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百度上打下鍾毓文三個字,隨之有關這個名字的資料,迎面撲來。
正如林雪寶說的那樣,她的容貌真的不怎麼樣,青黃的臉上沒有一點膠原蛋白;細細的丹鳳眼如同青狐;輕薄的嘴脣泛着蒼白;整張面容是那麼滄桑而嚴厲。但身形卻挺拔完美,陽心認認真真的讀閱她的所有經歷,希望可以找到決勝的秘訣。
面具,舞蹈,靈魂。
“……我該怎麼做呢!”思考。
“哦…太棒了。”她突然炸起來抱住在她身旁一直嘮叨不聽的雪寶,雪寶先是一愣,然後一頭霧水的盯着此時已經炸開的陽心。
犯病了嗎?雪寶搖搖頭,淡定地走回自己的臥室。
清晨。
陽心早早地來到公司的訓練室,等待着沁源的到來。
“嗨!陽心,怎麼這麼早啊!”奚巖面帶微笑的和陽心打着招呼。
“嗨!奚巖。”尋找的眼神掠過奚巖身後和周邊,“嗯…沁源呢?”
“他呀!昨夜練到很晚,可能晚一會兒到。”
“哦!”沒等到沁源,陽心顯得有些失落。
奚巖像是察覺到什麼在轉身離去前對陽心說:“我從沒見過他這麼認真的去做一件事。”
“啊…”陽心不自覺地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心裡的失落好像正在悄悄地逃跑。
“哎!傻笑什麼呢!”
一張陽光帥氣的臉出現在陽心的眼前,外表雖活潑開朗但也掩蓋不了他眼神中的疲憊。
“吃貨來了,昨…晚睡得好嗎?”雖然答案已知曉,但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很好啊!回去就睡了。”
“你這麼早在這等我,不會只是想問我昨夜睡得好不好吧!”
“哦!對了,讓你看些東西。”陽心拉着沁源向獨立訓練室走去。
“什麼啊!”
奚巖看着這兩人古古怪怪的離去自言自語的來了一句“搞什麼啊!這麼神秘。”
“什麼神秘啊!”
奚巖轉身發現曉萱已站在他身後。
“什麼時候來的。”
“就在你說什麼…神秘的時候。對了,神秘,什麼?”曉萱好奇的反問到。
“哦!沒什麼。”
“那訓練吧。”
“嗯”
陽心把沁源拉進他們的獨立訓練室,將之前準備好的視頻、資料,拿給他。
“這是什麼啊!鍾毓文,這不是比賽的主辦方嗎!”
陽心點點頭。
“你調查她幹嘛?該不是…想賄賂她吧!”
“想什麼呢,我要是有能賄賂她的本事,我還用這麼玩命地訓練?”
“那你想幹嘛?”
陽心神神秘秘地從身後拿出一個晶藍色的面具,那面具晶瑩剔透,宛如精靈般閃動。
沁源遲疑了幾秒驚訝到“你該不會是要…東施效顰。”
“聰明!不過用詞不當,我可不是醜女。”
“傷口撒鹽,如果引起了她的反感,後果你是知道的。”
“那你也應該知道,單憑實力,我們根本進不了決賽,我只能賭一賭,至少留個印象深刻。”
沁源不知道他們的決定是否能給鍾毓文留下深刻的印象,但陽心的堅定卻在他的心裡留下了痕跡。
之後他們的訓練變得異常神秘,讓人捉摸不透。
“嗨!莫洛,恢復的不錯嗎?”陽心笑吱吱地拎着保溫杯走進病房。
“你這個點不應該去訓練嗎?怎麼會有時間來看我。”莫洛柔和的臉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別…別…別…別生氣,聽我說完嘛。我聽沁源說你明天就出院了,所以有事找你幫忙。”
“什麼事。”
“呵呵…”陽心神秘兮兮的看着莫洛,附耳悄悄的說。
莫洛眉頭一鄒“不行,這樣太冒險了”態度強硬的一口回絕。
“可我已經沒有選擇了。”陽心無奈的口吻,使病房的氣氛凝聚得悲哀。
“幫幫我吧!否則我就得離開公司,練了這麼久不就是爲了我能留下來嗎?”無辜大眼在莫洛面前一眨一眨地閃爍着。
莫洛的心被她的堅定、努力、和不放棄的精神所俘虜。
強硬的態度柔和下來。
“不說話就代表你答應了。”
莫洛默許。
“聽說了嗎?莫洛今天出院,就直奔Mary的辦公室。”幾個工作人員竊竊私語地八卦着。
“他去找Mary做什麼?”
