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女人是你媽媽?”我指着照片上的女人不確定的問着向雪,向雪點了點頭。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向後倒退了兩步,照片上的那個抱着向雪的女人,她就是跟着表姐的那個女鬼。
她爲什麼要纏着表姐?我趕忙拉着表姐的手,想帶她去找幽藍。
“你們這是怎麼了?走那麼快?”葉子出現在了向雪的房門口,一臉疑惑的看着我跟表姐。
“葉阿姨,我跟表姐打算過去,看看姨媽回來沒有。”
葉子嗯了一聲便側着身子讓我們離開,我跟表姐走到大門口,表姐看我焦急的樣子,問我是不是帶她去找那個道士,我點了點頭,她說她尿急,讓我陪她回去上個廁所。
我跟表姐回家後。就聽見了韓奶奶房間裡傳來姨夫的聲音。
“咦,我爸,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表姐納悶的嘀咕道,拉着我一臉高興的走了過去,可是剛走到房門口,藉着虛掩住的房門,看着屋裡的情景。我跟表姐都張大了嘴。
“天翔,你看我這樣漂不漂亮?”韓奶奶紅脣豔抹的盯着姨夫,將平時散着的頭髮用皮筋給紮了起來,韓奶奶看姨夫好像是我媽每次從姨媽這收來的舊衣服穿上後,站在鏡子前問我爸她美不美的神情。
“媽,您這是怎麼了?”姨夫趕到有些莫名其妙。
“你就說嘛,我長得美嗎?”韓奶奶一臉笑意的撲進了姨夫的懷裡,站在門外我跟表姐是呆若木雞的盯着屋裡的兩個人。
“美,美,我媽長得真美。”見韓奶奶糾纏,姨夫有些無奈的伸手推開了韓奶奶。
“媽,您最近幾天是怎麼了?”姨夫皺着眉頭問着有些含情脈脈的韓奶奶,看韓奶奶看姨夫的眼神,總覺的怪怪的。
“天翔,我想你了。”韓奶奶看着姨夫的眼睛,嘴裡輕輕的吹了一口氣,沒過幾秒,姨夫突然一臉喜悅的看向韓奶奶,喊了一句小美人。
我跟表姐瞬間傻眼了,姨夫快速的扒掉了身上的衣服,問起韓奶奶的脣來,兩人相互摟着轉了個身,看着韓奶奶後腦勺那一刻的時候,我的瞳孔逐漸的在放大,眼睛死死的盯着韓奶奶的後腦勺上。
我看到她的後腦勺上還印着另一張臉,那張臉就是那個掛在天花板上的女鬼,向雪的媽媽。
“可惡。”表姐咬着牙,用腳踢開了那虛掩着的房門。
“爸爸。奶奶,你們這事要幹什麼?”
表姐的怒吼,姨夫好像置身事外,他依舊一臉猥瑣的吻着韓奶奶。
“她不是你奶奶。”我推了推表姐,小聲的說道。
“呵呵。”韓奶奶輕輕的推開姨夫,讓姨夫在牀上等她,姨夫答應了,乖乖的朝着韓奶奶的牀走去,睡在了牀上,等着韓奶奶。
既然她已經不是韓奶奶了,那我們兩個小孩子壓根對付不了她,我對錶姐說快走,剛一轉身,就覺得眼睛有些發花。
我看見葉子出現在了大門口,我對她說了聲快走,哪知葉子走了進來,關上了大門,不讓我們離開。
“剛在紅豆粥裡下了藥,看樣子藥效應該起作用了。”葉子看向站在我身後的韓奶奶,不對,此刻的這個人應該說是向雪的媽媽春梅。
“想跑,你沒那個機會呢。”春梅發出她原本的聲音,表姐頭昏的轉身,指着春梅說你是。話還沒說完,表姐先暈了過去。
春梅的臉是在韓奶奶的後腦勺上,此刻她是用自己的臉跟我和表姐說話,感覺就像身子背對着我,脖子扭過來說話一般,這樣的春梅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突然她張開血盆大口,那長舌朝我襲了過來,直接圈住了我的脖子,舌頭一點一點的拉緊,我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被她的舌頭給勒斷了,眼珠子也往外鼓了起來,我痛苦的看向自己手上的南焰珠。有些奇怪,怎麼到現在還沒有出手,關鍵時候掉鏈子,我看這東西壓根就沒有幽藍說的那麼靈。
“等我吸了你的血,我就能脫離這具破身體,我就可以復活了。。”她用舌頭纏住了我的脖子,居然還能說話。這讓我着實的驚恐。
她說要吸我的血,我猛地想起之前幽藍說我被一隻吸血的纏上了,沒想到就是這個女鬼,怪不得我這兩天臉色蒼白,頭很昏沉,怪不得陳醫生說我嚴重貧血,怪不得那兩晚半夜的時候,韓奶奶都會站在我的牀前,想必是姨夫上次用茶杯打傷我的頭後,她潛入表姐的房間,在吸我的血。
天啦,我的血對她如此的重要嗎,若是她吸光我的血,那我不是要死翹翹了。我心裡祈禱着在村口等着的幽藍,趕緊過來救我吧。
默唸了幾秒鐘,我都沒有瞧見幽藍出現,倒是春梅她是越纏越緊,纏的我的無法呼吸,感覺自己像掛掉了一般。
