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蕭牽魂看着眼前這十二名被剝光了上身衣服弟子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十二名弟子的左胸處都有一個大破洞,破洞中甚至可以看得到還在跳動中的臟器,卻唯獨沒有心臟,蕭牽魂怎麼也想到世間竟然還有這種奇術,總算是親眼看到了無心人的模樣。
“師父,弟子等人也是被逼的。”當先的一名年青弟子跪在地上狠狠的磕着頭,將腦門磕得裂開,卻又被黑色的粘液封住,怎麼無法流出血來。
“我知道你們的是被逼的,否則的話我早就把你燒成灰,就算是無心不死之身也沒法復活。”蕭牽魂一拍椅子吼道,“把他們關起來,我再想解救之法。”
子們應上一聲,將這十二名變異弟子壓了下去關了起來。
“師父,現在怎麼辦?”宇文及格上前問道。
“你是我最忠愛的大弟子,陰狠毒辣卻不生正道風範,打小就夠聰明,這茅山派早晚要交給你,你應該有想法的。”蕭牽魂看了自己忠愛的弟子一眼說道。
“弟子以爲,應該先溝通一下陰界,看看它們那裡對無心的弟子有什麼樣的看法,然後再做下一步打算。”宇文及格說道。
“嗯,跟爲師想法一樣,去誰備祭壇吧,今日午夜,爲師做溝通陰界。”蕭牽魂說着揮了揮手,一臉都是疲憊之相,宇文及格不敢多言,應上一聲退了下去,準備溝通陰陽的用物。
次日午夜,十幾支燃着綠火的火把將方圓幾十丈照得如同鬼域一般,充滿了陰森的味道,不過對於茅山弟子來說,沒有什麼能比這種場景更讓人心安了。
場地中央擺着一個丈許高的祭壇,祭壇之上擺着三牲六畜五穀雜糧,四十九支長香飄着淡淡的輕煙,蕭牽魂手掛着自己那柄萬年桃木劍大步踏上了祭壇,往往復復的拜了拜四方之神,這才站了起來,雙手持劍立於身前,雙目微閉,口中含含有詞,隨着蕭牽魂如吟唱般的含詞聲,陰風吹起,鬼影陣陣,方圓幾十丈似乎當真是墜入了地府當中一樣。
蕭牽魂將手上的桃木劍向祭壇上一插,雙手一擡,轟的一聲,四周的火把綠火大盛,就連那四十九柱長香也燒起了香火,沖天而起。
蕭牽魂的十指一扣,打了個請鬼的法決,嘯聲響起,蕭牽魂恢復了原樣,拿起身前的酒杯來向四周倒了些酒水。
一黑一白兩條影子在祭壇上閃了幾閃,漸漸凝實,一手持白幡,白帽白衣白鞋,全身一身雪白,就連那張臉也是慘白色,另一人手則相反,全身沒有一塊不黑,正是陰間的黑白無常兩位鬼間老大。
“咦?沒想到竟然是黑白無常駕到,茅山蕭牽魂有失遠迎,恕罪恕罪。”蕭牽魂一見自己請一的鬼靈不由一愣,連忙拱手說道。
“哈哈哈,小蕭,咱都是老熟人了,你拿這麼多東西請我們來,還那麼客氣幹什麼。”白無常哈哈一笑說道,大咧咧的坐到了準備好的椅子上,拿起桌上的供口吃了起來,還向自己的嘴裡倒了一杯酒,雖然白無常說話很豪爽,但是卻仍然給人極爲陰森的感覺,黑無常則是極爲冷淡的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坐到了另一首的椅子上,端起了酒杯喝了一口,看到黑白無常都喝了酒,蕭牽魂這纔算是長出了一口氣,只要他們喝了酒,就表示承自己的情,打算幫忙了,要是什麼表示都沒有,自己除了送他們走之外再無他法,人家不管怎麼說也算是神明之流,與自己根本就不是人界之靈,幫忙是情義,不幫那是本份。
“小蕭,什麼事解決不了?說來聽聽,看看我們哥兩能幫上什麼忙不,你的酒菜不能白喝白吃啊。”白無常說着拎過一個豬頭啃了起來。
蕭牽魂苦笑了一下,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二百多歲的人了,人家叫自己一聲小蕭雖然也算是擡舉了,不過怎麼聽都有些不太順耳。
蕭牽魂當下將無心人的事一一道來,最後緊張的看着黑白無常,黑白無常也是一愣,“不死人,怎麼可能,就算是大羅金仙該死的時候也得死啊。”白無常有些奇怪的說道。
