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無心,你說安生那小子如果遇到真的鬼會不會嚇得尿褲子啊。”陳昊唯和無心走在百家村的小路上。

“傾城的人在”無心答非所問,內容目的明確。

“不會是成依依那丫頭吧。”陳昊唯心驚肉跳的問。

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爲第一次見到成依依,他把持不住的調戲了她,然後被她修理得着實難忘。

他的世界裡出現的女美比如邱淑清,比如嬋兒,再比如那些年的花花草草地,對他不是情意綿綿就是嬌嗔可愛,只有成依依,用她的蛇舔遍了他的全身。

還有一個原因是傾城也只有她會入世,其它都是些老妖怪。

無心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啊,要不我們別去了傾城的人還是蠻歷害的,應該搞得定”陳昊唯拉扯了一下無心。

“不是你說要來的嗎?”

“……如果有什麼不好的事,你一定要救我小命啊。”陳昊唯一臉崇拜一邊放電的看着無心。

無心沒有拒絕,就算是答應了。

他們悄悄的潛進了村子,走向了西山。

子時無心帶着昏迷的無心和女嬰的屍體出來了。

陳昊唯古嬋和成依依跟在後面,每個人臉色都特別的沉重。

剛到村長家無心吐了一口血昏了過去。

成依依讓村長安排了二個房間,就把女嬰屍體交給了陳昊唯讓他去處理。

村長想問什麼,陳昊唯先開口了:“先把這女嬰用三年以上的公雞血泡起來,有什麼事等無心醒過來再說。”

村長也不敢多問,怎麼進去三個出來五個還有二個是昏迷的

嬋兒和成依依在照顧着二個昏迷不醒的人,陳昊唯看着他們四個人想起幾個小時的一幕。

傍晚在無心的帶領下,他們剛進到西山,天就完全黑了,就是從黃昏 瞬間進入到了黑夜,陳昊唯剛想開口,無心就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遠遠望去一個古代宮庭若隱若現。

陳昊唯看着看着不自覺的走了進去,走了一會就進了正廳只見一個臉帶黃金面具的女子座一在把鮮紅的椅子上。

古嬋和成依依雙目無神的站在女子二側,姚安生跪在女子面前,他看見女子也不自覺的跪了下去,這時耳邊聽見無心一直叫他的聲音他才清醒過來。

而前眼的古嬋和成依依也站在了陳昊唯身邊看樣子是清醒過來了,但是面色非常沉重。

無心則是一手扶着已經昏迷不醒的姚安生了。

無心對黃金面具的女子說:“我答應你的事一定做到。”

女子的聲音像是能穿透靈魂:“最好是,這要時間久了,對你有什麼影響你自己知道。”

這種聲音實在太好聽了,在心尖上回蕩,以至於陳昊唯覺得自己發生了錯覺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用被手指撫摸過。

無心扶起安生,抱過地上的女嬰,看都沒看傾城一眼就走了。

姚安生做了很長一個夢,他們在山上走着走着,看見一個湖,幾人被湖給吸引過去了。

不自覺的踏了進去,然後並沒有水,就像一面鏡子他們瞬間到了湖的另一面,另一面是一個皇宮,很多房子,紙做的燈籠裡都是紅色的燭光,在黑夜裡發出了悠悠燭光,燭光沒有一絲溫暖只,讓人瘮得慌,引誘着三人慢慢向巍峨的宮殿。

宮殿裡有個女人在唱歌,這時三個才感覺不對如夢初醒,想走已經來不及了,房間裡的女子對他們說:“不妨進來,反正也出不去了。”

這個女子身姿極其妙曼,雙眼戴着金色的面具,千妖百媚。

我猜猜你們是不是想知道我是誰?

