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驚駭不已,但是那張臉已經消失了,我想這些事情說出來可能還會讓他們緊張,想想還是沒把這事給他們說。
來到第三座拱橋,我們依然先看看橋下有什麼東西,然而這次卻沒有看到水,也沒有看到任何東西,礦燈打下去後,也看不清這下面到底有多深,嚴老頭研究了半天也沒有看出個名堂,只好叫我們先過了橋再說。
過了拱橋,我們的正前方就是石棺,此時站在石棺的下面,才發現這個石棺巨大異常,而且它下面的石臺足足有九級跨度十分大的石階,每一級石階差不多有半米來高,這石階給我的感覺就不像是讓人走上去的。
嚴老頭帶着我們圍着石棺下面轉了一圈,才沉沉道:“這裡的拱橋,除了我們進來的那裡沒有,另外的三個方向分別都有三座,而每一座橋之間的地磚,每一列也剛好有九塊,包括我們現在站的位置,每一列也都是九塊地磚,再加上這石棺下面的九級臺階,我想說,上面這主,不簡單吶。”
“那麼多‘九’,有什麼特別的意思嗎?”我不解道。
“白癡,‘九’乃陽之極數,這在以前,那都是皇上才能用的,這裡這麼多九,你說石棺裡面是個什麼人?”小白嘲笑我道。
被大美女一通數落,我只好閉上嘴不說話,這裡面就我的知識最匱乏了,一會兒再鬧個什麼笑話就丟人了。
“當然,皇帝肯定不會葬在這裡,但這石棺裡的主,至少都是個王,這個差不了。”
“我操,那不是發財了!”書記興奮道。
“咳咳,小趙同志,請擺正我們的身份。”程學兵一臉嚴肅地警告書記,在我看來卻有些滑稽,我和書記可是自由人,輪不着他們管。
“這樣,我安排一下,老頭,我,肖建華,我們三個先上去看看,你們三個在下面等着,要是沒問題了你們再上來。”
雖然我很想和他們一起上去,但是還是極力耐住性子,剛纔都等了,也不差等這一會兒。
程學兵和肖建華拉扯着嚴老頭艱難地朝上爬着,我們三個只好站在下面看着他們。
就在這時,餘光裡一個人影突然一閃而過,我趕忙轉頭去看,卻仍然沒有看到任何東西。
書記看到我這樣,問我怎麼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給他說,只好告訴他沒事。
幾分鐘後,程學兵終於把嚴老頭給拉上了石棺的位置,他們站在石棺周圍的平臺上不知在看着什麼。從我這個角度看去,那具石棺甚至比程學兵都還要高,他們打着手電仔細地在上面慢慢地圍着石棺轉,似乎完全被上面的浮雕所吸引,完全忘記了我們。
“喂,老頭,到底有啥子寶貝啊,還不讓我們上去?”書記在旁邊已經按捺不住朝上面吼了起來。
然而上面的嚴老頭就像沒聽見一樣,仍然自顧自地撫摸着石棺上的浮雕,而肖建華和程學兵在旁邊給他照着亮。
我看着他們三個陶醉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這說好的上去沒有危險就叫我們三個的呢,怎麼現在叫他們他們連話都不搭了。
書記似乎也和我想到了一起,扯着嗓子又朝上面吼了嚴老頭幾聲,結果仍然是沒有一點回應,他們三個仍然在自顧自地看着那具石棺,完全不理我們。
“怎麼辦,我們要不要上去?”小白的聲音顫抖着。
“不行,我們不能上去!”雖然不知道他們上面發生了什麼,但是現在上去肯定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
可是不上去,我們又該怎麼辦呢,他們現在的狀態就像中了邪一樣,不停地圍着石棺打轉,而且也聽不到我們的聲音,對了,既然聽不到我們的聲音,那給他們來點實在的總行。
我把我的想法給書記說了,可他想了想卻一臉無辜道:“你說扔東西上去砸他們,那也得有東西可以扔啊,你看這地面比你家都乾淨,我哪去找石頭。”
我看着眼前平坦的地面,沒有石頭,那也得用其他的東西代替,事不宜遲,那隻好用槍了。
書記同意我的意見,打開保險,舉槍瞄準着程學兵他們。
“別太遠了,最好能打在他們旁邊。”我提醒道。
“我知道……”書記凝神瞄着上面,“嘭!”
一聲炸耳的槍聲後,周圍再次安靜下來。
然而,一切都沒有變化。
“你看見沒有?”書記轉過來一臉驚恐地看着我道。
“看見什麼?”
“子彈……消失了……”書記的聲音有些發抖。
子彈消失了?可我並沒有看見,我讓書記再打一次讓我看看,這次,我纔看到,槍聲響後,石棺那邊沒有一點反應,子彈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我們的眼前。
“這……那現在該怎麼辦?”剛纔發生的一切已經完全出乎了我的預料,如果連槍都沒有用,那我們還能有什麼辦法。
石棺旁,嚴老頭和程學兵他們還有說有笑的,可是仔細一聽,我卻聽不到他們的聲音,明明近在咫尺,還能看到他們說話的動作,卻就是聽不見一丁點的聲音,此時除了我們急促的呼吸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音。
小白被嚇得不輕,她想上去找嚴老頭,但我和書記都不同意她去,在石棺周圍,就像出現了一堵看不見的牆,把我們完全給隔絕開來。
“這不是辦法,我們不能眼睜睜地看他們就這樣在上面轉圈。”書記咬咬牙,我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嚴老頭不是說這裡有機關麼,那現在這個算不算?既然是機關,那肯定有破解的辦法,走,我們去找找,不能被這龜兒子給玩弄了!”
書記說完帶着我們在下面轉了一圈,可是這地面除了青磚而外再無其他,而且我們現在遇到的問題可不是機關那麼簡單,這東西看不見、摸不着,嚴老頭他們這樣子,可不是簡單的機關。
書記聽了我說的,頓時泄了氣,我們兩個都沒有這方面的經歷,現在完全是在抓瞎,而小白,雖然是嚴老頭的學生,但是一遇到這樣的事情也只有緊張的份,我問了她幾次,她也想不出任何破解的辦法。
“你說,他們現在遇到的情況是不是和我之前遇到的一樣?”我突然想到我之前在青石道的經歷,他們現在繞着石棺轉圈,不也差不多麼。
“不一樣!”書記狠狠道,“你看他們三個的言行舉止,證明他們三個人現在肯定都是同處在一個環境下,而你,當時只有你自己。”
“那……”我剛要說話。
書記卻突然叫我們閉上嘴巴。
“你們聽,那哭聲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