“不,並不是他們不會死,如果手段激烈一些,砍成碎片燒成灰一樣會絕命,只不過尋常砍掉腦袋等手段並不管用。”蕭牽魂連忙說道。
“小蕭,你可真殘忍。”白無常咧了一下嘴說道。
“呃……”蕭牽魂無語。
“這事不太尋常,老黑,查一下吧。”白無常倚在桌上道。
無常點了點頭,一晃手,巨大的黑色本子出現在手上,黑無常翻了幾下搖了搖頭,“陰間生死薄一切正常,該死的時候一樣會死,這是註定的事情,我們改不了什麼。”黑無常說着將本子合上,再一晃和本子消失了。
“那……”
“小蕭,陰界的規則你們茅山應該很清楚,不該問的你最好別問,就算是你問了我們也不會回答。”白無常一擺斷了蕭牽魂接下來將要問出的話。
“好吧。”蕭牽魂點了下頭說道。
“那行,這事辦法安了,我們得回去了,回去安了指不定那些小鬼又勾錯多少魂,小蕭啊,咱們老交情了,牛頭馬面平日裡也沒少給你說好話,我再提醒你一句,你們人間修真雖說與普通人不同,就連生死之事也掛在不同的本子上,不過這天地之間,相生相剋,有些事情不是你能解決的,所以只能尋找這相剋的一方,你明白不?”白無常伸手再拽起一個大豬頭,又拎起一罈子酒這才說道。
蕭牽魂愣了愣,眼睛有些發亮了,接着點了點頭說道,“那最後能不能再請二位幫個忙?”蕭牽魂連忙說道。
“只要不違反陰陽兩個規則,沒有問題。”黑無常本想拒絕,不過看到白無常伸手又拎起兩隻雞,三隻鵝的時候只得無奈的應道,說話間白無常又抓起一罈子酒來。
“能不能請陰司小鬼幫忙找一下洛天,我想知道他在哪裡。”蕭牽魂說道。
“這……小蕭你還是夠讓我們爲難了,那洛天可不是個一般人物,嘿嘿,不過只是找人的話還是沒什麼問題的。”白無常連忙搶先說道,拿了人家的東西總是要辦點事。
“好吧,我們幫你找,會有陰司小鬼來通知你的。”黑無常有些苦惱的擺了擺手,兩條身影接着淡了下去,四十九柱香也熄了,四周的綠焰火把也滅了下去,再次陷入漆黑,當火把再點起來的時候變成了火紅色,一切都正常了。
“休息吧。”蕭牽魂在祭壇上愣了一會飄身落了下來擺了擺手說道。
“洛天,我最近怎麼總是覺得好像有人在咱們附近偷看咱們呢?”淨無和尚有些神秘的說道。
“嗯,我也感覺到了,不過沒有敵意,一閃既逝,不用管它,我們接着去追最後的那個殭屍,嗯?好像是十號殭屍,挺白淨的,不過它怎麼那麼聰明,追了幾次都給它逃了。”洛天有些苦惱的捏着金身血紋刀,十號殭屍實在是太狡猾了,追了一個多月,追遍了大江南北,此時已經追到了北方大漠,仍然沒有追到十號殭屍,這有點不太正常。
“霍將軍,軍陣已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做戰。”一名副將驅馬奔到這名書生一樣的將領前,用敬仰的目光看着這位書生將軍說道,霍將軍可不簡單,憑着手下這十萬大軍生生的與遊牧民族蒙古三十萬大軍周旋了兩年,連連取得大捷,打得這三十萬蒙古大軍只剩不足二十萬,實在是軍史上的一奇蹟。
“蒙古軍呢?”霍將軍看着手上的地圖頭也不擡的說道。
“就在山丘的另一側,探子來報,他們正在整準備衝鋒。”副將連忙說道。
“陷馬坑呢?”霍將軍道。
“都挖好了,保準讓他們來了就把馬腿陷下去。”副將笑得咪起了眼睛,那種只有馬蹄大小,深達三尺的小小陷馬坑效果出奇的好,每次與蒙古大軍正面打起來,都足以讓大軍減員一半左右,蒙古騎兵的厲害之處一點也發揮不出來。
“通令全軍,準備做戰。”霍將軍將手上的地圖一扔擡起頭來,雙目如狼一般的看着小山丘大喝道。
嗵嗵的鼓響聲當中,軍隊做好了準備,弓箭手拉開了手上的長弓,騎兵居後,馬匹不時的發出響鼻聲,步兵支起了手上的長槍,刀斧手也緊緊的握着手上的刀斧鋼盾,都是打了好幾年的老兵了,沒有任何一個人臉上露出懼色。
“好兵啊,不知再打下去,我能帶回去多少。”霍將軍看着這些最優秀的士兵長嘆了一聲。
蒙古騎兵的怪叫聲遠遠的傳來,大地也像是地龍翻身(古時地震別稱)一樣震動了起來,騎兵從小丘後冒出了頭,居高臨下的向下衝擊而來,霍將軍的臉上也露出冷笑,衝吧衝中止,衝得更快死得越快。