幾人都沒有人說話,但就是這樣想的。

她說她叫傾城,幾個人好像看到了一個叫傾城的女子的一生。

千年前傾城生於洛陽,芳年十四一次廟會遇到了她一生所愛,他十八歲。

十六歲那年,她和父親斷決父女關係,離開了家。

他對她呵護備至,在一個雪夜的梅花樹下他對她說此生唯愛你,如這白雪一般,願一起與你白頭。

那是她們最開心的日子他練武作詩,她彈琴繡花,本以爲能這樣過一生

二年後,一列軍隊出現接走了他,他對她說等他。

四年後,整個洛陽一片喜氣洋洋,李宗洺將軍迎娶當朝公主獨孤玉兒。

李宗洺,一個她思念了四年的名字,在那一天娶了別的女人。

公主府內張燈結綵,大紅的喜字,就如這地下宮殿一般鮮紅,傾城帶着三歲的女兒在公主府前,看着李宗洺騎着碩馬從她面前走過,這張臉她日日思,月月想,年年念,而他沒認出她來。

周圍的人都不斷議論着小將軍比老將軍更是威風,小小年紀能有如此戰紀,和公主是天作之合。

哈哈哈哈,她笑了,那她傾城算什麼。

傾城爲了他,和父親決裂,屈身在那三間青瓦房內一呆就是六年,她靠着繡娘教給他的出色繡藝,帶着孩子帶着對他的思念等着他。

她可以不怪他爲什麼不解釋他是將軍之子,不向他解釋他爲何一走了之一封書信也不帶回來,但不能接愛他騙她,要她等他。

她帶着女兒走到了秋月客棧,三年前一個差點被人非禮的晚上,一個叫子書言的男子救過她,他曾對傾城說,他愛上她了,她說我在等丈夫歸來。

傾城對子書言說,你不是愛我嗎,她褪下青衫,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女人,只求你好好待平安。

他幫她穿上衣服,對她說我會等你真正愛上我的那一天。

將軍在房間內陰沉着臉聽侍衛說道:傾城姑娘帶着平安小姐去了秋月客棧。

我知道了,派人監視着,李宗洺說。

人退去,他穿着喜服把手裡的杯子捏到粉碎,血從指縫中流出,淚在臉上滑落。

第二天,將軍在房間裡對着侍衛大發雷霆:怎麼會不見,你們的居然敢失職。

屬下該死,真的沒有見他們出來,不僅是傾城姑娘和平安小姐不見了,連掌櫃子書言也不見了。

查,不惜一切代價。

五年後一個黑衣男子出現在將軍府內,在李宗洺耳邊說了什麼。

我要馬上見她,所有的暗子全部出動,我要巫族從此消失,李宗洺說。

一處宅院內,錯錯落落的房間裡,子書言在陪伴平安讀書,平安看娘一走,馬上求子書言教她玩蟲子。

子書言沒辦法衣袖一揮兩隻金色的蝴蝶飛了出來,平安很開心地拍着手我也要我也要,子書言摸了摸平安的小腦袋說:你娘會罵我的

平安嘟嘟嘴說:你把我娘娶了,她就什麼都能聽你的了呀。

子書言笑了笑:就算娶了她,還是我聽她的。

看不出子書叔叔是個娘子奴啊,平安嘲笑他。

子書言溫潤的臉上掛着滿足的笑容。。

夜晚傾城拿了件披風披在子書言身上說,天涼了,早點休息。

子書言擡頭看着天說:最近總是隱隱的不安,總感覺有事會發生你不會離開我吧。

傾城低着頭嬌笑着:就會亂想。

嫁給我好嗎?子書言握着她的雙手。

傾城靠在他的懷裡。

一天無盡的大火將整個子書家族燒爲灰盡,望着滿地的屍體子書言抱着最痛愛他的二叔身體失聲痛哭:對不起,是我害了你,我當初不聽話,我從皇宮逃了出來,爲我們今天埋下了彌天大禍,從小爹孃過世,是你把我當成了自己的親身兒子,再也沒有娶妻生子,兒不孝。