“小美人,你快來啊,我都等的來不及了。”姨夫突然轉身看向她,她輕輕一笑,縮回她那長舌,對姨夫說馬上就來。
我癱軟的坐在了地上,加上吃了葉子那碗有料紅豆粥,眼一閉,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被困在表姐家的地下室裡,表姐前兩天帶我進過地下室,我看到表姐也被困在一旁,只不過她好像還沒有甦醒。
想起之前的事情,還是覺得有些毛骨悚然,我沒有想到,那個纏着表姐的鬼居然是向雪的媽媽,更沒有想到她會上了韓奶奶的身,不知道她跟姨夫家有什麼恩怨,莫非,她的死跟姨夫家有關。
想着應該是這麼回事,不然的話,她不會纏着表姐,纏着韓奶奶,更不會去勾引姨夫,想來該不會是姨夫起了色心把她怎麼了,她纔會如此怨恨姨夫一家。
我估摸着她跟姨夫那個,無非就是想報復他,等他清醒了看着自己跟他親媽那個。。估計很是痛苦吧。
現在唯一不能理解的就是爲何葉子會幫她,按理說,春梅是在向毅和葉子被抓姦的第二天上吊死的。那她兩就是情敵,若是春梅真的能復活,那向雪跟向毅一定會高興的,到時候一家人破鏡重圓,那葉子該何去何從呢。
我搖了搖頭,現在不該是想別人怎麼辦的事情,應該想想我自己。我自己要怎麼逃出去啊。
我看了還在昏迷中的表姐一眼,喊了她幾聲後,她逐漸甦醒了過來,問我剛剛她好像看她爸爸和她奶奶,,我說那不是她奶奶。
“我想起來了,我昏迷前聽到了向雪媽媽的聲音。是春梅阿姨,怎麼會是她呢?”表姐一臉的不可思議。
我嘆了口氣,搖了搖頭,告訴表姐她去我家之前可能就被她給纏上了,只不過表姐身上有韓奶奶從廟裡求回來掛脖子上那個小圓珠,可能是那東西上次掉在了林寡婦的菜園裡,想必離身就失效了。所以表姐回來就高燒不退,夢裡見到的梅華,應該就是春梅,想必春梅跟她家肯定有什麼恩怨。
“原來是這樣,我記得向雪的爸爸跟葉阿姨偷,情被村民抓的時候,是我奶奶先看見的,她叫了許多人去看,我奶奶也只是很生氣,向雪的爸爸爲何會在她重病期間跟葉子還那個。說到底也是爲她好啊。”表姐有些納悶的說道。
我想着春梅應該是覺得韓奶奶多管閒事,畢竟這種事情鬧大了,對她的病情也不好,還會讓別人議論她的家庭,更可憐了向雪。
“我還想起,被抓姦以後,春梅阿姨很生氣的來找過奶奶,她們在房間裡說了一會話,春梅阿姨有些傷心的離開了。”表姐補充道。
我想應該就是我猜想的這個樣子了,我看想表姐,說現在第一件事情,就是我兩怎麼離開這個地下室。
表姐看了看我兩身上困住的繩子,又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地下室,說現在這個點她媽媽跟爺爺應該回來了,如果大聲喊救命的話,應該能聽到,我說,現在屋內的那個不是韓奶奶,是已經成厲鬼的春梅。姨媽和吳爺爺回來,能逃脫她的魔爪嗎,表姐說那怎麼辦,難道我們一家都要死在她的手上,表姐開始害怕了起來問我怎麼辦。
我搖了搖頭,說自己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目前也想不出好的辦法逃走了,就算逃上去,那個女鬼還在,也是死路一條,目前,真的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在這時,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葉子有些顫抖的拿着把水果刀走了進來,這番情形,讓我想起了當日我被困在張大牛家的暗房裡的時候,當時,林寡婦也是拿着一把水果刀想要殺我,只不過後來我被救了,看這樣子。估計沒有上次那麼幸運了。
“葉阿姨,你要幹什麼?”表姐害怕的看着她手中水果刀。
“子惜,阿玉,真的對不起,我若是幫她殺了你們,我就能跟向毅過上我想要的生活,沒法。爲了我的未來,我必須這麼殘忍,你們千萬不要怪葉阿姨,葉阿姨,從來沒有殺過人,只是這次,她答應我,只要我幫她,我就能。。”葉子的臉上有些歉意,她手中的水果刀也一個勁的顫抖着。
“她不是要來吸我血嗎?怎麼不自己來?”我看向她說道。
“你爺爺跟姨媽回來了,她在上面還有其他事情解決,她讓我先留住你,至於她,必須死。”葉子的目光看向了表姐。
“葉阿姨,不要啊。。”表姐娃娃的哭了起來。
“對不起了,我也是不希望她來打擾我現在的生活。”葉子拿着水果刀走到了表姐的身前。
“葉阿姨,你錯了,你殺了表姐,她復活後,一樣會打擾你現在的生活,因爲你是向雪的後媽。”見她要對錶姐動手。我趕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