果然,騎兵剛剛衝下小丘的一半,馬匹紛紛倒地,將背上的騎兵甩了下來,陷馬坑密密麻麻的從小丘坡上一直布到軍陣附近,蒙古騎兵沒有一絲的後退,仍然一個跟一個的衝了下來,然後被甩下去,馬嘶人叫,鋪滿了小丘處,蒙古軍是打算生生的用人鋪出一條通道來。
由於人馬倒地在太多,雖然將陷馬坑鋪平,可是馬速也慢了下來,騎兵失去了衝擊力,比步兵還不如,起碼沒有步兵靈活。
轟轟蒙古大軍壓了上來,霍將軍鏘的一聲拔出了長刀高高舉起來,士兵們齊吼一聲,長弓齊舉,一陣箭雨飛射而去不知射死多少敵軍。
兩軍相戰正酣,混然沒有發覺,就在軍陣外的草皮下,一雙沒有一絲眼白的黑眼眼睛緊緊的盯着他們,血腥氣隨風而來,讓草皮下的人不由顫抖了起來,終於草皮炸起,人影飛了起來,飄落到軍陣當中,打瘋眼的兩軍誰也沒有注意到這從天而降的人影,不知多少亂刀砍在身上,亂箭扎到身上,不過來者毫然不覺,敵我雙方不管是誰,只要抓到就拎到自己的身前,一口咬到脖子上,被管是誰被咬上,臉刷的一下就白了,鬆手落到地上,再不動彈。
這正是十號殭屍,衝入了軍陣當中狂吸精血,而且只吸最精華的那一部分,否則的話光喝血就將他撐死了。
十號殭屍的速度很快,很快的數千精氣旺盛的軍人倒在了他的口下,也引起了軍陣的混亂,霍將軍緊緊的盯着場中,看着那如輕煙般飄忽的身影。
“他是什麼人?”霍將軍冷靜的問道,身邊的副將卻已經是面無人色,嘴裡不是念叨着鬼啊怪啊。
“鳴金收兵將軍沉吟了一下叫道,金鑼鳴起,士兵交錯掩護着後退,蒙古大軍混然不管衝入軍陣當中的十號殭屍,全軍掩殺了上來,霍將軍將所有的兵力收縮在一起奮力抵擋着,十號殭屍也在亂軍中大吸特吸,不到一個時辰,足足有數萬軍人倒在了他的手下,十號殭屍的雙目也由原本的純黑色化做黑白分明,靈動之極,分明就是一個智慧極高的書生。
空中突然出現一條巨大的刀影,十號殭屍怪嘯一聲沖天而起,向西奔去,空中數條人影劃過幾條流光直追了上去,地面的上的軍人猛地愣住了,雙方都停了下來,紛紛跪倒在地上,以各自的方式拜着各自的神靈。
轟,金身血紋刀追了上去,十號殭屍猛地一頓,刀子劃去轟的一聲將地面劈出一條巨大的裂痕來,藉着十號殭屍體這一停之際,洛天等人追了上來,將他圍在其中。
“洛天,你不可能奈我何的,你追了我一個多月,哪一次不是被我逃掉了。”十號殭屍突然開口說話了,雖然狼狽了一些,但是雙目靈動,混身透着一身儒雅之氣,誰能想像到就在兩天前,他還吸了數萬軍士的精氣。
“咦?你會說話?”洛天一愣道,追了這麼久,可從來都沒碰到會說話的殭屍。
“哈哈,在下靈智早開,只不過一直沒有達到殭屍頂點罷了,今時不同往日了,重新認識一下,在下名將臣。”十號殭屍說着向洛天拱了拱手。
“洛天。”洛天說着連忙回禮,“不過我仍然要追殺你,被你逃掉亂殺無辜我也有責任。”洛天說道。
“哈哈,弱肉強食罷了。”將臣哈哈一笑說道,“你擊殺那些玄空無心弟子何嘗不是亂殺無辜呢,他們又沒有做惡,所以不要跟我說什麼無不無辜,洛天,你不是一個迂腐之人,應該能明白。”
“這……不錯,你說得很有道理。”洛天苦笑了一下說道,天雷一聽急了,連忙拉了拉洛天,洛天向她投去一個安心的眼神。
“雖然在下並不在乎這些,但是個人有個人的行事準則,不管怎麼說是我放走了你,我仍然要馬你捉回去,你就當我是在弱肉強食罷。”洛天擺了擺手說道。
“哈哈,這話聽起來順眼多了,就算是死在你的手上也認了,不過在下此時已經殭屍之主,雖然你手持誅仙劍,怕是也奈何我不得。”將臣哈哈大笑道。
“聽天命,盡人中罷了。”洛天苦笑了一下說道,他已經不再是菜鳥,而成了翱翔天際的雄鷹,自然能感覺得到將臣身上透出的強大氣息。
“哈哈,請,不過在下還有一個不情之情。”將臣說道。
“請講。”洛天道,此時二人看起來不像是對頭,倒是多年未見,將要切蹉的老友一般。