老人臉上露出了笑容:我們巫族就剩下你了,好好活着,回族裡去吧。

二叔,子書言看着死在他懷裡的人目光變得寒冷起來。

他招出了一雙金***,金***幻化出無數若隱若現的金***,只見幾個黑衣人說:將軍不好,魔蝶,請將軍退下。

李宗洺一動不動,冷沉着臉說:我要他死。

李書言身邊那個從來不說話的面具男,開始搖動着手裡的羅盤,無數光影黑氣和那些蝴蝶糾纏在一起。

光影和蝴蝶所到之處,生靈塗炭。

剩下的人越來越少,但是沒有一個人後退,每個人臉上都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除了子書言,李宗洺和那個帶面具的人。

隨着最後二隻金蝶落下,子書言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李宗洺用劍指着他:傾城在哪。

子書言笑了笑:我以爲你是爲吉陵來的,沒想到你是爲了她。

帶面具的男子說:當初你在洛陽留下來不殺你的確是爲了吉陵,但是你能輸在我手裡就知道你的命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子書言冷笑看你這不人不鬼的樣子:你值得嗎?文先生。

帶面具的男子說:我文力,生來只爲文家服務,所做任何都值得。

包括培養死士嗎,你們居然揹着朝廷培養自己的勢力。

李宗洺一劍刺在他臉上“你說太多了,傾在哪”

你永遠不會知道她在哪裡。子書言輕蔑的看着眼前的二人。

李宗洺對着面具男說:文力,不用留了。

住手。

文力的手掌在子書言的頭頂停下了。

傾城帶着平安走了出來

子書言把頭偏到了一邊,明明叫她走的,這個女人爲什麼回來。

傾城走到子書言身邊說:這麼多年,沒有你,我早就活不下去了,今天你死了,我也不獨活。

李宗洺聽到傾城這麼說眼中閃過一絲悲涼。

他想去拉傾城的手,可是傾城躲開了。

放了他,我跟你走。傾城昂起美豔的臉對着李宗洺說。

好,李宗洺表情輕有了一絲光溫度。

還有平安,也跟他走。傾城厭惡的李宗洺說道。

爲什麼,平安是我們的女兒。

你住嘴,平安是我的女兒。

放他走可以,平安不行。李宗洺強壓着怒氣。

傾城從手裡掏出了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我和平安,你選擇一個。

李宗洺冷峻的臉沒有任何波動,語氣有一絲顫抖對着戴面具的男子說:文力送他們走。

不用,她把平安推向了子言身邊說道:平安體內剛服下一種毒,三天之內有救,而且只有子書言可解。

子書言牽過平安的手,在她的手腕上停留了一下笑着對傾城說:放心平安一定會沒事。

他挑了一匹馬,抱着平安說:跟娘再見。

子書言抱着平安在馬上飛馳,淚如雨下,這個女人真狠,沒想到她真的對她女兒下了這種毒,這是他們巫蠱族最神秘的毒,他只能回族裡才能解,他一刻也不敢停,今生能再見嗎,回到族裡了,他可能再也出不來了把。

