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白奇沉不住氣的摔杯。
陳銘根本就不以爲然,舉杯便喝酒,酒入肚腹,一股毒氣直竄胸口。
陳銘微微變色,仔細的聞了聞酒杯,一股淡淡的花香從杯子上傳來,心中暗暗叫苦:“看來我的江湖經驗還是太少了,居然這麼容易便中了毒。”
不過心中卻並不多慌張,天下毒氣終究是離不開五行原理,丹田內的真氣一轉,立即便將毒氣化解的乾乾淨淨。
白奇瞧陳銘喝下毒酒,哈哈大笑道:“小子,我叫你狂妄,你已經中了我白家獨門奇毒神仙散,你就等着毒發功散吧。”
陳銘冷笑道:“你就確定我一定中了這毒。”說完若無其事的自斟自飲,竟不把這毒酒放在眼裡。
白停雲面色微微一驚,隨即笑道:“少俠好本事,來人換酒。”
換了酒水,白停雲言道:“此次邀請公子前來,是有一事相商。”
“你想我把雲家姐妹拱手奉上,是嗎?”陳銘目光直逼過去,彷彿看透了倆人的心思一般。
“不錯。”白停雲恨聲道:“老夫生平恨透雲家人,只要她們活着一天,我便一刻不能安生。”
陳銘側臥在蒲扇上,譏諷道:“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想要人,從我的屍體上跨過吧。”
此話一出,白停雲當即臉色一冷,眼中射出毒火來,伸手拍掌,門外竄入三個護丁來,三人具是一身戎甲,氣勢逼人,修爲都在凝氣中期,是巫兵。
陳銘仰口喝酒,瞧也不瞧這三人,喝完,悠哉的擦掉嘴角的酒漬,問道:“這酒不錯,還有嗎?”
“你下地獄去喝吧。宰了他。”白奇獰笑,一聲令下。
三人拔出長刀向着陳銘的身上便掄來一刀,三道罡風交織而來向着陳銘的身上掃來。
陳銘目光一凝,身子如風,突然從地方彈射起來,躲過了這三刀,他身子在廳中高飛,手上多了三枚青竹葉,青竹葉****而出。
三人見暗器襲來,急忙揮刀抵抗,刀與竹葉碰撞,發出劇烈的爆炸聲響。
巨大的爆炸雷力瞬息便將三人手中的長刀給震飛出去。這一手瞧在白家父子眼中,一陣心驚肉跳。
陳銘身子如鬼魅一般的竄到三人跟前,雨點一般的拳頭打出,根本就不容這三人提取合魂中的魂力化爲真氣對抗,數拳下去,三人都被打的身子重重的陷入了地板內。
陳銘揉揉拳頭,罵道:“你們這羣狗東西,沒事身上穿什麼鎧甲,打的我手疼死了。”
陳銘轉過身看向白家父子,廳內颳起一陣冷風,吹拂在倆人的臉上,叫他們一陣發顫。
嘴角勾勒起一抹邪異的笑容,陳銘眨巴眼睛說道:“教訓人之前該弄清楚對方的底細纔是,白城主,你爲一方守衛,殺了你,只怕整個白雲城都要不安了,所以我不殺你,不過你也給我聽清楚了,雲家姐妹自此便是我的人,她們再和你們沒任何的恩怨糾葛,若是再來糾纏她們,看我不滅了你滿門。”
說完,陳銘的身子飛掠出去,似乎是出於威脅,陳銘毫不客氣的在半空砸下一顆陰雷,轟隆隆,滿是假山,小橋流水的花園頓時被一片廢墟所淹沒。
白停雲嚇的面色都成綠色的了……
陳銘回到客棧,沒有叫旁人察覺,牀上,倆女還處於昏迷中,陳銘給她們把脈,發現他們只是經脈受了點震盪,並無大礙。
給她二人度入一絲真氣,倆人悠悠轉醒,此刻天光大亮,她們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真氣流轉自如,喜極而泣。
陳銘坐下喝茶解酒,一邊說道:“我不管你們和白家有什麼恩怨,日後都不許提及,別忘記了你們的身份。”
雨霏心直口快,不滿叫道:“爲什麼不許我們提及,我要給爹孃報仇,你憑什麼阻攔。”
陳銘眉頭一挑,輕笑道:“我憑什麼?憑我花錢買你們回來,你們便是我的婢女,我不叫你們侍寢就是不錯的,再去給我尋事,看我怎麼收拾你們。”
雨霏咬牙還要反駁,瓏霜這時候跪下對陳銘道:“公子大恩,只是家仇大於天,我們姐妹不得不報。”
陳銘一陣譏笑:“你們倒是去報仇啊,倆個連先天修爲都沒有,還談報仇,真是好笑死了,你們出了這門,只怕都沒命回來。”
雨霏拉起姐姐,二女對視一眼,眼中閃過決絕之色,忽的跪下懇求道:“求公子爲我倆報仇,只要公子替我們報了家仇,我們便是您的人。”
說完倆女竟然去解衣服,這下陳銘慌了神了,急忙阻攔道:“好了,少拿這種侍寢的要求來蠱惑我,白家是這一城守衛,若是動了他們,這白雲城只怕要****了,一旦****,可就是禍事,你們就忍心看着其他人家跟着倒黴,和你們一樣家破人亡不成?”
