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唐逸本打算開車送楊善莉回開發區,然後他再回西苑鄉,然而楊善莉卻說她暫時還不想回開發區,想自己一個人在市區逛逛。
因爲這天是週六,休假,回去也沒啥事幹,也是呆着,挺無聊的。
再說,對於楊善莉來說,她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因爲她說她想在市區逛逛,實際上也就是想散散心。
畢竟她現在所面對的感情問題,只有她自個心裡才知道那是怎樣的一種苦楚?
顯然,她也看出來了,唐逸那個傢伙是不會同情她的,也是不會去在意她的苦楚的。
當然,她心裡也明白,她這種苦楚與唐逸無關。
唐逸聽說她想留在市區逛逛,他小子也沒有說啥,就說他要走了,今日個還有事,不能陪她了。
因爲唐逸承諾了陸文婷,這週六回去看她的。
楊善莉見得他個傢伙說今日個還有事,於是她也就說了句,那你去忙吧。
一會兒,當唐逸出了友和賓館大堂的門,正下門前臺階,要朝他的那輛金盃車走去時,趕巧似的,竟是在門口這兒碰見了友和賓館的老闆何一鳴。
何一鳴好像是剛從外面回來。
他一眼瞧見唐逸那小子正下門前臺階,隨之,他忙是友善的一笑,招呼道:“唐副主任,要走了呀?”
忽見何一鳴招呼着,唐逸忙是應了一聲:“嗯。”
目前,唐逸也不知道何一鳴是何等人物,只知道他是友和賓館的老闆,所以他小子覺得也沒有必要跟這種人有過深的交洽,所以他小子也就那麼的應了一聲,沒有說啥別的。
何一鳴見得唐逸那小子那樣,有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似的,所以這何一鳴的心裡也是有些不大爽,心說,這小子真是不識擡舉!他若不是安永年的世侄的話,我何一鳴都稀得搭理他個小子,哼!
但,既然招呼上了,那麼何一鳴也只好又囧笑的問了句:“唐副主任,昨晚上……休息得還好吧?”
“還好。”唐逸又是迴應了一聲,然後說了句:“謝謝老闆了哈!”
說完,唐逸也就扭身朝他的車走去了……
何一鳴瞧着,心裡這個不是滋味呀,心說,媽的,這小子架子還挺他媽大呀?
唐逸上車後,啓動車,正打算要倒車出停車位,忽然,手機響了起來……
忽聽手機響,唐逸又忙是停住了車,掏出手機來,接通電話:“喂,哪位呀?”
“那個……我是……周羽民。”
忽聽這個,唐逸不由得猛的皺眉一怔,愣了又愣的,心想,娘西皮的,周羽民那個龜兒子的找老子會有啥事呀?莫非……他也打算收拾老子了?不過……我草,老子可是不像潘少雲那麼好收拾……
想着,唐逸問了句:“周廳長,請問……您有啥指示呢?”
“那個……我跟你見面聊聊。”
唐逸聽着,又是愣了愣:“現在麼?”
“對。你要是現在有空的話,我們就現在吧。”
唐逸想了想,然後也就回了句:“你約個地點吧。”
“城西咖啡廳,怎麼樣?”
“可以。”唐逸回道。
待掛了電話後,唐逸想着周羽民約他在城西咖啡廳見面,於是他小子也就心想,娘西皮的,既然是約在咖啡廳見面,那麼……應該不是周羽民那個龜兒子的想暗算老子?因爲若是他想暗算老子的話,也是不會約在咖啡廳見面的……
這麼的想着,唐逸也就驅車去了城西咖啡廳。
一會兒,待唐逸和周羽民在城西咖啡廳見了面後,周羽民管咖啡廳的服務員要了一個單間,然後要了兩杯咖啡。
等一會兒,當服務員送來咖啡後,周羽民也就叮囑了那服務員,說一會兒若是沒叫服務,服務員就不要進來打擾了。
服務員聽着,忙是點頭,說好,一邊就退出了房間,給帶上了門。
與周羽民圍着咖啡桌面對面坐着的唐逸若有所思的打量了他,然後也沒有首先開口問啥。
周羽民扭頭瞧着服務員帶上了門,出去了,他這才正轉頭,瞧了一眼對面坐着的唐逸……
不由得,只見周羽民若有所思的愣了愣眼神,然後他又是挑眼瞧了唐逸一眼,忽然言道:“那個什麼……唐逸呀,我……我求求你……不要再跟楊善莉在一起了,可以嗎?”
