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5)誰動了誰的人生
“什麼?”嚴劭成的目光轉化爲審視,他好像很詫異我的話語。
的確,或許是吧。只是那張笑容好像沒有了,彷彿只是我一個人錯覺一樣。
我笑了,有些釋然。帶着平日裡的微笑看着嚴劭成。“你方纔的微笑很好看,彷彿是一個帶着陽光的人一般。”
我幾乎要變成一個詩人了,但是我真的無法形容那樣的微笑,就好像是初升的太陽一般。這種感覺就如同地獄裡的人見到了陽光,絕望的人見到了希望一般。
“我不知道你還有這種潛質,可以在一個人的微笑裡看出溫暖。”嚴劭成真的很聰明,他把陽光比做溫暖真的恰當的很好。
“這個微笑曾經我只在一個人臉上見到過。”我記憶裡那個想遺忘的微笑但卻是那麼的美好。
人只有在什麼都不去想的時候纔會有那樣釋然的微笑,看起來無憂無慮彷彿可以溫暖整個世界。
所以嚴劭成,是不是在你的世界裡曾經也有過這樣的幻想?如果不是因爲家庭變故,是不是本來我們都會很幸福的。
但是或許不會,因爲上一輩子的組合是一個錯誤。所以人是自私的,他們喜歡讓下一代來揹負,揹負這樣的錯誤。
“是喬義南?”嚴劭成準確無誤的猜出來,他猜到很正常。
“嚴劭成你有沒有無憂無慮過?什麼都不去想?”我不知道爲什麼,我本應該問他昨晚未歸的事情,但是卻突然問了他這樣的問題。
這個我幾乎也回答不出來的問題,一個人要怎樣纔算是無憂?
如果我和嚴劭成真的做到了,是不是會比現在要幸福一點?人總是喜歡在不幸的時候去奢望那些幸福的事情,殊不知下一步他們會更加不幸,轉頭髮現原來曾經的不幸是多麼的微不足道。
“我做不到。方婧嫺你也做不到。”嚴劭成無形中在敲擊着我的美夢,但是我疏忽了,他也是在敲擊着他自己的夢。
人在殘忍之前,總是要對自己殘忍的。那些看不見的傷口,只有自己知道
。我知道自己的傷口,但是也知道這個完美的嚴劭成也是有傷口的,或許他的傷口比我的更加猙獰吧。特別是此刻他愛上我了,所以註定了我會在他的身上拉上一個巨大的傷口。
沒辦法,這是命運,我們帶血的命運。
與其不信命運,認定都是偶然,還不如信命運,認爲都是註定要好受的多。
於是我笑了,一把拉住嚴劭成的手像個天使一樣。“走吧,我陪你吃早餐,你昨晚喝了酒一定要喝湯暖暖。”
我對嚴劭成的好不是假的,也不是在作秀。或許是因爲內心的不安,因爲我在利用一個心本就千瘡百孔的人。
但是嚴劭成看着我握住他的手,目光看着我。然後轉而抱住我,我和嚴劭成之間好像最不欠缺的就是擁抱了。每一次的擁抱都好像是在訴說命運一樣,但是不可否定的是大家同牀異夢。
最後的會場進行測試,我最近的工作就可以告一段落了。只不過我一直都沒有見到這個宴會的主人,沈沐陽始終都沒有出現過,也沒有打算要和我說什麼,他未免也太過放心我這樣的人手中的設計了。
在我疑惑的時候,轉身卻看見此刻正向我走過來的方璐瑤。我心裡暗想,又要是一場戰爭了,而我不喜歡和方璐瑤吵架,因爲很累。
我不知道沈沐陽這究竟是在幫我還是在害我,不過我還真的不知道沈沐陽的價值觀裡有沒有得不到就毀掉的這種思想。
我最近有段時間沒有見方璐瑤了,我最近也不怎麼關係她們母女的事情了,不過看起來好像任淑豔並沒有放棄方璐瑤,仍舊想要進入方正。
不然的話方璐瑤也不會答應和沈沐陽訂婚的,畢竟方璐瑤的世界裡全部都是嚴劭成。嚴劭成的魅力可真的是夠大的,我都有些佩服他了。前有王希怡,後有方璐瑤,我真的是有些累了。
此刻的方璐瑤穿着一件粉色的呢大衣,衣領上掛着一條狐狸皮圍巾,看起來真的是越發的好看了。她總是讓我感覺像個公主,只不過太過囂張跋扈。
“沈沐陽要你來驗收?”我的目光向上挑蹙眉,心想沈沐陽真的不打算讓我安定。
“姐,我回來了,你難道不高興嗎?”方璐瑤的話語上來就是這樣的敵意,讓我有些累了,看來方璐瑤是真的想要在方正分一杯羹了。
連我這樣的人都沒有能力多分一杯,現在她要過來分,真的是會很困難的。畢竟現在盯着肉的狼很多。
“高興,怎麼會不高興。妹妹你這一次想得到的究竟是什麼呢?”我不喜歡和方璐瑤繞彎子,此刻也更加不想。
“沈沐陽答應我的是人財兩全。”方璐瑤的話語是在很明確的表面她現在是站在沈沐陽這條線上的,我真的不知道她這樣被利用究竟有什麼意義
。
“任阿姨呢?她的看法呢?”我轉而問方璐瑤,她捲進來的這場局裡,是完全可笑的。這樣對她沒有好處。
“她病了,最近因爲情緒不佳又感染了風寒。姐是你把她氣病了。本來沒有你我們會過的好好的,方家也不會是現在的這種狀況。你把父親氣死了,你現在又想要氣死我的母親。我媽這輩子只愛過爸一個人,爸死了,媽能會好起來嗎?
你爲什麼要那麼自私奪走本屬於我的一切?就因爲你被遺棄?當初是你媽自己跑的,我媽也不是小三,那麼多年她愛爸沒有回報已經很痛苦了,爲什麼你還要來害我們?爸從來都沒有愛過你這個女兒,也沒有打算認你這個女兒,爲什麼你不離開,走的越遠越好?你要留在這裡禍害我們每個人?”
方璐瑤的話讓我感覺她成長了,或許是因爲這一系列的變故讓她突然之間就想通了。這讓我想起了曾經的自己,那個同樣脆弱的自己。
曾經給我也是這樣脆弱的爬起來,從最低處爬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