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媽呀,這要是顧以霖不跟她解釋的話,江妙夢說不定還真的會以爲這倆人怎麼了,瞧瞧她這幽怨的小眼神,嘖嘖!真是絕了。
某斯卡最佳女演員獎非她莫屬啊……江妙夢心內感嘆,面上確實不動聲色的想看看,她到底想說什麼。
白氏見到江妙夢進來,心下簡直高興得不行,只是看着兩人緊緊牽在一起的雙手,確是憤怒的不行,真是個小狐狸精,都這種時候了,還在這裡拉拉扯扯的,她的霖兒真的是被這女人帶壞了。
她的眼睛噴火似的看着江妙夢,而江妙夢確是面不改色的看着白明音,她想看看這白明音到底怎麼誣陷顧以霖,他沒做過的事情。
只見這白明音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動人,真是好大一朵白蓮花呀!江妙夢內心咆哮,嘴角微抽着。
“老太太,雖說明音只是被姑母收養的,只是看在姑母的份上,還請老太太爲明音做主啊!我知道老太太向來處事公道,一定不會有偏頗的。”她說的懇切,再加上語氣誠懇,還給顧老太太戴上了處事公道的帽子,這樣是在比老太太給她一個說法了。
老太太皮笑肉不笑的嗯了一句:“說吧!”只是眼中的不屑還是隻增不減,在她的眼裡這不過就是一個爬牀丫鬟而已,只是在白氏的指使下,身份來的稍微好點的爬牀丫鬟。
這種姿色的,她以前也沒少給霖兒往房裡送,但是霖兒都是很不屑的推開了,有的是摔出去了,反正老太太橫豎是不相信,這霖兒會碰這種貨色,而且還是在有江妙夢這個可心的媳婦了之後。
只是一大早的,白氏找到她說是什麼給她的侄女做主啊什麼的,真是煩得要死,白氏真的是太不知道分寸了,什麼叫給她侄女做主啊?這個家是霖兒的家,而且她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不是兒子跟她更親嗎?那又幫着一個爬牀丫鬟去設計自己的兒子的??
顧老太太很是不理解,不過現在在她看來這白氏已經是無可救藥了,所以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看她作死吧!
白明音見顧老太太不屑,在用眼角餘光看見顧以霖正溫柔的幫江妙夢將頭髮撩到耳後,甜蜜的不行,完全沒有再看自己,她緊緊地咬着下脣,恨不得將那兩人從視線中挖出去,她現在已經有些懷疑了,自己昨天晚上做的到底對不對。
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就算自己如願以償的嫁給了顧以霖做小妾,到時候顧以霖對她沒有半分的意思,那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她是喜歡顧以霖,想成爲他的枕邊人沒錯,只是那個礙眼的江妙夢還沒有扳倒,自己現在就貿貿然的出手,是不是有些早了,只是現在已經容不得她後悔了,只好硬着頭皮說下去。
“昨天晚上我吃完晚飯,就去扶雲居後面的花園子裡散散步,冷不防的就看見池塘邊上有一個人在那裡躺着,我嚇了一跳,連忙過去看。”白明音說到這裡,隱晦的看了看顧以霖。
然後頓了頓,又道:“竟然發現那人是侯爺,我嚇了一跳,但是院子裡沒什麼人,我就只好將侯爺扶回
了他的房間,可是沒想到……”說到這裡,她面色微紅,不再說話,好像有什麼難以啓齒的事情一樣。
只是配上她的表情,欲言又止的看着顧以霖的目光,還有緊緊地攥着衣角的舉動,是個人都知道她想表達的是什麼。
江妙夢撇嘴,這裡面疑點簡直太多了,比如:她爲什麼要去扶雲居的花園子裡遛彎,這府裡上上下下都知道她白明音住的地方離這裡簡直就是十萬八千里,就這樣還天天的往他們扶雲居里面跑,煩不煩?
還當時又不是半夜三更,怎麼可能會沒有一個人經過,就算是小丫鬟什麼的有疏漏,那巡邏的侍衛怎麼可能沒發現,顧以霖這麼大一個大活人呢?
再說了,她不相信白明音一個女子,能將顧以霖這樣堂堂八尺男人扶回房間,逗她玩呢?真是搞笑!
江妙夢內心嗤笑着,面上確實不顯,她想看看白明音和白氏到底想耍什麼樣的花招。
顧老太太聞言正待要說什麼,白夫人就開口了,她先看了一眼江妙夢,然後道:“老太太,你可要爲這孩子做主啊。”
說完又看了一眼顧以霖,擺出母親的威嚴道:“既然做出了有損你表妹閨譽的事,你可要對人家負責。”
顧以霖面色冷的可怕,垂着眼眸一言不發,江妙夢感覺到他在生氣,忍不住對着白氏道:“婆婆,要是這件事情是真的,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是要對錶妹負責的,只是……這要是有心人故意而爲之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白夫人聞言馬上擡高了聲音:“你什麼意思?這還能有假不成,這孩子是真真切切的跟霖兒發生了什麼,你做妻子的應該大度的接納纔是,怎麼可以這樣善妒?”
