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不會,當然不會,是我的若萊寶貝打我的。我只要你不生氣,只要你開心就好。來吧,你打吧。”撩風激動道。
秋若萊看着這樣的撩風,眼底劃過一絲冷笑,好呀,現在是你自己要我打的,我就打給你看。哼,當下,秋若萊,咬緊牙關,用足所有的力氣,一手拿着攝像機,一手,狠狠的抽了撩風兩個耳光。
秋若萊有心想要繼續抽楚勒池耳光的,但是隻見這個傢伙還對着自己裂開嘴笑,而自己的手卻抽得已經發疼了。
“若萊……你怎麼了?手抽痛了是不是。”撩風的眼中當下佈滿了擔憂之色。
“你知道?”她歪着頭反問,心中劃過一絲說不清楚的感覺。無奈的喟嘆。楚勒池這個精分,真的是要搞死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對不起,是我的肉太厚了。讓你的手打疼了。”撩風滿是歉意道。
聽着撩風的話,秋若萊真的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對着撩風搖了搖頭。
“又不是你惹的我,是楚勒池欺凌我的。打疼你了沒有?”秋若萊假意關切道。
撩風聽到秋若萊對自己的關切,興奮的搖頭道:“沒有打疼,只要你現在心情好了就好。若萊你放心,我一定會狠狠的教訓楚勒池那個混蛋,叫他膽敢欺負我的寶貝若萊。哼……我不拔掉他一層皮我就不叫撩風。”
撩風對着鏡頭狠狠的磨了磨牙齒,那樣兒大有將楚勒池給撕裂了吞進腹中的感覺。
秋若萊勾起一絲譏嘲的弧度,滿是興味的道:“你可能贏得了他?你這麼笨,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讓人小看,撩風的樣子有些不開心,又搖搖頭:“我纔不笨。不然,我怎麼會找得到你,怎麼能見到你?若萊,你放心,我一定會替你好好教訓楚勒池那個混蛋的,相信我。”
她只是挑了挑眉,他要是厲害,就不會只有晚上那一點功夫才能跑出來了,可見楚靳池的第一人格多麼厲害。聽着撩風這樣的話,相對於楚勒池的主人格,還是這個自稱撩風的次人格比較的可愛。
看見一邊放着的鋼琴,撩風跳了上前,轉頭看着她:“我彈琴給你聽吧,我練習了很久的呢。”
說完,他打開琴蓋,然後端正的坐下,像孩子一樣的乖巧。
十根修長的手指,像是被施了魔法般,在鍵上掠過跳動着,她聽出了曲子有些細微的變化,但是,他認真的表情,還是讓她眼神有些複雜。
《夢中的婚禮》他怎麼知道這是自己最喜歡的曲子?
秋若萊的內心裡滿是狐疑,要知道這一首曲子,就是自己連容子深都沒有說,他又是怎麼知道的?晶亮的雙眸一直緊緊的盯着認真專注的彈琴的撩風。
他的指法明顯還有一些笨拙,果真是如他說話,是剛剛學的?對方在努力的討好自己,這一點上,她是明顯的感覺到了。
雖然不喜歡他,但是對方的心意,她還是感覺到了。
當下走上前,看着他,笑道:“你學了多久,就這麼厲害了,能摸到音準。”
聽了秋若萊的誇獎,撩風得意的道:“兩個晚上四小時。我說過我不笨的。”
她挑了挑眉,果然是天才啊。
當下也坐在一邊,兩人四手連彈,悠揚的曲調在屋裡響起,她心情也果然變得愉悅了許多。
只是彈着彈着,撩風的手就不規矩,握住了她的手,眼神殷切的看着她,眨巴得像小狗一樣,“若萊,你,你說給我機會,是是真的吧?”
他結巴的樣子,渴望的眼神,竟是讓人無法拒絕。
她只是猶豫了一下,撩風就貼了上前,然後摟着她的脖子,化着恐怖妝容的嘴脣在她脣上輕啄了一下。
她震驚,立刻站起,推開他。
“你,你不開心了?”撩風眼神有些驚惶的道,“對,對不起,我,我只是情不自禁。”
對方小心翼翼的眼神,秋若萊想要大怒,最終只能夠化作輕嘆一聲,只覺得有些頭痛。楚靳池這人給她的感覺就是冰火兩重天,白天給自己各種羞辱嘲諷,晚上如春風沐浴般,解救着她枯萎的靈魂。
“不,只是唯獨你不可。”她退後了幾步,坐在*邊,堅定道,而且自己心裡有容子琛,她怎麼會給這人半點機會呢。要真是對他動情,那自己簡直就是找死。
“爲什麼,爲什麼不可以?”
