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呼嘯,夏夜的風,竟然無端地生出幾分冷意。【:
國師眼神陰狠地盯着四周,對方的武功雖然遠在他之上,這會兒想要離開,顯然已經不可能。
“何方高人?”國師陰沉地問,聲音不大,不會驚動一品居的護衛。
回答他的只有呼嘯的夜風,等到那一陣夜風過後,便是無盡的寂靜。那麼靜,靜默無聲,靜到讓人無端地升起絲絲寒意。國師皺着眉頭,奸邪銳利的眼中,劃過一絲殺氣。
忽然,他裹在黑袍中手,微微動了動。然後,緩緩擡起起來,那一擡手,看似極慢,實則極快。食指與中指併攏,國師凝眉,眼底露出一絲幽光。
視線穿透那些擋住他視線的樹林,看到掛在樹枝上嘴角帶着暗黑色鮮血的,已經了無生氣的“喜兒”時,瞳孔猛然緊縮。稍稍用力,國師冷冷道:“起!”
他一喊起,掛在樹枝上的了無生氣的“喜兒”,直接脫離了那樹枝。憑着國師這會兒過人的目力,自然看到了一截嶄新的樹枝,從“喜兒”的身體中拔了出來。
那種將東西從人的身體裡拔出來的聲音,在這樣靜默的夜裡,格外刺耳。國師面不改色,眼底卻帶着深深地警惕之色,視線雖然是看着喜兒那邊,其實四周的一草一動,他都沒有放過。
了無生氣的“喜兒”,就那麼被他毫不費力地從那樹枝上吸到了面前。國師盯着“喜兒”蒼白的面孔,手上力道一鬆,豈料“喜兒”並沒有如他意料的那般停下,而是忽然直接竄到了他跟前。
國師連忙後退一步,可是等他後退之時,爲時已晚。
原本了無生氣的“喜兒”,忽然間活了過來。甚至伸出手,以國師怎麼也想不到的速度,直接到了他的脖頸處,那雙無辜的漆黑眼眸中,這會兒盛滿了狠厲之色。
“你是誰?”國師大驚不止,話問出以後,面對忽然復活的“喜兒”,國師雖然能詫異,可是眼底並沒有驚慌。相反,眼底的奸邪陰狠更甚。
他到底要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將他埋伏在君音身邊的這顆棋子,從來不曾被人發現的棋子,甚至是連王都不知道的棋子,給挖了出來。
“喜兒”並沒有回到他,只是在國師毫無驚恐的眼神中,忽然出手。那樣的手法,那樣快的速度,比之剛纔她忽然靠近他,更快了十倍。
國師肯定,他從小到現在,從來沒有遇到速度這麼快的人。而且這人出手,招招致命。國師應接不暇,只能連連後退。不消一會兒,身上已經有幾處掛彩。
“喜兒”邪魅一笑,笑容慵懶中透着幾分冰冷:“絕命,這個人,相信你會比較想要!”
聽到“絕命”兩個字,國師的身子,陡然一顫。同時,他的眼底,露出幾分不敢置信的神色,望着鳳九幽:“你是……”
“是來取你性命的人!”一道黑影忽然出現在兩人之間,懾人的殺氣瞬間將整個後院籠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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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九幽看了看身上被樹枝劃出了一道口子的衣服,望着那兩抹糾纏在一起的黑影:“這附近已經備下了八卦陣,哪怕他那邪力再強,也抵不過這陣法!”
“時辰還早,絕命你不用着急,可以陪他好好玩玩!”“喜兒”的面孔上露出不屬於她的張揚不羈,眼底帶着邪冷的笑容,緩緩轉身。
鳳九幽並沒有直接回房間,而是繞過後院,向鳳長兮所在的房間那邊走去。還是喜兒的裝扮,臉上帶着幾分慌張,嘴角還帶着幾分鮮血。
“神……”醫字還沒有出口,“喜兒”忽然捂住嘴巴,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不遠處那些忽然出現的黑衣人。
身體一顫,連忙竄進了一旁的花圃中。
那邊房間傳來一陣廝殺聲,不知過了多久,聽到有人說:“搞定了!”
“確定沒有抓錯人?”有人疑惑。
有人回道:“絕對不會!神醫雖然武功高強,可是並沒有說,他對那些藥物的抵抗力也強。神醫只能解毒,可不能防毒。”
“那行,事不宜遲,那邊似乎有人在動手,我們快走吧!”
“那邊的是什麼人?怎麼那麼恐怖的殺氣?”有人疑惑。
有人回道:“想死的可以過去湊熱鬧,想活得,快跟着我走!”
“等等,那邊似乎有人。”有人看向“喜兒”的藏身之處,眼熟不善。
有人低低一笑,壓低了聲音道:“正好有認證,可不止我們府的人過來,後面還有幾波呢。走,那人留着,我們製造點兒假象,正好可以嫁禍。”
衆人一愣,誰會想死啊。瞄了一眼那邊黑乎乎的一坨影子,還剩下七八名黑影,扛着一個黑色的大袋子,動作麻利地跳上牆頭,消失在牆垣上。
“喜兒”從花圃中跑了出來,正好看到那邊又有人從不遠處的花圃邊跑了出來,一邊拔腿就跑,一邊大聲喊道:“來人啊,來人啊,抓賊啊!”
