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當真古怪,看劍。”陳銘吃不準對方再打下去會搞出什麼古怪東西來,化守爲攻,手中軟劍脫手而出,向着豪天胸膛急刺而來,劍尖罡氣激射出三丈來,氣勢沖天。
豪天雙手持刀,忽的長嘯一聲,臉上表情突然間變得很是痛苦,只見他劈出這一刀,伴隨着還有一條巨大的蛇影向着陳銘撲來。
一刀將軟劍打回,同時餘下的劍氣和蛇影繼續撲來。
陳銘目光露出驚訝神色來,他的雙眼緊緊盯着撲來的巨大蛇影,此刻完全明白對手的實力爲何能突然激增了。
知道對方的來歷,陳銘心中頓時有了計較,手中長劍在手上翻轉,一下子將刀氣絞殺的乾乾淨淨,與此同時蛇影撲到面前,陳銘眼中現出貪婪之色,補天截手施展開來。
“想不到你居然是巫兵,動用巫兵來對付我,還真是看得起我,我要叫你後悔不已,這辛辛苦苦弄來的蛇魂就歸我了。”陳銘冷笑着,撲到身前的蛇影被陳銘的左手給一下子吸沒了。
白奇和一身疲憊的豪天滿臉震驚,豪天更是脫口喊道:“你還我蛇魂。”
巫兵乃是人族祭祀想出的一種奇兵,祭祀將萬獸的獸魂度入到士兵的體內,以魂養氣,可在瞬息造就一批強大的高手來,這也是爲何豪天分明修爲不算太高,怎麼就能突然激增如此強大的真氣的緣故。
陳銘吞了蛇魂,立即將蛇魂煉化,化爲了原原本本的魂力注入魂海之中,魂海一陣翻騰,轟一聲,彷彿要炸開了一般,魂力四溢散入了魂魄之中,這蛇魂竟然一下子令陳銘的魂力突破到了真境中期。
魂力激增,這陳銘很是興奮,這興奮頓時化爲了滿腔的戰意,他向豪天喝道:“來啊,你剛剛不是很厲害的嘛,怎麼現在一下子萎了啊,繼續打啊。”
豪天雙腿發軟,失去了合魂的蛇魂,他體內的真氣已經如潮水一般的散去,身子開始逐步衰弱,他奮力舉起長刀,對白奇喊道:“少主快走,我來攔他。”
白奇面色大駭,豪天從不輕易出口說話,一出口便是到了生死攸關之時,他與三名受傷的先天之境手下急忙逃離而去。
豪天發動了自己最後的真氣,一身真氣盡數逼入了雙手,雙臂經脈因爲遭受不住強大真氣的灌注,而經脈寸斷,鮮血****而出。
陳銘瞧了搖頭嘆道:“你這又是何必,這般下來,你即便不死,雙臂也就此廢了。”
“少羅嗦,吃我一刀。”刀氣豎劈而來,再也沒了電弧的存在,純粹的一刀,刀氣劃破地面,在地上劃出深深的溝壑向着陳銘的身上掃來。
“哼,這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我。”陳銘毫不客氣,一個轉身,手中軟劍上挑,‘蒼龍逆天’打出,劍氣自地面上向天空劃去,一路推向了豪天。
這一劍比豪天強大三倍,瞬息便將豪天的身體絞殺成肉末,劍氣一路滑行了二十丈這才肯罷休散去。
軟劍收回,陳銘懶得再去追緝,對出來的商海鳴喊道:“咱們走吧。”
商海鳴木訥的點頭,醒悟過來,急忙帶着三女追上陳銘的腳步。
回了客棧,商海鳴將白家倆女送入陳銘的房內,急忙拉着陳銘和顰兒入了妙人的房間。
顰兒瞧見牀上躺着一位睡美人,不由問道:“二位爺,你們是要我伺候這位小姐嗎?”
商海鳴不言語,陳銘輕笑道:“伺候她?一個死人你伺候什麼?”
“什麼?”顰兒嚇的素手捂住小嘴,陳銘安撫道:“別怕,死人是沒什麼可怕的,顰兒,我來問你,你可願意變得漂亮,受人喜歡?”
“奴婢自然是愛美的。”顰兒回道。
陳銘點頭笑道:“如此甚好,自今日起你便是這牀上的女子妙人了。”
不等顰兒發問,陳銘便點了她的穴道,將先天水靈真氣注入顰兒的臉門內,按照妙人的臉模子重新爲她塑造模樣,短短十息的功夫,商海鳴見到了一輩子最難忘的事情。
顰兒的模樣變做了妙人模樣,絲毫不差。
陳銘解開她的穴道,取來鏡子給她,顰兒驚訝的看着鏡子中的新臉,吃驚道:“我真的變漂亮了,不對,這怎麼那死人的一個樣子。”
陳銘揮手打出靈火,妙人的肉身化爲了灰燼,他邪氣笑道:“死人?哼,這世間再也沒有顰兒了,你從今天起是妙人,懂嗎?”