剛剛還天真的眼神,一下變得震怒,撩風撲了過來,大力之下,她被撲倒在柔軟的被上,驚愕的看着他。
“你做什麼?”
該死的傢伙,剛剛還在說這個晚上的精分在解救着自己的靈魂,當下又是霸道的一面出來了。果然不管兩個人格如何,骨子裡的霸道是一樣的存在的。秋若萊無奈的搖頭。
“你,你說過會給我機會的,不許反悔!”撩風眼中有些難過,聲音卻是霸道,握緊了她的雙手,看着她道,“你說過的,說過的!你怎麼可以耍懶,耍懶的是小狗。”
撩風嘟囔起來嘴,滿是委屈。在聽到撩風最後的一句話,耍懶的是小狗,聽得秋若萊“噗嗤……”一聲笑噴了。
這個傢伙還真的是以爲這是小孩兒拉勾勾呀。還耍懶的是小狗。
“若萊,你笑了,是不是,你現在的話是逗我的。你現在是喜歡我的對不對。一定是喜歡我的。若萊,我好愛你,好愛你哦。愛你愛得要瘋了。”說完,在她猝不及防時,低下頭,這一次,卻不再是蜻蜓點水般的碰觸。
秋若萊渾身一震,狠狠的想要推開他,只是撩風卻是因爲內心深處的一絲攙着嫉妒的興奮而失了控。
捧着她的臉龐,肆意而爲,秋若萊漲紅了臉,有些慍怒,以及身體一些不應該有的反應,也讓她面紅耳赤。
直到這人雙手伸入衣內時,她才猛地驚醒,抓過桌臺上的一隻水晶球,朝着這人頭上砸去。
撩風瞪大了眼,然後暈了過去。秋若萊氣極,一腳將他喘下了*去,狠狠的擦着嘴脣。
但是對方濃厚的男性氣息,卻盈滿了整個口腔,讓她覺得怪異之極。
早知道,就不應該對這人客氣,果真是會借竿就爬啊。看着爬在地上睡覺的人,哼了一聲,然後拉着被子一轉身,就睡自己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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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醒來時,楚靳池只覺得額頭一陣痛意襲來,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趴在地上,當下驚得跳了起來:“我怎麼在這裡。”
看見自己一身古怪的服裝時,當下臉色一陣鐵青,狠狠的一拳捶在書桌上,“該死,又讓他跑出來了!”
摸了摸額頭,還有些腫腫的疼,轉頭看去,只見*上睡着的秋若萊還沒醒來,他的表情卻變得有些怪異,原來那個“他”是去找這個女人了?
秋若萊對於人的視線極是敏感,一雙還有些惺忪的眼眸,在睡意濃濃中睜開,然後就看見一張有些放大的俊臉在自己面前出現。
嚇得她驚了一跳。
一個翻滾,然後從另一邊掉下了地,摔得她徹底的清醒過來。
她的反應讓楚靳池臉色一黑,自己有那麼可怕嗎,一幅見鬼的表情。
“你,你怎麼在這裡?”她呆了下,楚靳池已經恢復了正常,臉也清洗乾淨,就是這樣才叫她覺得不對勁。
“怎麼,我不能來嗎,這裡是我的家,這房間也是我的房間,你是我的老婆,你的房間,我不能來?”
被她的反應刺得心裡膈應,楚靳池靠近了幾分。
秋若萊從地上翻身坐起,打量着這人,心中有些怪異,這人哪裡不正常?竟是來偷看她睡覺?