“你追了我一路,我也逃了一路,從未真正的交過手,此時我吸了大量的精血,進化之途幾乎走到了殭屍的極處,而你身爲修真年青高手,我們真正的交個手吧。”將臣說着笑了一下。
“交手可以,不過年青高手倒是稱不上。”洛天說着拱了拱手。
“哈哈,你不是高手,誰纔是?海明潮?少爲和尚還是李詢,給你提鞋都不配,哈哈,來吧。”將臣哈哈一笑化做一團黑影撲了上來,噹的一聲,將臣的手擊打在金身血紋刀的刀面上,將洛天打得倒飛起來,將臣怪嘯一聲追了上去,洛天身邊刀影閃動,漆黑的水雲盾不時的出現的身邊,二人當時便打在了一處。
洛天幾乎將吃奶的勁都使出來,這才堪堪與將臣打了個平手,甚至還要稍落下風,洛天也不由苦笑了一下,自己最近也可稱得上打遍天下沒敵手了,但是以將臣的實力,他說得到點都沒有錯,就算是自己用上了誅仙劍,只怕也取勝不得,至於圍毆更是不太現實,修爲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以多對少的作用並不算是太大,頂多給將臣增加點麻煩,將臣想跑還是很容易的,難道自己就一輩子追打將臣不成?
“洛小友莫懼,待在下助你一臂之力。”一聲暴喝聲當中,一陣鈴聲響起,鈴聲悅耳之極,可是將臣卻是怪叫一聲,全力架開洛天的金身血紋刀,在身上留下一條深深的傷口後圍身就跑,一道亮光射了上來,將將臣打了個跟頭,卻是樊籬手上亮着一面雪亮的鏡子一樣的東西照了一將臣一下,待再要照去卻被淨無和尚不動聲色的壓了下去,樊籬想要發怒,可是看淨無和尚難得正經的樣子,也不由停了下來,將臣藉機溜走。
“咦?這莫不是崑崙奇寶昊天鏡?”殺豬匠一樣的蕭牽魂自空中落了下來緊緊的盯着樊籬手上那面比普通銅鏡亮了不知多少倍,似是水晶製成的鏡子一眼驚咦起來。
“嗯,是昊天鏡,不過我平時就拿它當鏡子用,也沒什麼厲害的嘛。”樊籬說着拿這鏡子照了照自己整理了一下頭髮,讓蕭牽魂立時愣在原地。
“閣下何許人也?莫非還想強奪法寶?想奪就去,我們誰都不會攔着。”洛天冷冷的說道,雖然他插手幫助自己打擊了將臣,但是蕭牽魂看到昊天鏡那失神的樣子卻讓洛天心冷了下來,不怕死你就去搶,樊籬手上倒底有多少崑崙奇寶,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洛天只知道,單憑翻天印和九龍離火罩,就足以讓樊籬在修真界橫着走了,當然,前提是樊籬的修爲要夠,不能像現在這樣時靈時不靈。
“啊?失態了,失態了,讓洛天小友見笑了,只是這崑崙奇寶數千年未現,看到未免讓人覺得吃驚。”蕭牽魂連忙說道,“在下茅山掌門蕭牽魂。”
“茅山?”洛天皺起了眉頭,突然啊了一聲,一副大悟的樣子,“茅山的宇文及格是你的弟了吧?”洛天說道,臉色也緩和了起來,對宇文及格洛天還是有印像的,也頗有好感。
“不錯,那不成器的弟子正是在下的大徒弟。”蕭牽魂笑道。
“不知前輩千里迢迢來尋找在下有何用意?”洛天問道。
“還不是無心門的事,無心門把爪子伸到了我茅山,意圖覆復整個茅山虧得在下發現及時,免了滅門之禍,不過弟子卻也失了心臟,聽聞小友久與無心之人對敵,不知小友有何方法解救這些弟子?”蕭牽魂一臉誠意的問道。
洛天對這些門派不由一陣鄙視,人家不逼上門誰都不管,打上門去了才知道着急,也不怕晚了。
“要殺了他們很容易,在下可以一劍一個,不過要說到解救,卻有些難了。”洛天搖了搖頭說道,“起碼我們要活捉海明潮,取得制心所在,不過以海明潮瘋狂的性格,怕是很難。”
“這……”蕭牽魂也爲難了起來。
“更何況,在下還要去追擊殭屍將臣,他已成將屍之主,若是不擊殺的話,後禍無窮,一點也不比無心人差。”洛天正色道。
蕭牽魂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茅山派雖然是溝通陰司,久與陰物打交道,但是這殭屍也算是他們擅長的,自然知道這殭屍之主代表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