顰兒是個心思巧妙的人,眼神一轉,便明白了倆人的計劃,欠身拜道:“奴婢妙人明白。”
陳銘衝商海鳴笑道:“剩下的交給你了,我回房了。”
商海鳴送陳銘出屋,****笑道:“**一刻值千金,公子好豔福啊。”
這話聽在耳中,陳銘並沒有反駁,只是微笑一下便離去。
商海鳴回屋交代新妙人一些事情,但是瞧見妙人那張漂亮臉蛋,頓時又起色心,妙人識趣的很,三倆下便將自己剝的赤條條的躺着牀上,撒嬌道:“商老闆,你還不來。”
商海鳴一個虎撲上去,牀板響起了有韻律的晃動聲……
陳銘回屋,倆女緊張的忙站起身來,陳銘擺手隨意道:“別這麼緊張,坐下說話。”
“奴婢不敢。”倆女急忙說道。
陳銘不理會倆女的拘謹,脫了鞋,盤坐在牀上,問道:“你們是叫瓏霜,霏雨對吧。”
“是。”倆女點頭回答。
“既然你們屬於我了,那還請摘下面紗吧,這裡沒有外人,不需要擔心被人窺測。”陳銘吩咐道。
倆女猶豫一番,最後還是摘下了面紗,陳銘瞧她們的面容,不由一驚,倆女的姿色當得沉魚落雁之稱。
姐妹倆肌膚如雪,更是難得是倆女面容居然長得七八分相似,若不是雨霏的臉上還有倆分稚氣,只怕就要被人誤會是孿生姐妹了。
不過陳銘至於到她們的印堂有一團黑氣盤繞,顯然是中了劇毒。
倆女緊張的看着陳銘,見他並沒有人面獸性的撲上來,這才稍稍放心。
“你們眉心有黑氣,是中了神仙散的緣故嗎?能和我說說這是什麼毒藥,我好想法給你們解毒。”陳銘問道,眼中滿是真摯之色。
瓏霜貝齒輕咬嘴脣,緩緩開口道:“多謝公子垂愛,只是這神仙散是白家獨門毒藥,旁人根本就無法解開。”
陳銘一聽眉頭一挑,下了牀,突然抓起了瓏霜的手腕,嚇的瓏霜花容失色,但見陳銘只是給她把脈,面色這纔好轉,不過一顆心還是忍不住撲騰亂跳,她是第一次被男子抓住手腕。
陳銘分出一絲的先天水靈真氣入了她體內查看,發現在她體內有着一股妖異的黑氣盤踞,將她的真氣盡數封在了丹田中。
難怪倆女有後天巔峰的修爲卻還要在青樓賣藝,感情是無法動用真氣反抗。
不過這毒看起來厲害,但是在陳銘這位修行者眼中看來就如小孩捏泥人一般簡單,放開瓏霜,不由輕笑道:“你們的毒我能解,麻煩你們上牀盤坐好,我這就給你們逼毒。”
解毒需要肌膚親近,倆女頓時羞紅滿臉,羞澀低頭,陳銘瞧了知道她們有所顧慮,也不多話,凌空倆指向着倆人身上點去。
先天水靈真氣度入倆人體內,倆女頓時覺得五內一陣攪動,面露痛苦之色,陳銘瞧了,急忙道:“我在給你們拔毒,你們忍一下便好。”
真氣在倆女的體內遊走,將毒氣盡數破去,眼看便要成功的時候,忽的門外傳來一聲咳嗽聲,這一聲咳嗽來的突兀,嚇的陳銘險些走叉了真氣,倆女齊齊吐血軟倒。
陳銘急忙扶住她們,將她們放在牀頭,對窗戶惱火一喝:“何人在外鬼鬼祟祟的。”
“老夫,白家管事白丁前來奉上邀請函。”門外響起了一聲洪鐘般的聲響,陳銘眉頭一皺,暗道這人好雄厚的真氣。
門哐噹一聲打開,一張鍍金的帖子飛掠而來,陳銘冷哼一聲,大袖一捲,將帖子毫髮無損的收入手中,打開一瞧,對門口的白丁言道:“鄙人是隨商隊行走的,明日我們便要離去,深夜,這酒宴還是免了吧,去了只會影響我休息。”
白丁拱手道:“先生說笑了。我輩修行之人即便是數日不休息也不打緊,這小小酒宴又能算得了什麼,公子若是不去,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說公子你膽小如鼠。”
陳銘的眉頭一凝,眼神兇光畢露,身子陡然射出,白丁還未及發現陳銘是如何欺身上來,便被他掐住了脖子。
陳銘咬牙一字一頓道:“你少拿大話來激我,你們不過是想借這宴找我的麻煩,也罷,我便隨你一去,哼,我倒要看看你們拿我怎樣,前面引路。”
白丁被陳銘放開,目光中露出駭色,不敢再多話,忙前面引路,客棧外已經備好了轎子,轎子是鎏金相嵌的,八人伺候擡起,坐在裡面很是舒服,如在搖牀上一般舒服。
到白家,下轎,陳銘看着白家的門面恢弘奢華無比,不由譏笑道:“白家好大的門面,這對石獅子擺在嚇嚇鬼怪還差不多。”
白丁臉色一陣難堪,但是卻不好發作,只得引陳銘入府,府內,陳銘感受到了幾股不弱的氣息,修爲與自己在伯仲之間,想來這些人都是巫兵出身。
若是動手,陳銘絲毫不擔心自己會輸給這些巫兵。
走廊過室,九曲八拐的,終於是來到了裝飾奢華的客廳。
廳中,堂上坐着的是白家家主白停雲,一身華貴錦緞,面如土色,一雙小眼自陳銘踏入的那一刻精光一閃,臉色微微變色後,隨即客氣道:“這便是陳公子嗎?果然是少年英俠,請入席。”
陳銘還禮入座,對面的是白奇,他正一臉陰霾的瞪着自己。
陳銘舉杯對白奇微笑道:“白公子,真是好巧,剛剛纔告白,這會兒又見面了,我敬你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