顯然,周羽民這位清華畢業的高材生、湖川省最年輕的省部級黨政幹部,還是很有素質和自我修養的。
在再次面對這事的時候,他抉擇了一種友善的手段來處理。
因爲在之前安排人打潘少雲那事後,他周羽民自個心裡也是忐忑不安的,最終他還是怕潘金林,最終也是跟潘金林和談了。
不難看出,在面對這些個人事情的時候,周羽民這位清華大學的高材生雖然心裡有着一股熱血男兒之氣概,但是在處理方式上,還是欠缺一種霸氣。
就像他剛剛用一種哀求的口吻求唐逸一樣。
唐逸忽聽周羽民那麼的哀求着,他小子不由得一愣,心想,娘西皮的,這唱的是哪一齣呀?什麼他媽套路呀?之前他個龜兒子的不是安排人打過潘少雲了麼?怎麼到老子這兒,他改成哀求的方式了呀?難道是有啥陰謀……
唐逸想着,皺了一下眉頭,則是回道:“這事……你求我也沒啥用吧?關鍵你還是得……留住楊善莉的心吧?因爲要是你不能穩住楊善莉的心的話,就算我唐逸不跟她在一起,那麼她也會跟別人在一起不是?說白了,她早晚都是會給你扣上一頂綠帽子的不是?”
忽聽唐逸那小子這麼的說着,周羽民心裡有些氣憤,心說,尼瑪!你這小子不就是在罵我周羽民是個沒用的男人麼?連自己的女人都搞不掂、看不住麼?
雖然周羽民想到了這層意思,但是他還是不敢太強硬,只好又是衝唐逸說道:“至於她將來會跟誰在一起,這個你就不用管了。我只是希望你……儘量不要跟她在一起了,可以麼?”
唐逸聽着,皺了一下眉頭,回道:“這個你放心好了,我唐逸絕對不會從別人手裡搶個二手女人當嬌妻的!”
顯然,唐逸這小子的話外之意就是,偶爾玩玩別人的女人尋找一下刺-激這就說不定了?
周羽民似乎沒大明白唐逸這小子的話外之意,所以他則忙是言道:“既然你沒有打算娶楊善莉,那麼我求你不要玩弄她了好嗎?”
唐逸則是回了句:“反正她早就被人玩弄過了,你也不用那麼太在意。”
唐逸這話的意思就是,你不也是在玩弄人家麼?既然你玩得,那麼老子幹嘛玩不得呀?要玩大家一起玩囉。小姐不是給錢都能上的麼?女人不是隻要願意對你脫-褲子都能睡的麼?要不然男人長那個多餘的玩意幹嘛用呀?真是的!
聽得唐逸那麼的說着,周羽民微皺了一下眉頭,感覺唐逸那小子壓根就沒有妥協什麼似的……
不由得,他又是哀求了一句:“就算我求你了,好嗎?”
唐逸忙是回了句:“這事我一開始不就說了麼,你光是求我沒啥鳥用。”
“你的意思……你日後還想跟楊善莉……”
“這個……日後再說吧。”唐逸那小子回了這麼一句。
見得唐逸那小子如此,周羽民終於忍不住威脅道:“我知道你的背景,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別的我就不多說了,反正面子我是給你了。我希望你也能給我一點兒面子。”
忽聽這話,唐逸也是有點兒不大爽了,打量了周羽民一眼,然後則是說了句:“周廳長若是將咱們的對話安排在昨晚之前,我唐逸絕對會爽快的答應你的,我想你知道我話的意思的!”
顯然,唐逸的話意就是,你周羽民昨天晚上不該安排魯智斌那夥人去友和賓館查房、搞事。
也就是昨晚上唐逸和楊善莉倆正在被窩裡做着那事,忽然闖進了四名幹警。
當然,周羽民自然是知道唐逸那小子在說什麼,因爲就昨晚上的事情,也是他周羽民在幕後安排的,所以他周羽民能不知道唐逸的話意麼?
只是,他周羽民沒有想到唐逸這小子竟是這般的棘手!
他周羽民是打打不過唐逸,這和談桌上吧……他周羽民竟是還談不過他唐逸!
此時此刻,周羽民心裡很囧,也很氣憤!
因爲周羽民在想,唐逸這小子不但搞了他周羽民的女人,態度還這般的強硬,還想繼續搞他周羽民的女人,這叫他堂堂一位財政廳廳長情以何堪?
不由得,周羽民也就開始在心裡暗暗的盤算着,下一步將採取何種行動?
過了一小會兒後,周羽民有些氣憤的瞧了唐逸一眼,便是說了句:“那好了,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到這兒吧。”
唐逸也是感覺到了他的話外之意,所以他小子便是回了句:“那就到這兒囉。”
見得唐逸那小子如此,周羽民心裡更是恨得慌,心說,麻痹的,那你小子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