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書記說的,我心裡一緊,心說這東西真會挑時候,我們剛好有難它們就來了。
可是兩支礦燈都在程學兵那裡,這些鬼東西在什麼地方,我們根本沒有辦法看到。
哭聲越來越近,當這聲音靠近我們的時候,突然變成了哀鳴,我知道這玩意兒又要發動攻擊了,但是現在沒有辦法看到它們,我只得提醒書記子彈省着用,等完全看到了再開槍,小白嚇得語無倫次地問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時候,還能怎麼辦,我和書記二話不說,把小白給拉在身後放在我倆的中間,一前一後警惕地觀察着四周。
這時我纔想起我手上什麼都沒有,那根伸縮棍對付蝙蝠人可是一點用都沒有,於是我讓書記給我一把武器,書記沉聲應了下來,摸索了半天,遞給我一個東西,單手拿着還挺沉。
我低頭一看,立即哭笑不得,這是什麼玩意兒,竟然是一顆手榴彈,我連槍都沒摸過書記竟然拿了一顆手榴彈給我,雖然遊戲玩過不少,可現在這東西貨真價實的拿在我手裡面,心裡慎得慌。
我問書記這是什麼意思,他頭也不回地道:“上面有個保險栓,你把那個抽了扔出去就行,萬不得已千萬別用,如果實在不行……”書記頓了頓,“老子是說實在不行的情況下啊,就留着我們三個用吧!”
我明白書記的意思,此刻真的有種悔不當初的感覺,老爹他們以前上山打獵還用過一種老式獵槍,那時候老爹給我講槍械方面的知識,可是我一點興趣都沒有,現在倒好,臨時抱佛腳的機會都沒有了。
嘶啞的尖嘯聲在我們頭頂上不停地呼嘯而過,但是卻遲遲不肯下來,我神經緊繃,生怕蝙蝠人偷襲,這時書記又戳戳我道:“這玩意兒趁手,一會兒真幹起來你可不要慫!”
我接過書記手上的東西,原來是之前阿木給我們帶路用的砍柴刀,沒想到書記還一直帶在身上,現在終於能夠派上用場了,我接過刀,把手榴彈交給了小白,小白說什麼也不肯接,我只好安慰她道:“你放心吧,有我哥倆保護你呢,不會有事的。”
“老子是你叔,你趙叔!啊呸……這他媽是什麼東西?”
聽到書記罵娘,我趕忙轉過去看,竟然是一坨從天而降的粘液,當時小白身上就是沾到這個東西接着我就被蝙蝠人給偷襲了,一想到這,我趕忙轉過來,我這不轉不要緊,一轉回來我的面前突然就多了一雙血紅的眼睛,我心中駭然,手上的刀本能地就揮了出去,與此同時,蝙蝠人也擡起它的雙翅朝我狠狠地刺了過來,不知是我極度緊張還是我這次恢復後體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我竟然在極短的時間內揮刀砍中了近在咫尺的蝙蝠人,它的頭應聲而落,濺了我一臉血。
這蝙蝠人和我一般高,外表看似強壯,此刻被我一刀命中要害,軟軟地朝下倒去,與此同時,我趕忙用背推着身後的小白和書記朝石棺的方向移動。
一邊移動,我一邊警告書記不要被任何事情分心,特別是不能轉頭,這鬼東西就喜歡玩偷襲,只要我們守好自己的方向,它們就找不到破綻。
書記應了一聲,接着突然“咦”了聲:“我操,死老頭他們人呢?”
“什麼他們人呢?”我不敢回頭,扯着嗓子問書記。
“老頭領導他們三個不見了!”書記回道,“石棺邊上,一個人都沒有!”
聽了書記說的,我趕忙讓他停住,剛纔一切發生的太快,程學兵他們是遭了暗算還是什麼我們根本不清楚,現在這樣的情況,我們更加不能朝石棺那邊退了。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書記,我們現在這個陣形暫時還沒有危險,不如我們朝石門那邊去,空間小一點,興許還能搏上一搏。
書記連聲同意,於是我們立即調整方向,我在前面帶路,小白跟在我身後,書記在最後面防着後面,因爲不敢讓我們三個之間的距離落的太遠,我只好踩着小碎步一步步地朝拱橋那邊挪動。
剛走到拱橋,我就發現前面有些不對勁,定睛一看,在我頭燈光線的邊緣,地面上竟然有一層層水的漣漪,不停地反射着頭燈的光線。
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剛纔來的時候這裡的地面是乾的啊,怎麼現在地上全是水了。
我站在原地沒動,書記那邊不知道我的情況,一直催促我快走。
我把前面的情況給書記一說,他那邊立即沉默了下來,我不敢朝前走,只得等書記回我的話,良久,書記才道:“小侄兒,要死我們也是一起死,怕什麼,你走前面,我在後面給你壓陣。”
有了書記的鼓勵,我心裡頓時堅定了許多,咬咬牙,我一步踏進了水中,啊……冰冷刺骨。
不過除了這水刺骨的寒冷而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的恐怖之處,腳下的水剛好沒過腳踝,正慢慢地朝我們身後流去。
很快,小白和書記也跟着我走進了水中,頭頂上依然不時有蝙蝠人的尖嘯聲,不知爲什麼它們遲遲不對我們下手。
艱難地挪動到了第二座拱橋,幸好沒有發生什麼事,我甩甩褲腳上的水,再次踏入了水中,可我一腳下去一下就踩了空,身後的小白連忙拉住我的皮帶,不然我肯定就直接栽進了水裡。
“又是什麼情況?”書記在後面嚷嚷。
我俯身朝水面看去,卻看不到底,我把看到的情況給書記一說,他那邊再次沉默了下來,不過很快,我就聽到一聲清脆的入水聲,接着就聽書記罵着娘道:“我們中計了,後面的情況也和你那邊的一樣!”
書記一陣嚷嚷,緊接着頭頂就傳來尖利的破空聲,我暗罵一聲娘,沒想到這蝙蝠人如此狡猾,竟然把我們逼上絕路才下手。
書記那邊已經開了火,我緊握着砍刀,要是蝙蝠人敢靠近我,多的不說,先讓它斷成兩截再說!
正無比緊張,肩上卻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只聽小白聲音顫抖着:“雲澤哥,那邊,那邊有個人在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