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室裡爲了以身試毒,把自己變成免疫體的李小寧,爲了加速感染的藍火病毒在體內爆發,正在暗暗提升神力吸收地下室空間空氣裡更多的藍火病毒病菌。
只看到李小寧額頭已經冒出大汗淋漓,一件灰色襯衣已經被汗水溼透,臉色難看,身體之中吸收的藍火病毒已經進入血液,正在隨着血液四處蔓延。
隔離室裡的張大毛,和之前要以周芙蓉威脅李小寧給他們治療的衆人,此刻看到李小寧臉色越來越白,大汗如雨,而且在不斷狂吐的時候,他們都退到了一邊。
唯一在李小寧面前的是周芙蓉和餘小友。
周芙蓉神情焦急,滿臉悲傷,不斷拿着衣袖給李小寧擦汗,餘小友不斷的給李小寧嘴裡喂水。
“小寧,你一定要沒事,不然我就算死了,也不會原諒自己”
“廠長,你一定要挺住,你聽到周姐對你的呼喚嗎”
就在周芙蓉和餘小友字字句句直戳人心,連之前要拿周芙蓉威脅李小寧的張大毛等人,也無不爲之動容。
也就在這時,一直守在地下室外守着和李小寧約定時間的董明,在距離藍火病毒爆發前兩個小時,進了地下室。
當董明心思不安的進了地下室,看到走廊鐵門被上鎖,一串鑰匙扔到鐵門外的時候,心急如焚的撿起鑰匙,打開了鐵門。
在董明到了玻璃幕牆前,看到隔離室裡李小寧難受的一幕,正驚慌的不知所措時,李小寧突然睜開了雙眼。
“燒退了,燒退了。”
一直不斷拿手心撫摸李小寧額頭的周芙蓉,感覺李小寧剛剛如烈火燒烤的滾燙額頭,這一刻突然變涼時,激動不已。
“周姐,廠長也不出汗了,不出汗了。”一直給李小寧喂水的餘小友,看到李小寧身上沒有冒汗時,也是慶幸不已。
就在現場聽到周芙蓉和餘小友激動不已,以爲李小寧熬過來了,心裡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只看到李小寧突然噗的一聲,一口黑血從嘴裡吐了出來。
“小寧,小寧”
“廠長,廠長”
原本鬆了一口氣的衆人和站在玻璃幕牆前的董明,突然間又讓周芙蓉和餘小友的呼喊,心立馬懸了起來。
在現場又充滿懸疑緊張的時候,李小寧看着面前淚眼縱橫的周芙蓉,和一直以男兒流血不流淚爲驕傲,這時卻流着眼淚的餘小友,說道:“芙蓉,餘小友,你們別擔心,我沒事了。”
這時,李小寧一眼看到了玻璃幕牆前的董明,站了起來。
“你這個小頑童,我就知道你拼死不讓我和你一起進來,一定有問題”
李小寧沒等滿臉擔心的董明說完,已經拿出一個礦泉水空瓶,在接自己劃傷的手指頭鮮血。
“小頑童,你這是做什麼?”
董明疑惑不已的時候,衆人也都圍了過來,癡癡的看着李小寧從身上取血。
直到李小寧從一個間隙裡把裝了半瓶子鮮血的礦泉水瓶,扔到董明面前,董明拿起礦泉水瓶的時候,李小寧說道:“董老,事情緊急,我只能和你長話短說,我已經是藍火病毒的免疫體,你馬上拿我的血去配着解毒液,救他們。”
“小寧,你剛剛是在試毒,讓自己變成免疫體?你可知道,只要一不小心,你就必死無疑嗎?”
看着董明擔心不已,李小寧說道:“董老,時間,我們只剩下三個小時了,現在成敗就看你的了。”
董明連連點頭,拿着裝着李小寧血的礦泉水瓶,轉身匆匆跑了出去。
隔離室的衆人,聽到董明說出李小寧剛剛承受痛苦一幕,是爲了變成免疫體,拿他的血提煉配製解毒液,這一刻,張大毛帶着所有工人到了李小寧面前。
“廠長,是我們錯怪你了,我們是混蛋,我們混蛋。”
“廠長,我們混蛋,不應該對周管理動手”
李小寧不是聖人,當時看到他們拿周芙蓉威脅自己的時候,的確心裡有恨,但是現在,將心比心的想,他們的本心並不壞,只是爲了活着和家人團聚,看到他們一個個對不起,一個個拿着巴掌打自己,李小寧長舒一口氣:“你們都喝水保存體力去吧,雖然董老已經去配製解毒液,但是還有三個小時,是最關鍵的危險期。”
張大毛和衆人連連點頭,退到了一邊。
此時此刻,醫院門口已經亂成一團。
“你們大家不要激動,聽我說,剛剛院長已經到地下室,從李小寧那兒取到血液去配製解毒液了。”守在醫院門口感染科的醫生,見情勢已經無法控制,看到中毒者家屬已經沖垮保安的阻擋,就要衝進一樓的時候,大聲說了出來。
但是,面對一個個情緒激動的中毒者家屬,根本無濟於事。
幾分鐘之後,一百多個家屬氣呼呼的衝到地下室門外。
這時,在到達地下室門口的時候,碰到了已經制成解毒液的董明。
“董院長,虧我們還是那樣相信你,可是你竟然以權謀私,放走了李小寧,還騙我們他在治毒。”
“大夥兒,我們都被騙了,是我們大家太傻,藍火病毒是什麼,是重大的傳染病毒,網上發的信息,現在的醫學根本就治不了,他李小寧會那麼傻,明知治不了,自己還要去送死嗎?”
“董院長,是你放走了李小寧,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你說我們大家的親人,現在該怎麼辦?”
“對!該怎麼辦?”
也在這一刻,地下室的中毒者開始強烈不斷嘔吐,五臟六腑開始發熱,到了藍火病毒爆發前的最後時刻。
而此刻,地下室門外已經是亂成一團,一百多個家屬吵着怒着,要董明給他們一個交代。
“你放走了李小寧,我們就找你。”
“想不到你堂堂院長,會是這種人。”
隔離室的李小寧聽到了門外中毒者家屬對董明咄咄相逼,大聲怒道:“董老,帶他們進來,讓他們看看,我是不是李小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