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很多事,你是不明白的……”
蘇青已經試出來了,咖啡裡被壞死的鄭毅放了很多的鹹鹽,可也只是皺了皺眉頭,就大口喝了下去。
鹹鹽的滋味是酸甜苦辣鹹中最特殊的一種味道,苦澀,難以下嚥。
可她一揚脖,忍着噁心難受,居然一口喝了下去,然後捂着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當她仰頭的剎那,脖頸修長,烏黑的黑髮像一道瀑布飄動起來,連鄭毅看的都有些原始衝動了,心想:
“這妞這是豁出去了啊,可,她是爲了案子呢?
還是出名?或者是……”
“行,蘇小姐,人生有很多滋味,我敢保證你進了這個案子,往後的感覺會更讓你難忘……”
鄭毅低俗的說着,眼睛也沒閒着,從她漂亮的腳踝看到臉上,言外之意:
上次你瞎摻和,我讓你摔了不少跟斗。
還有那個杜森,他不斷的欺負鄭毅,鄭毅吆喝了一嗓子,武瘋子宋白臉直接揍了他。
現在,鄭毅知道左右沒人,就壞了她一道。
沒想到她沒有大呼大叫,還齁鹹的咖啡喝了,這是什麼節湊?
總算是警告完她了,鄭毅帶着得逞的笑容走向了停車場,田豐看他過來,頓時小聲的問:
“毅哥,得手了嗎?”
他現在已經是鄭毅的小弟了,弄點不出格,不犯法的小惡作劇,鄭毅也不瞞着他。
“有點不忍心啊,那麼漂亮的女人,那脖子啊,雪白雪白的,你說鹽水在裡面,多難受啊……”
鄭毅繫好了安全帶,壞壞的說着。
就在田豐拍着方向盤,吹着口哨慶祝時,鄭毅突然恍然大悟的停止了壞笑,拍着腦門自語道:
“泥馬,這纔是最可怕,這個女人這麼虎,看樣爲了孟浩,這是要和我死磕到底啊,拜託啊,上帝!”
就在他們車子開到了水泥路上,車影慢慢消失時,蘇青整理了通紅的風衣,雙手插兜,一臉的剛毅,遙望蔚藍的天空,虔誠而堅定的說:
“浩哥,我知道你是爲了我,豁出去,真的,只要我還能辯論,絕不會看着你身陷囹圄的。”
回想這幾個月來的浪漫時光,她動情的淚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上次,她和杜森想給清風市制造麻煩,或者說好好黑黑華夏國警察,插手了古風的案子,後來被鄭毅嘁哩喀喳幹敗了。
隨後,他們在清風市定居下來,專門接一些有影響力的案子。
由於經常上法庭,自然和檢察官孟浩有了接觸。
孟浩的名人妻子陳子茜雖然賢淑漂亮,可內心深處看不起出身卑微的孟浩。
而蘇青恰恰喜歡孟浩內心深處的文青範,久而久之,他們發生了各種情感和身體上的親密接觸。
“我們的感情就像極寒清澈冬季的冰雪,純潔而神聖,浩哥……”
蘇青想起了他們深夜坐在三路公交車上,輕輕的擁在一起,看着城市中間的標誌建築龍塔,不斷說着情話,身體不由的發抖起來。
在她心裡,理性質樸的孟浩,在這個案子中絕對是被冤枉的。
她怎麼也不會相信一個檢察官,知法懂法,會做這種蠢事。
可想到陳子茜還有上億元的存款,和十幾億的資產後,心裡頓時又被另外一種聲音拽住了:
“浩哥,你傻啊,不能吧……”
她不敢想下去了,真就怕他那麼犯傻了:
殺了陳子茜,她的財產就變成自己的了,那可是一筆筆世人都向往的財富。
“青青……”
杜森搓着手從裡面走出來,看她呆呆的遠處的公路,就過來問了。
“老闆,鄭毅剛纔又罵我了,還警告你,別打擾了他的好事。”
蘇青緩了緩神,頓時計上心來,編了個謊言,說鄭毅很在乎這個案子,希望他們別插手。
“在我看來,這個案子雖然轟動,可證據上漏洞百出,只要咱們準備充足了,幾個回合就拿下他們了,走,明天去警局。”
杜森順着她看的方向看去,隱約還能看到那臺藍白槓的警車,頓時發狠的說話了。
他們回到了事務所,開始閱卷、查詢法律條款,和國內外同類疑難案件的辯論方法,做着各種準備。
按照杜森的想法,現在手頭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明天就去警局送公函,提出證據不足,必須釋放孟浩!
當警局法治科負責人冷九成打來電話時,鄭毅已經知道杜森準備提前行動了。
“小冷同學,我鄭探辦案你還不放心嗎?
趕緊給我推了,我再補充點材料,咱肯定能辦成鐵案,改天請你喝酒。”
鄭毅舉着手機,舒服的坐在副駕上,很是隨意的說着。
他萬萬沒想到,冷九成在電話裡直接回絕了他:
“什麼鄭探?還喝酒?
你有沒有組織紀律性了,在我這裡都是按程序來的,每行文字必須符合法律程序,我警告你啊……”
冷九成坐在辦公桌前,桌子兩邊放着一尺多高的案卷,面前就是孟浩涉嫌殺人的案卷,是沙波整理後送來的。
鄭毅之所以和他說話不客氣,因爲知道他是冷辛主任的兒子,現在已經在法治科獨膽一面了。
真沒想到這傢伙六親不認,比他爹還死性,或者說是有原則。
一看他生硬的打擊了自己,鄭毅又聽他說這個案子證據不足,根本不能移交到檢察院。
如果是那樣的話,孟浩就不能被批捕,檢察院更不會向法院提起公訴。
這下子就麻煩了。
“冷九成負責人,你必須給我緩幾天,這可以吧。”
鄭毅雖然心裡涼了半截,可更知道不能和這種有原則的人擡槓,只能放下架子和他商量了。
得到了允許後,鄭毅攥着手機甩了幾下,沒好氣的說:
“老冷,你這個該死的龜兒子,氣死我了。”
車子已經進了市區,田豐本想問他去哪裡呢,看他氣成了這樣,不忍的問:
“看來挺麻煩啊。”
“搞錯了吧?麻煩的事我早就想到了,杜森和蘇青進來了,這個案子就麻煩了,但沒想到冷九成也給我添亂,走去醉青春夜總會。”
鄭毅突然聽田豐說這事麻煩了,這才從憂慮中恢復了平靜,指着路牌告訴他去找朱能去。
雖然現在纔是傍晚時分,可醉青春夜總會裡,已經是生意興隆,來了不少顧客。
朱能穿着一套潔白的休閒西裝,腳穿軟皮的歐版皮鞋,叼着一根很粗的雪茄,
頭髮打了不少摩絲,站在二樓酒吧入口處,看着中間舞池中幾個跳舞的漂亮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