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阮綿綿窩在鳳九幽懷裡,烏黑的眼眸睜得大大的。【:
鳳九幽半眯着眼睛,一臉愜意享受的模樣。大壽摟在她的腰間,鼻尖嗅着她髮絲的清香,微微低頭,從鼻尖寵溺地蹭着她的鼻尖。
聲音暗啞低沉,帶着幾分魅惑:“怎麼,睡不着?”
聽着他帶着幾分欲、望的聲音,阮綿綿警告地看了他一眼:“不要亂來,今天晚上可還有事。”
鳳九幽摟着她的腰,如果不是因爲今天晚上有事,他這會兒早就已經開始攻城掠地,用各種方法開始要她了。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細緻的腰肢,含着笑:“若不是有事,你這會兒還能這麼瞪大着眼睛沒有睡意?”
阮綿綿聽着他的話,面頰不由一紅。這人真是,明明知道每次聽到他說那些話,她都會羞得面紅不已。可是她越是害羞,他越是歡喜。
“他們晚上真的回來?”這會兒都大半夜了,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呢。
爲了配合晚上這場戲,鳳九幽還是喜兒的裝扮。他一米八幾的身高,硬生生變成了一個一米六左右的丫頭,委實不舒服。這會兒應該是狠狠衝刺的時候,卻要等着那邊的人動手。
有些不甘心地低頭,咬上那粉嫩的脣:“不相信我?”
阮綿綿吃痛,隱隱作痛,卻又帶着陣陣酥麻,她輕輕推他:“嚴肅點兒,指不定他們的人來了,要是讓他們看到,計劃就要泡湯了。”
眼眸沉沉,眉眼處帶着一抹鳳九幽獨有的邪魅誘惑:“是啊,已經來了。”
鬆開摟着阮綿綿的手,鳳九幽將身子移了移,中間空出一個人的位置來。同時,快速鑽到另一牀錦被裡面躺着。阮綿綿瞧着他鑽過去時候那慾求不滿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
鳳九幽無聲回她:一會兒有你好看。
阮綿綿紅着臉,抿着脣,快速閉上了眼睛。
鳳九幽瞧着她絕世的容顏,看着她恬靜淡雅的面孔,眼底露出幾分柔意。在她閉上眼睛的那一瞬間,稍稍伸手,點住了她的睡穴。
“照顧好皇后!”
房內除了他,並無他人。但是他說了那話,同時聽到了一聲忽長忽短的笛音。鳳九幽睜開眼睛,掀開被子,下了牀。胡亂穿好衣服,快速走了出去。
這邊房內,在某個幾乎不能看到的角落裡,一道黑影立在那裡,冷酷的臉上,那雙眼睛靜靜地盯着這邊的牀榻,看到那人恬靜地睡着,脣角微微勾起。
不一會兒,“喜兒”便到了後院,左看右看無人,才從袖口中拿出一個小短笛,學着剛纔聽到的那個方式那般,卻是相反的吹髮。
先是一聲長音,不是很長,足夠人區別出來,再輕輕吹了一口短音,再快速將小短笛收入袖口中,站在後院的樹林大石塊便,靜靜地等着。
她有些焦急,似乎擔心被人發現。
“不用這麼緊張,這裡除了我,便是你。”來人聲音嘶啞低沉,從頭到腳裹在黑色的袍子中,只能看到一雙漆黑陰沉的眼睛。
“喜兒”聽到他的聲音,嚇得一愣,準備下跪,那人卻開了口:“這裡雖然只有我和你,可是難免隔牆有耳。說罷,從君音這邊,你得到了什麼消息?”
“喜兒”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不過她微微垂着頭,黑衣人根本就看不到她眼底的神色。眼前的男子,裝扮還有他的聲音,還有他那一身陰沉的邪氣,除了西流國的國師魔雲,又能是誰?
“奴婢只知道君家老爺在保護一個人,具體是什麼人,奴婢也不清楚。”“喜兒”恭敬地回着。
國師眼底劃過一絲怒氣,緩緩地轉成凌厲而又陰狠的殺氣:“我給了你這麼久的時間,你就只打聽到這個?”
“喜兒”垂着頭,身子微微顫抖着:“還……還有君音小姐,她……她的變化,太大了。”
國師不屑地冷哼一聲:“吃了本國師的藥,若是變化不大,可就奇怪了!”
“喜兒”疑惑,不解地看着國師。
國師陰狠地掃了她一眼,她連忙低頭:“那你倒是跟我說說,最近小姐與神醫鳳長兮,還有鳳康帝,三人的關係,如何了?”
“喜兒”不敢隱瞞,如實相告:“小姐對兩位鳳公子都很喜歡,除開神醫,對鳳康帝,是真正的上心。奴……”
“對鳳康帝上心?”陰沉的聲音,帶着幾分譏諷的笑意,甚至,帶着幾分得意。
像是想到什麼,國師陰沉地道:“君音對鳳康帝上心,是她自己的意思,還是君家老爺的意思?”
“喜兒”連忙道:“是……是小姐自己的意思。小……小姐一向喜歡俊美的男子,那位鳳康帝,那樣的傾世絕色姿容,憑着小姐的性子,怎麼可能不動心?”
心裡補上一句,那是從前的君音,或者說是君家老爺塑造給世人看的那個君音的想法。而現在的這個君音,眼底滑過意思笑意,當年他不曾對她隱藏真實容貌……
可是後來他們兩人之間的追逐,這世間若是有女子對他的容貌沒有什麼心思,怕是也就只有她了。
國師眼底帶着一絲輕蔑之意,笑得嘶啞陰沉:“她繼承了前面那個君音的記憶,怎麼可能會不動心?就是要她動心纔好呢,將來多動手的時候,纔會知道心有多痛!”
“喜兒”詫異地擡起頭來,滿臉驚訝:“動手的時候?”
國師對她忽然的大膽蹙眉,眼底升起陣陣寒光:“誰許你擡頭了?”
眨巴眨巴眼睛,“喜兒”冷冷地回:“沒有人。”
國師瞧着她呆愣無辜的樣子,大手一揮,一股陰邪之氣迎面而來。“喜兒”嚇得大驚失色,也沒有看到怎麼動,結果整個人直接被這一股陰邪之氣捲進了她後面的樹林中。
“啊……”一聲悽慘的叫聲之後,便再也聽不到任何聲音。
“什麼人?”國師眼底露出疑惑之色,他出手有多重,心底自然清楚。
剛纔那樣的力道,即便是對付喜兒那樣沒有武功的人,最多會直接被揮出一步,肺腑鬱結而吐血,但是絕對不會直接一下子退出那麼多,甚至,還是他肉眼看不到的地方。
今夜的風有些大,夜風吹拂着樹梢,發出嘩嘩的聲音。黑色衣袍中的國師,臉色陰沉不定,一雙眼睛,泛着陰冷奸邪的光芒,冷冷地掃着周圍的一切。
沒有哪裡不對,也沒有任何氣息。
可是喜兒的失蹤,分明是他親眼所見。這,絕對不是偶然。
國師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絕對有問題,他也知道,這附近的人,武功遠在他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