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芝出來後,我們直奔米林而去,而在這裡,我們卻遇到了一點意外,本來程學兵來之前已經找人在這邊安排了嚮導,包括我們出發的時候都還和這邊的嚮導確認過,那嚮導都說沒有問題,然而當我們真正到達米林的時候,再和這邊的嚮導聯繫,卻怎麼都聯繫不上了。程學兵鬱悶非常,在確認無法和嚮導取得聯繫後,只得派人去向導家裡詢問嚮導的情況。
很快我們就得到了迴應,說是今天凌晨左右有一隊驢友穿越米林附近的一座雪山時,遇到了小範圍的雪崩,這些驢友被困山裡,在得知這個情況後,當地政府立即組織人去救援,其中也包括我們的嚮導,因爲熟悉那片山的人實在太少,我們這次所找的嚮導也是這次救援隊伍中爲數不多熟悉那一片山脈的人。
程學兵有些無奈道:“救援也是大事,我們現在也不可能把那個嚮導給叫回來,而且他的位置很重要,看來我們只能在這裡等了。”
書記不解道:“嚮導不在,我們自己進山不就得了,你不是說你知道地方嗎?我們按照你說的地方找過去就行了嘛。”
“你把這事想的太簡單了,”程學兵無語道,“如果真的有這麼簡單,我們還不如直接坐飛機到林芝然後直接進山了。”
程學兵說完,忽然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他想了一會兒,還是對我們道出了一個讓人震驚的消息——程學兵他所謂的他知道地球軸心的具體位置,是在一個叫“沙姆巴拉”的洞穴裡面,據說這個洞穴在一座被當地人稱作“多吉雪山”的山脈內的核心地帶,但是這個山峰的具體位置,一直都是一個傳說,當地從來沒有人去過那裡,而我們這次所找的這個嚮導,據說他也是因爲一次誤打誤撞和同伴進入了多吉雪山的腹地,然而這個多吉雪山兇險無比,裡面氣候變化無常,據說當時我們的嚮導和他的同伴還遇到了喜馬拉雅山雪人,他們之間還爆發了衝突,最後只有我們這個嚮導逃了出來,而其他的同伴全部死在了山裡面。
所以除了這個嚮導,沒有人再能找這座多吉雪山在什麼位置,但其實這個嚮導他也只是知道大概的方向,程學兵說西藏的同事之前找到這個嚮導的時候,這個嚮導是不同意再次前往多吉雪山的,直到他們告知了嚮導進山原因以及從國家的角度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個嚮導才最終同意了下來,不過現在他去救援了,我們也只能等到他救援回來再進入雪山,這裡的許多雪山終日籠罩在白霧之中,非常容易迷路,我們也只能慶幸這個嚮導他還能記着進去的路,不然現在就白等了。
小白這時道:“這樣的話,我們只能在這裡等到嚮導回來了,我們才能進山了?”
程學兵沉重的點點頭:“現在只能這樣了,我們現在只能在這裡養精蓄銳,那邊回話倒是說他應該兩天之內就能回來,這兩天你們就在這裡好好的再進行一些適應訓練,馬上就要進入雪山了,那裡面的環境可不不比你們想象的簡單。”
雖然程學兵口頭上這樣說,但是受制於現實條件的限制,我們只能在我們紮營的地方進行一些簡單的身體鍛鍊,因爲程學兵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以及被別人盯上,我們只能在米林附近的一個山溝裡紮營,這裡離縣城不算很遠,但是一般人也發現不了我們在這裡做什麼。
西藏的山裡白天涼爽,晚上寒冷,這樣的溫差完全超乎了我的預料,白天我們可以在山上訓練到出汗,可晚上又恨不得多加兩牀被子裹進睡袋裡面。
第二天醒來,負責和嚮導那邊聯繫的小兵回來報告說好像這個嚮導他們都還在山裡沒有出來,原計劃應該是今天早上動身,下午左右就能回來,但是直到現在,他們也沒有接到救援隊回來的消息。
程學兵也是十分鬱悶,他說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做好了,臨近進山之前,竟然會遇到這樣的意外,情緒是會傳染的,這一天大家的心情都十分不好,包括我們在訓練的時候我也是十分的心不在焉。
下午時分,負責聯繫嚮導的小兵回來報告說依然沒有聯繫到嚮導,而且現在救援隊的通訊也中斷了。
程學兵眉毛一橫:“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嚮導在哪裡我們都不知道了?”
這個小兵有點委屈:“老闆,出發之前我都和他確認過的,而且還告訴他不管有什麼事情都不能出門,他也是大概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所以按理他不會這麼貿然出門的。”
程學兵立即站了起身來到那個小兵的面前問他:“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那小兵被程學兵一問,立即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程學兵立即擰着眉頭厲聲又問了他一遍。這小夥子纔有些爲難的道:“除非他遇到了比我們更加重要的事情,纔會拋下我們不管而去參加救援。”
書記在一旁立即補充道:“聽你的意思是遇險的不是驢友,反而是比我們更加重要的人,是這個意思嗎?”
小兵點了點頭,給程學兵敬了個禮後退出帳篷。
程學兵掏出煙來散了一圈,良久才道:“我覺得事情有蹊蹺,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而且還是比我們進山重要的事情,這說不過去,現在基本能肯定,這些人肯定不是驢友,之前我就說過,米林以南的這些雪山線路人跡罕至,哪怕是專業的戶外團隊,也不會選擇進入這裡,因爲比這裡風景漂亮的地方在西藏多了去了,而這裡的難度又太大,除非是專門來這裡探險的,不管怎麼樣,我們現在得過去看看。”
“過去?去哪裡?”我不解道。
“既然他下不來,我們去找他,現在只有這個人能用,雖然國內據說也有一些人去過那個地方,但現在我們也不可能把這些人找來,走吧,我們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程學兵把剛纔那個小兵又叫了進來,吩咐一番後,立即叫我們準備動身,不過程學兵只讓我們要進山的這七個人去,其他人繼續留守營地,看守物資。
小兵和當地負責此次救援的人聯繫後,他立即安排了一個人到山下接我們,很快我們就進了山。
據那個來接我們的人介紹,雪崩的地點離米林縣城直線距離並不是很遠,但已處於重重雪山之中,上山的路十分難走,我們只能把車停在就近的山腳之下,就得開始步行上山,而這個來接我們的人,他並不是此次直接參與救援的人員,他只能把我們帶到第一營地裡面。
本來我還想問問這人關於這次雪崩的情況,看來也是沒戲了,這人也不愛說話,一路上大家只能沉默地走着,傍晚時分,我們終於到達了第一個補給營地,這人把我們帶到補給營地後,立即又把我們交給了補給營地的另外一個人,說他的任務到這裡就結束了。
程學兵立即和這個補給營地的負責人打招呼,對他介紹我們是一支民間救援隊,看能不能幫上忙,
這個負責人是一個皮膚黝黑的漢子,自我介紹叫扎西,他聽到我們是救援隊後,立即熱情地把我們領進了帳篷,給我們簡單介紹了這次雪崩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