“她”的聲音很大,而且君府的護衛都非常能幹,不一會兒,整個君府已經燈火通明。
那些後面過來的黑衣人,本想直接將前面跑着的那道身影射殺。可是他們發現,君府護衛的力量不可小覷,若是再耽擱半分,怕是就能以全身而退。
最後只能悻悻然,直接跑了回去。
卓王府,西角一座院落的某間房間中,還亮着燈。房內隱隱約約傳來美人的嬌喘聲和男子粗重的喘息聲。
不一會兒,有侍衛到了房間外面,敲了敲門,門開了,侍衛快速跑了進去。
最後的衝刺之後,喜江寒將美人向旁邊一推,也不穿衣,直接坐在牀榻上,一手摟着身無遮羞之物的美人兒,一邊喝着由美人兒端過來的美酒,聲音還帶着激情之後的粗啞:“事情辦好了?”
“回小王爺,辦好了。”
“人呢?”
“回小王爺,人已經帶到小王爺您說的地方去了。藥性有些大,帶回來的時候,都還暈着的。”
喜江寒哈哈一笑,狠狠吻了一口美人面前的柔軟,惹得美人連連嬌喘:“不錯,有效率,夠速度!說罷,想要什麼獎賞?”
那侍衛垂着頭,偶爾微微擡起眼眸,瞥了那邊柔弱無骨地貼着小王爺身上的美人兒一眼,卻不開口。
喜江寒瞧着那侍衛的神色,笑得淫邪放蕩:“喜歡這個美人兒?”
侍衛跪在地上,快速叩頭。
喜江寒大小,直接將美人向那侍衛那邊一丟,那侍衛正好伸手,將身無寸縷的美人兒,摟了個滿懷:“謝……謝小王爺!”
“你小子有眼光,這個美人兒,可是本王前兩日才讓人從別處手上弄到的,都是剛開苞的,滋味兒可都好着呢。”喜江寒說的放蕩,神色更加放蕩淫邪。
“小王爺……”那美人兒顯然沒有想到,她好不容易纔爬上小王爺的牀,居然就這麼被送人了。
喜江寒看着那美人兒身上還帶着剛纔與他歡好之後的痕跡,笑得越發放蕩:“去去去,抱着這麼個美人兒,不好好爽爽,怎麼對的起自己?”
侍衛早已經貪婪地看着美人兒的身體,下面早已經堅硬如鐵。這會兒瞧着美人兒念念不捨而又楚楚可憐的模樣,直接隔着褲子就頂了進去。
“啊!”美人兒吃痛,低低尖叫。
喜江寒瞧着那侍衛色急的模樣,大笑道:“帶回去吧,給他們都好好爽爽。”
“來人,再給本王送個美人兒過來!”喜江寒大聲喊道。
“多謝小王爺!”侍衛抱着美人兒出了門,根本等不到到住的地方,抱着身無寸縷的美人兒,躍出小王爺的院子,到了偏院,猴急的找個無人的地方,將美人兒望地上一推,直接開始了野戰。
靖王府,喜容坐在房中,正在看書。
溫潤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神色,看的很專注。外面傳來敲門聲,他這才從書中擡起頭來:“進來!”
黑衣人從外面跑了進來,直接跪了下去:“小王爺,屬下無能,人……被卓王府的人帶走了。”
喜容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看着那黑衣人道:“確定是被卓王府的人帶走了?”
黑衣人點頭:“屬下去遲了一步,還被一品居一個丫頭髮現,本想殺了那丫頭滅口,可是那丫頭聲音太大,竟然將整個院子裡的人都吵醒了。”
喜容看着黑衣人鬱悶的神色,笑容溫和道:“恩,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
黑衣人一愣,不解地問:“小王爺?”
喜容淺笑着道:“這麼多年來,多想人想要翻過君府那座高牆,可是從來沒有人成功過,不是嗎?”
黑衣人點頭,忽然眼睛一亮:“小王爺的意思是,小王爺是故意的?”
喜容笑着道:“若是喜江寒聰明點兒,或許這場禍事,他還能躲過去。若是他貪念溫柔鄉,又沒有絲毫警惕之心,這場禍事,這次的卓王府,怕是也會開始動搖。”
黑衣人敬佩地看着小王爺:“小王爺真厲害!”
喜容謙虛地笑着,溫和地道:“本王不過是陪着君府演了一場戲,雖然神醫鳳長兮也是本王想要之人,不過那一品居中人,身份可不簡單。”
“再者鳳長兮那樣的身份,竟敢單槍匹馬到了莫月城。他那樣的人,會沒有任何準備?會被人直接擄走?”喜容的笑容中帶着幾分深沉:“好好看着吧,若是喜江寒今晚連夜將人送進宮了,這場禍事或許可免。”
“如果想着明日再去找鳳長兮,甚至是威脅什麼的,那麼明日,這莫月城中,到底有好戲看了。”拿起放在桌上的書,喜容笑得高深莫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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