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回來時,上了樓,楚靳池腦子裡才陡然的想起,心中咯噔一聲,連忙打開了秋若萊的臥室門,看見那衣櫃門還鎖着,當下臉色微變,上前將門鎖打開。
“秋若萊,你還好嗎?”
打開門,他急聲問着,真是該死,自己真是和安蕊玩得忘形,完全忘記了她了。
秋若萊抱着膝蓋坐在角落裡,衣櫃門打開的時候,外面強烈的光射進來,讓她眼睛有些不太舒服,眯了眯眸子,看向他的眼神冰冷如霜。
卻是沒有理會他的問話,站起來走出,只是太久沒有動彈的雙腿早已經麻得失去知覺,才跨出一步,就朝着地上倒去。
楚靳池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腿腳的無力,讓她十分的煩躁,冷聲道,“放開我!”
“你現在還逞什麼強?”
他眉頭一擰,直接打橫抱起,將她放在了*上,然後撩起裙襬想要幫她揉揉發麻的腿。
“不必了,我自己活動活動就行了。”她聲音冷冽如冰,收回了腿,聲音平平的沒有半點情緒起伏,“楚先生,我現在想休息,請你出去。”
生疏冷淡的話,刻板而僵硬,楚靳池心頭說不出的煩躁涌上,然後微微用力,強硬的交她的小腿壓直,沉聲道,“今天是我的失誤,我的確是忘記了。不會再有下次了。”
“何必解釋?我的命自然比不過你心中的安小姐,是吧?”她問着,臉上甚至還帶着笑意。
楚靳池不再多說,一邊爲她的腿做着揉捏的動作,這些都是爲了安蕊學來的技巧,但是現在用在了她身上。
看見她冰冷的眼神,他竟然會覺得心生愧意。
秋若萊一直冷着臉沒有說話,只是任着他施予,直到他結束,也沒有說一句話。楚靳池起身道,“今天還沒吃東西吧,下樓先吃點東西。”
在衣櫃裡關了一天,她估計餓壞了。
“不必了,我沒有胃口。”她淡淡的道,一翻身就想要睡覺,看見他就沒胃口了,哪裡還吃得下飯。
“爲了孩子,你也一定要吃。”
楚靳池直接將她抱起,也不顧她的驚呼尖叫,下了樓去,吩咐着意如給她準備着飯菜。
意如看見她下來,才驚了一下,一直以爲是她自己出門了。
她的確是餓得厲害,但是看見楚靳池,再好吃的東西,她都失去了興趣。
看她只是盯着桌上的東西不動,楚靳池知道她一定還是在與自己嘔氣,當下臉色一沉,“你不吃,是想要讓我餵你嗎?”
秋若萊睨他一眼,毫不懷疑這人會說到做到,爲了不膈應自己,她還是拿起了筷子。
“很好。”楚靳池終於滿意的點點頭。
勉強的刨了兩口飯,她剛想要放下筷子,楚靳池幽暗的眼眸就看了過來,秋若萊抽了抽嘴角,只得再次拿起筷子,這一次慢條斯理的將東西都吃了下去。
“好了,吃完了東西,可以去外面走走。”楚靳池看見她將桌上的東西吃下了大半,終於臉色緩了過來。
剛想上前扶她,秋若萊臉色卻是突然一陣發青,抓着他的手臂,在他微微驚訝時,就一陣嘩啦聲,吐了一大堆穢物在他身上。
筆挺的西裝上沾滿了穢物,楚靳池僵硬的臉更冷了幾分,狠狠的瞪着她。
秋若萊推開了他,一臉無辜的笑,“我一天沒吃東西,而且在櫃子裡受了寒了,你非讓我吃這麼多,會吐是正常的,抱歉,看來你得多洗幾次了。”
說完,拿着紙巾抹了抹嘴,然後衝他一笑,施施然的轉身而去。
楚靳池額上青筋直跳,恨不得將這女人狠狠的打一頓,當下氣憤的進了浴室去,身上的味道之酸爽讓他終身難忘。
果然不能惹女人麼。
她爲了氣他今天把忘記的事情,給了自己一個特別的懲罰啊。
一邊洗着澡,一邊想着此事,想到這,他不怒反笑了起來,誰說她是小白兔了?回報自己的手段可是讓人印象深刻。
洗完了澡,身上裹着一條浴巾就出來,白希的肌膚卻不顯得病態,皮膚上滴着水珠,顯得有幾分魅惑感。
出來時,幾個女傭看見他赤着上身的畫面,都一下漲紅了臉,眼裡冒着星星,恨不得拿起手機拍下幾張,只是卻沒有膽量去做。
上了樓去,本來想要直接回屋,想了想,還是打開了秋若萊的臥室門。
打開時,卻是楞了一下。
秋若萊身上穿着薄透的睡衣,肩帶垂到了兩側,她手上更抹了一些潤膚霜,正準備擦身體。
愛美是女孩的天性,就算她天生麗質,但是也一樣的愛保養。
看見他時,她嚇了一跳,驚叫一聲,“你做什麼,出去!你到底懂不懂禮貌,爲什麼不敲門?”
