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郊區的一座偏僻的院落內,已經安靜了二十年的這片土地,突然隨着一聲爆炸震響了整片山林,而這片隨時都被人監視的院落外,幾道身影若隱若現,此時這裡發生的一切正以飛快的速度傳向整個燕京所有的大家族耳裡。而傳達的消息都大同小異,那就是木凡被屈天道打成重傷,原因很簡單,木凡劫持了屈天道最寵愛的孫女屈楚軒。更讓人震驚的不是這小子的膽大妄爲,而是這個在燕京還未站穩腳跟的瘋子,竟然成功劫持屈楚軒逃逸。整件事情以屈天道憤怒的砸了龍家的大院,龍啓珍被打成重傷,並將所有的責任推到了龍家的頭上告終,並聲明屈楚軒若有半點傷害,那麼龍家僅剩下的半點家底將徹底從燕京被抹除!
此類消息並未在整個燕京傳開,只是在少數的幾個大家族特別是幾大香水世家傳開,對於這些燕京久負盛名的香水家族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起碼曾經那個讓他們只能仰視的,在被打壓了二十年後,徹底陷入滅絕邊緣的家族而歡呼鼓舞。這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現在香水公會的五大常任理事家族的沈家,武家,徐家無不幸災樂禍,孫家保持一貫的中立態度,不喜不憂,老家主孫興盛在聽到這個消息後,一連三天沒有出門,只是在自己的書房內面對着一副《落紅江南》的畫卷沉思不語。慕家除了老家主慕楓以外,小輩們也都冷嘲熱諷,當華夏香水天才慕言找慕楓準備蠶食龍家香水市場的時候,還是因爲其不露聲色的喜色而被慕楓罵了一通,而這一次是慕言這個華夏的寵兒第一次被爺爺狠狠的批評。最後只得認錯退出了那個只有在香水問題上遇到重大難題的時候,慕楓才進去的小屋。
屈天道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大人物,在國家安全問題方面,他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因爲國家不會讓危害國家安全的人存在,而他也不是這種人,反而在適當的時候還會做出一些甚爲華夏子民而應該盡的義務。當然這些都是不爲人知的小秘密,當然即使在國內政治集團利益紛爭中,他也只不過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被各大集團拿做政績考覈的因素,但是在民間,他卻是一個傳奇一般的大人物了。
只不過這個在民間翻雲覆雨大人物此時也遇到了憋屈的事!自己的孫女被人綁架了,本不該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發生了,這自然是一件讓人民樂於傳誦的嚼頭,可惜的是這個讓當年不可一世的屈天道吃癟的人物還不被人所知,起碼還不被大多數人所知,即使這樣,那個只有少數幾大家族纔有所瞭解的年輕人的壯舉,也開始讓各大家族做出相應的應對措施。一種利益最大化的措施。
燕京郊區的一處鄉村俱樂部,此時在一個安靜的二樓包廂內,兩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正品茶論道,一個青年,一箇中年,
“這副《乾隆壽宴圖》有意思,各位王公阿哥們的壽禮個個都是無價之寶,大貪官和珅這次進貢似乎更亞衆貴親一頭啊,這不明擺着自己有錢嗎?呵呵…..有意思…”
“是有意思,不過有意思的不在這裡,而是下一任皇帝的接班人嘉慶王送的那個個頭最大,看上去最華麗的彌勒佛金樽,還有和珅送的那個看上去最小,最不顯眼的和田玉,”
“呵呵,令狐少這話也有意思啊,嘉慶王的這尊佛像可是華而不實啊!相對於其他王公大臣的壽禮,似乎難免落入俗世的行列吧,重外不重內,並非王道牌風吧?還有就是和珅了,這不明擺着告訴主子自己是貪官嗎?”
“哈哈….你這就不清楚了吧,和珅的壽禮之所以那麼貴重並不是爲了顯擺自己多有錢,而是爲了顯擺自己很用心,還有就是那塊和田玉並不是和珅自己的贓款,而是幾位阿哥爲了爭奪帝位,好讓這位皇帝最寵信的大臣幫忙說話而送的禮,最關鍵的是這間禮物皇帝老兒自己是知道的,只是兩個老奸巨猾的狐狸都不說罷了…..”
“聽你這麼一說也真是,要不然和珅也不會做到位極人臣的地位,乾隆也不會成爲一代聖君……呵呵呵….令狐少果然見解獨到!不過那嘉慶王這麼做不是會落他人口柄?”
“我看最聰明的就屬嘉慶王了,用世俗的眼光看,那他就是一個重外不重內的俗人,但你不要忘了乾隆是什麼樣的人,他會用世俗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嗎?恰恰相反,嘉慶王的這一做法反而會讓乾隆看到他重內不重外的心態,不重的是禮物的多麼華美,重的是拜壽的孝心!”
此時對着牆上一幅畫品論的兩人陷入了沉默中,青年雙手環抱,並不出衆的容貌上帶着一絲睿氣,更奇的是他那雙眉毛,並不算濃,但無論從那個角度看總給人一種笑着的感覺。而此時站在他身旁的一箇中年,簡單的白色襯衫,皮鞋西褲,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來,但每次青年無事或者需要冷靜的時候,都會找他談心。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敲門聲打破了房間裡的寧靜,青年並沒有因爲好心情被打擾而生氣,眼眸依舊盯着牆上的那副畫,淡淡道;“進來!”
此時一青年推門進來,望了望兩人,無喜無憂的淡淡道;“剛剛收到消息,屈天道發怒了,除了將劉雲整的很慘的木凡被點名追捕外,龍家這次也跟着遭了難…..”
