛要休一個星期的假,讓她這一個星期幫忙代勞李媛媛的工作。
宋詞這才明白李媛媛的那一句話,原來她是故意針對她的。
她只是淡淡笑了笑。
看來,李媛媛真的和陸陽有一腿,不然這麼小的工作安排,讓部門主任來說一聲不就完了嘛,用得着驚動陸大總監嗎?
回到辦公桌前的時候,宋詞看見李媛媛的頭髮已經不亂了,而且嘴角凌亂的口紅也不見了。不過,她正凶巴巴的看着自己,然後叉了叉腰指責道,“宋詞,你是存心跟我過不去嗎?”
宋詞不明所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剛纔爲什麼不提醒我一下。”
“提醒你什麼?”
“你裝的吧。”然後李媛媛很是氣憤的指責她,說她看見她嘴角有口紅而不提醒她,還說又害辦公室的同事對她議論紛紛。
宋詞笑了笑,“我想我是fb請來的結算科小文員,而不是你的形象顧問。”
“你?”
“你要沒什麼事的話,我要工作了。”
一旁的同事們都在議論紛紛,是後來宋詞才知道,大家都對李媛媛和陸陽曖昧不清的事情早就知道了。
可是一個星期後,李媛媛休假回來,竟然在她上廁所的路上堵住了她,“宋詞,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到處亂散播我的謠言。”
謠言?
望着她這副錯愕的表情,李媛媛一臉氣憤,叉着腰好像要跟她大幹一場似的,“你少給我裝。”
哦,李媛媛是指和陸陽曖昧不清的謠言嗎?
她繞過李媛媛準備走向洗手間,誰知被李媛媛伸開雙手攔了下來,“宋詞,你給我說清楚。”
宋詞停了下來,擡眼淡淡的望了一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誰知道,話音剛一落,李媛媛一個乾脆利落的巴掌甩了來。
依着宋詞的性子,真的不想和李媛媛計較。
所以,這一耳光算是白捱了。
不過後來,宋詞說了一句話讓李媛媛徹底傻愣愣了,她只是說不會用自己的手打她,像她這樣不知檢點的人,會髒了她的手。而且當時,洗手間出來的女同事正在議論着她是公司裡的公交車,陸總監也上過,然後哪個部門的經理也上過。
下班回到家後,宋詞一直窩在沙發上。
向深今天也早早的下了班,今天她說不想做飯,於是向深包攬了所有家務。
吃飯的時候她說不想吃,向深把她從沙發上拉到餐桌前坐着,“宋宋,我接你下班回來到現在,你就一直愁眉苦臉的,怎麼,不高興了?”
宋詞還在想着下午的那一耳光,白白被人打了,當然會很不舒服了。
她現在想想就後悔。
早知道衝上去還李媛媛一耳光的,可是又覺得李媛媛真的會髒了她的手。
唉,她就是自尋煩惱,活該被打。
“不想吃,你吃吧。”
然後她直接起身走進了臥室,擺着大字形躺在了牀上,這才覺得舒服一點。
向深後腳跟了進來,坐在牀前問她怎麼了,她只說不舒服。然後向深伸手過來摸了摸她的額頭,“感冒了嗎?”
“不是。”
“那怎麼不舒服了,吃來先吃點飯再睡吧,我做了你愛吃的酸菜魚。”
宋詞躺着搖了搖頭。
然後向深再說什麼,她愛理不理的。
心裡一直糾結下午被人打了的事情,但又覺得李媛媛再壞,也不能把她的壞事到處傳,所以就不準備和向深提起捱打的事。
向深以爲她又想起莊吉了,“宋宋,乖嘛,出去吃飯。”
宋詞不耐煩的應了一句,“你出去吃你的嘛,別管我。”
向深頓了頓,不想這樣的壞情緒一直停留在她心裡,可是想問又問不出口。
過了半晌,他還是語氣低沉的問道,“宋宋,是莊吉回來了嗎?”
啊?
一提到莊吉二字,宋詞不由翻起身來盤腿而坐,“向深,你想什麼呢。跟莊吉有什麼關係,我今天在公司遇到了不高興的事情而已。”
向深終於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莊吉。
他好不容易纔讓宋宋正視這段婚姻,如果莊吉回來,肯定會有所波及吧。
不過,這應該是遲早的事,所以笑了笑,胸有成竹道,“莊吉回來了也沒事,他肯定搶不過我。”
“不是莊吉啦,你不提,我都好久沒想到他了。”
“那你在公司遇上了什麼事,被人欺負了嗎?”
宋詞靠攏向深笑了笑,“沒有,沒有,小事一樁,現在心情好了。”她不打算把被李媛媛打了的事情告訴向深,否則向深又要去找陸陽了,到時候只會讓李媛媛更恨她。只要以後躲着李媛媛遠一點,就行了。
又想,向深在律所肯定也會遇上這樣那樣的煩心事吧。
而他,每一次回家後,都是一張笑臉,從來不會把不良的情緒帶回家裡。
他是怎麼做到的?
“那現在可以吃飯了嗎?”向深在她的鼻尖上颳了刮,又問。
宋詞只是慢了半拍回答他,結果卻被向深壓在身下,“你要是對飯菜沒有味口,我可以犧牲色相,讓你吃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