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手中的這塊泛着淡淡的紫色光華的神秘令牌,紀莫不知道這是何物,不過他清楚,這東西必然有着它神秘的淵源,還有出現在虛空之中的十九個大字,把紀莫弄的雲裡霧裡,不知方向。
那什麼邪靈出世,還有那什麼天地古劫,究竟是什麼玩意,憑紀莫的腦袋,一時半會,也是想不出來,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最後面出現的三個字,離芳谷。
依然在那部《奇聞異事錄》殘篇中,紀莫曾經見到過,關於離芳谷的傳說,據說,這是距離邪靈界最近的一處地域,這離芳谷之中,也是有着尋常百姓居住,只是居住的人口數量沒有外面的城池那麼密集而已。
關於離芳谷的傳說,想必現在的仙道大陸上,知道的人已經是不多了,這是邪靈界的邪靈進入人間,唯一,也是必須通過的通道,可以說,離芳谷就是邪靈界的出入口。
對於邪靈界,所有人都是不陌生,這個世界有着諸多的平行時空,這邪靈界就是其中的一處,除此之外,噬修羅界,甚至還有煞魔界,妖界,等等,這些時空都是屬於與這片仙道大陸完全平行的空間。
近幾年來,也就是當時北斗異象出現之後,這些邪惡力量,有了一些逐漸甦醒的跡象,竟然開始蠢蠢欲動,想必這神秘令牌之上所訴的事情,應該就是有關邪靈入侵的事件吧。
“誒,多想也是無用,乾脆出去問問閻濤師兄,想必他知道這令牌的典故。”紀莫的這一縷神識,猛然在這片虛空之中,不斷波動而開,紀莫只是感覺到,自己一陣晃動。
然後,就是發現,自己的神識已是迴歸了自己的身體之中,然後,自己右手之上,便是陡然多出了一塊神秘的令牌,剛纔在裡面沒有過多的發現,到了現實之中,才發現,這令牌之上,竟然寫着“誅邪令”三個大字,字體雋秀,悠揚有力。
待這神秘令牌一出現,周圍所有的人,全部都是屏住了呼吸,就像看怪物似的盯着眼前的少年,然後,就是雙眼發紅的緊緊注視着紀莫手中的那塊神秘令牌。
“誅邪令?”
“誅邪令!”
“竟然是誅邪令。”
“真是好運的小子,也不知道她得到了誅邪令,還有沒有命離開。”
各種話語,都是在周圍人的口中,傳蕩而開,顯然,這裡幾乎所有的人,對這誅邪令,都是虎視眈眈,而且都是極其眼熱的樣子,話說誅邪令,可是紫級任務,可以接到誅邪令的人,若是完成上面的任務,門派的好處可是極爲豐厚。
這一刻,所有人的心,全部都是被那僅僅築基期八重的新入弟子手中的誅邪令吸引而去,就連那馮焚天師兄都是眼熱至極,想不到剛纔自己進入那虛無空間的時候,竟然沒有遇到這誅邪令,卻被這僅僅築基期八重的小子得到了。
真是氣煞他了,誅邪令何其難得,這可是目前所有門派公認的頂級任務啊,幾乎所有門派都會發布這誅邪令,至於誰會接到,那都是隨機之事,想不到今天這誅邪令,竟然真的出現了。
“小子,趕快交出誅邪令,可以饒你不死。”馮焚天粗着嗓子,冷毅地喊道,這幾年他最熱衷的就是這誅邪令了,只是一直以來都是無緣得見,今日一見,怎能不心急。
紀莫把玩着手中的令牌,有些玩味,看來這令牌還真是熱門啊,不禁喃喃着道:“誅邪令?呵呵,原來這東西叫做誅邪令,看來還真有些門道,我喜歡。”
衆人,一看這傢伙竟然有着將這誅邪令佔爲己有的味道,不禁有些怒意,但看到身旁的這位馮師兄時,顯然是有了一種看好戲的味道,今日恐怕這人員的弟子,若想留下這誅邪令,就不太可能離開了。
各種心哉樂禍的笑聲,從四周響起,幾乎所有人,都是想看這傢伙,如何應付這場面,而站在紀莫身後的閻濤師兄,自然是有些變色,不說這師弟拿到了誅邪令,就說目前的形勢,可以說是相當的火熱,足有一發不可收拾之勢。
若是任其發展,恐怕這裡必然會因爲一條導火線,而引發巨大的爆炸,這導火線,衆所周知,自然就是紀莫手中的誅邪令無疑。
“小子,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要拿誅邪令,也得看看你自己的分量,別到時候哭腫了臉,再跪着求饒。”馮焚天看着一柄大錘子,充滿怒意地喝問着這個新入的弟子。
這新入弟子,就是沒有分量,剛來幾天,就讓人欺負成這樣,這馮焚天顯然是沒把他放在眼裡,語氣這麼橫,難道就真的認爲,自己就這點斤兩麼?