“下次你能別這樣的嚇我好嗎,醫生不是說過,不要再這樣驚胎嗎?”她無奈,只好搬出了孩子來說服他,要是每天來一次,她非得嚇出心臟病不可。
一個楚勒池人格,一個撩風人格,若不是她的心臟夠強大的話,她一定會被弄得也人格要分裂了。
楚靳池臉色鬱卒了下,他怎麼知道自己只是前來看看她,將她嚇得從*上滾了下來,還好沒有傷到腹部。
自己有那麼可怕嗎?看着她將自己當成猛獸的樣兒,內心裡非常的不舒服。不過還是強行的壓抑下心中這股不舒服,沒有讓自己對着秋若萊暴怒起來。對,那個該死的醫生的話,他就是牢牢的記住了。所以,這才覺得奇怪了,這才更加讓他心情不爽,但是,這個女人的肚子裡就是小蕊的救命良藥呀。他再度在心中無奈的喟嘆。隨即收斂好所有的心緒,看向秋若萊。不過腦海中劃過一道精芒。
“你說得對,你現在懷孕,所以不許使用任何電子產品。電腦我得給你沒收了。”楚靳池輕哼了聲,直接將桌上的筆記本拿走,別以爲他不知道她晚睡是因爲在設計圖稿。
“喂,你拿到哪去?”
她臉色一變,筆記本里面有許多重要的東西,他想要拿去哪?這個傢伙要不要這麼霸道,連自己唯一的這一點嗜愛也要剝奪走嗎?
“我這是爲你好,讓你安心的養胎。”他說完,然後冷冷的轉身而去。
“該死!”她低咒一聲,對方果然是個自我的人,完全聽不進她的話。
不顧她的反對聲浪,楚靳池將電腦拿進了自己的房間,猶豫了下,纔打開,找到了各處文件夾的位置,發現一些上了密碼的文件夾後,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哼,看來你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東西。我倒是要看看。”楚靳池沒用幾下,就將密碼給解開,打開裡面的文件,卻是一下楞住。
裡面全是照片,是她和容子琛的合照。
該死的,這女人果然揹着自己把這些東西臧起來?他冷笑一聲,毫不猶豫的直接將東西全部的徹底刪除掉,再看了看電腦裡其它東西,沒有發現什麼可用的東西,這才放心下來。
然後直接將電腦扔進了一邊的櫃子裡鎖上。
手機突然的響起,他拿起接聽,卻是安蕊的電話。他微微的呆愣了一下,當看到安蕊的電話那一刻,他居然沒有那一種激動,而是內心裡升騰起一種煩躁感,好像安蕊是一個麻煩。
電話的另一頭,安蕊等不到楚勒池的迴音,急着大喚了幾聲。
楚勒池等反應過來的時候,當意識到自己方纔所想,心中暗暗的怒罵自己,連忙笑道:“小蕊,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靳池,你昨天怎麼沒有來?”安蕊聲音有些難過的問着。楚靳池連忙道,“昨天有些事情耽擱了,不是說了嗎,一會兒,我就去找你。”
“不必了,我已經來你這了,就在你家門外。”安蕊說完,楚靳池臉色驟變,當下朝着窗口看去,果然看見一輛的車在門口停下,安蕊扶着肚子從車上下來。
“該死!”他低咒一聲,要是讓她看見了秋若萊可不得了,當下匆匆的跑下了樓去,沒有看見秋若萊,然後又跑上了樓,推開了她的臥室,發現她果然在看書,當下一把將她拉起。
“楚靳池,你幹嘛?”她讓他的神色嚇了一跳,楚靳池沉聲道,“小蕊來了,我不能讓她看見你這樣子。所以,你先躲一下吧。”他說完,看了看四周,然後直接的將她拉起,最後找到了一個空空的大衣櫃裡,直接將她推了進去。
“只要一會兒,就可以了,你不許出來。”
他關上門,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直接用鎖將衣櫃門給鎖上。
“楚靳池,你這個瘋子,你放我出去!”秋若萊怒極,楚靳池壓低聲道,“你小聲一點。”
秋若萊氣得發抖,從縫隙裡看着他走了出去,在黑暗的空間裡,只能蹲坐在地角落裡。
因爲情緒的起落,讓她覺得肚子有些不太舒服,秋若萊摸了摸微隆的腹部,小聲道:“小傢伙,你以後可別學楚靳池這人,簡直就不是東西。”
楚靳池也沒有考慮太多,然後急匆匆的下了樓去,開門,看見安蕊,今天的她穿着一身孕婦裝,十分可愛。
“小蕊,真是的,你怎麼直接來了,想要讓我擔心嗎,打個電話我就可以去啊。何必要這樣折騰?”他有些嘮叨的道。其實一顆心早提到了嗓子眼,就算現在人在安蕊的面前,然而他根本就管不住自己,腦海裡想的是大衣櫃裡的秋若萊。他剛纔該死的怎麼就給她把大衣櫃給鎖住了呢,要是她在裡面窒息而死了,怎麼辦?