巫未然十歲被送入皇宮入世歷練,那年他二十歲,第一次見到傾城是一個廟會上,她正在猜燈迷,他在旁邊看入了迷,怎麼會有這麼美的女子。

他正想怎麼和她打招呼就見到了李宗洺走了過去把她逗得咯咯笑,那是他見到過最美的畫面。

那一天他逃出了皇宮,他不想再爲皇家做那些逆天傷人的事,只是他帶走了一個密秘,他的金蝶帶他找到了吉陵的位置,也是那一天他發現洛陽並不是無所留戀。

他姓了母親子書的姓,從此世界再無巫未然,只有子書言。

將軍府內下人報傾城小姐已經二天沒進食了。

將軍說:如果她再不吃,你們以死謝罪。

下人在傾城的房間磕頭,直到昏了過去,傾城也沒有動一口食物。

後面二天,下人都是用一把尖頭插在自己的心口了結了自己,因爲第一個沒有死的女子,當晚就被扔進了軍營做了軍妓。

傾城醒來,將軍正在用嘴喂她湯,他在她耳邊輕聲說:喝下去,今晚我會宴請許太傅,到時候你也要準時參加。

傾城坐在鏡前認真的打扮,她化了最美的妝,選了最亮眼的首飾,她看着鏡中的自己,記起自己年少稚氣的臉不禁啞笑。

黃昏,她沒等來了將軍,等來了將軍的母親李夫人文高兒 ,她看着傾城說:擡起頭來。

傾城把頭擡得高高的,

的確美,傾國傾城,人如其名啊,我兒子果然有眼光,今天晚宴要好好跳一支舞,哪一支呢,你看是陌上桑還是平安樂,我看就平安樂吧。

李老夫人說完,留下了驚慌的傾城。

她本以爲李宗洺會爲他保全名譽,沒想到,她只是一個舞姬。

席間,一首平安樂跳下來,李夫人向傾城招手:過來傾城,坐這。

她把傾城安排在李宗洺旁邊。

李夫人笑着對許太傅和許夫人說道:雖然是個內待,但是我兒子喜歡,兒大不由娘,你們說這種路邊撿來的,妾自然也配不上了,只能當個內待。

這種侮辱讓傾城瞬間瓦解冰消,無地自容,沒想到他在李府只是個陪牀丫環,而且是當着父母的面這樣說。

許夫人盯着傾城,雙眼發青,許太傅在桌下捏了捏夫人的說,對着李夫人說:“夫人說得自然在理,像她這種女子不管所出如何,自然不能和夫人一樣母憑子貴了。”

李夫人心裡氣得要死,她自知這是在娶笑她文高兒只是個妾,臉上還是堆笑的說,:不是誰都的孩子都年少有爲且孝順,也不是誰都能娶上公主,這自然是教導有方。

一來一回的語言裡都是相互貶損。

許夫人捂了捂胸口說:我身體有些報恙,我們先失陪了。

看着二個離去,傾城再也忍不住追了出去,她跑到太傅面前跪下說:女兒不孝,求爹孃當沒有我這個女兒,不要氣壞了身體。

許太傅看着傾城冷冷的說:姑娘您認錯人了,我的女兒在十一年前就死了。”

許夫人眼淚止不住的流:城兒啊我們許家,幾代名門,你怎麼就這麼不愛惜自己,跟娘回家吧,我們就你這麼一個女兒,爹孃年紀越來越大了,我們都很後悔當初由着你。

許太傅想說什麼但是終究是沒能開口,這個女兒的個性太倔了。

傾城抱着爹孃痛哭起來說:現在不是我能走就走,李府不放我。

次日將軍府收到白貼許夫人去世。

傾城頭戴白花,在房間閉門十日。

三個月後許太傅私通敵國,滿門超斬。

十個月後將軍和玉兒公主的長子出生。

李將軍在長子出生後終於能隨時留在傾城的房裡了,再也沒有下人的跟隨。

又過了半年,傾城肚子裡又有了新的生命,將軍把耳朵貼她肚子上,開心的說傾城我們終於又有自己的孩子了,我一定會做一個好父親,一輩子好好疼你們愛你們。

傾城把臉埋在他懷裡,眼裡全是冷光柔聲道,這個孩子是我給你最好的禮物。

中元節,將軍來到傾城的房間,傾城穿了一身紅嫁衣,將軍愣了一下,今天怎麼穿這身,

這是我給自己縫的嫁衣啊,漂亮嗎?李宗洺好像又看到第一眼見到的那個傾城,他笑的那麼甜。

他親吻着他的額頭:“漂亮你穿什麼都漂亮。

我爲將軍準備了禮物,在桌子上的盒子裡打開看看。

李宗洺捏了捏傾城的臉蛋說:以後不許叫我將軍,像以前那樣叫我的名字。

走到桌邊打開盒子,一個手掌大小的嬰兒躺在盤子裡,一把劍從將軍的後背刺穿。

將軍回過頭來淚中帶笑着問:你這麼恨我嗎?

