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你在這裡想什麼呢?”
就在曹雲起沉思的時候,一個熟悉穩重的聲音響起。
“哦,先生,是你啊!”見是宋慈祥過來,曹雲起停下思考。
宋慈祥在那邊和管家釣魚,見到曹雲起一人在轉悠,就過來和他打招呼。
自從第一次見面,不知道爲什麼曹雲起就開始稱呼宋慈祥爲“先生 ”,從此以後這個稱呼就再也沒有變過。
他總感覺宋慈祥有一種與世無爭,仙風道骨的氣質。
看到他之後,總是能讓人感到很安心。
在曹雲起眼裡,他是一位長者,更是一位尊者。
“先生,這汪湖水是不是在很多年前讓風水師給指點過? ”
曹雲起在腦海中那抹意識和感覺的支配下對宋慈祥說出湖水事情。
聞言,宋慈祥臉色微變,“你怎麼知道?難道你也懂得風水?”
“知道一點…… ”曹雲起沒有說謊,他的腦海中確實有關於風水的知識,但是這點知識不是一點。
宋慈祥知道曹雲起這是在謙虛,就說:“10 年了,這汪湖有十年了!”
“十年?所以在您的長子成婚之前,它就已經存在了?”
宋慈祥不知道曹雲起想要表達什麼,見他一臉認真,宋慈祥就點了點,進一步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先生,這泉湖水有問題!風水問題!”曹雲起臉色更加嚴肅。
“這是一泉“出牆湖”,之前它是延申到了別墅外面的,對嗎?”曹雲起指着牆外問。
“不假!之前卻是在牆外面。十年了……那時候我剛買下這片別墅……這堵牆把這汪湖水分成了兩部分,牆內是大面積,牆外是小面積…… ”宋慈祥想着說着。
“後來一位道士主動找到這裡,說湖水延申到外面會影響財運,只有把它給填埋了,財運纔不會受到影響…… ”
“那段時間,確實公司出了很事情,尤其是在財務上。如果尼不是之前的底子和人脈撐着,公司可能就會破產,所以我對道士的話半信半疑…… ”
“然後你就照着他的話,把外面的湖給填埋了?”曹雲起追問。
“對,我想“財不外漏”,說的就是這個道理。說來也神奇,把外面的湖水給掩埋之後,公司的財務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決,從此公司就一直順風順水,一直髮展到今天這種狀態!”宋慈祥說這話的時候,眼神裡全是意猶未盡的回味。
但是很快,他就從回味中脫離出來,問:“所以得感謝當年的那位道士!”
“先生,是那位道士主動找你的嗎?”
宋慈祥點了點頭。
“奇了怪了?你認識那位道士嗎?”
“不認識,當時我也納悶,爲什麼會主動找到這裡!後來他向我要了一塊玉石作爲答謝,我這才知道他是爲了我的玉石而來!”
“玉石?”曹雲起不明白一個道士爲什麼會爲了一塊玉石而來。
在宋慈祥的解說下曹雲起才明白,原來宋慈祥有收藏古董愛好,15年前,從盜墓賊手裡以5萬的高價買下一塊玉石。
當時這件事在古董收藏界傳的沸沸揚揚。
“所以他知道我有一塊玉石,我也並不感到奇怪,就用玉石做了回報,給了他!”
“得到玉石之後,他在我家住了一個月,把各個角落的風水都給看了一遍,然後就離開了!”
聽他這樣說,曹雲起好像明白一點什麼,然後又問:“那時候你家別墅之前就有了那座噴泉?對嗎?”
“這個你也知道?”
宋慈祥一副你還真神了的樣子,審視着曹雲起。
原來道士和曹雲起一樣,也是屬於修煉之人。
噴泉是一座聚靈陣,當年道士也是爲了那一眼睛噴泉而來。
只是,如果他爲什麼要陷害宋家呢?
曹雲起沒有向宋慈祥說明道士藉助噴泉來修煉的實情,而是接着向他詢問湖水的事情。
“道士來的時候,也是冬天對嗎?”
此時,對於曹雲起的問題,宋慈祥已經見怪不怪了,見曹雲起這樣問,他淡淡地淡了點頭。
“冬屬陰!陰是萬物蕭之際,再加上你們經營製藥的,到了冬天業務和銷售就會出現最低值,幾乎這就是市場規律!”
“所以可以說,公司的運營,和這汪湖水完全沒有關係!”
“那…… ?”曹雲起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他分析得越是有道理,宋慈祥就越是覺得疑惑。
“‘出牆湖’,可以是紅杏出牆、家眷出牆、財產出牆…… 但是一切都是在隱秘的角落,或者秘密的交易,或者是一場不值錢的交易…… ”
曹雲起的你這番話,宋慈祥想到自己的大兒媳郭美芳的出軌行爲和自己大女兒下嫁給李文明的事情,他就明白了一大半。
大兒子宋非漁和郭美芳成婚已經十年,但是在成婚一年後,宋慈祥就發現了郭美芳和男人鬼混的事情。
當時宋家的事業正處於上升期,是個還不算太不起眼的小家族,而郭美芳的孃家郭家已經是實力雄厚的大家族,爲了巴結郭家,維護宋家的面子,宋慈祥就把郭美芳的事情進行了冷處理。
郭美芳那次“紅杏出牆”之後,見宋家人採取了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冷處理方式,所以有恃無恐,之後更是經常換男人。
而在不幾年之後,自己的大女兒如意也違背了自己的意願和一個來自鄉下的小子李文明結了婚。
如果她不和李文明結婚,憑藉她的外表和才華,完全可以找一個家族實力相當的良婿。
所以宋慈祥對號入座,把大女兒的下嫁,理解成了家眷出牆。
“你是說,當年那個道士想要害我們宋家?”宋慈祥極力剋制自己的憤怒的情緒。
“如果不填埋外面的湖水的話,說不定你們家的生意現在國際上會有無比大的影響力!”曹雲起義正言辭地解釋。
雖然現在宋家在H市內是大家族,有很強的影響力,宋慈祥也是被黃土地埋了一半的人,本不應該再去在乎身外的名和利,但是聽到曹雲起的話,宋慈祥還是沒有控制住情緒,面露怒氣,然後全身劇烈顫抖。
“先生,先生…… ”
沒有等曹雲起取出銀針開始施針,他就昏厥了過去。
他身上的怒氣,再一次喚醒了身體的裡的蠱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