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沒有驚慌,只是微微一笑,側過頭,對方是一位三十多歲的大漢,此時嘴角正掛着十分猥瑣的笑容。
“呵呵……”我搖搖頭,“真是可憐啊。”
“可憐?可憐什麼?”他疑惑。
“因爲如果你還不拿開你的手,等會兒在臺上,你就會死得很慘。”我笑得無害。
“哎呀呀,我好怕啊!”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快給我合起你的嘴吧。玩夠了沒?”這說話的語氣,除了離江還能是誰?
“不愧是雪冥,一看就看出來了。”她十分讚賞地拍了拍我的肩。
我打掉她的手,漫不經心道:“你把‘他’弄哪兒去了?”
她擡眸望天,無所謂道:“隨便弄了個地方讓他睡覺去了。”
“可是,我師兄不是拒絕你了麼,你怎麼還打算幫我呢?”我笑。
她搖搖頭:“我不是幫你,我只是覺得很好玩。”況且,她抽到的是五號,很早就比試過了。只是閒着無聊順便跑來四號擂臺消遣消遣而已。
他們兩人說話的內容晦澀得很,一般人根本聽不懂,所以才如此毫無顧忌。如果扭扭捏捏低聲細語,反而會引人注意。
“可是……”我剛要開口,銅鑼聲響起——
“第二十四回合,四十八號勝!”
兩人下臺後,主持人再次敲響銅鑼——
“第二十五回合,請四十九號和五十號上臺。”
“可是什麼?”她問。
我笑而不語,轉身上臺。
可是,我並不打算贏。所以離江,這一局,我就不陪你玩了。
終於到了最後一場,許多比試過的人都已經陸陸續續離開了,但依然有不少人留下來。除了是爲了估測所有參賽者的實力之外,還有一個原因,便是因爲我。
其實,上一場比賽我做的小動作,付君言可以看見,肯定也有其他人能看見,之所以大家不揭穿,一是因爲這是張龍自己把持不住,被美色迷惑,不值得同情,二是因爲我雖是投機取巧,卻依然順利通過初賽,並且幾場比試下來,似乎也懂些武功。
這讓大家都很好奇,我究竟是隱藏實力,或者真的只是一個繡花枕頭而已。
如果說初賽我可以通過走捷徑過關,那麼高手如雲的複賽,就肯定不會這麼容易了。
他們留下來,也是爲了看看我底牌,究竟有多大。
我和離江站定,離江朝我一拱手,笑道:“姑娘先出手吧。”
我斂眉:“不必,公子先請。”
“哦?那我就不客氣了。”離江似乎很驚詫我如此淡定的表情是從何而來,但她下一秒便拔起腰間長刀朝我砍來。
我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不知道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離江的刀舉到我的頭頂之上便直直砍下。我笑得無比輕鬆。
“哎呀!”只聽離江怪叫一聲,竟彷彿不知受了什麼力一般,刀一下子就被彈開。幸好抓得穩,刀柄在沒有從手中飛出。
離江望向我的眼神多了絲敬佩:“姑娘果然是高手。”
臺下衆人譁然,莫非這姑娘所學的功夫,能夠在頭頂三尺之上生出一層保護膜?
而事實真相只有我和離江才知道。我不禁在心中感嘆:離江,你的演技,不去當影后實在可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