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告訴你一句話,鄭毅,咱倆也是不打不相識啊。”
鄭毅他們收拾了筆記本什麼的東西,孟浩知道他們要走了,臉上露出了些許的悲傷,看着田豐給他打開了控制鎖,壓低了聲音說。
進了看守所的人都經常會有這些那樣的變化,很多還有了良心發現,鄭毅自然也不拒絕,把東西放在了桌上,滿臉自然的走了過來,安慰他說:
“說吧,男人就要敢作敢當嘛。”
在他眼裡,就算孟浩是殺妻兇手,但和那些殺人如麻的慣犯是有區別的。
他這個充其量算是激青殺人。
“其實,你們不能總盯着我……”
孟浩臉上出現了委屈的表情。
鄭毅和他身體靠近時,他擡頭看了眼攝像頭,正好照不到他倆,猛的衝着鄭毅襠部頂去。
這要是平常人,肯定讓他一下子把武功給廢了!
鄭毅臉色不變,身體偏移了下,猛的用力,大@腿頂着他的膝蓋把他彈出去一米多,發出了一聲咣噹的聲音。
“打人了,打人了。”
孟浩一看事情敗露,頓時抱着膝蓋,疼的喊了起來。
鄭毅瞄了一眼上面的攝像頭,一共兩個,剛纔他就是在攝像頭的空隙處想襲擊自己,
心裡暗想:“向我下黑手,你太嫩了點。”
門口外面,幾個看守和檢察官聞訊趕來,站在門口盯着他們三個。
鄭毅知道他們在看着自己,可目光盯在孟浩臉上。
他一臉鎮定,和鄭毅目光在空中交匯,進行着無聲的較量。
……
“老孟,需要什麼,就和我說嘛,喊什麼喊,這些事就別麻煩別人了。”
鄭毅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得,淡淡的說着,拿起筆記本,衝他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了,然後轉身走人。
門口的看守和檢察官猶豫的看着他倆,先是滿眼狐疑,接着就閃身走人了。
回到房間裡的孟浩,靠在鐵門上,左右捻着腦袋,小聲暴躁的說:
“姓鄭的,你特麼的敢冤枉我,等我出去的……”
剛纔,他就像陰了鄭毅,還讓他有苦說不出來,反正這裡面的攝像頭放在什麼地方,自己比誰都清楚。
“小鄭,答應你的事,有消息了。”
下午時分,看守所的小劉來了電話。
小劉和鄭毅認識,鄭毅安排他幫助自己盯着孟浩點,有什麼情況,給自己說一聲。
鄭毅走了以後,有兩個人過來看往了孟浩。
準確說人家是依法行使權力。
國際律師杜森和女助理蘇青。
按照規定他們不能一次會見時間太長了,所以已經是連着兩天進去看孟浩了。
第二天上午,他們又來到了看守所會見室。
杜森現在兼了清風市宏達天平國際律師事務所的主任。
同樣有律師證的蘇青已經出任孟浩的辯護律師,代理他的所有事物。
“老杜,以前咱們打過交道,算是朋友了,你們這麼執着的主動找我,給我代理案子,報酬的事……”
孟浩雙手一攤,意思是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贏了還行,如果輸了,不是死刑,就是死緩或者無期,支付律師費都麻煩。
杜森整了整潔白的襯衫,摘掉茶色墨鏡,儒雅的笑了笑:
“你應該知道啊,我老杜就喜歡各種有挑戰性的案子,你和貴夫人的案子現在多轟動啊,
兩個有影響力的人物,一個死了,另一個被懷疑是殺人兇手,還有你這個身份……”
他的意思很明確,這麼有影響力的案子,肯定有些沒眼光的小律師們,纔會不接。
真正有眼光有遠見的資深律師,接這種案子纔會有機會出名,甚至成爲轟動全球的大律師。
“孟先生,說正事吧,我現在感覺警方抓你理由不充分,這一點你可以保留上訴的權力……”
蘇青穿着一套淺紅色的包TUN裙,修長的身材,戴着一個精緻的眼鏡,更是增添了一份特別的韻味。
她充分發揮着自己是代理律師的職責,滿臉溫馨的看着孟浩,目光中釋放着一種特殊的感覺。
“謝謝蘇小姐了,這個我當然知道,妻子陳子茜身上有我的指紋,
我第一個進了房間,這個沒錯啊,我女兒在澳洲,肯定是我第一個進入現場啊,這就把我拘留了?
這羣警察真是瘋了?就憑這個能把我定爲兇手嗎?”
孟浩把目光轉到了蘇青身上,雙手合在一起,淡淡的說着。
蘇青看着他,這張帥氣的臉上看起來意志更加堅定,同時還是躊躇滿志的樣子,絲毫沒有氣餒。
“這些我和杜先生分析過好幾次了,妻子死了,就懷疑丈夫,
是現在警方經常用的做法,你的案子和別的不一樣,現在來看,他們根本沒有過硬的證據,所以,我們很有信心幫你打贏這場官司的!”
蘇青打開了筆記本,看了一眼上面列好的十幾個問題,邊和他說着,邊瞭解一些具體情況。
她這麼做,目的就是到了庭審時,掌握更多的東西,好爲孟浩辯護。
他們工作了兩個小時後,才心滿意足的除了會見室。
到了門口,杜森去了衛生間。
蘇青這才感覺自己口渴了。
畢竟看守所裡要求嚴格,像純淨水之類的東西,是不能帶進去的,如果被看押的人員喝了這些東西,出現了意外,那就成了大事。
“蘇小姐,哈嘍啊。”
門口的便利店門口,有人站在那裡和她熱情打招呼了。
她遲疑了下,還是信步走了過去。
“眼角怎麼有淚痕呢?這美女律師咋了啊?”
是鄭毅,他正懷疑蘇青有什麼特殊的用意呢,沒想到一下子看到她眼角掛着淡淡的淚痕。
他心裡這麼想着,可臉上還保持着熱情的姿態,叫着她過來聊聊。
儘管因爲古山的事,當初沒少收拾她,可鄭毅三言兩語就冰釋前嫌了,從櫃檯上端起一個精緻的水杯,說了聲:
“熱咖啡,香草味的,我請客。”
說着,他就給她遞了過來。
蘇青剛纔已經坦白的說了,因爲這個案子是名人案子,加上鄭毅又是辦案人,就想挑戰下。
鄭毅也勸她了,參與可以,但是不能再和古山的案子那樣,做沒人性的事。
現在,她知道和他又站在對立面上了,不由的眉頭皺了皺。
聞了聞散發着熱氣的咖啡,輕輕的抿了一口,心裡頓時暗叫不好:
“該死的鄭毅,杯裡放什麼東西了?怎麼是這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