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這個青城大長老怎麼想起到我這個小門小派來做客了?今兒個這是刮的什麼風啊,老兄你的到來,可真是讓我整個茅山都冒了金光啊。”蕭牽魂哈哈的大笑着老遠的就拱起了手向一相貌極爲普通的老頭迎去,這蕭牽魂正是茅山派當代掌門,蕭牽魂整個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修真中人,膀大腰圓,四肢粗壯,麪皮也有些粗糙,倒有十分看起來像是殺豬的,只不過修真界當中還沒有誰小看這個殺豬匠一樣蕭牽魂,茅山派的煉屍驅鬼勾通陽陰之術,絕對是修真一絕,這蕭牽魂在這方面法力不俗。
“上百年的交情了,你怎麼還跟我扯這一套。”青城長老韓一老遠就笑罵道,“這一次咱們得多殺幾盤,說什麼也要把上次落下的面子找回來。”韓一晃着手上的一個袋子哈哈的大笑着說道,二人把手向茅山派內行去。
備好香茗,擺開棋盤二人便沉入了縱橫的黑白世界裡,好半天,蕭牽魂將手上的棋子一扔,“哈哈,好你個老韓頭,看來你還真是下功夫了,百多年了,就數這一次你的進步最大的,蕭某甘敗下風。”
“活到老,學到老啊,要不然都要被那些後輩給超過去了。”韓一笑道。
“噢?聽這話裡有話啊,你可指的是最近風頭正勁的洛天?這小子當真要得,數十極品殭屍散落民間,我那個不爭氣的徒弟前些日子回來了,雖然幹掉了一個,但是也是身受重傷,差點把命都搭進去,這洛天小子竟然一口氣斬殺了大半,聽說最近正在追着另外幾個落網的,嗯,好像他跟現在修真界裡最神秘的無心人還有點仇。”蕭牽魂說道,洛天衝擊玄空派的消息到現在也沒有傳出來,全部被封鎖了,不得不說這在消息靈通的修真界裡算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奇蹟了。
“嗯,確實那小子要得。”韓一臉色怪異的變換了幾下也挑起了大姆指。
“我幾十年沒下山了,這些還都是我徒弟說的,不知韓兄可有什麼小道消息?”蕭牽魂捧着茶杯說道。
“小道消息倒是有點,聽說這洛天手腳不太乾淨,好像還跟東瀛修行界有點勾搭。”韓一一臉不快的說道,修真界有自己的規則,中原修真一向自認正統,你可以跟東海的散修眉來眼去,因爲東海散修也被劃入中原的旁支,但是你卻不可以與外人眉來眼前,這可是修真者的忌諱,誰碰誰倒黴,洛天先與西洋教士有牽連,後又與東瀛修行者有關係,名聲想好都不行。
“噢?還有這事?我那大弟子與這叫洛天的小哥倒也有過一面之緣,對他的印像還不錯,不像是大奸大惡之人啊。”蕭牽魂說道。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何況只是萍水相逢呢,哈哈,不過我這也是道聽途說,當不得真的,總不能聽別人一點閒言碎語就把人一棒子打死。”韓一哈哈一笑說道。
“你這老傢伙,十幾年沒見,你還是這麼小心啊,什麼事都得親自求證,還不把你累死。”蕭牽魂哈哈的笑道。