紀莫此時的神色是相當豐富的,眼神虛眯着,只留下一條眼縫,非常好奇地看着對方的那個老氣橫秋的馮焚天師兄,這才發現,後面的閻濤師兄拼命的給他使着眼色。
“師弟,不要逞強,實在不行,就讓出這誅邪令,誅邪令雖好,可是艱險程度也是巨大,稍有不慎,就又生命危險啊。”閻濤充滿着擔憂之色,盡心地勸導着這位師弟,“再說,這馮焚天的實力也是很強的,不要衝動啊。”
紀莫笑着看了一眼閻濤,不緊不緩地說道:“閻濤師兄,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先退後,這局面就看我怎麼解決吧。”
閻濤苦澀地笑笑,聽着這師弟如此有信心,顯然是認爲他或許是想通了,也就不再多說多餘的話,走了開去,他知道如今誅邪令出,恐怕整個門派都將會知曉。
紀莫看着閻濤師兄離開了這裡,目光陡然凝固,緊緊地握着手中的誅邪令,視線緊鎖住面前的馮焚天,對於這位地院的師兄,可以想象,他的實力,必然也是很高,或許體內已是有了元氣的存在。
“在場的各位師兄們,都給我聽着,今日小子就站在這裡,若是想拿這誅邪令的,自然可以提出挑戰,只要能夠打敗我,誅邪令,自然就歸他所有。”狂妄到掉渣的語言,頃刻間,傳進了這裡所有人的耳畔,衆人全部都是不可置信般的看着猶如怪胎般的紀莫。
“天吶,這傢伙是瘋子麼?他知不知道,他眼前站着的是誰啊,是馮焚天師兄誒,今日恐怕是危險了。”周圍的一位弟子隨口說道。
“這傢伙,還是挺有膽量的麼?不過不知道他的實力是不是和他的狂妄勁一般,足實是夠狂妄的,分明是不把他們放眼裡麼。”
還有諸多的言語,這紀莫吐出剛纔的那話之後,紛紛都是響起,此刻的這片廣場之上,非常的熱鬧,門派的規矩,弟子之間的切磋,只要不是什麼特大的傷殘,都是允許的,顯然這種事情,那些長老,掌教啥的,也都不會出現。
目前唯一的希望,就是靠自己了啊,既然是自己拿到了這誅邪令,那也算是一種緣分,現在就看紀莫如何保住這誅邪令了,誅邪令的誘惑,可是極其巨大的。
紀莫的狂妄,顯然已經徹底激怒了眼前的這位馮焚天師兄,狂怒的火焰四處激射,眼中有着冒火的衝動,在那馮焚天師兄的周圍,那種恐怖的力場更是驚人。馮焚天此時已經全身青筋爆起,巨大的力量,讓這片天地都是緊繃了起來。
“小子,你可真是狂妄,你難道就不知道要尊重師兄麼?你以爲憑你就可以戰勝我?”馮焚天驚怒至極,有一種想將對方撕裂的衝動,當然門派的規矩,弟子切磋,不能引起重大傷亡。
“那你可敢來試試,有本事就過來拿吧,誅邪令就在這裡。”紀莫說着這話的時候,還拿着誅邪令,在所有人面前,晃了晃,那般挑釁,真是狂妄啊。
紀莫的這話一出口,又是引來了周圍所有人的呼聲,有怒罵的,有驚呼的,有震驚的,也有助威的,反正是各種聲響都有,或許這幾年來,這處廣場之上,好久沒有遇到過這種熱鬧的事情了。
如此的一炒作,這裡的氣氛陡然是火熱了起來,那些原本還沒有來到的各院弟子,也都是來到了此處,甚至連一些長老都是來了,不過都沒有上去阻攔,弟子切磋,只要雙方同意,誰都不可干涉,除非是真到了生死關頭。
顯然,這些長老,站在場中,緊緊地盯着,場中的兩位弟子,一個出自地院,一個出自人院,想必今天可是要發生點事情出來了啊。
看着場中,氣勢不斷飆升的兩人,一人粗獷彪悍,一人顯然還是有些稚嫩,這個人院的弟子,真的可以戰勝這地院的馮焚天麼?各種疑問都是在所有人的心頭浮現,兩人之間的氣場依然在加劇,事到如今,一戰已經勢不可免。
“接招吧,小子。”馮焚天地一聲大喝,一柄巨大的錘子,舉起,便是迎頭,掄去,龐大的力量,甚至還夾雜着一絲元氣,威力足實是強大無比。
無疑,在馮焚天師兄,喊出這句話的時候,場中,所有人的呼吸,仿似是剎那間,就是靜止一般,絲毫沒有任何的波瀾,泄露而出,紀莫的臉色,也是愈發的凝固,他知道,今天是必須嚴陣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