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好像那天在岔路口那個鬼媒婆婆的聲音,可我上前走了幾步,卻什麼人都沒有看到,連幽藍和師傅也不見了。
“奇怪,人呢。”我納悶的看着空無一人的岔路口,我站在原地等了好久,都不見他們兩個人,便跑了一旁的田溝裡摘了幾根狗尾巴草。等我編成戒指帶手上,轉身回到原地的時候,我瞧見了幽藍啃着一根香蕉出現在了我的身前。
“幽藍,你什麼時候來的。剛剛去哪裡呢,師傅呢。”我疑惑的看着他。
“你師傅去寒霜城了,沒個幾天,回不來了。”
“啊。”幽藍的話讓我大吃一驚,白淺在這個時候去那個什麼城,他難道不管我的事情了嗎?心裡有些難受。
見我垂下頭,幽藍說白淺正爲我的事情去的寒霜城,以爲這個鬼媒壓根就是半吊子,她壓根解不了我跟那個男鬼的冥婚之約,寒霜城有個女人能解,白淺去找她去了。
“那個男鬼豈不是還要纏我幾天?”我問道。
“你手上不是帶着我的南焰珠嗎?你最多隻能看到他,他傷不了你的。”幽藍說道。
能看到那個男鬼,我內心就受不了,我問幽藍有沒有辦法讓我不要見到鬼,我不想過這種心驚肉跳的生活,幽藍無奈的聳了聳肩。他看了一眼我的額頭,說沒法,這是我的宿命。
我有些不信,我跟幽藍說以前我怎麼沒有見到鬼,是今年夏天才見到鬼的,見到鬼的那天,我剛好十歲。
“那是因爲你有個守護者,不過那個守護者壽命已盡。說到底你還真得感激老白。。”
我聽進去了幽藍前面的話,忽略了幽藍後面說的什麼,我苦思冥想着這個幽藍說的守護神是誰呢,哦,我想起來了,那人一定是瞎婆婆,我出生的第二天瞎婆婆眼睛就瞎了,我十歲生日過了沒幾天,瞎婆婆就離世了。
我問幽藍是瞎婆婆對嗎?幽藍說那就不知道了,他轉身揹着書包就往前走,我問他去哪,幽藍說去解決那個吸我血的那個鬼。
“吸我血?”我愣住了,我什麼時候被吸過血了。想到這,我急忙追了過去,問他什麼鬼吸我血了,幽藍說等會就知道了。
一路上。我跟在幽藍的身後,想着幽藍剛剛說的那句話,那個吸我血的鬼,可我壓根就沒有碰到吸我血的鬼,這兩天在表姐家,我只看見那個掛在天花板上女鬼,和那個纏着我的乾癟男屍,幽藍爲啥要說我被吸血鬼纏上了。
“幽藍。我們是去表姐家嗎?可是我表姐的奶奶說表姐已經好了,不讓請道士。”突然又想起了早上韓奶奶的話。
幽藍皺着眉頭停住了腳,轉頭問我那怎麼辦?
“要不這樣,我把表姐給拉出來,你在給她瞧瞧,你覺得這怎麼樣?”我眨着眼朝幽藍說道。
幽藍說那也行,我讓幽藍在這等下,我去把我表姐叫過來。
我衝忙的趕到表姐家。發現表姐不在房間裡,只有韓奶奶一人她的屋子裡,她高興的坐在鏡子前梳着頭,韓奶奶也就五十歲左右的樣子,對這個年紀,稍微打扮一下,也很正常的,可我竟然瞧見她拿着一支口紅,塗了起來,看上去感覺有些怪怪的。
轉眼一向,這口紅應該是姨媽的,韓奶奶也真是愛美。這時候,韓奶奶從鏡子裡瞧見站在她門口的我,眼裡劃過一絲高興的眼神。
“阿玉,你怎麼來了?阿玉剛出去玩去了。初冬也還沒有回來,現在都是下午了,要不今晚,你就住這裡。”韓奶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我走了過來。
對於韓奶奶的熱情,我真還是頭一會見,我還清楚的記得五六歲來表姐家時,韓奶奶那嫌棄我的眼神。對於她的熱情,我還真是有些受寵若驚。
“我來找表姐玩下,等會還是要回去的。”我搖了搖頭,想着把表姐帶到幽藍那,讓幽藍除掉那個女鬼後,我就跟幽藍回去,畢竟我身上還有纏着我的一個男鬼,我睡這裡,就算有南焰珠的庇護,我心裡肯定不踏實。
“等下天都黑了,你怎麼回去啊?”韓奶奶的笑意越來越深。
韓奶奶笑起來的時候,她臉上的皺紋擠在了一起,變得有些扭曲,心裡感覺毛毛的,我撒謊的說我爸爸等會來接我。
“哦,原來是這樣啊。”韓奶奶的停止了微笑。又問我來找表姐什麼事情,她這麼一問,我倒是不知道該在回答了,因爲我是來找表姐去幽藍那的。
“我。我,,我。。”我正在想理由,表姐卻出現在了大門口。
“阿玉。快,快,快,跟我去向雪家。剛剛我在跟向雪一起玩,葉子阿姨說在門口瞧見你了讓我帶你去她家喝她剛煮的紅豆粥。”表姐拿着我就走。
我回頭看了一眼韓奶奶,發現她臉上又掛起了那讓人發毛的笑容。
我問表姐,上次表姐不是惹向雪生氣了嗎?表姐說小孩子鬧脾氣很正常的。今天表姐主動去跟向雪道了個歉,給她送了個蘋果,兩人就和好了。
我跟表姐說我帶幽藍過來了,他是個道士,想讓幽藍給表姐瞧瞧,說幽藍此刻正在村口等着呢,讓她趕緊跟我去幽藍那。
表姐說先把葉阿姨那碗紅豆粥喝了再說,還說姨媽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她肚子餓了。
“阿玉,子惜,快進來,喝我剛煮的紅豆粥。”葉阿姨熱情的幫我跟表姐盛上了紅豆粥。遞到了我兩的手上。
“這是勺子,桌子的碗裡有白糖,想加多少你們自己添。”葉阿姨溫柔的說道。
我跟表姐加糖後,端着紅豆粥去了向雪的房間,向雪正坐在鏡子前給自己學着扎辮子,看着鏡子裡的向雪,皮膚是那麼的白皙,我又看了看錶姐的臉。感覺她們都好漂亮,想着自己黝黑的皮膚,心裡的自卑感又開始作祟了,我衝着向雪感嘆道,說她長得真漂亮。
表姐說向雪長得跟她媽媽一樣漂亮,向雪紮好辮子後,轉頭看向我們,說要給我看她跟她媽媽的合照。
看着向雪打開抽屜,拿出一本相簿,我跟表姐放下碗,兩人湊了過去,見向雪打開相簿翻了幾頁,指着一張全家福裡的那個女人對我說那個就是她的媽媽。
看着照片上的女人,長得真是很漂亮,不過是單眼皮,向雪跟表姐一樣是雙眼皮,女人一頭長髮,穿着一身白衣抱着年幼的向雪,臉有些白,總覺得好像在哪見過,仔細看她的臉型時,我張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