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是咬,毫不留情。
曦辭使勁的推他,但是卻無論如何都推不動,他抱着她,一轉,已經將她給按在了牀上,然後,手指頭一動,她身上那件衣服的扣子瞬間被扯開。
他的脣舌一滾,落到她溼淋淋的脖子上,曦辭急忙道:“白朝生,你,你冷靜下來,我不是,不是你的,唔。”
他吻住她,然後將她從溼淋淋的衣服裡剝了出來,曦辭腦袋裡一片漿糊,然後便感覺到一隻手扣在了她溼漉漉的背脊上,她顫了顫,根本掙脫不得,然後便覺得一個乾燥溫暖的東西將她給包裹起來,卻是放在牀頭角落裡的被子。
他將光溜溜的她用被子一裹,然後壓在她上面,一雙眼睛沉沉的看着她。
曦辭喘息着,只覺得嘴脣又疼又麻,在他的目光下忍不住紅了臉,然後轉過自己的頭,但是卻被白朝生伸出手扶住。
他深深的看向她,開口。
“我一直認爲你很聰明,但是你一直是一個笨蛋。”
曦辭忍不住縮着脖子低聲反駁:“我不是笨蛋。”
白朝生道:“你認爲我會對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動心?”
曦辭:……
白朝生聲音裡有了一絲嘆息和無奈:“你認爲這個世間,還有哪個女兒家,喜歡喝酒,喜歡吃那些沒幾個人喜歡的蘿蔔,喜歡睡覺的時候會掉到牀下去?會一動小心思便叫我朝生君?生氣的時候便喊我白朝生?還有誰,有事沒事的愛拿着一把破扇子?”
曦辭愣愣的看着他,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
白朝生道:“你不姓顧,你姓江,是大秦皇姓。曦爲羲和之曦,是你母親見日出而名。”
曦辭依然處在震驚之中,她茫茫然:“你,你怎麼知道?”
白朝生卻不再說話,只是看着她被凍得蒼白的小臉,然後一把將她給抱了起來。
曦辭在一片愕然中被帶到了一處地方。
周圍都是氤氳開的熱氣,是當年先皇賜給白家的溫泉療養的地方。
白朝生將她放下,退開,他的手一鬆,曦辭身上的被子便往下滑,曦辭感覺到肩上的涼意方纔反應過來,急忙護住自己的被子。
但是即便這樣,雪白的肩頸還是露了出來,少女的頭髮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散開,溼漉漉的鋪在她的肩上。
明明有些冷,但是曦辭卻紅了臉:“你看什麼看?”
白朝生卻一點沒有顧忌的樣子,一雙眼睛落在她的身上,道:“這具身體比你之前那瘦巴巴的好。”
曦辭頓時臉更紅,罵道:“臭流氓。”
白朝生沒有說話,只是若無其事的挑了挑眉,那模樣,彷彿在說,臭流氓又如何。
雖然知道這個人臉皮厚,她平日也挺厚,但是跟這個外面所有人都認爲“高雅如冰雪”的少年一比,很顯然是相形見絀的。
曦辭見他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樣子,羞憤道:“白朝生,你到底要幹什麼?”
白朝生淡淡的扯了扯嘴角:“你認爲呢?我關心我妻子有什麼錯?”
曦辭梗着脖子道:“我纔不是你妻子。”
頓了頓,低着頭又道:“你不是成親了嗎?我不是你妻子,你今晚不是成親嗎?跑到這兒幹什麼?”
白朝生道:“若非有個笨蛋瞎折騰,我現在不是在這裡看着她說這些話,而是直接是洞房花燭夜。”
曦辭惱怒:“我就是瞎折騰怎麼樣?你去的洞房花燭夜呀!我纔不管你!”
曦辭看着他身上的那一身紅衣,只覺得眼刺得慌,然後將被子在胸前打了一個結,走上去,推着他:“去你的洞房花燭夜!”