“習慣了,對了,我聽說你這個老傢伙閒着沒事又煉出幾具銅屍來?”韓一挑挑眉毛說道。
“銅屍我八百年前就煉出來了,只不過是完善了一下,本想鍊金屍,可惜功夫不到家啊,原以爲這幾個銅屍就不錯了,可是誰想到修真界裡竟然出現那麼多的極品殭屍,我這點信心啊,都快被打擊沒了,修真界這些年可真是人材倍出啊,我們這些老傢伙也該感到欣慰了。”蕭牽魂笑道。
“不錯,是出了不少人物啊,名頭最勁的洛天,蜀山派新下山的弟子天雷子也跟他攪在一塊,靈波寺的青年高手少爲和尚,無憂谷的李詢,都是不可多得的人物,哈哈,你這老傢伙的大弟子宇文及格也不錯嘛,倒是我們青城,年青一代一個不如一個,個個都是隻知道吃的貨。”韓一撓了撓腦袋有些苦惱的說道。
“怎麼會?青城七劍,哪一個也不是省油的燈啊。”蕭牽魂笑道。
“倒也是,在年青一輩裡修爲也算是不錯了,不過比起剛剛提到的那幾個,唉,黯然失色啊。”韓一說着苦笑了一下。
“你可不能這麼比,要是真比的話,把那個神神秘秘的無心派搬出來,全都失色了,聽說他們最近攪得很厲害啊,不少門派的弟子都遭到了毒手,我們茅山少有弟子下山行走,倒也沒什麼,倒是你們青城沒什麼事吧?”蕭牽魂關心的問道。
“能有什麼事,我們這些做道士的,專心的研究三清道尊留下的那點家底,山下只有少量弟子試煉,再說有三大門派在那立着,怎麼也輪不上我們青城啊。”韓一揮着手說道。
“哈哈,三大門派雖然實力夠強,不過咱們這些小門小派也不用那麼悲觀,沒點絕活怎麼可能在修真界立起這麼久的門牌來。”蕭牽魂哈哈一笑,豪氣萬丈的說道。
“這倒也是。”韓一點了點頭說道,接着又把話題扯到了別的地方去了。
一連幾天,蕭牽魂與韓一扯着閒話,喝茶聊天下棋,好不快活,相信沒有什麼事比多年不見的老友重聚更讓人覺得開心了。
一連十天,蕭牽魂將韓一安排在客房之後回自己的房間,半夜醒來,總覺得這肚子有些不太舒服,按理來說修真者個個身體強得不像話,普通的疾病根本就不可能找上身來,或是你聽說哪個修真者病了,那麼就可以十分肯定的說,他死定了,修真者要是得上病,就算是以藥石出名的大方道長都未必會有辦法,這一發現可讓蕭牽魂感到心驚肉跳,連忙盤坐於牀上運起真元來檢查着自己的身體,可是哪都很正常啊,這更是讓蕭牽魂有些摸不着頭腦。
突然,肚子裡發出一陣咕嚕嚕的聲音,一個響屁放了出來,奇臭無比,蕭牽魂不由啞然失笑,這纔想起,這些日子招待韓一,飛禽走獸沒少吃,想自己平日裡只是吃一些瓜果蔬菜,突然之間吃起了大魚大肉,就算是身體再強,這腸胃多少也會有些吃不消,蕭牽魂這纔想起,怪不得那些油葷韓一這個道士吃得那麼少,敢情是早有準備。
“這個老傢伙,在這事上也不忘坑我一把,明天找他算帳。”蕭牽魂笑了一下,起身便俗去茅房,這點小事,蹲一會就解決了。
蕭牽魂剛剛走出房門,藉着月色還不待推開茅房門,忽見一條影子從一角飄飛而去,手裡似乎還夾着一條人影,蕭牽魂大驚,什麼人敢到茅山派來找碴?守山的銅屍呢?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對方是一個超級高手,連銅屍都可以避開不成?
