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這人吐出最後一口氣,薛從良的心中,無比的沉重。這又是一次無能爲力的挽救。薛從良爲了得到最後的一句話,他讓這個本已經死亡的人,重新經歷了一次死亡的痛苦。這種罪惡感,讓薛從良更加感覺到,起死回生之術的罪惡。
人死了,入土爲安,而自己卻爲了一己之私,讓這個人反覆遭受死亡的痛苦,這在人道主義上,是不人道的。
很快,這死人的家屬的哭聲,從遠處傳來。薛從良迅速讓開了一條道。讓他們見到最後的一面。
薛從良已經無能爲力了,他在死者家屬的哭聲中,做了最後的檢討,同時,腦海中在反覆地出現他右手所比劃出來的四個手指頭,以及嘴巴里所說出來的那個“還有更……”的一絲話語。
但是,這個謎團,薛從良最終也沒有解開了。
衆人已經開始協助這死者啊家屬,搬運屍體了。現場變得熱鬧起來,薛從良悄悄地離去了。
嫣然和喬運昌的約會,瞬間就變成了這樣。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這約會,從來都沒有消停過。每一次,總是遭到這樣那樣的事故。
但在喬運昌?的腦海中,見到的那個人的黑色影子,一直重複地出現在腦海中,這是件有些可怕?的事情。他從來沒有見到過這種情況。
喬運昌地思考這個問題,但是無法解釋。按照正常情況下,人不可能出現靈魂出竅的情況。同時,即使靈魂出竅也不可能出現肉眼可以看到了靈魂的。但是,這個晚上。喬運昌確確實實地看到了這個現象。
事情就是這樣,有些事情在伏龍山這裡,是無法得到解釋的。只能夠眼睜睜地看着他們發生,看着他們經歷不同事情。
這件事情之後,喬運昌不敢再出去了,他生怕在重新看到這種情況。
但第二天,薛從良就來找喬運昌了。與此同時。到來的還有柺子薛、孔聖人、王大寶等一羣人。這個團隊,還是他們血戰伏龍城之後的團隊。
這次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徹底查清薛潭附近,爲何會出現中毒死者的。雖然已經有人報警,但是,這種事情。想讓警方查清。相當的艱難。
他們畢竟沒有薛從良經驗豐富,所以,衆人都被希望寄託在薛從良的身上。
在大家的一片嘆息中,薛從良開了口:“諸位,事情的大概我們都已經清楚了,村子裡也是鬧得沸沸揚揚,我們每個人,都發表一下意見。看看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有沒有人能夠預測到的是什麼原因?兇手是誰?”
衆人面面相覷,誰都無法盤點。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柺子薛咳嗽了一聲說道:“這個問題,其實應該讓孔聖人來說,孔聖人能掐會算,他或許能夠得到什麼暗示之類的。”
孔聖人一聽,有人把皮球踢給了自己,頓時有些激動:“不,不,我可沒有這本事,我那三腳貓的功夫,還不都是騙人的把戲……如果分析的話,還是柺子經驗豐富。”薛從良聽了有些生氣,這都什麼人呢,推三推四的:“孔叔,你說吧,這又不是庭審,我們只是討論一下,分析分析這件事的原因,又不是做呈堂證供,你說了也無妨的。”
這時候,王大寶好像有話要說:“這個,其實,這件事,我應該說幾句。前段時間,我由於受了傷,臥牀休息了幾天,這幾天,我並沒有去過薛潭,在這個空隙裡,竟然有人拋屍到了那裡,我想,這人肯定非常瞭解我的工作規律。如果這樣的話,這人的範圍就要縮小了。”
王大寶的話?,不無道理,如果有些人不瞭解王大寶的話,肯定不會在王大寶停止工作的幾天裡,正好用這個時間,來用王大寶的空隙,來做這件事。
喬運昌的眼睛咕嚕咕嚕的轉了轉,說道:“有沒有這樣一個可能?假如這人是王大寶的死對頭,這人毒死了人,並且拋屍到薛潭附近,就是爲了污染薛潭的水源,讓王大寶無法再給其他人供水,從而實現自己的企圖?或者,讓薛潭的水源變壞,這樣一來,薛潭就成了臭水潭了。我們這裡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
喬運昌一分析起來,就沒完沒了。但是,大家都是從報復王大寶的角度來考慮這件事的。
可是,薛從良隱隱地覺得,這其實是有人在報復自己,讓自己的名聲掃地,讓伏龍山的名聲掃地,從而打垮伏龍山的醫藥集團。
薛從良想到這裡,開口對大家說:“你們覺得,是不是有人在報復我呢?或者說,是前幾次報復的延續呢?我們都知道,上次,和那幾個人的大戰了幾個回合,不分勝負。雖然郭去病的人被我們戰勝,但是,另外一撥人,並沒有被我們打敗,他們神出鬼沒,像是鬼影一樣,一直活躍在的伏龍山。”
薛從良的推測,讓所有人都舉得很是驚訝。這麼多人,怎麼把這幾個人給忘了呢?
