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放下茶杯的瞬間,我便起身走到他面前。
付君寒看我的表情頗爲奇怪,正打算開口,卻突然覺得一股睏意襲上心頭:“怎麼……回事……”
“小弟弟,困不困啊?”我俯下身拍拍他的臉。那笑容說不出的邪魅。
“你……”睏意愈漸加重。話音未落,他便撲通一聲倒在桌上。
我上前戳了戳他的臉:“死了?應該沒有。”頓了頓,我將他拖到了地上。
“你還真重啊!該減肥了,孩子!”我上前踹了他幾腳。心中默數——
三、二、一
“悅兒,你叫我這時候來有什麼事?”慕容柳從門口垮了進來。
首先映入她眼簾的就是倒在地上的付君寒。她立即慌張起來:“他怎麼了?”
“死了。”我漫不經心地回答道,“要不要來看看?”
“你說什麼?”慕容柳踉蹌幾步跑到付君寒面前。推了他幾把:“付君言,付君言?”繼而顫抖着手探上他的鼻息。身形便也在下一秒僵住。
“誒,我都說死了,你還不信?”我一臉戲謔地看着她。
她接下來的反應會是?
一哭二鬧三上吊?
呃,不太可能哈。正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只聽慕容柳背對着我輕聲說了句——
“其實,在很久以前,我就應該死了。”
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我卻立即起身,警覺起來。
慕容柳話音剛落,手中倏地多出三根銀針,卻在還沒有刺下去的瞬間被我上前一個手刀劈暈了過去。
“呃,用不着殉情這麼嚴重吧?”我嘴角抽了抽。
這兩個人,明明都這麼在意對方,怎麼還……
算了算了。
眼角的餘光瞥到慕容柳手上的三根銀針。我小心翼翼地拔下一根,在眼前晃了晃。接着露出一絲奸笑。舉起銀針猛地向下刺去。
“啊!”只聽付君寒慘叫一聲,旋即從地上坐起。
“還好我只用了三分之一的藥量,不然,我可能要戳你三針你才醒呢!”我丟掉銀針,又從懷中掏出那瓶從藏藥閣內“拿”到的假死藥,隨手朝地上一扔。
“你……”付君寒剛想坐起身,才發現身邊還躺了一個人——
“柳姑娘?她怎麼暈倒了?”付君寒連忙將慕容柳扶起:“你對她做了什麼?”
“死了!”我白了他一眼。
“不可能!”付君寒彈了一下慕容柳的鼻息,繼而道,“你騙我。”
“我什麼時候說過真話?”我朝他眨眨眼。
“你……”
“你什麼你啊?這個時候你應該把慕容柳抱回房間,然後守在她牀邊,在她醒來的時候再告訴她是你把她送回來的。她一定感動得熱淚盈眶啊!”
當然啦,看到你沒死,還不喜極而泣啊?
付君寒一聽我這樣說,便俯身抱起慕容柳,瞪了我一眼便徑直朝門外走去。
“走好!”我朝他揮揮手。
果然,付君寒和慕容柳的關係不簡單。那麼,接下來該到誰了呢?
哦,是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