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還是一直把青曼保護的太好,沒讓她早些觸碰到這個世界的險惡。
黎清清現在後悔也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解決的,死去的人也不能復生。
“飛聲,逼她的人是誰?鳳裴還是澹臺譽?又或者應傲風?”
應飛聲抿了抿脣,“鳳裴。”
“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我一定會讓鳳裴付出代價的。”黎清清心裡怒火焚燒,恨不得現在就去找鳳裴算賬。
“我陪你。”應飛聲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她做什麼決定他都會支持。
“青曼就交給你解決吧,對叛徒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不用顧忌我。”黎清清掃了狼狽不堪的青曼一眼,狠下心說道。
應飛聲沒答話,而是給了那個護衛一個眼神。
護衛聰明的立刻拖着青曼下去,遠遠還能聽到青曼的叫喊,“我錯了,奴婢錯了,小姐你救救我!”
應飛聲知道黎清清現在的心情不好受,抱着她輕撫着她的背,只是在黎清清看不見的角落,他眼裡一直寒光閃爍。
青曼的事,他怕黎清清傷心,所以說的並不清楚,事實上,逼迫青曼的人應該是三方都有份,而且,青曼也不是單純的被逼迫了,才背叛了黎清清。
她有了不該有的心思,竟然以奴婢之身,愛上了澹臺譽,真是不自量力,爲了澹臺譽,她心甘情願的背叛了自己的主子。
青曼剛剛在黎清清問話的時候,眼神有些躲閃,她一口咬住自己是被逼迫的,沒有其他原因,希望黎清清放了她,因爲心裡的慾念,她已經不單純了,知道撒謊,欺上瞞下,吃裡扒外。
應飛聲說什麼也不會讓這樣的女人,繼續留在黎清清身邊,就算黎清清念着往日情分,想要放過她,他也會開口攔下。
還好黎清清自己就明白了分寸,她也許不忍看見青曼被處死,可她覺得會以大家的安全爲重。
真是一個恩怨分明,又善良念舊情的好姑娘!
而這個好姑娘,還是他的王妃!
應飛聲心裡忍不住有些欣喜,嘴角也忍不住開始往上翹。
“我們先離開這吧,嗯?”
“嗯。”青曼的事,到底對黎清清有些打擊,她現在又有些神情怏怏的,好似沒有什麼力氣。
應飛聲小心的抱着她,又扶了扶她的腦袋,讓她靠的舒服一些,才抱着她回到了房間。
一回到房間,應飛聲就人報到了牀上,順勢壓了上去。
黎清清被壓得有些難受,輕輕推了推身上的人,沒推動。
“怎麼了?”
“夫人,咱們都成親好幾天了,你這忙來忙去的,什麼時候才能想起我?”應飛聲在她脖頸處蹭了蹭,聲音委屈的不行。
黎清清身子一僵,眼神有些躲閃,她這幾天好像的確是把應飛聲忘記了。
應飛聲見她眼神躲閃,就更不想放過她了,本來他心裡就有想法,再加上眼下黎清清因爲青曼的事,有些傷心,跟他圓房,黎清清自然就沒機會想別的了。
這就是應飛聲的辦法,當然,別的辦法不是沒有,應飛聲就是想把圓房說的好聽點,理由充足一點,給自己打氣罷了。
總之,黎清清是不知道的,所以她被撲倒了。
“唔,你輕一點。”
應飛聲在她嘴上咬了一口,不管不顧的深吻了下去,將她口中的一切聲音全部嚥下。
一時間,兩人之間的氣氛格外的火熱,應飛聲吻得神情激盪,手也開始不老實,好在這一步兩人之前不是沒有過,黎清清雖然身子抖了抖,到底還是沒有阻止他。
應飛聲一邊在她身上點火,一邊吻的更深了,竟然是圓房,他當然要做到最好,據說女人第一次都是比較痛的,他得安撫好才行。
情動的不止是身上的人,黎清清也開始覺得身體有些不太舒服,全身都軟軟的,被他吻過的地方酥酥麻麻,還有一絲不耐的空虛。
有些東西,情到濃處自然而然,當應飛聲突破那層障礙,黎清清還是輕喊出聲,同時還落下了一滴眼淚。
應飛聲這個人,對她一向是溫柔的,哪怕是洞房,他也一直照顧着她,在最後的意識消磨之際,黎清清隱隱約約聽到身上的人說了一句。
“我愛你。”
第二天,早上剛剛醒過來的黎清清,就看見了眼前有一張俊臉,他的眸光亮而滿足,看的她也心裡暖暖的。
“早。”
“早。”應飛聲在她臉上親了親,“要不要再睡一會?”
“不用。”黎清清剛剛答完這句話,正想起身,就發現身上無比的痠痛,還有腿間的異樣,她的臉一瞬間通紅。
這會,黎清清終於明白應飛聲剛剛那句,要不要再睡一會是什麼意思了,她這樣好似下不了牀。
心裡羞澀,黎清清一把又縮回了被子裡。
應飛聲愉悅的笑聲響起,他掀開躲進被子裡的人,翻身再次壓住她,“害羞了,夫人?”