當下急忙的將肩帶拉上,但是還是不可避免的讓他看見了*,臉色有些惱怒。這人簡直自我到了極品。
他只是怔愕了下,本來想要退出,但是聽見她的話,卻又關上了房門,走了過來,“你穿得這麼暴露,是想要*我麼,連懷孕期間,也這麼的渴望我?”
秋若萊掃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是在看神經病。
一邊在雪白的手臂上抹着潤膚霜,一邊平平的道“楚先生,只有你心裡想什麼,看到的就是什麼,不是嗎?”
靠近時,淡淡的香味襲來,並不濃烈,十分好聞。
楚靳池看着她的桐體包裹在白色的絲質睡衣下,眼神中跳躍着幽暗的火光。目光落在她微微曲起的大腿,筆直而修長,膚如凝脂,細嫩雪白,拋去地她的那些私人情緒,從男人角度來看,她的確是個完美尤物。
“楚先生,你看夠了沒?眼睛猥瑣一樣是很猥瑣的行爲!”對於他赤果果又火熱的眼神,她有些不悅。
明明他有心愛的女孩,但是看見別的身材好的女人,也會起了*,真是鄙視他!
她不耐煩的語氣,讓楚靳池不悅,心底還有一抹被抓到尾巴的狼狽感。
她在自己面前一直這樣風輕雲淡,而自己呢,不但總被她撩得怒火洶涌,如今,竟是連浴火也被撩撥而起,簡直不可原諒。
高大的身軀突然如靈豹一般的撲來,將她撲倒,看着她因爲驚訝而微微開闔的飽滿紅潤的雙脣,楚靳池壓下心中的那一抹騷動,咬牙切齒的道,“以後在家裡,不許穿這樣的睡衣,園子裡除了我還有其它男人,明白嗎?”
她怔了下,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他指的是司機吳叔,還有園丁陳叔嗎?
但是自己只是睡覺時才穿,這人要求會不會太多了點?但是與他講理是沒用的,她只得點頭,“楚先生,你是清朝來的老頭子嗎?是不是還需要我去裹腳?來滿足你的大男人思想?”
“你說什麼?”聽見她的反諷聲,楚靳池深邃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這該死的女人,真的想死嗎?
“沒什麼。”察覺到他的表情不對,秋若萊心中一凜,連忙擠出一抹假笑,伸手在他硬邦邦的胸膛上戳了一下。
“楚先生,你可以離開了嗎,時間很晚,孕婦需要休息。”只有拿孩子當擋箭牌,纔是最有用的。
楚靳池這一次卻是不吃她這一套,冷哼一聲道,“是嗎,孩子在我看來,更需要父親的親近,對吧?”