“聽說好像是和夏陽心的比賽有關。”
“哎!真是的,你說莫洛住院都是因爲夏陽心,這怎麼還想着幫她呢。”辦公室外的工作人員議論紛紛。
辦公室內更是爭論不休“爲什麼不行,你明知道沁源的舞蹈基礎差,而陽心又是新人,並且我只是指導。”
“這樣對曉萱不公平。”
“是嗎?那以她多年的舞蹈積累和已經放棄多年舞蹈陽心簽下這樣的賭注,對陽心就公平嗎?”
“賭約是她自己答應的軍令狀也是她立的,我有什麼辦法。”
“難道在你眼裡就只有背景人士嗎?”
“莫洛,你怎麼可以用這種態度和我說話。”
辦公室內的Mary和莫洛吵的面紅耳赤,卻依舊僵持不下。
而辦公室外卻有着一羣看笑話不嫌事大的工作人員,看着明星與經紀人的星球大戰。
“幹什麼呢?怎麼都杵在這裡啊!”鄧熙走向被工作人員圍的水泄不通的辦公室。
鄧熙瞟了一眼Mary的辦公室,遣散了圍堵的工作人員。
“你們在談什麼?” 鄧熙進入打破了兩人的僵局。
“小熙你來了正好,莫洛想給夏陽心那組作指導,我不同意。這樣就打破兩組的平衡。”
“他們的起跑線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啊,這樣對陽心有公平嗎?”
“行了!我同意,莫洛你去吧!”
“好。”
“小熙”Mary態度有些過激的喊着。
“Mary姐,莫洛說的對,就算沒有絕對的公平,至少不要讓藝人感到不公。何況他只是指導,並不參與比賽。”
陽心剛剛踏進公司,就發現好多工作人員用異樣的眼光看着她。
“嗨!陽心。”
“嗨!麗麗,大家都怎麼了,怎麼這樣看着我。”
“你不知道嗎?今天莫洛一出院就直擊Mary的辦公室,聽說還和Mary大吵一架,好像是和你有關。”
“什麼,我…”陽心的高分貝,使她瞬間成爲焦點。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陽心尷尬的向看着她的工作人員道歉。
“業餘的…”
“蔣曉萱”陽心轉身咧着嘴“有何指教。”
她眼中的怒火像是要將陽心活活燒死般濃烈,狠狠地說; “一週後,我一定會把你趕出公司。”
說完後走人了。也許是她聽說了辦公室大戰,一向愛慕莫洛的她會這樣,不奇怪。
陽心聳了聳肩自言自語到:“你在做夢嗎!”
很快,一週後。
臺前,柔和的燈光;優美的旋律;儒雅的舞者;靜謐的觀衆。看上去是如此的和諧。而後臺則是交錯的衣架;匆忙的工作人員;緊張而焦作的參賽者;人員摩肩接踵,縱橫交錯格外紛亂。
“看到陽心了嗎?”沁源腳步匆匆神色慌張地向工作人員打聽着。
“沁源…”奚巖叫住他尋找的腳步“怎麼就你自己啊,陽心呢?”
“我不知道,我也在找她。”
“你是她的舞伴,按理說這個時候,你倆不應該分開啊!”
“我看她是怕了,自動放棄了。初賽沒什麼技術含量,複賽呢?純屬僥倖,撈個倒數。決賽…就她,業餘選手必然是要淘汰的。”曉萱紅衣烈脣地款款走來,看起來十分妖豔又毒辣。
“蔣曉萱你…”沁源又急又氣卻欲言又止。
一個急促的腳步聲向他們這走來“夏陽心呢?”Mary質問到。
“Mary姐,她…”突如其來的檢查使得沁源腦海空空,來不及找藉口搪塞。
“……”
“夏陽心呢?說呀!”
“我在這!”