看着她耍小脾氣的樣子,白朝生的眼底忍不住有了散碎的笑意,他一伸手,將少女攬入自己的懷裡,然後低着頭,將下頜放在她的發上,道:“婚禮在四天後,若是今天找不回你,恐怕又要推遲了。”
曦辭愣了愣。
白朝生抱着她,少女的身子軟綿綿的,淋了一場雨,似乎又帶着雨後清淡的氣息,他目光看似平靜,然而卻想起之前替少女脫掉溼衣服,滑過她那微微一勾的背脊上的感覺來,不覺手指一動。
少女正沉浸在這屬於白朝生的懷抱中,冷不防覺得身上一涼,被子已經忍不住滑了下去,她急忙去拉,但是卻被白朝生一把握住手。
白朝生細細的看着她,另一隻手落在她的肩上,然後慢慢的掠過,拂開她溼漉漉的發,然後在曦辭的肩上落下一個吻。
曦辭微微顫了顫,整個人都像是被燙着了一樣,浮着一層細膩的粉。
曦辭低着頭,罵了一句:“流氓。”
白朝生將她按入自己的懷裡,淡淡的道:“現在還不是流氓的時候。”
曦辭頓時面紅耳赤。
曦辭實在承受不住他的目光,想要退,但是卻被少年一下子按入了他的懷裡,貼的那麼近,少年身體的反應如此鮮明,曦辭的身子瞬間繃緊了,僵硬了,她咬着牙,聲音都在微微的抖:“我,我冷。”
其實這裡面一點也不冷。
白朝生聽了,目光下垂,掠過她的肩落在她的後背上,眼睛微微一眯,然後便將她一抱,然後放入水中,道:“我去給你拿衣服。”
說完轉身便走。
曦辭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突然道:“傷!你的傷!”
說着拿過自己的被子就要從水池裡面爬起來的樣子。
白朝生停下腳步,轉過身子來看她,曦辭將自己的身子往水裡面縮了縮,紅着臉看着他。
白朝生去解自己的衣服。
曦辭的膽瞬間便慫了:“朝生君,你,你別這樣。”
白朝生卻像是一點也沒有聽見她的話,而是直接將自己的上衣給扯了下來,赤着半身蹲在那裡看她。
他的身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了那麼多的傷痕,大雨中都有些泡白了,有些仍然在流血。
曦辭瞧着心疼,但是好在都是皮外傷。
白朝生道:“放心了?”
曦辭問道:“怎麼弄的?”
白朝生道:“一點小傷。你先洗洗,待會兒休息會兒,天亮了我們就回家。”
“哦。”曦辭應了聲。
白朝生這才走出屋子。
曦辭慢慢的將自己的身子縮回池子裡,被那熱意以蒸,感覺整個人都隨着飄蕩起來一樣,這短短的幾個時辰,簡直像是做了一個夢。
累極之後,她靠在池子旁邊睡着了。
等到醒來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天亮,有薄薄的光透過簾幕一點點的滲透進來,曦辭轉了一個身,便覺得自己被緊緊的抱着。
她愣了許久,才記起昨天的事情,擡起手來揉了揉額頭,垂頭看着自己被穿好的衣服,心裡嘆了一聲。
她動了動,然後轉過身子看向他。
白朝生也醒了,躺在她旁邊,一臉平靜的看着她。
曦辭看到他衣襟鬆散,然後錯開自己的目光,看向他的手臂,摸了摸,問道:“好了麼?”
白朝生“唔”了聲。
曦辭像是突然間想起什麼事一樣,然後湊了過去,眼底帶了一絲小小的狡猾:“朝生君,按照你的說法,那是一早就知道我是曦辭了吧?那麼,你是什麼時候喜歡我的?嗯?你不是對我弟弟說你不喜歡我嗎?”
白朝生沒有說話。
曦辭笑道:“我和你在一起五年,而你一臉冷漠似乎一直就沒有變過。說說嘛,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我的?”
白朝生只覺得少女笑得像是一隻偷腥的貓,洋洋得意,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彎彎的,又像是一隻小狐狸。
他沒有回答,然後站了起來,披上外袍,顯然是不準備說的樣子。
曦辭被套好了衣服,被扯着回到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