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緩緩流逝,天也漸漸亮了,陸斯年叫人給陳一枚還有李岐黃送來早餐,李岐黃吃完早餐還進去看了一次陸懷,陸懷的病情暫時沒有惡化,讓他放心了不少。
陸家那些直系還是待在客廳裡焦急等着,不過誰也不敢貿然上樓打擾。
就在這時,陶管家帶着一包藥材趕了回來。
“那條黃芪呢?”李岐黃倒是着急得很。
陶管家一臉不情願地拿出扁長的紅木盒。
李岐黃接過那紅木盒,懷着激動的心情打開看了起來,紅木盒裡面躺着的是一條主根如小指頭大小,密密麻麻根鬚的黃芪。
李岐黃愣了一下,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小,但是他不是以貌取物的那種人,藥好不好還是要試過才知道,他扯了一條根鬚含入嘴中。
嚼了好幾下,李岐黃就呆呆地站在原地不動,他的臉徹底僵住了。
“老李,你沒事吧?”陳一枚有些擔心地問了一句,他心裡想着該不會是中毒了吧?
但是他很快就推翻了這個可笑的想法,這可是醫術超凡的李岐黃,怎麼可能會因爲試藥中毒呢?
“我沒事。”李岐黃勉強穩住了心神,不過他眼還是直直地看着這黃芪,手都有些微微顫抖。
“李老先生,是不是這黃芪很好?”陶管家忍不住說道,要不是爲了陸老,他還真的不想拿出來,在他看來,這藥是給老爺關鍵時候用的。
“何止是好,這黃芪……已經超凡入靈了。”李岐黃都有種將這藥收入囊中的想法。
“什麼叫超凡入靈?”陳一枚問。
“超凡入靈是藥草的一種境界……很難向你們解釋……簡單來說這藥在我眼中就是相當於二千年以上人蔘的價值。”李岐黃苦笑着說道,這種超凡入靈的藥草已經蘊含一絲的靈性,在他小的時候,師門之中就有着一株類似的藥草,當時師父讓他品嚐過,剛纔他在品嚐的時候除了感覺到黃芪的藥效,就是接觸到那絲很難向普通人提及的靈性。
那靈性用來入藥能起到難以想象的作用。
二千年人蔘的價值?陶管家的心在顫抖,千年野人蔘都價值連城了,二千年人蔘不可能簡單計作千年人蔘的兩倍,無法估價,只能說是無價之寶,這看起來普通的黃芪價值等同於二千年人蔘,那豈不是……
陶管家都想一把奪回來了。
陸斯年眼神亮了起來,不過他看了一眼陳一枚,嘴角只是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說話。
陳一枚心中也是一陣驚訝,不過他很快冷靜地道:“老李,你告訴我,要是用這黃芪來做藥引,會怎麼樣?”
“這……”李岐黃考慮了一下,“效果肯定超乎的好,就算無法讓陸老下牀走動,但是也差相不離了。”
“你是說這黃芪能治我爸的病?”陸斯年驚呼了起來,他心裡想着就算這藥再爲珍貴,他跪下來也要求陳老讓出來才行。
“那倒不是,我那藥方終究只是吊命之用,但是服用了這藥起碼能讓陸老再撐兩個月。”李岐黃之前只是有把握撐兩星期的,現在有了這超凡入靈的黃芪,那撐上兩月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老李,那就用這黃芪作藥引,不要有任何的顧慮。”不用陸斯年開口懇求,陳一枚就直接開口說道。
陶管家一臉肉疼地別開了頭,老爺都做了決定,他就無法說什麼了,但是心還是在滴血,這可是二千年的人蔘……陳家的藥庫裡面所有的藥包括那千年人蔘加起來都比不上這黃芪的一鬚根。
就算老爺用不上,那也能用來當陳家傳家之寶的。
“好,那就聽陳老的。”李岐黃心中暗呼可惜,這種藥在他眼中肯定是用一株少一株的了。
接下來在李岐黃的幫助下,用黃芪作藥引,把那劑煎好的藥餵給陸懷喝了下去。
陸懷喝完藥未到半小時,就沉沉睡去,還在微微打鼾,根本就不像一個重病將死之人。
李岐黃替陸懷再次把脈,才笑着道:“沒事了,等他好好睡會。”
李岐黃這樣一說,屋內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尤其是陸家的那些人都極爲感激地看向陳一枚,他們都知道陳老爲了救自家的老爺子,居然舍了一條價值二千年人蔘的黃芪進去。
這簡直是救命之恩。
李岐黃又細心地開了好幾張普通的藥方,令陸斯年等人在陸懷醒了之後按照藥方上面的說明服藥即可,又叮囑了一下注意的事項,說明他下次再來看診的時間。
陳一枚年紀上來了,在陸家這裡耗了不少時間,就告辭離去,李岐黃同樣跟着離去。
陸斯年幾位陸家重要人物連忙將人恭敬送到門口看着陳一枚等人離去。
“成和,堅白現在在燕都嗎?”陳一枚上車之後,就立馬說了這樣一句話。
“老爺,在的,孫少爺最近一直都在燕都。”顧成和說。
“叫他立刻到家裡見我。”
“是,我馬上打電話給孫少爺。”顧成和心裡覺得奇怪,爲什麼老爺突然就要見孫少爺呢?還這麼着急?
李岐黃奇怪地看着陳一枚,其實剛纔是陳一枚暗地裡示意他一起離開的,所以他想知道爲什麼。
“老李,彆着急,有些事需要你幫我判斷一下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陳一枚神秘地笑了笑。
陳一枚閉眼養神,只是留下面面相窺的顧成和以及李岐黃,他們兩人都不知道陳一枚在想些什麼。
顧成和聯繫上了陳堅白,陳堅白聽到爺爺要見他,他說很快就到,陳堅白可是知道,爺爺找他肯定有事,所以他就算有什麼事要忙,也立刻扔下工作往爺爺這邊趕來。
陳堅白到了爺爺家裡的時候,只見爺爺陳一枚以及李岐黃正在喝茶。
“來了,坐下來再說。”陳一枚臉上沒有多少的笑容。
不過陳堅白原本有些忐忑的心算是放了下來,爺爺讓他坐下,那起碼不是他做錯了什麼事,否則爺爺不會讓他坐下來的。
“你再給我說說,你上次帶過來的黃芪是怎麼來的?”陳一枚一臉嚴肅地說。
黃芪?黃芪怎麼了?陳堅白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