越想蕭牽魂就越是覺得心驚,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肚子也不疼了不響了,蕭牽魂連忙回到屋子裡,自乾坤袋裡取出萬年桃木劍來,再取出一張特製的黃紙鶴,運起真元,一劍割在自己的手指頭,血水射到了那黃紙鶴上,紙鶴化做一縷輕煙,成鶴形飄在空中,向蕭牽魂點了點頭。
蕭牽魂指頭一點,一道真元打進煙霧當中,煙鶴飄飛出了屋子,直向那人影消失的地方追去,茅山派獨門絕技煙鶴行一經施出,就算是再厲害的高手也難以查覺。
蕭三牽魂取出一面古銅鏡來,嘴裡唸唸有詞,一道道的真元打了出去,銅鏡不時的發出一陣陣的低沉的輕鳴聲,閃過一道道光芒來,終於一連打出上百道真元,銅鏡停止了嗡響聲,鏡面扭動幾下,出現影物來,正是那煙鶴行所觀看到的一切。
茅山派半山處的密林當中,一條短小的身影站在一名茅山弟子的身邊,這名弟子似乎是被禁制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臉的驚恐樣,可是卻發不出聲音來。
煙鶴行變換着角度,終於到了那人的前方,也看清了此人真面目,蕭牽魂也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前來做客的韓一,蕭牽魂怎麼也無法相信,相識百年的老友竟然將主意打到了他的頭上,可是更讓他吃驚的事情接着發生了。
卻見韓一臉上那和善的微笑不見了,取代的是殘忍般的獰笑,曲指成爪,一爪便向那名弟子的胸口抓去,正在以銅鏡觀察這一切的蕭牽魂也不由驚叫了出來。
一顆猶在跳動的心臟出現在了韓一的手上,也不知韓一怎麼弄的,那心臟倏地變小,只有指頭大小,託在韓一的手上,而那名失了心臟的弟子卻並沒有死去,而是摸着自己胸前的破洞站了起來。
此時,蕭牽魂一切都明白了,韓一就是無心派的人,青城派已經被無心派給滲透了進去,而今天,又將主意打到了茅山派當中,蕭牽魂不由一頭的冷汗,韓一在茅山派呆了十天,這十天,茅山派上下百多名弟子,倒底被他控制了多少?韓一的這種手段實在是太可怕了。
“就算是茅山派覆滅,也休想讓得到一草一木。”蕭牽魂咬着牙站了起來,將外衣套到了身上,大步走了出去,晃手取出一道紙符來,手指一晃,紙符轟的一聲燒起一團綠火來,一甩手,綠火衝上天際,啪的一聲炸成無數道流火,百里皆可清晰的看到,這可是茅山派最高的青焰召集令,只有在門派生死關頭纔會使用的一種警戒方式。
綠火炸開,整個茅山派都亂了起來,百多數弟子亂哄哄的跑了出來,手上拎着各式的桃木劍,帶着貼身的鐵屍,留守山上的幾個銅屍也跳了出來。
“師父,發生什麼事了?”宇文及格拎着桃木劍一臉狠色的奔了過來高聲問道。
“都跟我走。”蕭牽魂看了一眼臉色臉顯蒼白,明顯傷勢未愈的宇文及格一眼,點了點頭,也顧不上許多了,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誰知道有多少弟子被挖了心臟。
青焰召集令一炸開,剛剛被收服的那名茅山弟子下意識的起身就奔了出去,向山上狂奔,讓韓一連招呼都來不及打,可是猛然想起,剛剛那名弟子的胸前破損,很清楚的就可以看到缺失的心臟,韓一暗道一聲壞了,不管這事是不是衝着自己來的,只怕自己都落不下好,晃手取出那顆還熱乎的心臟一把就捏了下去,啪一聲像水晶一般的破碎,一聲慘叫,奔出百丈外的那名茅山年青弟子慘叫着一個跟頭紮了下去,腳蹬了幾蹬,再沒了聲息,韓一這纔算是長出了一口氣,猶豫了起來,細想着自己倒底露沒露行藏,最終打定主意,不管行藏露沒露,自己都該走了。
