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三天過去了,整個燕京陷入了一種安靜的氛圍,而這種安靜的創造者就是屈天道,這個在燕京地界幾個老傢伙眼中最爲老不尊的老頭,之所以安靜就是因爲這幾天他發了瘋的尋找綁架自己孫女的瘋子,
第一天將燕京所有的地下黑勢力翻了個底朝天,導致燕京所有黑幫所屬的娛樂會所全部停止營業,這給燕京所有的市民,不管是上流社會,乃至平民都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第二天將龍家所有的能動的人都攆出去找那個瘋子,老傢伙放出話,誰能找出這個綁架自己孫女的瘋子,可以答應他一個任意的條件,這看似平常的一句話讓所有了解屈天道的家族動員了自己所有的資源,這一天燕京的人員流動超乎想象的異常增多,交通出現擁擠,網絡開始緊張,甚至平民都開始了“一個刺殺了國家領導人的逃犯正在被通緝”的謠言。導致幾個一直關注屈天道老燕京的老傢伙破口大罵。
第三天,已經連續幾日沒閤眼的所有龍家人在找不到這個瘋子後,再次迎來了屈天道的痛罵,這一天被人們認爲是龍家有史以來最恥辱的一天,但是卻是燕京有史以來第二次最動盪的一天,因爲這天開始,整個華夏國的各地黑勢力紛紛涌向燕京,是個傻子都知道,他們是自願來響應屈天道的號召纔來的,而無疑使得整個燕京陷入了壓抑的氛圍當中,真不知道這天是那個被外界廣泛譽爲瘋子的不幸,還是人們的不幸。
第四天,黎明剛剛降臨,被譽爲燕京最黑暗的一天將要開始的時候,屈天道卻獨自來到了牛乾的世外夜總會,對着一臉苦澀不敢有任何多餘動作的光頭牛乾說道;“轉告那小子,老子老了走不動了,不跟他這小王八羔子一般見識,放了我孫女,以後我見到他下手輕點就是了!”
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像一個長輩對一個犯了錯的後輩的原諒口吻。牛乾哪裡敢反駁半句,頭只能跟小雞食米一樣,使勁的點頭。唯恐這老頭找不到木凡拿他來開刀。
此話立即被傳了出去,之前還花費大力氣幫忙找瘋子的家族頓時焉的跟霜打的茄子一樣,錢花了也只是白花,吃了虧也只能發發牢騷。那正大批涌進燕京的黑勢力也一鬨而散,來得快去的也快,讓安靜而氣憤壓抑了幾天的燕京頓時沸騰了起來,這個將燕京剛用大火點着又立即用一泡尿澆滅的老頭,讓無數人氣的跺腳而倍感無奈!特別是京城的幾個老傢伙將他再次從頭到腳罵了又罵!
馮藍自從被木凡從綁匪手中解救回來後,就基本進入了閉關式的生活,除了每天翻閱各種自己的智囊團收集回來的對手公司的資料外,偶爾會拿筆在一級秘密文件上寫出木凡倆字,而當凌珊珊告訴木凡在外又搶了女人之後,雖然這幾天每天都會從凌珊珊哪裡得到最新關於木凡的壞消息,但她每天還是會畫一個簡單的小人,寫上木凡的名字,然後用筆狠狠的,在小人的雙腿之間插個洞!當然這種方法雖然讓不清楚自己現在處於什麼情況的馮藍解恨了,卻不知道這些一級保密資料到最後成了她最美好也最悲催的回憶。
好幾天沒見到木凡的趙婷婷,在醫院中過着無聊的生活,不抱怨,不生氣,只是時常會一個人看着天花板陷入靜靜的發呆,每當聽到有腳步聲,雖然明明知道不是木凡的,因爲她能聽出木凡的腳步聲,但還是會不自覺的扭頭看向門口。也會經常對着木凡買的蘋果說一些悄悄話,然後一臉開心的慢慢的一口一口吃下去,好像吃完這個蘋果,木凡就會站在自己面前。
雖然外界傳的沸沸揚揚的,但人們只知道有個傻子綁架了瘋子的孫女,卻不知這傻子到底是什麼人,也只有上流社會的幾個大家族知道一些內幕,而自從上次從柳家回來就沒再回去過的柳芳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也不會去關心這些,只是龔成蓮給她打了個電話問起了木凡的下落,讓好幾天都沒聯繫上木凡的柳芳很是納悶,但只是抱怨了幾句後,便再次將注意力放在了香水上面。當然這段時間李晨曦跟許多員工的無精打采也只是讓柳芳對木凡的能力增加了一些肯定。
清晨,一縷陽光穿過茂密的樹葉射進了一所竹屋內,很寬敞的竹屋給人一種清新典雅的感覺,但誰知道這裡曾經住着一位能翻江倒海的龍,時過境遷,如今已物是人非,少了許多生氣的竹屋,多了些許冷清。
此時房間內的一張大竹牀上面躺着一個女人,凌亂的長髮,身子幾乎趴着,半邊臉都壓在了牀上走了形,可想這女人的睡姿有多抽象。女人的臉龐一般,只是眉毛好看的異常,最重要的是其身材極好,簡單的白色襯衫,黑色的緊身鉛筆褲,肉色短襪,即使穿戴整齊,也給人一種誘惑的衝動。此時如果從上方看的話,你會發現這就是一副活生生的睡美人油畫,只是更讓人,或者說更讓所有的男人都心靈飢渴的是,這女人的嘴角還留有口水,而此時就有一個男人能有幸欣賞到這刻的風景。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走着,直到陽光走到這張竹牀,刺痛了女孩的眼睛,女孩這才翻了個身,扭動了一下身體,緩緩睜開雙眼,睡眼朦朦朧,模模糊糊看了看四周,晃了晃腦袋,然後習慣性的用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但剛擦完,眼角的餘光就發現了一道視線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女人並沒有驚慌,而是轉臉看向視線的主人,一個穿着普通的白色襯衣,蹲在地上擡眼看着自己的男人,
