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雖然沒有上一次進入羅布泊走得那麼匆忙,但其實我仍然沒有任何進步,我不知道進入高原要準備一些什麼,也不知道高原反應到底嚴不嚴重,西藏那邊的山和西昌這邊的山又有什麼不一樣,雖然我之前查了一下,他們同屬一個山系,但是氣候還是有非常大的差別,我不知道明天去了後能不能適應那裡的環境。
想的越多,擔心的就越多,我頓時陷入了一個死循環,如此下來,我發現自己完全沒有了睡意,轉頭去看書記,我意外的發現他今天晚上竟然沒有打呼,藉着月光再一看,其實他也是翻來覆去的睡不着覺,只是我們兩個就這樣沉默着,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也許我們兩個都很緊張。
第二天又是凌晨三四點的樣子,程學兵就過來叫我們起牀,第二次來到雙流國際機場,我們已經輕車熟路了許多,而且現在再也不用擔心會遇到湯姆他們,想來他們現在或許還在爲藥廠爆炸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而我們已經踏上了去西藏的路,終於走在了他們的前面,我對這趟旅途充滿了期待。
在候機的時候,程學兵挑了一個四處無人的位置,纔給我們講起了關於藥廠的一些事情,藥廠發生爆炸後,警方就在第一時間控制住了藥廠的幾個負責人,這兩天,程學兵也在積極和警方那邊聯繫,現在已經初步瞭解到,我們調查的湯姆是藥廠的幕後實際控股人,這些被抓的負責人除了管管錢而外,實際上什麼都不知道,他們都是擺在明面上的人,就包括藥廠下面有那麼大的一個座古城,通過警方這幾天的突擊審訊,這幾個負責人竟然一個都不知道,他們甚至一直以爲這家藥廠主要是研究中成藥和補品爲主,主要銷售的對象也是老年人,所以一直認爲自己的藥廠並沒有什麼問題。
我心說這幾個人心也真大,自己的藥廠下面有這麼多詭異的東西他們都不知道,這真的也是太粗枝大葉了,錢真的就這麼好掙嗎。
然後程學兵他們已經積極的聯繫了國內的一些專家,這幾天肖建華就在成都負責這些專家的行程,在合適的時候把他們帶到那個地下空洞裡面去,當然,那個空洞下面的那些怪物,還得先被清理了再說。
我和書記立即問程學兵那些東西到底是什麼,程學兵搖搖頭說他也不知道,也許是與一些已經退化了的類人生物,但這也只是他的猜測。
而那些穿着白大褂的沙民,在警方撤走交接給我們這邊的人管後,除了活捉了一隻而外,其餘的全部就地射殺,而具體的屍檢結果還沒有出來,暫時還不知道這些沙民是不是和我們在深淵底下遇到的那些沙民是同樣的情況,不過從他們的穿着上來看,很顯然這些人就是這些秘密實驗室裡的工作人員,所以不管怎麼說,這些人從一開始就知道他們自己在幹什麼,這也叫惡有惡報吧!
程學兵給我們說完這些,又嘆了口氣才道:“藥廠爆炸的事情鬧得非常大,國內外已經有很多家媒體蜂擁而至,現在網絡媒體都大行其道,其實我們的工作十分不好開展,現在所有的調查都得在秘密的情況下進行,這又受制於時間和環境的限制,我想很多東西都不會很快有結果的,這種事情絕對不能曝光出來,一旦被民衆知道,那將會是一場災難。”
許久沒有說話的小白突然問了另外一個問題:“你們說王忠和湯姆他們兩個人現在到底在哪裡?”
程學兵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才道:“我一直安排的有一組人在追蹤他們兩個,但是自從羅布泊他們不見後,我就再也沒有一點關於他們的消息,現在只能肯定他們還在國內,唉……”程學兵說着又嘆了口氣,“所有的東西都說不準,他們有如此的手段,要想跑到國外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現在藥廠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他們逃到國外或許會更加安全一點。”
書記立即道:“我覺得他們不可能去國外,既然他們爲了這個事情費了這麼大的勁,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進入羅布泊下面的那個深淵,我想他們可能比我們現在都還要着急,其實我一路上最擔心的就是他們會不會已經到了西藏?已經到了地球軸心的位置。”
程學兵深吸口氣,本想拿煙出來點,發現候機廳禁菸,只好無奈的搖了搖頭:“憑我們的手段,現在肯定是沒有辦法追蹤到他們了,而且雖然我們只看到了王忠和湯姆他們兩個人,但其實他們身後肯定有一股巨大的勢力,說不定就是我們當時在鐵桶上發現標誌的那個組織——光明會。”
小白立即不解道:“那個符號雖然和傳說中的光明會全知之眼有一些相像,但程叔叔你怎麼能肯定這就是光明會?而且再說這個光明會一直都只是一個傳說,是否真是有這樣的秘密組織都不得而知,更不要說它是一個凌駕於世界之上的秘密組織了,這些也許都是空穴來風。”
程學兵搖搖頭:“光明會肯定是真的,但是它們存在於這個世界上的真實目的除了他們自己的會員,我想沒有人能夠知道,這個秘密組織已經存在了幾百年,肯定有一套它自己特有的運作方式和規律,最關鍵的是,這個光明會是一個發源於歐洲的組織,按理說和我們國家沒有任何關係纔對,所以它出現在了羅布泊,這纔是一個讓我最詫異的地方。”
書記忍了又忍,才插話道:“聽你們幾個說來,這個光明會這麼厲害,如果它們真的是那個德國佬背後的靠山,那憑我們鬥得過他們嗎?”
程學兵自信一笑:“你忘了我們是什麼嗎?”
書記也哈哈笑起來:“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領導說的對,不管他什麼光明會黑暗會,只要敢在中國的土地上撒野,我就讓他有家都不能回!”
這時廣播已經開始播報讓我們登機了,這輩子坐的第二次飛機,就又是去離家這麼遠的地方,我再次開始忐忑不安起來,看到與我們一起登上飛機的人,他們個個表情放鬆自然,眼裡充滿了對雪域高原的神往,再看看我們幾個,一個個心事重重的模樣,一看就是幾個異類。
在候機的時候,我已經有意無意的找程學兵問過他是怎麼確定地球軸心的位置的,結果程學兵回答得非常乾脆——他得到了一個絕對可靠的情報,所以纔敢讓我們直接進藏。
然而那個絕對可靠的情報是什,我卻不敢再問下去,想來程學兵也不會告訴我,而且如果我再問的話,以程學兵的能力,他肯定會看出我的小心思,想想還是放棄了。
即將登上飛機,我悄悄地四下偷瞄,我不知道我的爺爺是通過什麼方法潛伏在我的身邊,但不管怎樣,他應該就在我附近纔對,但即便我這樣做,依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人。
從開始知道林正則是我爺爺到現在,我們並沒有過多的交流,而他在這件事情裡面到底扮演着什麼樣的角色?我現在也是一頭霧水,如果我進入這件事情是一場意外,那我的爺爺,他又是因爲什麼被牽扯進了這件事情當中呢?
飛機悠然起飛,在空中航行了將近三個小時後,我們終於降落在了拉薩貢嘎機場,看着周圍的皚皚雪山,到底是其中哪一座,埋葬着這古老而神秘的地球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