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深揉了揉她的腦袋,很是滿意的笑了,“我更希望有一天你可以隨意到裹着浴巾在屋子裡走來走去,或者是連浴巾都不用裹。”
宋詞看了看自己的身前,然後昂起頭來繃着臉笑了笑,“我這樣的身材有什麼好看的,前不凸,後不翹,還是算了吧。”
向深看她吃完蘋果將蘋果核扔進了圾桶裡,他便隨手將身側的紙巾抽了一張遞給她道,“可是,我喜歡。”
他估計,按照現在的發展速度走下去,終有一天她會隨意到那般地步的,那時候他可就完完全全俘獲了她的真心了。
宋詞瞪了他一眼道,“大色狼。”
然後依到他懷裡,不依不饒地追問道,“向深,你就給我說說你和許勝男的過去嘛。我也很想知道你們以前是怎麼戀愛的。而且,你沒有想起過勝男,那就不正常了。”
她想了想,又道,“我也想了解真實的你。”
向深推開她,簡直是哭笑不得,“宋宋,搞了半天,你一直以爲我是哄你,所以纔會說以前不會想起勝男的嗎。”
宋詞瞪大了雙眼理所當然道,“那不是麼?”
向深無可奈何的笑了笑,“這就是真實的我。”
宋詞努嘴,哼聲,“不信。”
然後很是神秘的打探道,“說一說嘛,她有沒有主動親你?”
向深點了點頭。
宋詞有小失落,原來真的親過。
然後想了想,向深和許勝男談了三年的戀愛,親親摟摟很正常,說不定還那個了呢。
可是向深最近的精力實在太旺盛了,不像是一個破了處的男人。
於是更加好奇,他到底有沒有和許勝男親密接觸過?
所以,又問,“那你主動親過她嗎?”
向深搖了搖頭。
她指了指他,“你騙人。”
向深說是千真萬確,看着她指在自己面前的手上,指甲已經長了,於是從茶几的櫃子裡翻出指甲剪,然後一把抓住她的手,一邊剪着,一邊笑道,“我真的沒有主動過,勝男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然後他又跟宋詞解釋,說他和勝男在一起真的是迫於許向兩家的壓力。
而且當時他也怕傷害勝男,可是後來才發現勉強在一起的感情並不幸福。
所以他從來沒有給勝男主動打過一通電話。
從來沒有給勝男主動買過一件禮物。
也從來沒有主動牽過她的手,更不用說主動親她摟她了。
宋詞似乎有一點相信了,伸着手乖乖的讓他剪着指甲。
又問,“那她主動親過你幾次啊?”
向深記得特別清楚,也毫不保留道,“兩次。”
宋詞在腦海裡回憶着許勝男,她可是有着一張驚豔四座的絕美容貌,而且全身上下有着巾國不讓鬚眉的氣魄,她想了想,許勝男到底像誰來着,好像一時又想不起來像誰。
不過,許勝男有着范冰冰般的美貌,又有着周訊般的乾淨利落。
這樣的女子,向深能不動心?
宋詞一眼望過去,他正垂着頭認真的給自己剪着指甲,若說,他這般溫潤如玉紳士風度的男子,和許勝男應該算是絕配吧。
怪不得向奶奶會覺得許勝男會是個不錯的孫媳婦。
“向深,你說的我都相信。”
她努嘴又道,“可是,你沒有主動過,難道許勝男就沒有引誘過你嗎?”她說着這話的時候,酸溜溜的。
向深擡起頭來,歡快的笑了笑。
某個人的醋罈子,好像徹底被打翻了。
看着她這般窮追不捨的模樣,向深怎麼覺得心裡暖暖的呢。
嗯,這個話題必須正視。
看來,他有必要把過去的事情跟她說一說,免得以後有誤會。
宋詞見他不答,以爲他是不高興了,所以縮回被他剪了一半指甲的手。
垂頭又道,“對不起,不該追問你的過去。”
突然覺得自己真的沒有資格去追問向深任何事情。
結婚這麼久來,向深一直是個好丈夫。
而她,之前一直冷冷淡淡,而且還有一段不乾淨的過去。
向深又把她的手抓了回來,另一隻手在她的鼻尖輕輕颳了刮,“想什麼呢?”
然後笑了笑,又說,“勝男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她知道我對她不上心,所以很多時候都不敢主動了。不過有一次……”
向深思索片刻,該不該告訴她呢?
宋詞趕緊追問,“什麼?”
向深又想,還是坦白吧,“有一次勝男喝醉了,她想把自己的身子給我。所以那一次比較狂亂。”
宋詞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望着他,“狂亂是什麼意思?”
向深朗朗笑了,看來這丫頭是真的愛上自己了,可以這麼緊張他。
於是他樂於坦白,“狂亂的意思就是我也險些就失去控制了。”
宋詞卻抓住他話語裡的某個字眼,重複又道,“失去控制了?”
向深鬆開已經給她剪好指甲的手,然後捏了捏她的鼻尖。
很是嚴重的強調道,“險些,就是在失去控制前及時殺車了。殺車了懂不懂,就是未遂。”
宋詞想了想那畫面,那他的意思是說,勝男也曾投入過向深的懷抱,也曾和他纏綿悱惻,只是還差一步就有實質關係了嗎?
她好難過。
向深又捏了捏她的鼻子,“宋宋,你老公我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在你之前我一直都沒有碰過女人。那一年險些失去控制時,我也二十四了,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齡。”
“所以呢?”宋詞想想也是,突然就沒那麼難過了,只是摟摟抱抱了一下而已。
向深好氣又好笑,“所以你說呢。”
宋詞美美的笑了,然後又把另一隻手伸給他剪,“所以啊,我們家老公簡直就是一個大活寶,我賺大發了。”
向深拉過她的手,又開始剪了起來,“你才知道啊。”
然後傳來向深給她剪指甲的劈劈啪啪聲響,他剪得極有節奏,清脆,歡快,而悅耳。
就像她此時無比歡悅的心情。
“向深,我是不是有點小心眼啊。”
“有點,不過可以再小心眼一點,我不介意。”他等這一天等了三個月了,所以就算她對他的過去,對他的交往史窮追不捨,他也是很歡喜的。
給她剪完了指甲,然後他也洗了澡,陪她在牀上又聊了會天。
天色已經很晚了,她問起了許多事情,比如他在國外是怎麼過的,比如他遇到多少個主動送上門的追慕者,又比如說一些瑣碎的事情,反正她是想起哪一初,就問哪一初。
向深倒是答得樂此不彼。
可是她根本不懂他的心思,於是他望了望窗外的月色,“宋宋,今天月亮好美哦。”
她說嗯,他又說,“今天氣氛也很好。”
她又答嗯,他又說,“今天你也好美哦。”
宋詞覺得怪怪的,“向深,你今天是不是詩興大發了,怎麼突然這麼抒情?”
向深陪她閒聊了三個多小時,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狐狸尾巴,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然後,壞壞的笑了笑道,“良辰美景,美人當前,我是不是應該好好享受一下。”
“向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