來人正是令狐靖可靠的手下孫文,對他稟告的消息,令狐靖從來沒致意過,只是這次的事件讓他一時沒理清頭緒,沉默了片刻後,轉身看着孫文淡笑道;“木凡是怎麼惹到那老傢伙的?還有怎麼龍家也牽扯進來了?”
孫文苦笑道;“舉下面的人稟報,說是那老傢伙去了趟龍家,看重了龍家的宅子,想要佔了,龍家不答應,但那老傢伙也不生氣,只是組後屈天道說看龍啓珍那孫子可愛,想要帶走的時候,龍啓珍發怒了,這才惹到了老傢伙,不過主要的還不是這些,主要是因爲後來不知龍家發生了什麼情況,木凡這小子也去了,而且拿着不知從哪裡搞來的火箭筒,將龍家的宅子給炸了!”說道這裡,一直對木凡保持一貫鄙視態度的他,此時眼神裡竟然也流露除了一絲敬佩。
“有意思….”令狐靖依舊溫文爾雅的淡笑着,此時一旁的中年人眉頭緊鎖,看向孫文道;“那小子爲什麼要去找龍家的事情?這又跟屈天道追殺那小子有什麼關係?”
沉默了片刻後的孫文繼續無奈道;“下面人說那小子去龍家主要是爲了找屈天道!就因爲……因爲他劫持了老傢伙的孫女!這纔有了這一幕……”說完孫文還是依舊內心有些不平靜,感覺世界太瘋狂了,老鼠都他媽的的給貓當伴娘了!
中年人沉思了片刻後,緊皺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來,隨即冷笑,惹得孫文一臉好奇,直到令狐靖投來詢問的目光,他這才解釋道;“這幾天這小子的許多俱樂部,夜總會都被政府查封,什麼關係都走了就是沒人敢出來辦事,要知道底下勢力的那幫人可都是靠這個吃飯的,現在被餓瘋了,估計也是知道爲什麼沒人敢出來幫忙,這才找上門去,惹怒了屈天道!”
此話一出,孫文恍然,只是令狐靖依舊那副平淡的嘴臉,不喜不憂。
燕京鳳山路盡頭的一處別墅林藍公寓,這座院落一如既往的安靜愜意,雖然這裡住着華夏國第二大財團馮氏,還有着女家主的顯赫背景,並不擔心會有外人來騷擾,但自從馮藍上次上班的路上被綁架,爲了解除兩位家長的擔憂,還是增多了院落內保鏢的防護,讓喜歡外出走動的馮藍很不適應,但經歷過這次的事件,馮藍也成熟了許多,或者說安靜了許多。
馮藍的閨房內,凌珊珊一如既往的每隔兩天就來看看馮藍,這不天還沒亮,凌珊珊已經到了馮家,悄悄推開馮藍的房門後,趁馮藍還在熟睡,就鑽進了她的被窩,但是還沒等凌珊珊反應過來,馮藍就翻身面對着凌珊珊緊緊的抱着後者,搞的凌珊珊沒精打采,本來想看看馮藍被嚇到的表情,沒想到就這麼被識破了,正準備投降,此時才發現馮藍還睡着根本沒醒!
凌珊珊揚起手臂,卻聽到馮藍順暢的輕微酣睡聲,本來就大的眼睛此時更是跟燈泡一樣了,身體僵硬了好一會後才反應過來,隨後跟發現新大陸一樣雙手掐着馮藍的脖子使勁的,往死裡遙!
“咳咳….救命啊…..啊?死…丫頭….你想掐死我啊!咳咳…..”呼吸受阻,馮藍潛意識裡喊救命,但一睜眼發現是凌珊珊,這才停止,但一陣拳打腳踢,最後還是一腳將凌珊珊踹到牀下,這才使勁的揉了揉脖子,深呼吸着空氣。
凌珊珊沒有理會馮藍的怒色,重新爬上牀,掀開馮藍的輩子,從胸看到腳,再從腳看到胸,讓穿着半罩粉紅色胸罩,白色小內褲的馮藍一陣鄙視,跟見了色狼一樣,跳下牀將輩子重新蓋上,將自己的身子縮進被窩警惕着凌珊珊那雙好奇的目光道;“要看看你自己的!幹嘛一大早跑來看我的?”
凌珊珊被馮藍的舉動嚇了一跳,從小到大,兩人在一起睡覺的日子多了,曾經凌珊珊因爲好奇爲什麼年齡一樣大的馮藍胸部比自己的大,屁股比自己的圓而經常掀開後者的輩子,每次都是馮藍躺在牀上,擺出一個撩人的姿勢,勾着手指,對不服氣的凌珊珊笑道;“想要嗎?那你就掙點氣,儘快將自己的胸部揉大,屁股拍圓吧!”而這些年凌珊珊確實是這麼做的,但似乎還是趕不上,到最後索性凌珊珊也不逼着自己了。
所以沒人比她更熟悉馮藍的睡覺習慣了,但今天她竟然發現馮藍會在睡覺的時候摟東西,她可是知道馮藍從小到大,連枕頭都沒抱過啊!怎麼今天發-春了嗎?
“你是不是想男人了?”
被凌珊珊無理由的如此問道,讓馮藍有些驚慌失措,但極力剋制道;“你發什麼神經?讓老孃看上的男人還沒出生呢?”
“放屁!你跟我說你現在還是不是處女?是不是啊?”凌珊珊幾乎快哭了!
“你...你個死丫頭!你一天是處女,老孃就還是處女!”馮藍一臉的不爽,並且讓自己的生氣掩蓋自己的驚慌。
凌珊珊看了看馮藍好久,這才放棄了繼續追問的打算,重新鑽進馮藍的被窩,沉默了好久之後,使了好大勁都沒把將頭藏進被窩的馮藍拉出來,但一臉思索模樣的說的一句話,讓馮藍一腳將被子踢飛了。
“木凡那小子又搶別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