一顆心七上八下的,非常的不安寧。
“我就是來看看你嘛。”安蕊說着,噘着脣,心裡隱隱有些擔心。總是感覺到楚勒池今天的神情遊戲不對勁。好像特別的煩躁,似乎是在擔心什麼?
女人的心都是敏感的,看到這樣的楚勒池,她的一顆心當下就糾結起來。難道說,楚勒池滿着自己什麼?
第一感覺就是,想要尋找秋若萊。
她只是相信自己的直覺,如果不將他看牢一點,他遲早會離開自己的,所以,一天沒有陪着自己,她就懷疑起來,他是不是在陪着秋小姐。
所以纔沒有時間來看自己。
“秋小姐呢,怎麼沒有見到她?”安蕊進了門,就四處的看着,楚靳池扶着她坐下,讓意如給她倒了杯溫牛奶,一邊道,“她回孃家去了,好幾天沒有回來呢。”
“是嗎?”
安蕊楞了一下,這才鬆了口氣,看來,不是因爲秋小姐啊,那看來是自己多想了,心中終於放心,然後挽着他的胳膊,撒嬌道,“靳池,今天的天氣不錯,我想要去植物園,聽說有個新開的,你陪我去嘛。”
整天悶在家裡,她心裡很不舒服,而且也想要和他正常的出去走走。
“好吧。”他點點頭,對於愛人的要求,他從來都不會去拒絕,不過自己的身份有些不太方便,所以他還是小小的僞裝了一下。
換上了一套衣服,然後直接在頭上戴了頂假髮,然後架上墨鏡。
“真是的,你又不是明星。有必要這樣嗎?”安蕊看着他的打扮,雖然還是很帥,但是她不喜歡這樣子,就算只是出去走走,自己和他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嗎。
“小蕊,這樣你纔不會有麻煩。乖,聽我的,沒錯。”他一臉無奈的道,他可以不懼別人對自己的說三道四,但是她不能,如果讓人知道她是自己的*,那必會有鋪天蓋地的指責指向她。
讓她承受這些已經夠委屈了,他不能再傷害她更多。
欠她太多,所以只能用溺愛來彌補傷害。
“好了好了,我也只是說說。”安蕊點點頭,把心裡的苦澀壓在了骨子裡,兩人一起出行,坐車到了植物園裡,果然在人羣裡,沒有人認出了他們,這讓楚靳池心裡放心了不少。
只是他卻覺得自己似乎是忘記了什麼事情,但是看着安蕊難得開心的樣子,一下就將那事情甩到了腦後。
安蕊性子活潑跳脫,雖是病情影響了她的情緒,但是難得與他一起出來遊玩,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彷彿又恢復了過去的樣子。
只是她現在大着肚子,楚靳池要寸步不離的挨着她,方纔信心,看她像小孩子一樣的在裡面逛着,看着新奇的植物,就要上前瞅兩眼。
而秋若萊被關在了衣櫃裡,在壓抑的黑暗之中,一直在等着楚靳池前來開門,只是時間越來越久,卻沒有迴應。
看來真是把自己忘記了。
她苦笑一聲,摸了摸手機,才發現自己手機之前讓他給收走了,砰砰的敲擊着衣櫃門,但是顯然,房間裡的隔音太好,外面的傭人們走過路過也沒有聽見裡面的喊聲。
知道沒有人聽見,最後她也不再叫人,抱着雙膝縮在角落裡,雖然她沒有空間幽閉症,但是這種壓抑的環境,還是讓她有些窒息的感覺。
該死的楚靳池,這次真的是太過分了。
長時間的坐着讓身體不舒服,她只得在黑暗之中,不斷的變換着姿勢,以求讓自己好受一些。
但是狹小的空間,讓她雙腿不能伸直,只能一直曲着,然後開始慢慢變得發麻。
到最後,尖銳的陣痛感,從腿根處傳來,讓她眉頭緊緊的攏起。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最後她在極不舒服之中,等得沉沉的睡去。楚靳池陪着安蕊玩了一天,逛完了植物園之後,又去看了電影,最後送着她回家,安蕊的情緒明顯好了許多,不再疑神疑鬼的問他。
她太沒有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