正要擡腳離去,突然一縷青煙一晃而沒,韓一一愣,接着馬上想起茅山追蹤的絕活鶴煙行,這下子想不走都不行了,可是剛剛放出飛劍,還不等御空而起,一條影子撲來,噹的一聲就將飛劍打飛,兩名一身黑衣,面如金紙,雙手如爪的男子站在韓一的面前,面無表情,韓暗叫了一聲苦,茅山銅屍啊,一點也不比那些極品殭屍差勁,這些銅屍目標明確,趕來的又這麼快,看來是行藏早露。
韓一召回飛劍便向銅屍刺去,這兩名銅屍不躲也不閃,任由韓一青光劍在他們的身上劃出一道口子來,人也撲到了韓一的身邊,一屍一拳打在韓一的胸前,將韓一打得到飛出去,一連撞碎了十多棵大樹纔在地上扎出一個兩人多深的大坑來,韓一還是小看了茅山銅屍,若不是身具無心人的不死之軀,這兩拳就算是不打死他,也足以讓他倒地不起,身負重傷了。
當韓一掙扎着從坑裡爬了出來,一臉鐵青的蕭牽魂已經帶着弟子把他給圍在當中,這就是小門派的好處,地方也小,到哪裡都足夠及時。
數團紙符燃起明亮的火球將方圓百丈照得亮如白晝,看着蕭牽魂的樣子,再看看飄在他肩頭處那煙形的鶴煙行,韓一哪裡還會不知道怎麼回事,既然行藏已露,就沒有什麼好藏的,韓一抖抖身上的泥土,將飛劍招到了手上,與茅山百多名弟子對峙着。
“韓一啊韓一,沒想到我們相交百年,你最後竟然算計到了我的頭上,好,好,非常好,這就是朋友啊。”蕭牽魂咬着牙說道,腮部也是一鼓一鼓的,俱是恨意。
“老蕭,我也是被逼的,你沒有被無心派控制,不知道無心被制的痛苦。”韓一面對百年老友的質問,不由苦笑了一下說道。
“好一個被逼的,哈哈,好一個被逼的,韓兄,我最後一次叫你一聲韓兄,我不管是不是被逼的,無心之人已成修真公敵,既然你已經變成了無心人,不管你是被逼還是自願,都站到了整個修真界的對立面上,你就不要怪我蕭某手下無情了。”蕭牽魂冷冷的說道,眼中還有那掩不住的悲痛之意。
“從我被逼成爲無心人的天起,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了。”韓一長嘆一聲說道,晃了晃手上的飛劍道,“來吧,很早就想與你這位老友交交手了。”
“好,那就交交手,所有茅山門下弟子聽令,後退十丈,個人之間相距兩丈,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有任何動作,否則格殺勿論,宇文及格,廖仲凱,你們兩個監督。”蕭牽魂一臉殺氣的喝道。
“是,師父。”雖然還不明白蕭牽魂爲什麼對自己門下的弟子有如此殺機,但是一派之長的權威還是讓門下弟子不折不扣的執行,幾名弟子雖然有些猶豫,卻也只能隨着衆人的腳步後退。
蕭牽魂將手上的桃木劍一彈,竟發出金鐵交鳴的響聲,兩名銅屍身子直挺挺的跳到了身前,立在蕭牽魂身前丈外,身子直挺挺一動也不動,如同兩截老樹樁。
青城派以青城十三劍立派,十三式劍法分上中下三個階層,下層適合剛入門的弟子,像是尋常武者那樣練習劍式,中層是普通的修真弟子所習,已化成飛劍之術,至於上層就是韓一這種修真高手所練,威力非常,青城派也是修真界裡唯一一個可以一套劍法適合整個門派修習的,這也算是修真界不大不小的奇蹟,青城立派者也註定會成爲修真界裡舉目共睹的代人傑。
啪的一聲,韓一手上青色的長劍化做一團亮光向蕭牽魂捲來,蕭牽魂哼了一聲,一名銅屍向長劍迎去,另一名銅屍身子一閃讓過劍光向韓一撲去。
轟的一聲,屍劍相撞,銅屍倒飛回來,身子被切得七零八落,卻也將韓一這一擊擋了回去,青城最強的劍式可不是那麼簡單,只不過蕭牽魂卻看也不看那被切碎的銅屍看也不看,只是盯着那向韓一撲去的銅屍,韓一來不及召回飛劍,卻也不想以血肉之軀與銅屍相擋,修真雖然煉體,不過相對於這銅屍等幾乎是法寶的屍體卻也不敢硬擋,抽身就退。
就在將要接觸的時候,蕭牽魂大喝一聲,手上的桃木劍一劃,口中法決如流水般流出,兩條漆黑的煙霧狀鬼臂自地下伸了出來,鬼爪扣住了韓一的腳步。
韓一倒吸了一口冷氣,“地鬼拘魂?”