他說完,哼了一聲,然後手伸進了她的睡衣內,微熱的大掌輕輕的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上慢慢的摩挲着。
她震了下,不敢動彈,只是表情有些僵硬。
楚靳池本來只是想要讓她爲難一下,好讓這女人明白服從兩個字的意思。只是在摸到那溫熱輕滑的肚皮時,卻是表情微微一變。
然後他感覺到皮膚下,有東西在動了下,碰到了自己的掌心。
秋若萊秀眉微擰,但是他卻是眼中帶着三分興奮,“孩子在踢我,看來很活潑的性格。”
知道安蕊的孩子可能身體會有些不太好,所以,在面對秋若萊,知道她的孩子很健康之後,心裡多多少少會有一些安慰。
眸光也忍不住的變得柔軟了一些,秋若萊只是緊緊抿着紅脣,看着他難得變得溫和的眉眼。
“看來孩子很健康,很好。這是你的功勞。”楚靳池聲音壓低了幾分,充滿着磁性,她只是閉上眼,一幅懶得理他的樣子,她也的確是累極了。
今天被關在櫃子裡一天,她都極不舒服。楚靳池輕柔的按捏着四肢,她感覺太過的舒服,最後竟是沉沉的睡了這去。
聽見她輕緩的呼吸聲,楚靳池這才鬆開了手,看着她沉睡的樣子,表情異常的複雜。
修長的手指忍不住的撫上她的面門,遠山似的修眉,濃眉的睫毛下是一雙湛湛有神的杏眸,手指慢慢的下滑,掠過直挺的鼻樑,下方是她微微噘起的紅脣,如草莓般,散發着無盡的*力。
他只是頓了一下,表情變得有些古怪,憎恨自己被這女人蠱惑了心,然後手掌下移,放到了她的脖頸間。
這個女人睡得如此沉,只要他微微用力,就可以將她永遠的扼殺,自己也就不會有那些煩惱了。
只是,也緊緊是想想而已。
他莫明的輕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關上門的瞬間,秋若萊睜開了眼眸,坐了起來,摸了摸脖子,只覺得一陣涼意襲上了背間。
他想要殺了自己。
如果不是因爲她懷孕,他也許真的會殺了自己。
心中忽然覺得很冷,冷得她忍不住將被子裹緊了一些,現在她實在是讓楚靳池擾得心煩意亂,但是在極累之下,她還是再一次的睡去。
睡到半夜時,窗外一道驚雷將她驚醒,秋若萊看了看時間,才三點鐘多一點,外面卻是狂風呼嘯,園子裡的樹被吹動得呼呼做響,只看見一道道閃電猙獰的將整個天空劈開,在黑暗之中若隱若現着。
她覺得有些渴,拿着桌上的杯子剛喝了一口水,突然門被砰地一聲撞了開,是楚靳池,不,應該是撩風,他一身*的黑色睡袍,臉上掛着惶惶之色。
“若萊,我,我好怕打雷,我可不可以來你這裡?”他站在門口,懷裡還抱着一個枕頭,每當窗外驚雷閃過,他便嚇得縮了下脖子。
她好笑的坐起,皺眉道,“你一個大男人還怕打雷?”
撩風走了過來,表情僵硬,“讓你見笑了,但我就是怕打雷,若萊,你不會趕我走吧?”
他一臉哀求的表情看着她,她輕嘆一聲,然後道,“先把窗關上吧,風太大了。”他乖乖的應聲,上前將窗子拉上,下一刻只聽轟隆一聲,炸雷響起,撩風嚇得一哆嗦,然後閃電一般的速度抱緊了坐在*邊的她。
要不是他的反應太過的自然,她真是要忍不住的懷疑他是不是在裝的。
“真的這麼可怕?”她一臉無語的撫額。他青白的臉色,在閃電掠過時被照得更加青白,在她眼裡倒是顯得幾分可愛。
“好吧,你可以在一邊打地鋪。”她想了想,還是妥協了,看這小子嚇得都臉色發青了。
說完了,她突然又道,“不,地上會冷的,我覺得,你去那裡會更好。”她眼神閃爍了下,指了指一邊的衣櫃裡,笑得十分嫵媚,“撩風,那裡空間小,會更有安全感哦。”
撩風楞了一下,猶豫了下,才點點頭。
然後他果真打開了一邊的衣櫃,裡面有不少她掛着的衣服,但是對於他一個牛高馬大身材強壯的男人來講,還是有些狹小了些。
但是她看着自己的眼神,彷彿帶着挑釁般。撩風乖乖的坐了進去,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着。
“關上門哦。”她說完,覺得今天受的氣,彷彿也消了不少。
撩風猶豫了下,然後拉上了衣櫃門,狹小的空間裡,有一些味道,樟腦味,還有她衣服的味道。
撩風吸了吸鼻子,然後扯下了衣架摸到了一件睡衣和性感的紅色*,他如*一樣的吸了吸衣服上的味道。
“若,若萊,你的衣服好香。”撩風弱弱的聲音從裡面傳來,還有幾分興奮之色。
秋若萊楞了下,隨即漲紅了臉,微怒道,“不許碰我的衣服!”
然後對方就再也沒有了聲音,秋若萊也沒有再問什麼,然後就再次限入了睡夢之中。
躲在櫃裡的撩風,卻是全然沒有聽見她的斥聲,只是拿着她的衣物*起來。
第二日醒來時,楚靳池只覺得渾身難受之極,伸了伸腿,才發現伸不開,睜開眼眸,才發現自己是在一處狹小的空間裡面。
他驚了一下,然後狠狠的推櫃子門。
卻是對上了一雙帶着笑意的眼眸,以即對方清脆的笑聲:“楚先生,呀,你怎麼鑽到我的衣櫃裡來了,看來你有特殊的癖好呢。”
她的笑聲在他聽來太過的刺耳!
