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染藍火病毒的患者,一開始時會強烈嘔吐,就像周芙蓉之前給李小寧打電話一樣,會有幾分鐘狂吐不止,但是狂吐之後,狂吐症狀消失,頭暈眼花四肢無力這些症狀依然存在,一直到病毒潛伏期滿,要爆發之前,會再一次出現狂吐症狀。
這時的狂吐症狀一旦開始,就會直到五臟六腑被高熱不退脫水而死。
“相融了,我身上萬毒素的血和藍火病毒的血液融合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小寧看到玻璃瓶他滴下的血和藍火病毒融合之後,暗暗振奮不已,默默說道:“它們能夠相融爲一體,我是萬毒素的免疫體,是不是也可以這麼說,我也能成爲藍火病毒的免疫體呢?”
就在李小寧這樣分析的時候,隔離室裡傳來大吼聲。
“李小寧,你不是進來救我們的嗎?一夜了,你在外面什麼事都沒做,沒看到你拿任何藥物,你是在耍我們嗎?”
李小寧正着急在神農傳承醫術裡尋找解毒之法,突然從隔離室裡傳來張大毛的暴怒聲。
張大毛是酒廠出了名的火爆脾氣急性子。
當李小寧站起來準備安撫的時候,張大毛竟然做出了更過激的行動,從地上已經攥起一塊石頭,一手逮住了周芙蓉,大聲怒喝:“李小寧,你要是再不拿出辦法救我們,我就先殺了你的女人。”
周芙蓉進酒廠之後的這段日子,在酒廠工人心裡,已經把李小寧對周芙蓉委以重任和平常的親近,把周芙蓉當成了李小寧的女友。
也就在李小寧沒有說話阻止之前,隔離室的餘小友一拳打向張大毛:“張大毛,你這個人渣,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砰地一聲,雖然張大毛牛高馬大,但也不是軍人出身餘小友的對手。
“餘小友,我問你,我要李小寧救我們有什麼錯,難道你不想活着嗎?”張大毛一邊擦着被餘小友打流血的嘴角,一邊大聲呼喊着。
“張大毛,我承認,你要廠長救我們沒有錯,但是我問你,周姐哪兒得罪你了,你要動周姐?”餘小友邊說邊關心的詢問着周芙蓉。
“各位兄弟姐妹們,他餘小友傻,我們不能傻,爲了我們能活着出去和家人團聚,一定得逼李小寧救我們。”
張大毛的話在隔離室裡,除了幫助周芙蓉的餘小友,和一直默不作聲的方三叔之外,其他人引起了共鳴。
他們在張大毛的帶領下,一下子把周芙蓉和緊緊擋着周芙蓉的餘小友團團圍了起來。
餘小友雖然身手了得,但是此時此刻,一人之力哪能敵得過這麼多人,轉眼間已經被打的鼻青臉腫,但仍然站在周芙蓉面前,不顧一切的,不讓張大毛他們接近半步。
“住手!”
看到這一幕的李小寧,衝着隔離室大喊一聲,在張大毛他們轉身看過來的時候,李小寧眼神堅毅:“你們不是要逼我救你們嗎?放開他們,我進來,和你們待在一起。”
聽到李小寧說出要進隔離室和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張大毛和衆人突然間驚訝了。
被餘小友一直擋在身後的周芙蓉,跑到玻璃幕牆邊李小寧的面前,隔着玻璃幕牆一滴熱淚流落眼角,對李小寧不斷連連搖頭:“小寧,你爲我做的已經更多了,我打心裡的感激,我知道,我已經活不了了,只求你答應我最後一件事,幫我照顧弟弟,只想在這最後一刻,和你說心裡一直想要對你說的那三個字,我愛你。”
隔離室裡的餘小友,聽到周芙蓉的話,已經感動的稀里嘩啦。
只看到周芙蓉說完那三個字之後,如釋重負,沒等李小寧開口,又滿臉欣慰的說道:“小寧,你知道,我這一輩子做的最對最幸運的是什麼事嗎?”
