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的手,拿開。”她顫抖着看着他,眼裡是對他的哀怨。
歐翊寒手顫抖了下,捧着他臉的手,緩緩的拿開。而她的這句話,把他打進了萬丈的深淵。
“你聽我解釋,我…”歐翊寒發現,解釋他都不知道解釋,他應該解釋什麼?怎麼解釋?他百口莫辯。
“好,我聽你解釋。”她看着他,等着他的解釋。
他遲遲的不開口,她的淚再次的滾落。
嚴靜從牀.上坐起身子,她一個晚上,嚇到根本就沒敢睡。她也知道,一個人進來後,就再也沒離開過。
“你知道嗎?我守了你一夜,看了你們一夜,她,睡在我們的牀.上。”淚吧嗒嗒的滾落在她的毛衣上,她刻意的加重了,‘我們’這個字眼。
“張媽說,你把她當妹妹。”她聲音顫抖着,看着他。
歐翊寒只能不語。他除了痛,就是自責。
嚴靜身子微顫,被子蓋在自己。視線盯在凌菲的身上。她確實像嚴峻說的那樣,一種莫名的氣質吸引着別人的眼球。
她甚至覺得她,哭起來格外的惹人憐愛,連哭都那麼動人,甚至因爲她的哭,會莫名的心疼。
凌菲的視線越過歐翊寒盯在牀上的人身上。
瓜子臉上,大大的眼睛,她很美。
“她比我漂亮。”她的淚在這一瞬間,纔算是決堤。
“嗚嗚,嗚嗚…”她的臉埋在手心裡,發聲大哭。
她的哭聲,讓嚴靜愧疚的不敢去傾聽。可是爲了她的愛,她要忍。
歐翊寒摟住她,她顫抖的身子,讓他心痛不已。
“對不起,我不應該喝那麼多酒。”
“嗚哇,我好恨你。”她趴在他的肩頭,張開口,狠狠的咬傷他的肩膀,他悶哼一聲,承受着肩上的疼痛。
她用足了勁,狠狠的咬他,她恨不得咬下他的肉,知道鮮血蔓延了她的口腔。她才緩緩的張開口。
她哽咽着,“你這是報復我嗎?”她低喃着,好像是在問自己。
“對不起,對不起。”他手圈緊她,讓她貼緊他的胸膛。
“翊寒,你知道嗎?心忽然就像不動了,不跳了,我好像也不能呼吸了。”她哽咽着把她現在的感覺告訴他。
歐翊寒知道那是什麼感覺。那種痛的無法言喻,痛的想要窒息的感覺。
“對不起,對不起…”他只能說着對不起。
“這是,第二次,你讓別的女人躺在我們的牀.上。”她推開他,有些木訥的看着他。
“我…”
她想站起來,蹲坐了一晚上的腳,早已經麻的不能動。
她撐着牆面,剛站起來,身子一軟。
“菲。”歐翊寒扶住她。
“把你的手,拿開。”她哭着,朝他喊。
“你不要這個樣子,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他把她攬進懷裡,他怎麼就笨的相信,她不愛他呢?
她這麼痛,哭的這麼傷心,如果這不是愛,這是什麼?
他摟緊了她。
“把你的手,拿開。嗚嗚…嗚嗚…你不是把她當妹妹嗎?她爲什麼會在我們的牀.上。”她抽噎着,哭泣着。他可以原諒她去找別的不三不四的女人,可是這個人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不是別人,一直把她當做妹妹的人,讓她怎能不在意。
“你不是說愛我嗎?你不是愛我嗎?嗚嗚…你不是愛我嗎?…嗚嗚…”
嚴峻從車上下來,動着僵硬的脖子,從大廳朝樓上走。
走到二樓的樓梯口,傳來的哭聲,讓他加快了步伐。
當看着着一幕,他竟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老婆抱着丈夫,口口聲聲的反問,“你不是愛我嗎?你不是愛我嗎?”哭聲迴盪在整個二樓的玄關處,而牀邊凌亂的衣服,不難看出發生了什麼?
嚴峻看着牀上的人時,差點背過氣去,牀上的人,不是別人,他的妹妹。
老婆把丈夫‘捉jian在牀’,而上牀的人竟然是丈夫好朋友的妹妹。
他只能站在原地。他多想眨眨眼,這一切都不曾發生,而他也成了間接的責任人。
嚴峻進入房內,恨不得吃了嚴靜。
“到底是怎麼回事?”聲音震盪着整間屋子都在顫抖。
“我,我,昨天,寒哥哥喝多了,之後,我就照顧他,再之後,再之後,總之,總之,”嚴靜緊張的看着嚴峻。
“總之,總之什麼?再怎麼總之,你們怎麼就總之到牀.上了?”他怒吼着,眼裡像是噴出火,把嚴靜化成灰燼。
“我跟你說過什麼?歐翊寒結婚了,結婚了?你愛誰不行,就是不能愛他。”嚴峻咆哮着,他早知道這樣,就是打死他,他都不會讓嚴靜過來,那該死的開車把她送回來。
“她愛你,你知道嗎?”她顫抖着身子,看着歐翊寒。等着他的回答。
“知道。”許久,他才吐出這句話,他發誓,他這輩子再也不喝酒。
“你知道,她愛你?”她倒退了一步,無助的垂下頭。
歐翊寒伸手去扶她。她擺擺手,搖搖頭。“你,別,碰我。”她哭着。
歐翊寒的手僵住當空。
嚴靜拽着被子,跌落在牀下。“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情不自禁,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不怪寒哥哥,不怪他,我是自願的。”嚴靜硬着頭皮把想要說的話,說完。
凌菲愣了愣,看着她。久久不能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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