他們當時是五個人,其中一個人被薛從良活捉了之後,剩下了四個人。但被活捉的一個人,現在還躺在薛從良的醫院裡,大概是自殘了,這人只有呼吸,沒有其他的生命體徵。
另外四個人,逃之夭夭了。
對,另外四個人!
薛從良想到這裡,腦海中迅速出現了這樣一個影像,死者痛苦地死亡的時候,就伸出了四個手指頭。難道,這四個手指頭,比劃的就是四個人嗎?
薛從良頓時明白了很多。難道,這就是他的臨終遺言?意在告訴告訴大家,是四個人把他給弄死了?但是,他的嘴裡,還說出了另外幾個字“還有更……”這是什麼意思呢?
薛從良頓時覺得,自己的猜測,可能猜中了一半。
由於沒有人能夠提出更加完美的答案,這幾個人聊了一會兒,又重新散去了。
但是,事情並沒有就此中止。過了一天,事情就有了最新的進展。確切地說,事情應該是有了更糟糕的發展。
打來電話?的是王大寶:“薛醫生,火速,火速,趕到薛潭,出事了!”
薛從良夜裡練完了地術之後,纔剛躺下的三個小時,就被王大寶的呼叫聲驚醒了。他迅速穿好衣服,背上自己的工具箱,登上摩托車,一溜煙地衝向王大寶的指定地點。
這時候,天色微亮,但遠處還是一片迷茫。薛從良的車燈,顯得更加清冷。
薛從良遠遠地看到,王大寶的車就停在薛潭附近,王大寶揮舞着手裡的衣服。有些清冷的天氣,他只穿了一個背心。
當薛從良從車上下來之後,薛從良好奇地問道:“大寶,發生了什麼事情?”
王大寶嘆了口氣,帶着薛從良就朝薛潭附近的草叢中走過去。令薛從良驚訝的是,在草叢中,一個人躺在地上,身上蓋着王大寶的大衣。
“啊!不會吧,這是誰?”薛從良驚訝的合不攏嘴了,立刻蹲下來開始給他檢查脈搏和體溫。
王大寶移動了下雙腳,有些無奈地說:“村東頭,二麻子。”
慶幸的是,這二麻子還有一絲體溫,同時,還有微弱的呼吸。
薛從良迅速開始採取行動,準備拯救二麻子:“沒事,沒事的,別擔心,這個還能救活,還能救活……”薛從良臉上的汗珠子,開始嘩嘩的流淌下來。
這個消息迅速傳遍了薛莊,就連周圍的幾個村莊,都已經聽說的了這件事。風言風語傳得是人心惶惶。
但唯一值得慶幸的人,這個二麻子,竟然被薛從良救活了,或許,從他的嘴裡,能夠得到一些確切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