他聲音微微有些沙啞,卻惑人的緊,那個夫人二字,他還特地繞了幾個圈,讓她又害羞又滿足。
在她脣上親了親,伸手探進她腰間,幫她按摩起來,現在的他的確是有些心猿意馬,兩人昨日才圓房,初嘗人事,再加上懷中是他心愛之人,任何一個男人都忍受不了這種折磨。
只是他還顧忌着她的身體,昨日畢竟是她初夜,她就有些受不住,眼下看她這般辛苦,他只好按捺下心裡的慾念。
應飛聲的手在她腰間有力的揉捏,讓她感覺到舒服不少,不禁舒服的輕哼出聲。
圓房什麼的,女人太受罪了,看她累成了什麼樣,對比精神奕奕的應飛聲,簡直就是兩個極端。
黎清清心有不甘,恨恨的在應飛聲胸前咬了一口,惹來應飛聲的一陣戰慄,和一聲悶哼。
身上人的聲音更沙啞了,“乖,你別惹火,不然我就真的忍不住了。”
黎清清臉一紅,立馬什麼也不敢動了,任由應飛聲幫她按摩着,緩解身體上的不適。
兩人從牀上起來的時候,已經臨近中午,或許是所有人都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所以今天看向黎清清和應飛聲的人,眼神都是帶着一種瞭然的意味,被人用這種目光看着,黎清清又有些不好意思了。
應飛聲倒是樂於見成,黎清清的這種模樣,就是新婦的最正常表現,他現在無父無母,不需要黎清清每日去請安,府裡也沒有其他親族,不需要黎清清跟誰交際,她只需要跟他在一起,就比什麼都讓他滿足。
“嘖嘖,人逢喜事精神爽,樂無言,你好不容易如願了,心裡高興的不行了吧。”飛雲欠揍的聲音響起,掃了一眼黎清清眉目含情的模樣,不滿的搖了搖頭。
“就連我的小清清,現在也變成他人婦了,我未來的小娘子,到底在何處呢~”
對於飛雲的牢騷,兩人都沒有理會,氣的飛雲差點出手。
“你們兩個沒良心的,好歹本公子爲你們兩個又出力又操心的,一點獎勵都沒有!”
“你想要什麼?”應飛聲擡眸。
“我當然是只要小清清啊!”飛雲手中扇子一開,騷包的扇了扇。
回答他的是一把刀,嚇的飛雲一下就飛上了樹,“我勒個去!樂無言你要不要這麼狠!”
“你說呢?”應飛聲回了他一個白眼,手一揮將刀收了回來。
飛雲悻悻的重新落回地上,不滿的撇了撇嘴,小聲嘀咕道,“不就是調戲了清清兩句嘛,真是不懂情趣。”
黎清清一直笑眯眯的看着兩人之間的互動,心裡一片柔弱,不管是應飛聲還是飛雲,都是她在乎的人,這樣真好,黎清清突然就對以後的日子充滿了期待。
眼見兩人都沒有什麼其他反應,飛雲沒有再繼續開玩笑,“我今天是來告訴你們的,我要回飛雪谷了,以後有事給我傳信就是。”
“這麼快就走了?”黎清清有些不捨,這一次飛雲帶着飛雪谷的人來幫忙,損失了不少人手,而且凌王府有飛雲在,就好像有了一個活寶一樣,讓日子過的也不再難熬,一聽他要走,黎清清本能的就想要挽留。
一聽到黎清清的話,飛雲剛剛的正經立馬就消失不見了,又是一副無賴的模樣,“小清清不想我走,那感情好,要不我就留在凌王府,給你當男寵怎麼樣?”
黎清清一見他不正經,立馬就閉上了嘴,飛雲這個傢伙,什麼都好,就是嘴欠,這種玩笑他也敢開。
果然,應飛聲直接就是一腳過去,把他踹退了好幾步。
飛雲拍了拍胸前的腳印,有些委屈,“不就是開個玩笑嘛,要不要這麼狠?”
回答他的,是應飛聲的一個白眼。
飛雲氣結,“好了好了,我反正是鬥不過你們兩個,不跟你們鬧了,我先走了。”
“一路順風,回到了飛雪谷,隨時保持聯繫。”黎清清鄭重的說道。
“好。”飛雲點了點頭,才轉而看向應飛聲,“好好照顧他,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應飛聲也收起了臉上的不正經,一臉凝重,這是一個男人的承諾,也是對黎清清的承諾,他會保護她,一輩子。
飛雲這才放心的離開,同時也帶走了飛雪谷所有的人手,偌大的凌王府,一下就少了許多人,與之前的熱鬧比起來,安靜了不少,讓黎清清一瞬間莫名有些不適應。
飛雲離開之後,風殤和即墨也過來找她了。
“什麼,你們也要走?”黎清清驚呼出聲,臉上更加不捨。
“嗯,你們現在也成親了,樓中還有事要辦,不可能一直留在這,還有江湖聯盟,也不能不管。”風殤就事論事,雖然他也很想留下,可是看見應飛聲對黎清清這般好,心裡也放下心來。
“這樣麼。”黎清清悶悶出聲,神情都頹廢了不少。
應飛聲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哄道,“以後無事我們就回清風樓住個十天半個月,那裡是你的孃家,還怕沒時間回去麼?”
黎清清乖乖點頭,“好,那我們以後沒事就回清風樓小住。”
這樣一想,心裡的確是舒服了很多,正如應飛聲所說,清風樓是她的孃家,哪怕她現在成親了,跟以前也沒有什麼區別,不過是從丞相府搬到了凌王府,離清風樓的距離還是一樣的。
只要她有時間,隨時可以回清風樓住幾天,還可以拉上應飛聲一起,說不定,兩人還可以去修羅殿住幾天,是她一下想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