地鬼扣魂也算是茅山派一絕,不過與修真者對起來用處不算是太大,因爲這地鬼拘魂只對站在地面上的目標有用,修真者一旦飛到了空中就失去了作用,不過韓一倒黴就倒黴在自己想與蕭牽魂公平較量,所以暫時還沒有升空,一下子就被地鬼拘住,以韓一之能,只要動動腳就可以掙脫,可是高手過招,電光火石間就足以解決戰鬥了。
更倒黴的是韓一是唯一派的者,也就是他的理論是窮極一生只修煉一種法寶,這樣集中所有的精神可以將唯一的法寶還有本身修爲修到極致,所以韓一除了飛劍之外再沒有別的法寶,銅屍近身,根本就拿不出什麼有效的法寶也抵擋銅屍,只憑身體嗎?修真者的身體怎麼可能與這種專門修煉來貼身戰鬥的銅屍的對手,也許修真界的邪道高手吸魂獠還可以。
嘯聲當中,銅屍雙拳一齊向韓一擊去,韓一隻得橫起雙臂硬架,砰的一聲巨響,銅屍的身體晃動直向迴旋的飛劍撞去,飛劍在一陣牙酸的嘎嘎聲當中穿過了銅屍的身體飛射而去,韓一也倒飛着撞碎了不知多少大樹巨石,雙臂也變得粉碎,碎骨已經捅進了自己的胸前。
韓一身在半空,長劍落於腳下,身子一旋半停在空中,“無心弟子隨我走。”韓一大喝一聲,御起劍便走。
嗖嗖嗖聲當中,茅山弟子當中一柄柄桃木劍飛射出來,十餘名弟子騰身而起,不過剛剛飛起來卻又馬上落了下來,猶豫着再次騰空而起,不過這點時間卻也讓蕭牽魂反應了過來。
“給我攔住他們,不準放走一個。”蕭牽魂指着那些弟子大喝道。
一衆弟子驚叫着,最後在幾名威望較高的弟子帶領下向這些弟子撲去,大家昨日還是關係極好的同門,今日卻要拼死相見,誰都下不去那個手,只得生擒活捉,好在這些弟子修爲都算不上是頂尖,只是片刻就盡數被生擒,被一衆茅山弟子死死的按在地上。
蕭牽魂幾乎快要將一口牙咬碎,再加上他本就是一臉的兇相,看起來更是可怕,好像要將這些弟子撕成條吞掉一樣。
“給我壓回去,全派上下進入緊急狀態。”蕭牽魂怒喝一聲,拎着桃木劍當先向派內走去。
衆弟子對望一眼,最終把目光都落到了宇文及格的身上,宇文及格一甩袖子怒喝道,“都看我幹個屁,進入緊急狀態。”
衆弟子劉應一聲,一時之間身邊人影閃閃,卻是各自的弟子放出了所屬的鐵屍,向四周分散而去,沒有鐵屍的弟子也拿出了身上的鶴符,噴上真元向四周放去,前後不過片刻的功夫,就已經把茅山圍得如同鐵桶一樣,無論是什麼人從哪裡進來,根本就躲不滿山遍野的監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