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給我裝蒜,你明明知道我說的是什麼!”任軒之大怒,提着她的衣領凶神惡煞的罵道。
他很生氣,竟然被騙了,騙得是如此的莫名其妙。怪不得聞不到女人的味道,因爲那是傀儡不是女人,所以本來就沒有任何味道。
金飛瑤眨巴着眼看着他,一臉無辜的講道:“沒有就沒有,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可是別人的大門口,你這樣不怕破壞形象嗎?”
“少說這些,快給我造出來!”任軒之沒理會旁人探究的目光,只是死死的盯着她。
歪過頭,金飛瑤的目光看向它處,喃喃道:“沒見過,弄不來。”
任軒之一愣,立馬就怒了,“你少胡說八道!給你三天的時間,給我弄出來。”
“不好意思做,沒圖也做不來。”金飛瑤繼續看着別處,小聲的講道。
“少給我裝,我畫給你!要什麼材料你就說,我有!”任軒之不依不饒,這件事不辦下來他一點也不甘心。
金飛瑤只好不情不願的問,“要用什麼材料做?”
“人是你煉出來的,你怎麼可能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材料!趕快給我做,不然我對你不客氣。圖我馬上畫給你,什麼樣的都有!”任軒之又吼道。
聽了這話,金飛瑤的臉突然就冷了下來,非常鄙視的質問道:“你想用什麼女人的來裝在華宛絲身上,配嗎?你把她當成什麼了?玩物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任軒之被她這樣一問,竟然愣怔了。
“什麼意思?”金飛瑤把他抓着自己領子的手甩開,冷聲喝道:“你當她是什麼人?之前你表現的這麼喜歡她,最後也只不過是想和她睡一回罷了。現在爲了自己能打個冷顫,享受牀弟之歡,你竟然叫我給她裝上那東西,你不覺得你想女人想瘋了嗎!”
“怎麼,發現她不能行牀弟之事你就急了,凶神惡煞的衝過來想用別的女人之物給她裝上,然後滿足你的私慾?還什麼意思,任軒之,我到要問問你,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任軒之怒目瞪着她,拳頭緊緊的握着,卻不知要說什麼。說他喜歡華宛絲,想讓她成爲自己的女人?還是想說自己只是看中了她的相貌和修爲,想要和她雙修?第一次,他開始爲女人的事煩惱起來,到底自己是什麼意思,他也不得而知。
金飛瑤理理衣領,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管你是什麼人物,就你剛纔做的事,在我的眼中就不配和華宛絲在一起。你看看你剛纔的樣子,一副色急上腦,不顧一切只想找個東西來泄火。她在你的心中只是個發泄用的物件?發現不能用,所以你就急了?”
“不是這樣!我只是想讓她做我的道侶,不是你說的這種!”這是當衆給他抹黑,任軒之怒聲喝道。其它女人對他來說,只有採補和不能採補兩種,而對華宛絲卻不一樣,他覺得自己很想和她在一起,她的舉手投足之間,都充滿了吸引力。
“那你剛纔是什麼意思!如果你是真的喜歡她,不要說她不行,就算她是個男人又能怎麼樣!只要是真的喜歡,根本不會在意這種事,你走吧,你這種人就只知道肉,不知道什麼叫心!”金飛瑤直接就回罵過去,還一臉的正氣。
任軒之往前跨了一步,冷聲道:“你說什麼!”
“你走吧,我們結束了。”就在這時,他的身後傳來了華宛絲冷冰冰帶着哀怨的聲音。
任軒之回頭一看,華宛絲不知何時也來到了這裡,正眼神冰冷,冷漠的看着他。出於本能,他對着華宛絲就喊,“小絲……”
“走吧,你就當這是一場夢,我也當這是夢。現在,夢醒了。”華宛絲垂下眼睛,淡淡的講。
“……”任軒之不知要說什麼,沒有走也沒有說話,只是手緊緊得握着。
“你快走吧,她說了不想看到你!”金飛瑤見他不動,又喝斥了一聲。
任軒之一咬牙,便冷峻的拂袖而去。
而華宛絲一直站在原地,靜靜的目送他離去,四周只有一股讓人倍感酸楚的氣氛。
白簡竹出於好奇也跟了出來,因爲不方便走近,就站在遠處觀望。聽到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似乎是感情問題,看着那名叫華宛絲的女修士,他覺得這人特別的眼熟。仔細回想過後,便記起當年自己在洛仙城堵殺金飛瑤時,她好像收養過一名凡人,長得就是和這名女修一模一樣。
鬼魅山莊的事他並不知道,所以不知道華宛絲的事,心中是覺得奇怪,但是想到這世上有的是奇遇,出現些想不明白的事很正常。而他現在是被金飛瑤那些正氣浩然的話給震住了,沒想到她也能講出這樣的話來。
而且那人雖然沒有和他說過話,但是他也認識,便是上葉靈界明月閣的善言真人。長得很是俊美,爲人又溫文爾雅,而且修爲高又都自願上陣殺敵,在修士之中的聲望很好。只是沒想到,這人竟然還有這樣的一面,情真是害人,這麼淡然的一個人都失態了。
不過金飛瑤的話也有些道理,看來她是學好了,年齡的增長讓她明白了許多事,也改掉了那些不好的本性。
就在他感嘆這金飛瑤終於學好時,就看到剛纔還一臉哀怨的華宛絲,跟着滿臉憤然的金飛瑤捧着肚子笑起來。
只見金飛瑤捂着肚子,指着任軒之離去的方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宛絲,你看到他剛纔的樣子沒有,被我罵得一句都回不了嘴。哈哈哈,笑死我了!”
