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座洞府內,不斷有梵谷弟子衝出,可這些普通弟子,怎會是楚平之敵,鋪天蓋地的神通和符文淹沒了楚平,依舊奈何不了他。
一招一式間,都有大道規則在流轉,彩光四溢,楚平真的宛若一尊神將,有種捨我其誰、唯吾獨尊的氣勢。
面對梵谷弟子,他不取命,只傷人,一路橫推進去,在梵谷內無人可擋,如入無人之境,真的很強大,讓衆修都跟着心悸。
衣不染血,楚平虎步龍行,來到梵谷深處,很強勢的一路橫推進來,崖壁上的修士紛紛投來目光,一看之下,心中不由大驚。
“是他!”
“想不到此子這般命大,竟挺了過來,成爲武聖傳承者。”
“嘿嘿,他來這裡,豈不是自投羅網麼,武聖傳承啊,會讓很多人眼紅的。”
崖壁上傳出議論聲,顯然有人見過楚平,印象還很深刻,然對於他們的話語,楚平彷彿未聞,一聲怒吼,勁風呼嘯,波動擴散,瞬間便將身周的梵谷弟子震開。
“想不到堂堂六大宗門之一的梵谷,待客之道竟如此粗暴。”楚平猛地擡頭,直望中央崖壁上的梵谷衆修,眸子裡似有青龍隱現,攝人心魄。
衆修都未想到,楚平竟這般強勢,一時間,無數道目光聚集在他身上,可以說,此刻的他,舉目皆敵。
北冰復甦,有很多遺蹟從封印裡出土,而武聖遺蹟便是其中之一,當時,各大勢力都曾大打出手,一路血殺入武聖遺蹟深處,血流成河,屍骨如山,在那裡命如草芥,三虛境強者都會殞落。
一羣強大的修士殺到遺蹟深處,才發現其內有武聖傳承,頓時爆發一場大戰,強者殞命,道則破碎,直接把那片地方打到爆碎。
武聖傳承,足讓衆勢力爲之瘋狂,要知道,遠古時期,武聖關羽可是響噹噹的強者,就算過去這般久的歲月,人們也不曾忘記關於武聖的傳說。
可就在衆修瘋狂而戰,欲奪走武聖傳承時,異變橫生,一名男子突兀的出現在武聖遺蹟深處,直接與傳承融爲一體,頓時把衆修氣得吐血。
而當時出現之人,正是楚平,衆修拼命大戰,卻被他捷足先登,怎能讓人不氣,最重要的是,楚平出現時,還在熟睡,是直接跨越空間而來。
傳承被融合,導致武聖遺蹟自動關閉,把衆修驅逐而出,讓他們恨欲狂,心裡早已把楚平詛咒個遍,今日得見,心中怒火一下子騰昇起來。
若非此地是梵谷,想必已經有人出手,畢竟武聖傳承的誘惑實在太大,足讓天下修士拼命,哪怕失去性命也無畏。
“退下!”宋祁面色有些冷,聲音低沉,傳入梵谷弟子耳裡,他們怒視着楚平,退出梵谷深處。
很快,梵谷弟子紛紛退走,楚平拍拍手掌,嘿嘿一笑,漫不經心地走上演武場,其內心卻非常警惕,外緊內鬆。
他之前的確強勢,一路橫推過來,所過之處無人可敵,但其心裡也明白,之前一戰的對手,不過爲梵谷普通弟子,真正的佼楚,在這梵谷深處。
“楚家後人,前來赴約,何人敢戰?”立身在演武場中央,楚平聲如虎嘯,震動四方,血氣貫日月,全身被一股朦朧氣息籠罩,四周漂浮的靈氣都在共鳴。
楚平這是在宣戰,一時間,梵谷深處鴉雀無聲,很多修士雖對他有惻隱之心,可此時此地,都必須按捺住心中想法,留待大比結束後解決。
中央崖壁上,衆梵谷弟子氣勢凌人,望向楚平的目光帶有殺氣,卻無一人出手,他們在等宋祁的命令。
能立身於崖壁高臺上的梵谷弟子,莫不是佼楚,其中不乏強者,偌大梵谷,必定英傑輩出。
“此子乃造境修爲,應剛突破不久,讓葉龍去吧。”梵谷老人沒有睜眼,氣息很平靜,話語無喜無憂,淡然無比。
聽言,宋祁稍皺眉頭,葉龍才化虛後期修爲,若戰楚平,在修爲上看,明顯落入下風。
“葉龍,出戰。”宋祁的聲音夾着道紋,在空氣裡迴盪,其心裡雖有不解,卻也未反駁梵谷老人的話。
話音迴盪,一名中年文士從崖壁高臺上俯衝而出,眸子精光熠熠,強絕的氣息在其身周流轉,看似瘦小的身軀,卻讓衆修如面對山嶽般,心裡大感驚駭。
“砰!”
落到演武場內,葉龍凝目注視楚平,瞳孔微縮,身上的氣勢更加驚人,血氣很旺盛,眼裡像有星河垂落,一道道神曦在其內流淌。
“在下葉龍,還請賜教。”對於楚平橫推進來一事,葉龍心中有氣,但此刻真正與楚平相對,他不得不承認,對方真的很強,在修爲上比他要高。
“呵,用化虛弟子戰我,自持強大麼。”楚平輕聲低語,他一眼就能看出葉龍的修爲,臉上的傻笑更濃,旋即一聲大喝,“來吧!”
楚平很直接,未曾多做交談,橫空而起,身如蛟龍,有一股難言的氣勢,剛猛而強烈,他一拳轟向葉龍,拳頭爆發出道道光芒,宛若神焰在跳動。
一雙眸子驟然變得冰冷,葉龍擡手格擋,散出的氣勢絲毫不弱楚平,像一頭小蠻龍般強悍。
拳臂相交,不過短暫間,兩人同時被震飛,演武場中央卻有神曦炸開,轟隆巨響,似要炸碎整個梵谷一般。
衆修身處崖壁高臺上,也不由感到勁風撲面,凌冽氣息襲來,讓他們爲之震驚,一些對楚平有惻隱之心者,眉頭悄然皺起。
演武場內,兩人交戰,未曾動用修爲,乃純肉身之力,靈氣炸開,狂風呼嘯,兩人的身體都在發光,骨骼如神兵般錚錚嗡鳴。
楚平心中微驚,他雖說剛突破不久,可肉身之力也是貨真價實的造境,對方竟能與之硬捍,可見葉龍當真很強。
一聲大喝,葉龍主動還擊,如一頭雄鷹般俯衝而下,眸子流光四溢,雙手如爪,鋒利無比,欲取楚平腦袋。
身軀橫移,避過雙爪,楚平抓住對方一隻胳膊,想把它卸下來,全身都在發光,肉身之力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