只見後臺的工作人員聞聲望向聲源,沁源、奚巖等幾個同公司的人員更是目瞪口呆地望着陽心。
一襲白紗飄飄,顯得她格外高挑清瘦,一頭烏黑中分雙蠍纏尾辮,將她的面部輪廓凸顯的十分立體,淡淡的妝容,精緻的五官和臉頰上方若隱若現的百合花紋,將她的恬靜淡憂毫無保留地展現的淋漓盡致。
而她身旁的莫洛就像騎士守護公主般的存在。
蔣曉萱撇了一眼夏陽心酸溜溜自言自語 “哼!神氣什麼啊!”
陽心將頭扭向莫洛小聲地說了一句“莫洛,謝謝你。”
還記得十分鐘前的她還在慌亂無則的尋找……
“陽心,陽心…”莫洛拉住慌張無主的她。
“莫,莫洛。”
“你怎麼,慌忙地在在什麼。”
“我的舞服不見了,對不起,是我大意了。”陽心莫名地低頭自責。
莫洛神態自若的說:“跟我來…”拉着陽心走向他們的休息室,他從自己的行李包裡拿出一個大禮盒,送到陽心面前,“打開看看。”
陽心打開禮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雪白的紗裙,那麼美麗耀眼“莫洛,你怎麼…”
“我怕會出什麼意外,就備份了一件。”可莫洛並沒告訴她,這是他特意爲她定製的服飾。
陽心一想到剛剛還爲找不見舞服而心急如焚的自己,現在竟美美的出現大衆的視野裡,激動的心情無法言表,當然還有滿滿的感激——莫洛。
沁源走上前去急切地問道“衣服怎麼會不見。”
陽心瞪了蔣曉萱一眼“可能是有拿錯了吧!”
Mary看到人回來了,急躁得要噴火的心總算被熄滅了,“你,別再給我惹麻煩了。”說完,和蔣曉萱向臺前走去。
“是,Mary姐。”
“真的是有人拿錯,還是有人不想讓你上臺。”莫洛的話不僅在提醒着着陽心也在提醒了身旁的沁源和奚巖。
“陽心。”奚巖的眼神中摻雜着不安和愧疚的神情。
“好啦,奚巖,一會兒好好比賽。吃貨,走吧!”
“喂!以我瞭解的你,可不是會委曲求全的人。”沁源以一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氣勢追問着“這次爲什麼會退讓。”
陽心停住腳步轉身看着沁源“你想知道,好啊!如果比賽後我還能留在公司,我就告訴你。”
“下一位參賽選手夏陽心和她的舞伴沁源”臺前主持人的話語正提醒他們。
“我們走吧!”陽心正朝臺上走去時,一隻大手將她拉入懷抱,“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字字清晰,環繞在陽心的耳邊。
《面具下的精靈》莫洛作曲,緩緩地在舞臺上響起,燈光漸漸暗了下來,沁源就像王子般沉穩安靜地站在舞臺中央,等待着屬於他的公主。平時的嬉鬧搞怪好似不曾在他身上擁有過。
陽心戴上屬於精靈的面具,化作舞蹈精靈,以飄逸的舞步,走向等待的王子,王子被她的舞蹈深深地吸引,王子牽起精靈的手,跳着優雅的華爾茲,將她抱起,旋轉着。她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腦海裡浮現着“我一定不會讓你離開”,此時的陽心忘記了賭約,忘記了比賽。此時她的眼裡只有他,意外的相遇;一起嬉鬧打趣;一起爲了她而努力訓練。
她多希望時間可以停在這一瞬間,他是王子,她是公主。但就像所有的童話故事一樣,美好的事物總是那麼短暫。十二點一過,灰姑娘的魔法就會消失,她的魔法消失了,她想逃,卻沒有灰姑娘那麼幸運,王子一把包住了她,將她的面具摘下,看到了她醜陋的臉,已經沒有魔法的精靈怕嚇到王子,轉身想要離去,被王子抱入懷中。
舞蹈結束,燈光亮起,臺下的泱泱觀衆都注視着臺上的舞者,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這麼多不熟識的人,莫名的緊張感由心而生。
而成名已久的沁源早就習慣了被人注視的目光,他察覺到了陽心的不安,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甜甜的衝她微笑。
主持人優雅地走上臺前, “有請其他的舞者上臺。今天的決賽真是太精彩了,好了,現在有請我們的主辦方,鍾毓文女士入場。”
原來她並沒有在現場,那她會在那呢?哇!好優雅啊,和我在度娘上看到的有點不同,很精神,有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