見李小寧眼神動情默默搖頭,周芙蓉滿臉欣慰:“我這輩子做的最對最幸運的事,就是來葉城縣,遇見你。”
“你們夠了,夠了!”張大毛怒氣衝衝的衝過來,就要對周芙蓉動手的時候,餘小友一下子衝了過來,但是這一刻,周芙蓉面對張大毛,沒有絲毫恐懼,而是滿臉從容。
就在這一刻,李小寧拿鑰匙鎖上了走廊的鐵門,把鑰匙從鐵門的縫隙裡丟了出去,按下了玻璃門的按鈕,進了隔離室。
只看到隔離室裡的衆人,突然看到李小寧真的進了隔離室的一幕,等他們深深震驚一個個要衝向玻璃牆上開啓的小門,跑出去的時候,玻璃門已經重新關閉,變成一幕玻璃牆。
“你們不是要逼我救你們嗎?我進來了,你們馬上讓開。”李小寧吼開了擋在面前的工人,走到了周芙蓉面前。
看到李小寧進了隔離室,周芙蓉萬念俱灰,連連搖頭:“不!小寧,你不該進來的,是我,是我害了你.”
“芙蓉!你冷靜,你不是說過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是遇見我嗎?相信我,我一定要你繼續幸運下去。”
看到周芙蓉還是連連搖頭,滿目悲傷,李小寧眼神動情:“芙蓉,你願意爲了我死,我就應該爲了你,不顧一切!”
李小寧進入隔離室,的確是不顧一切,他要接觸藍火劇毒,以身試毒,用自己中了萬毒素的身體,來感染藍火病毒,然後以神力促動藍火病毒,讓藍火病毒在身體之中的潛伏時間變短,提前在他體內爆發。
就在李小寧開始接觸感染藍火病毒的時候,一直都安靜的醫院門口,這一刻突然亂成一團。
當網上像雪花一樣的信息鋪天蓋地佔據各大網絡頭條,當中毒者家屬看到一個個關於葉城酒廠中毒的事情之後,情緒立馬激動起來。
“原來害我們大家親人,感染藍火病毒的就是李小寧釀的果酒。”
“李小寧的心簡直太黑了,爲了釀果酒賺錢,讓我們大家的親人感染病毒,我們大家決不能放過他!”
“對!明明就是他造成的,還裝大善人去治療,卑鄙無恥。”
聽到中毒者家屬情緒激動,口口聲聲罵着李小寧陰險卑鄙,剛剛趕來的電視臺記者,來到他們面前:“大家剛剛說李小寧釀果酒,讓你們的親人感染藍火病毒,究竟是怎麼回事,有誰可以接受我的採訪,給我說說嗎?我是電視臺的新聞記者。”
中毒者家屬聽到記者要採訪,一個個情緒更加激動,說出了李小寧爲了賺錢釀一種藥性果酒,讓酒廠員工,也就是他們的親人去釀這種果酒,最後整個酒廠的人全部感染藍火病毒,昨天又在他們面前裝出一副大善人的模樣,進了醫院要給他們親人解毒。
“記者,你看,這是我們手機上收到的信息。”
中毒者家屬越說情緒越激動,紛紛拿出手機上的信息給記者看。
記者從他們手機上的信息之中,看到了如他們說的一模一樣的信息。
“記者,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一定要把李小寧這個黑心商人放到電視臺的新聞裡,讓全葉城的人,都知道他的惡行。”
“對!記者,你一定要幫助我們這些孤兒寡母,找李小寧還我們一個公道。”
就在現場氣氛越來越激動,中毒者家屬衆口一致,要衝進醫院找李小寧討還公道的時候。
葉城第一酒店,二零三的房裡,金大龍嘴裡還叼着棕色雪茄,還翹着二郎腿,看着一個牛高馬大的人手裡拿着正對着他的手機。
看到手機上一個個如雪花鋪天蓋地,指責李小寧爲了釀果酒賺錢,不顧酒廠員工死活,讓全酒廠人感染藍火病毒的消息,眼神得意,發出一陣陰險的冷笑:“李小寧,我說過整死你,就像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你讓我爸跑路,我就要你身敗名裂。”
只看到金大龍一副洋洋得意的冷喝之後,對着面前拿着手機的大高個說道:“電視臺的人去了嗎?”
“回金總的話,按照你的吩咐,半個小時以前已經給電視臺打過電話了,剛剛得到證實,已經到了。”
聽到電視臺的人到了現場,金大龍嘴上浮出一道冷笑:“告訴他們,一定要不惜一切宣傳,是李小寧釀製果酒,導致整個酒廠人感染病毒,不把李小寧弄的身敗名裂,絕不放手。”
“是的,金總!”高大哥點頭答應之後,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聽着,金總下令,要不惜一切,把李小寧弄的身敗名裂,不達目的絕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