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狼幫總部,位於靈山仙鄉正中偏西一條繁華的大街之上,佔據了大街分出的一整條巷子,面積十分廣大,產業鱗次櫛比。
巷口左側是整個仙鄉規模最大、裝修最爲豪華的虎狼客棧,右側是整個仙鄉最有名氣的賭坊,虎狼賭坊。
不遠處是仙鄉最大的青樓遠花樓,雖然不掛在虎狼幫名下,可是其中至少佔了其中的六成收益。
巷子之中,還有些其它門類的小產業。
巷內圈佔了四五座大院子,最大的一座,便是幫主王虎及總部所在。
那院子門口,站了兩排如狼似虎的幫衆,各牽了一條馴養的黃斑魔虎,凶神惡煞地守着,甚是嚇人。
門口正上方,掛了一個牌匾,寫了三個大字:虎狼幫。
這是幫主王虎的親筆。儘管所有被邀來給這幾個字作鑑賞的書法家都搖頭嘆息,這寫的是什麼玩意。可王虎他仍然洋洋自得地找人刻了牌匾,裝飾一番,作爲虎狼幫的大門牌匾。
“我有要事,要見幫主!”一個漢子神色慌亂,匆匆來到門口,向幫衆們說道。剛說了這句話,一頭黃斑魔虎衝他張嘴虎吼一聲,將本已經驚魂不定的他,嚇得跌坐在地。
幫衆們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什麼人?”一名幫衆笑夠了,出言問道。
“我,我是黑心堂,陶、陶人傑陶堂主的部下。”那漢子爬了起來,“有、有要事我報告幫主!”
“就你這等小人物,也想見幫主大人?”那幫衆冷笑道,“什麼芝麻綠豆的事,把你急成這樣,先給我們說說。”
“那個.......”漢子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陶堂主帶着人,去那晉園的新總部找事去了!小人曾聽,曾聽幫主訓示過,說是近期幫內上下,不得無故挑釁晉園.......所以,所以趕緊跑來,將此事報告幫主。”
“哦?”幾名幫衆收起了笑聲,認真起來。
“你跟我來。”一名幫衆帶着那漢子,匆匆進入大門,很快就抵達了最裡間院落,見到了魁壯高大得像一堵牆的王虎,將事情報告了。
“蠢豬!真他嗎的蠢豬!”王虎一腳將腿邊一隻木凳踹得稀爛,“我再三告誡過這些人,在那小子給商王治毒期間,不要去,不要明着去找他的麻煩!怎麼對付這小子,我自有主張!怎麼他嗎的就是聽不懂呢!”
“陶堂主本來就是看中那竹木場的,最近一直在對那裡的主人威逼騷擾,準備拿下。”那漢子也是明白事情的,“可是被那小子突然跳出來截胡,堂主他氣憤不過......”
他着急地說道:“幫主,那小子可是給國主陛下治毒的關鍵人物,若是堂主將他失手打死打傷了,王室會不會對我們虎狼幫不利啊?”
“廢話,用你的屁股想想會不會?”王虎火急火燎地罵道,“你們他們也是豬腦子啊?陶人傑那蠢貨沒腦子,你們這些他身邊的人也沒腦子嗎?你們就不會勸一勸?”
那漢子哭喪着臉:“幫主,你也是知道陶堂主脾氣的,很多事,你都勸他不住,何況是我們?”
“趕緊帶我過去,趁事情沒鬧大之前,把他拉回來!”王虎趕緊穿上靴子,準備去把人帶回來。
“報!”
又一名幫衆慌亂地衝了進來,上氣不接下氣地報告:“幫主,不好了!陶堂主、陶堂主.......”
“那蠢貨把那小子給殺了?”王虎眼睛瞪得溜圓,問道。
“不,幫、幫主,陶堂主被那小子打得重傷,然後帶的人,帶的人都被晉園的人給圍了起來,然後抓起來了!”那幫衆說道。
“被打成重傷?抓起來了?”聽到這話,王虎竟然感到一陣陣的寬心,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聽到自己的心腹下屬、一個堂主被對手打成重傷抓住,還要感覺到欣慰,也也真是悲哀。
“那蠢貨雖然蠢,不過也是高級仙師,在幫內修爲僅次於我和幾個長老堂主。怎麼連那小子都打不過?”緩過神來的王虎又坐下了,問起來。
“那蠢貨......呃不,我們堂主上門找事,直接找上了對方晉園的少主人,那個叫什麼晉凌的,一言不合就動起手來。”那幫衆說道,“可是剛動手,不知何故,就被那小子摔在了地上。後來過了幾招,兩人對了一拳,陶堂主、陶堂主的手腕和拳頭都被對方震斷了,而且,而且他仗以成名的沉鐵拳套也被對方擊得扭曲斷裂.......太可怕了!”
想到之前對戰的情形,那幫衆猶自驚魂未定。
“聽說那小子不是一名初級仙師麼?怎麼有如此實力?”王虎不敢相信,“然後呢?”
“然後,他被另一個小子在身後捅了一刀......然後那些晉園的護衛們就圍了起來,堂主和他帶去的幾名仙師,寡不敵衆,先後受了傷,都被抓了起來.......我,我實力低微,落在外面把風,就趕緊,趕緊逃了回來.......”
“晉凌那小子傷得怎麼樣?”王虎問道。
“回幫主,毫髮未損,似無大礙。”那幫衆說道。
剛剛還爲着陶人傑沒將晉凌傷到而慶幸的王虎,聽了這番話,又煩躁起來,摸着腦袋,不斷地在這廳中踱着步子。
一個區區少年,初級仙師修爲,竟然有着可以越階擊敗高級仙師的實力。聽人說,自這小子出道以來,彷彿只在晉華城來的譚花郎手底上吃過虧,其他對手根本不是他幾合之敵。
果然如此。
怪不得能夠擊殺金剛魔猿。
怪不得即使是靈鸞宗的纓雪姑娘,也對其青眼相加。
“幫主。”軍師郎四匆匆進來,他也是聽到了這個消息。
“軍師,事情你都知道了吧?陶人傑那個蠢貨做了這蠢事,那小子如果告到王室,那可如何收場?”王虎捏着臉頰,甚是痛苦。
“幫主不必擔心,我們背後,可是有二王子殿下撐腰的。”郎四說道,“大王子和福妃等如果要怪罪下來,自有二王子殿下週旋。”
聽了這話,王虎才稍微放下了心,強笑道:“二王子殿下的意思此前我也聽過了,就是不知道,在關鍵時候,我們會不會也像那個吳大鵬一樣,成爲身首異處的棄子。”
“幫主放心,我們還是有利用價值的。”郎四說道。
“那現在應該怎麼辦?”王虎問道。
“第一,派人去打聽陶堂主等人的情況,是死是活,儘量瞭解清楚,迅速回報。”
“第二,我先去和晉園等人進行接觸,不管人是死是活,都想辦法帶回來。幫主要派些長老、強手跟我同去,要能鎮得住他們的。”
“第三,這事要儘量遮掩。對外只宣稱陶堂主只是去找那竹木場原來的老闆何駿解決一些私人恩怨的,並不知道竹木場易主之事。只是無意之中與新主人產生了一些摩擦。不管對上對下,對內對外,都要堅持這個口風。”
“第四,這事,幫主少不得隨後要親自登門,向晉園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