華宛絲也是抿着嘴強忍着笑意,“你裝得還真像,我還怕你半路上就笑了出來,害得我白白弄出一臉哀怨。”
“怎麼會,我這可是千錘百煉過的,怎麼可能穿幫了。不過你說他以後知道了會不會來找我們的麻煩,他走的時候臉色好難看啊!你最後那個癡女送夫的眼神,實在太厲害了。”金飛瑤擦擦笑出來的眼淚,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會嗎?” 華宛絲淡然了一聲,“他還有臉來見我?”
“喂,給我說說,你是怎麼把他騙到牀上去的,竟然還動情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淫魔任軒之動情了,說出來都叫人覺得不可思議。”金飛瑤想起剛纔任軒之的樣子,忍不住又大笑起來。
華宛絲優雅的挽了一下發絲,便笑道:“他那樣的人還用騙,自己哄着就想把我弄過去,我就順便將計就計,給他幾個深情的眼神,就這樣簡單。”
“他這回肯定打擊不小,不過你花這個精力幹這個事做什麼,閒得慌得話幫我捉海獸去。”金飛瑤揉着笑得發酸的臉,好奇的問道。
“沒花什麼精力。”華宛絲淡淡的笑道:“我最討厭這些喜歡玩弄女人的男人了,看着就噁心,說什麼甜言蜜語,其實不也就是爲了自己的私慾罷了。也玩弄女人,最後自己也會被人連皮帶骨一起吃掉。”
“你還真是有夠壞的,連這種讓他愛上你的辦法都想了出來,不會還用了媚術吧? ”金飛瑤知道她想說什麼,八成是因爲在鬼魅山莊內受的影響,當初恨成那樣,現在的狀態已經是很不錯了。
聽了她的問話,華宛絲擡起頭好奇的講,“就憑我的樣子,還用得着什麼媚術?而且你是我的主人,我這都是和你學的。”
“啊……你也太過份了。”金飛瑤嘴角抽了抽,這個狂妄自大的傢伙,漂亮了不起啊!
白簡竹呆若木雞的站在遠處,震驚無比的看着她們倆,太天真了!這傢伙根本沒有變好,而且越變越壞了,這種事情都幹得出來。
竟然做感情騙子,讓修士愛上自己,然後在無情的拋棄他!拋棄也就算了,還是被罵走,而且就從現在看下來,任軒之肯定會覺得是自己太過自私,全是自己的責任。
殺人不見血啊!更可惡的是,她們竟然就這樣肆無忌憚的站在這裡笑。完全沒見過這樣壞的人,別人是殺身,她們連別人的心都要毀掉!
白簡竹此時覺得自己像個傻蛋,剛纔竟然會認爲金飛瑤變好了,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這種人是沒救了,治人的方法也是層出不窮,現在連感情都可以拿出虐人了。
越想越有一股氣涌上來,白簡竹一拂袖便憤然離去,什麼救受戰難的弱小,八成也是騙人的。誰知道她又想禍害別人還是想佔便宜,這件事不管了,師祖想去就讓他自己去。
金飛瑤和華宛絲講着任軒之的笑話,走進了東玉皇派的營地,除了這個事,金飛瑤還問了她一下,這裡的情況對善人城可有什麼幫助。
華宛絲講了一下這幾天打聽的事,想要發展善人城,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握稀少礦石,如果有必要最好能提前全部挖走。還有就是把地族全部聯合起來,不能只有一萬人,要所有的地族都聽話,這樣才能把礦石的挖掘掌握在手中。
而且也要儘快提升地族修士的實力,但是這個就急不來了,只能讓地族拼命的用靈石提高修爲,先想辦法把好的礦石挖出藏起來。
這個主意金飛瑤覺得太笨了,但是此時也沒有別的辦法,想要發展成礦石大城還得從長計議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