怎麼回事兒?
他一臉惱意的走了出來,雙腿僵硬麻木得十分難受。不管自己怎麼進來的,肯定和這個笑得過分燦爛耀眼的女人有關係。
秋若萊看着他鐵青的臉色,心中更加的愉悅起來,拉開了一邊的窗簾。“楚先生,今天的天氣真是好呢,昨晚暴風又暴雨的,我好像看見有人說很怕打雷,我一定是做夢了對吧?”
楚靳池哼了一聲,那一定不是自己,他怎麼會怕打雷。
她轉身,然後看見在陽光照射下,顯得有些異樣的地方。“楚先生,你的褲子怎麼了?”
她一臉無意的問着,心裡卻是笑得快要內傷。
什麼?
他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褲子的襠部,有小片白色的印記,當下整個人轟然一僵。精斑!
楚靳池從來沒有這樣的難堪過,心裡一陣咬牙切齒的惱恨。
那個該死的人又跑出來做了什麼事,竟是讓這女人發現這樣的糗事。
“楚先生不必這麼難爲情,這是正常的生理現象。”她佯作一臉理解的表情,但是在他神色緩了些時,又一笑道,“不過,下一次,請你還是拿安小姐當你意銀的對象吧。”
她指了指後面衣櫃裡散落的貼身衣服。
楚靳池匆匆掃了一眼,臉色更綠了幾分,很想要直接反駁,但是隻能冷着臉,哼了一聲下了樓去。
秋若萊挑了挑眉,只覺得自己大大的被愉悅了一番。
看了看櫃裡的衣服,想了想,上前撿起,然後全部扔進了一邊的垃圾桶裡。
楚靳池生氣的走了出去,因爲在裡面太久,雙腿麻得厲害,走一步只覺得虛軟得厲害,差點要摔倒在地,只能撫着撫梯下樓。
意如和阿冬看見他這般樣子下來,都是驚訝了下,然後意如在阿冬耳邊說了一句什麼,阿冬瞪大了眼,看向楚靳池的表情一臉的*笑容。
“先生,需要我做些滋補的湯嗎,對腎會有好處哦。”阿冬好心的上前問詢着,卻得到楚靳池狠狠的一個冷瞪。
這兩個小丫頭在胡說些什麼?
進了浴室裡,換下了衣服,發現貼身裡褲裡果然有些不同尋常的印記,臉色更是青一陣的白一陣。當下狠狠的一拳打在了牆上,嘴裡連連叫着該死。
狠狠的清洗了幾遍身體,彷彿想要擦掉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雖是他沒有半點印像,但是卻也能夠想像,那該死的撩風又跑了出來,還用着他的身體*着秋若萊,讓她看了笑話,簡直不可原諒!
出去時,秋若萊已經下了樓,正慢條斯理的在吃着早餐,早上溫暖的陽光照射在她淺笑的臉龐,肌膚似乎也在陽光下變得透明。
“楚先生,原來你也和女生一樣的愛美,洗澡用了一小時呢。”她一臉的戲謔神色,日子太無聊,她總得要苦中作樂,只要能時時刺激他一下,她就覺得滿足了。
看見她,彷彿又點燃了身體的某些記憶,楚靳池臉色一變,冷哼一聲,然後直接的甩門出去,早餐也不吃了。
還是他的小蕊可愛,這個女人就是想來氣自己的。
開車到了安蕊的家門外,按了按喇叭,裡面正在園子裡散步着的安蕊聽見聲音,忙上前開門。
“你怎麼這麼早?”她一臉的意外。
“嗯,還沒吃早餐吧。”他提着手裡的東西,這是剛剛路過一家不錯的早餐廳時帶來的。
“那你陪我一起吃。”安蕊心情好了許多,拉着他坐下,楚靳池自然是答應,將袋裡的東西一一的拿上,然後再讓傭人將東西都盛進了碗裡。
只是他卻發現安蕊的胃口大了許多。
“真的這麼好吃?”他有些驚訝,償了一口,只覺得味道尚可,並沒有那樣可口。
“爲了孩子,我要多吃呀。”安蕊說着,表情有些難過,知道自己的孩子可能不會太健康之後,她就一直責怪自己,也許這樣多吃一點,孩子就會慢慢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