江妙夢無語,好大一頂善妒的帽子扣在她頭上啊!這白夫人真是避重就輕啊,她剛剛說的那些她完全沒有聽進去,反而一直在強調負責負責,就她這種行爲來看,這事情是十有八九是假的了。
“我沒碰過她!”顧以霖清冷的嗓音一出,衆人驚詫的眼光都落到了他身上。
只見顧以霖擡眼,冰寒的眸中閃過一絲銳利,他定定的看着白明音,重複道:“我沒碰過她!”
白明音在他銳利的目光下,頓時嚇得抖了抖,她強自鎮定着,然後將臉埋在帕子裡,低低的啜泣,之所以這樣一是因爲她不知道怎麼反駁,二是因爲這樣哭泣可以得到衆人的同情和顧以霖的憐憫。
只是誰會理她,只有白夫人怔怔的看着顧以霖,她隱約知道一點雖然昨天沒又做什麼,可是霖兒他怎麼這麼肯定?難道……她眸中閃過驚恐,難道霖兒他還清醒着,那這一切他知道是自己謀劃的嗎?
白夫人想着,心下打鼓,有些心虛的看着顧以霖,只是顧以霖現在那裡對她還有一絲絲的情分啊!只是想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的漠不關心,白夫人心下一涼,這再怎麼說也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啊,現在專心專意的幫着一個小狐狸精反抗自己,她能不傷心嗎?
都是江妙夢這小賤人,白夫人想着,眸中閃
過狠毒,她一定要讓明音塞給霖兒做妾侍,就算霖兒怨她恨她,她也要這樣做,只要能膈應到江妙夢。
想了想,她開口了:“霖兒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明音可是真真切切的失身了,她就在你的牀上,你這還想抵賴不成?”
江妙夢氣結,她擔憂的看了一眼顧以霖,被自己的親生母親設計的感覺一定很難受吧,伸出小手握了握他的手,擔憂的看着他。
顧以霖察覺到了之後,看着她擔憂的小眼神,示意她自己沒事,他跟白氏的感情本來就不是太深,現在這種情況他倒不是太傷心,只是替父親感到不值得,這樣的女人真的值得愛嗎?
老太太見狀忍不住呵斥道:“放肆!侯爺也是這一個小小女子可以誣陷的?霖兒是不會說謊的,倒是這明音……很是可疑啊!”
白氏連忙道:“怎麼會,這音兒剛剛我是找嬤嬤檢查過的,確確實實的是失去了完璧之身啊,而且肯定是昨天……”
直視着白氏的目光,顧以霖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沒碰她,而且白夫人,我想問問您幾個問題。”
江妙夢看着顧以霖臉上面無表情的模樣,心下一驚這是要真真的撕破臉了,顧以霖現在的樣子別說是白氏,就是她看了都怕,可是有莫名的覺得心疼,被母親逼到這樣一步不得不反目成仇的階段,他肯定心裡不好受。
這一聲白夫人叫的白氏直接白了臉,她怔怔的看着顧以霖:“你叫我什麼?”
顧以霖不回答,徑自的說到:“昨天晚上你讓人給我送的參茶裡面到底摻了什麼?”
白氏白着臉,想了想,連忙道:“我什麼都沒放啊!霖兒,我是你的親孃,我怎麼會害你呢?”
顧以霖別過眼去,他現在根本就不想見到白氏,對着旁邊的冷劍吩咐道:“你去把昨天的丫鬟押上來,我們當面對質。”
冷劍領命,連忙離去。
白氏見狀開始慌了,只是她昨天晚上的時候做好了準備,現在雖說有些慌,但是確實不怕的,畢竟這都打點好了,就算那春華不認也是沒什麼辦法的,只有等死了,只是顧以霖的審訊手段,她真的不敢冒險。
連忙制止住冷劍,白夫人道:“霖兒啊,這事情都發生了,就沒必要再興師動衆了,你就將她納了不就好了嗎?”她想大事化下小事化了,可是現在顧以霖和一衆人可不是這樣想的。
顧老太太冷哼:“既然這樣,就將那丫鬟帶上來吧!我倒要看看是哪個膽大的,竟敢給主子下藥!”她態度極其強硬,白氏也不好說什麼,只好冷着臉看着冷劍離去。
不一會兒,冷劍就帶來了一個丫鬟,正是春華,她現在很是驚慌,早上的時候她就聽說這件事了,現在她很是慌張,畢竟雖然這白明音得了便宜,但是這藥是她親自送過去的,這要是出了事,少夫人不會饒了她的。
她想的不錯,只是沒想到不是少夫人不饒她,反而是侯爺想要審問她,一進了正廳,春華看見這樣的架勢就嚇得兩腿發軟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