二女面色慘白,咬牙低泣,陳銘瞧着不忍。
“陳少俠,啓程了,你可起牀了?”商海鳴的聲音及時的響起。
陳銘忙開了門衝他笑道:“早就起了,商大叔,麻煩你再多備一輛馬車了。”
商海鳴偷偷的往屋內瞄去,會意的笑道:“我曉得了,早就吩咐了,我在樓下等你吃早飯。”
陳銘關上門,對還在低泣的二女喝道:“少動用眼淚迷糊人,你們倒是無親無故,只有家仇,而我可是有親友在,我的一舉一動可得替他們着想。”
瓏霜停止哭泣,欠身道:“公子大恩,我等感激不盡,還請公子放我們二人離去,我們在外是生是死再與您無關。”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便是要去拼命,氣的陳銘怒道:“這麼不自愛,哼,虧我還夜闖白家給你們爭取到下半生的平安生活,想死是不,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倆女居然齊齊閉目等死,陳銘恨的直哼氣,最終妥協道:“罷了,白家我早晚會幫你們滅掉,不過眼下不是時候,知道嗎?”
“多謝公子。”倆女面露狂喜,倆姐妹居然一齊踮腳在陳銘的臉上蜻蜓點水的一吻,一吻之下,陳銘的腦子彷彿被雷轟了,茫然一片,待他回過神來,二女已經下了樓去。
出了白雲城,便是出了嶺南,路途倒是變得容易行了許多。
這一日因爲錯過了驛站,天空又突然下起了冰雹,馬隊寸步難行,衆人只得入了一間破廟躲避。
一入破廟,陳銘當即便覺出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
陰寒之氣轉瞬便沒,這讓陳銘眉頭一皺,靈識四下查看,居然沒半點信息傳回,沒法子,他只能四下走動查看。
破廟年久失修,雕塑簾帳都污穢不堪,倒是沒什麼稀奇的,只是在東邊牆壁上卻有一副壁畫保留完好,好似嶄新一般,陳銘當即斷定此間有鬼。
細細看向這壁畫,只見它並無什麼奇特的地方,不過就是一顆大棗樹上倒掛着一隻巨大的蝙蝠,五六隻白狐在樹下爭相戲耍着一隻絨球,畫風唯妙唯俏的,很是不錯。
雨霏三女也被壁畫所吸引,雨霏更是驚訝道:“好漂亮的畫,姐,你能看出這是誰的手筆嗎?”
瓏霜搖頭道:“這畫不是當世任何一位大家所繪,不過這畫風很不錯,很是逼真。”
商海鳴瞧着這邊在賞畫,喚道:“別看了,還是過來烤烤火去去寒吧,別凍出了毛病。”
衆人圍着火堆烤火,夜漸漸深了,衆人紛紛和衣而睡,陳銘倒是不放心,只是盤坐留心守護。
那股熟悉的陰寒之氣再度襲來,陳銘微微一怔,急忙睜開雙眼,只見劉醒這小子正癡癡呆呆的跟着一隻白狐向着壁畫走去。
“大膽狐妖,膽敢迷糊人。”陳銘大喝一聲,手中射出一到水光,葵水陰雷****而出。
白狐受驚,一下子跳入了畫壁內,劉醒整個人立馬軟倒在地。
屋內的人全部被驚醒,商海鳴急忙問道:“怎麼了這是?”
陳銘面色鐵青,告誡道:“這破廟內有狐妖,大家小心。”說着大步上前蹲下查看劉醒的狀況。
“該死的,劉醒的一魄被狐妖給攝走了。”陳銘面色發冷,陰霾的瞪向壁畫。
瓏霜警惕的把妹妹拉到身後,問道:“少爺,這壁畫有什麼不對勁的?”
陳銘冷笑:“這破廟年久失修,只有這一處保存完好,要說這畫沒古怪,那才見鬼了。”
心神一動,丹田內的水火靈氣竄至雙眼,陳銘的雙眼一紅一藍,紅的好像要着火,藍的好像要洞穿一切。
法眼將整個壁畫瞧的分外清楚,原來這壁畫不過是個障眼法,其實這便是一處洞穴。
“給我開。”陳銘雙手掐訣,數道罡氣****而出,打入壁畫上,壁畫頓時盪漾起一陣陣的漣漪,忽然轟一聲炸了開來。
五隻白狐和一隻蝙蝠從爆炸中撲出,向着陳銘便狠狠抓來。
陳銘冷笑,左手扣好的千葉訣打出,十來片的竹葉飛射,在半空爆炸開來,將妖怪的身影擋下。
“還不快逃出去。”陳銘從愣住的衆人吼道。
商海鳴急忙抱起劉醒帶着衆人向外跑去,此刻外間已經不下冰雹了,倒是免去了一場頭頂之災。
千葉訣並沒有傷到妖怪,塵埃未落,白狐便魚貫竄出,向着陳銘的身上要害抓來,利爪上罡風席捲,殺氣凌厲。
陳銘獰笑,璇月劍放出,旋風斬打出,利爪抓出的罡氣和劍氣交織在一道,轟然爆炸,爆炸的餘波將陳銘打退三步,竟是打了個平手。
不待陳銘繼續御劍,頭頂便是一陣腥臭惡風席捲而來,擡頭一看,蝙蝠張開了血盆大口向着陳銘的脖子上咬來。
“卑鄙的畜生。”陳銘面色一凜,二話不說,反手便衝蝙蝠的臭嘴上扇去。
這蝙蝠也是厲害,居然把頭一扭,向着陳銘的手腕便狠咬下來,嚇的陳銘不敢再打,急忙縮手,幸好縮的快,沒有被咬到。
不過差點吃虧的陳銘心中有股火氣,左手水禁手施展開來,一道被加持了五道禁制的葵水陰雷打向了蝙蝠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