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雖然是姐妹
只不過此刻的方璐瑤居然會對我說這樣的話,這使得我不得不去證實方璐瑤。不過聽她的話語裡充滿了對我的厭惡。
她現在的模樣讓我不自覺的想起了曾經的自己,我也是帶着傷口前行的人。我曾經痛苦的時候又有誰問過我的死活。
方璐瑤的話就好像我是個始作俑者一樣,我一直以來所做的事情都是在毀掉她一直以來很好的家庭。不過我也不能去反駁什麼,因爲此刻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感覺她說的話真的是很有道理的。但是我的目的就是爲了毀掉方家的,所以我這樣做沒有什麼錯。我的同情不適應站在我對立面的人。
我是方婧嫺,不是什麼同情心氾濫的救世主,我沒有心情去應對她的悲劇。她的母親還活着,那麼就不應該以什麼要報復我的名義去做這樣的事情。如果我是她我會立即回去照顧自己的母親而不是在這裡,在這場必敗的賭局裡說什麼要報復我怨恨我的話,人空有野心沒有頭腦依舊是不行的。
當然我說的話她也未必會聽,有些時候連我自己也不想多說什麼了。
“爸不是我害死的,所以我並沒有義務要還這之後引起的所有事情。任淑豔身體不好作爲女兒的你全然不知,她生病住院的時候你在哪裡?她在重病的時候你這個唯一的女兒在哪裡?你攪進這場局裡,不會有好結果。你要求我對你負責,那就不要讓我看不起。”
我是方婧嫺,所以不要試圖向我索要同情,因爲我是方婧嫺,所以也沒有任何事情能夠阻撓我的。方璐瑤一定要讓別人利用,那麼就隨她好了。我可不會手下留情的。
“但是因爲我的進入,你會更加辛苦。我不在乎贏不贏,我只想看到你痛苦。”
她的話語激進,很顯然她現在對於我已經非常厭惡了。
坦言她的話讓我看到了自己,我也是一個不在乎自己怎樣,只要想痛苦的人痛苦我怎樣也無所謂的人。
只不過她好像找錯了對象,方業偉不是我害死的,他是死於排異,這是身體問題不是我的問題。任淑豔的病更不能強加在我的身上,我沒有通鬼神的能力怎麼可能會害她?
這和我的母親不同,我的母親精神狀況不佳,蘇素的話接連刺激纔會趨勢她自殺。最重要的是,她明明知道我的母親死了,還依舊拿着我母親的錢逍遙,而我卻在孤兒院裡痛苦。此刻蘇素依舊大言不慚的鄙夷我,這纔是最可恨的。
“其實你不必如此,我的痛苦早在六歲的時候就開始了。”我笑了,說這話的時候我居然笑了,笑的,如此淡然彷彿根本就不曾關心這些一般。
我是痛苦的,因爲從頭至尾只有我一個人。而我不能信任何人,即便是此刻的嚴紹成還是沈沐陽都不可以。
方璐瑤的眼睛撇了我一眼,她的每一個眼神都有想掐死我的感覺。
“六歲我一無所有,從那天開始我就發誓,我擁有的絕對不可以被搶走,方璐瑤你現在能搶走什麼?我有的,你沒有。做棋子還高尚無比的你有什麼是值得我去嫉妒的?”我故意這樣嘲諷她的,她現在基本上是可以被定義爲瘋子,一個已經匱乏理智的瘋子。
“方婧嫺你不要太得意了。”方璐瑤這話語裡有被,我激怒的意思,她連自己的,情緒都無法控制怎麼能在這裡鬥下去?
“我不是得意是自信,不如你試試看吧,把我擁有的都搶走吧。我也累了,或許一無所有會是解脫。”我說着說着就笑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什麼情況。
“方婧嫺,你現在是什麼意思?”方璐瑤或許已經被我的這種行爲厭倦透了,她彷彿鄙夷我生命裡一直以來的,這種自信。
但是她卻不知道我的這種自信實際上是來源於自卑。我空無一物,僅剩的自卑磨練成自信。
“看看你的訂婚宴吧,我設計的還不錯吧?方璐瑤你是公主,自始至終都是,即便此刻是落難的公主,我也會把你裝扮的像個完美的公主。”我在心裡想,其實方璐瑤曾經是我的方向標,她曾經擁有的一切都是讓我嫉妒的,所以我一定不會讓她倒下,因爲那樣我會失去方向。
我現在真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或許我纔是那個最可悲的人,不知道前路是什麼。
“你究竟是在做什麼?”很顯然方璐瑤不明白我此刻到底是神麼想法。但是我又怎麼會明白呢?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麼,只會在溺水時掙扎。
“祝福你呀,不是說訂婚嗎?”我笑了,明明知道她不可能幸福的。
從她決定要做棋子報復我的時候她就註定了不可能幸福,更何況在她身旁的人是沈沐陽。沈沐陽不必說愛,她未必待見方璐瑤。
所以方璐瑤這是在報復我還是在報復她自己?方業偉留的財產夠她安穩過一輩子的,她爲什麼公主不做一定要反過來做奴隸呢?
更何況任淑豔重病,她也不在身旁陪伴。現在在這裡說要報復我,要我怎麼可能不去嘲笑她?
方璐瑤的人生或許是公主做多了,所以有了嚴重的公主病。
“我不需要你的祝福。”方璐瑤不喜歡我,這一點從開始到最後都是。
“你是想和我搶嚴紹成嗎?因爲不甘,還是因爲愛?”我還是選擇問她,因爲對於嚴紹成來說或許方璐瑤什麼也不是。
“我說了我討厭你。“方璐瑤的話語裡好像她是羨慕我的,羨慕我什麼呢?跌宕起伏的命運,被仇恨附着的人生?
“作爲姐姐,我奉勸你一句。退出吧,這裡不適合你。如果你選擇入局,就不要怪我對你狠毒。”我是個理智的人,不會在關於良心上的事情浪費時間,如果方璐瑤入局就不要怪我不留情。
“方婧嫺,爲什麼你總喜歡以這樣的面目表現出你好像什麼都沒有做錯的樣子?”她的話語裡有明確對我的不滿,她彷彿恨透我做好人的模樣。
“因爲我的確沒有錯過。”我笑了,嘴角上揚帶着譏諷的微笑,話語平靜問心無愧。雖然是姐妹,但同情已作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