“看夠了嗎?我睡覺流口水就那麼好看嗎?”女人平淡的看了男人一眼,然後就是下牀,走到門口,拿起一面小鏡子對着鏡子裡的自己梳起頭來。
男人緩緩站起,似乎身體不適,動作不敢擺大,只是聳了聳肩,“不好看!不過你睜開眼的那一刻,你的眼睛最漂亮………”
“你蹲在哪裡幾個小時就是爲了看我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女孩隨意道,男人沒有回答。
兩人一直這樣已經是第四天了,而他們正是木凡跟木凡綁架來的屈楚軒,不過看現在兩人的情況屈楚軒倒是不像被綁架來的,更像一個一起生活了幾十年的老夫妻一樣,平淡而安詳。
這裡是臥龍村,離開後木凡第一次回來,這個與世隔絕的山村無疑是最好的藏身之所,即使有幾個能打聽到這裡來的外人,也都被很熱情的騙走了,也只有在這裡,木凡可以不用擔心任何意外的情況發生。
準備好的早餐端了上來,在安靜中兩人解決完畢,照常木凡像一個家庭主婦一樣收拾好碗盤,等一切都收拾好了,木凡這才蹲在房屋門口的門檻上,靠着門框抽菸,那姿勢就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一樣,悠閒的望着院落的某一處,一口一口,而此時屈楚軒自己搬了把椅子坐在了門口木凡的旁邊。
後者手裡拿着四五個水晶瓶,裡面放着各不相同顏色的液體,看着讓人愛不釋手,當打開瓶蓋的時候,那從裡面溢出來的香味更是讓人沉醉其中,無法自拔,屈楚軒這個從五歲開始學詩書,十歲談的一手好古琴,十二歲跟着爺爺去了趟峨眉山,一住就是三個月,而這三個月她的唯一做的事情就是每天起來找山上尼姑庵的師太學習相術,不肯走,最後爺爺逼着師太給了她一本相術書,這才肯跟爺爺回家,而之後的這些年,除了跟爺爺出去走動之外,便是往返於峨眉山跟家,而自從十二歲後就一直說話做事平淡如水的她,這次頭一次露出了孩子一樣的心態,將四五個水晶瓶來回在手裡把玩着,還時常放到自己的鼻子上聞一聞,或者倒在手上,衣服上,而這些都是木凡曾經親手調製的香水。
屈楚軒將其他的放在腿上,右手拿着一個放在太陽底下照,很久後,看着陽光下迷人的藍色液體淡淡道;“你當時就是用這個騙我爺爺的?”
木凡依舊沉默,一口一口的吐着菸圈。
屈楚軒又換了一瓶,過了好久再次開口道;“這段時間外面估計已經亂成一鍋粥了,我雖然不知道你帶我來的這裡是什麼地方,但你總不能躲我爺爺一輩子吧?你要知道我離開的時間越久,你將來的結局會更慘……”屈楚軒沒看木凡,只是拿着小瓶晃了晃,似乎那流動的紅色液體有着無窮的吸引力。
木凡依舊不吱聲,
屈楚軒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站起走到了院子裡,四處望了望,因爲這裡是山頂,所以透過竹門可以看到山下的風景,清涼的威風不斷的從四面八方吹來,嘩嘩的樹葉婆娑的聲音很好聽,竹林擺動的姿勢也很動人,閉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者山上的新鮮空氣,屈楚軒重新睜開後,望向門口還在蹲着抽菸,眼睛懶散的盯着自己的木凡淡淡道;“這裡我很喜歡,只是是你的家,我就不想住了,木凡,你還是讓我走吧,我不喜歡跟你待在一起……”
此時木凡慵懶的眼神裡突然有了一絲光亮,擡頭望向屈楚軒那張平靜的臉,好奇道;“你眼睛真的很漂亮,讓我親一下唄!”
被木凡突然的調戲,屈楚軒並沒有生氣,對別人好奇自己的眼睛,她已經習以爲常,木凡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沒有加以理會,屈楚軒準備出去走走,既然暫時不能離開,那就先好好欣賞一下這裡的景色。
此時木凡的電話響了,是牛乾的,一分鐘過後,木凡掛上了電話,嘴裡咒罵了幾句後,便是站起朝着正往外走的屈楚軒追去了。
“等等…..”
“幹嘛?”
“睡覺!”
還沒等屈楚軒反應過來,木凡就將其打暈過去,扛起來就往山下走去。
自從木凡離開後,村子裡就沒有了往日的安詳,但生活依舊在繼續,只是從木凡離開這個村子的那一刻,這種生活的方式就已經在改變了,只是改變的悄無聲息罷了,這次回來,木凡吃了個百家飯,喝得酩酊大醉,差點讓幾個青梅竹馬給輪-奸了。還好被幾個家長及時攔住了,木凡這才保住了名節。
只是在木凡大醉後,村子裡所有的家長都聚齊了,大家在一起說了好多話,有笑的,也有落淚的,當然這些木凡都是不知情的。最後年齡最長的老摸說了一句話;“木凡啊,你可不能等我們都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