傾城一時有點措覺,她居然看到他在心痛,但她不會再相他了。

對,我恨你。

傾城抱向李宗洺,一把劍刺穿了二人。

她咬牙切齒的說:我覺得殺了你太便宜你了,禮物滿意嗎。

將軍撫摸着傾城的臉說:希望來生你不要再遇到像我這樣的人,你原本這麼美好。

我這種人不配有來生,今生就瞎了眼,氣死母親,害死父親,生下仇人的孩子。

傾城眼裡沒有一點生氣,她早就該死了,但是大仇沒報,她不能死,所以她等到了今天。

萬般皆是命,傾城我們如果是普通家的孩子多好。李宗洺抱着傾城倒在了血泊中。

三個聽到這個故事十分震驚,但是他們都像睡着了一樣,怎麼也睜不開眼,,慢慢的失去了意識。

直到無心的到來,成依依和嬋兒意識很快甦醒了,但是姚安生一直有醒過來。

二人是第二天正午醒來,姚安生睜開眼,一張臉正對着他是成依依,帶有女孩子自有的體香,清甜可人。

成依依看到他睜開眼一個字也沒說,直直的盯着自已,心裡想怕不是傻了吧,她伸出手在他臉上一巴掌。

“打我幹嘛。”

成依依吐了一口氣:“活的,好的”知道痛,神色正常,氣息平穩:“哎不是我想打你,我看你眼珠子都沒動,我不怕你是丟了魂嗎。”

聽起來好像是沒錯,但用打的,這角度太刁鑽,殘暴了吧。

姚安生摸着臉覺得老天爺還是蠻奇特的,能給人這樣一張臉,再給臉不配德的行爲,真是煮鶴焚琴,暴殄天物。

姚安生看着嬋兒一動不動的坐在無心面前,眼裡全是擔憂,心疼,期待。

成依依笑着說:“從回來到現在就是這個姿式”她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睜大眼睛,嘴成了一個O。

在姚安生那裡得了一個,沒錯的表情後,她拉着姚安生說:“我們出去曬曬吧,從那種鬼地方出來,得沐浴一下日光浴”這話是說給嬋兒聽的。

二個人剛到村長門前的曬穀場成依依就笑眼眯眯的對姚安生說:“眼光真清奇啊。”

姚安生明白成依依指的是什麼,點點頭給了一個贊同你的觀點的表情,讓成依依笑得人仰馬翻:“這塊木頭看來是枯木逢春,萬年鐵樹要開花啊”。

心裡樂開了花,看本姑奶奶不把這些年的不痛快找回來,我就不信了。

姚安生靠着曬穀場旁邊的百年老桂花樹看着成依依這變幻莫測的臉:“別亂來,無心不知道。”

“你說什麼,單戀…而且戀這麼個…”成依依開始語無論次了,結結巴巴了,單戀這麼一個人的成功率,那難度比嬋兒得到靈蠱,她得到小天的機率更渺茫。

姚安生也知道成依依所擔心的,儘管他也是這麼認爲,但是嬋兒是聰明的智慧的,她愛他愛得處之泰然,不留餘地,既不驚慌也不驚動。

嬋兒啓動了他的夢靈蠱,金色的蝴蝶在無心的胸口跳動着。

無心一口污血噴了出來,嬋兒眼淚嘩的一下流了出來死死的抱住了無心,污血染紅了他們倆的衣。

“無心哥哥,我好怕你醒不過來”嬋兒撲在他懷裡哭了起來,她怕他醒不過來是真的,她也是試探他,她試探他反不反感她這麼一抱。

人要有信念,當希望茫然的時候她需要一點信念,她想確定,他不討厭她,她只要確定這一點點。

無心很自然的扶過她說:“謝謝古小姐。”

謝謝,無心對她說謝謝了,三年,她在照顧曲遊的時候,他沒說過。

她給他做鞋洗衣,他沒說過,但今天他說了,只是那句古小姐,讓她看不到希望,但至少他不討厭她,他沒有推開她,沒有生氣她抱他。

這就是信念,嬋兒固執地把自己說服,儘管這個理由是無比牽強。

嬋兒幫無心換好了衣服,叫許靜過來看看孩子。然後速度燒掉了。

許靜看到孩子後精神和身體都好轉,人生好像有很多選擇又好像沒有選擇,她無數次想逃離這裡,當可以選擇離開時,她選擇了留下,人生就是這樣,在時代和命運的洪流下,多數人選擇了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