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運昌被嚇了一跳,他立刻把手電筒照過去,果然是一隻腳。
“啊——”喬運昌也是一聲驚叫。其實,他本來就是個膽小的人,雖然嫣然在這裡,他故作膽大,現在突然看到這種情況,喬運昌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懼,失聲叫了起來。
還好,薛從良一行迅速趕了過來。這才讓喬運昌狂跳的心稍微平息了。
不過,遺憾的是,自己這次和嫣然約會,又被這傢伙逮了個正着,真是倒黴!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傢伙來的還算是時候,如果再稍來晚一點,喬運昌估計也要被嚇暈倒了。
薛從良把手電筒一打,也是心中一震:“怎會回事?這裡怎麼會有一個人的腳?”其他幾個人,也都圍了過來。其他幾個人都醫院裡的助理,由於這次來的突然,薛從良也帶了三個人過來,以預防不測。誰料到,就真的遇到了這種事情了。
喬運昌發抖着說:“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纔我們看到一個人,在這裡遊蕩,我們跟着他來到了這裡,他在這裡消失了……”
薛從良一聽,頓時也是汗毛都豎起來了,這讓他忽然想起,前段時間所見過的那個神出鬼沒的女鬼,那女鬼披頭散髮,懸在半空中,沒有下半身,那次把薛從良給嚇壞了,但後來,這女鬼再也沒有出現過,薛從良也不知道這東西的去向。
沒想到,在這裡,又出現了類似的事情,每次出現這種事情,總是會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薛從良馬上號召大家開始把野草撥開:“快,大家都動手起來。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幾個年輕小夥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如何下手。經過三五秒鐘。這三個人有些害怕。說道:“薛院長,我……我們有些害怕。還是你來吧!”
薛從良一想,也是,這幾個年輕人哪裡見到過這種情景,他很是理解。於是直接自己動手。喬運昌畢竟也是學醫出身,對人體結構有過深刻的研究,所以,面對着人體,也豁出去了。大不了不就是解剖一些人體嗎?
薛從良和喬運昌兩個人把走下去,把周圍的荒草全部的撥開,手電筒照到的地方。果然是男人的遺體。
衆人被嚇得接連後退。薛從良從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套和口罩,也分給了喬運昌一套,兩個人瞬間變成了專業人士。
薛從良用手電筒照了照這個人,這人並沒有想象的糟糕。面色蒼白。眼睛凹陷,鼻孔裡有鮮血冒出,另外,耳朵裡已經有小蟲子在進進出出了。嘴巴半張着,沾滿了土,皮膚有些腐爛,並且有臭味發出。
喬運昌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景,他從醫的這些年,見到了也都是活人,這烏青煞白的死人,見得並不多。
薛從良不同,他幾乎有一股子暈勁。自從上次薛從良在m醫院門口,見到那位已經死去的婦人之後,他就不再對人的遺體害怕了。薛從良臨危不懼,鎮定地從揹包裡拿出一枚銀針,在這屍體人中處,刺了一下。
這銀針,瞬間變了顏色。薛從良頓時傻了眼:“不妙啊,這人是中毒身亡。不知道是否還有希望。”
薛從良第一次遇到中毒這麼深的人,從症狀上來看,他應該是遭人陷害,才成了這樣。死後又被人拋屍荒野。從身體的狀況來看,估計是下午的時候,被毒死,扔在了這裡。
大白天把人毒死,這確實罕見,誰有這麼大的膽子呢?
薛從良立刻把五行神器去了取了出來,想要把他救活了,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
喬運昌一看,有些不解地說:“薛院長,我看不必了吧。現在這天氣這麼炎熱,你看他的腳趾和手指,都已經有些潰爛了。估計是救不活了!如果救活,估計生命也持續不了太長時間,他活過來,也是痛苦,不如讓死者安息吧!”
薛從良一聽,覺得喬運昌說的也有道理,但,就在薛從良針刺這人的人中的時候,這人臉上的一絲肌肉,突然悸動了一下。看來,還有那麼一絲希望。
薛從良的原則是,只要有一絲希望,就要進行拯救,哪怕救活之後,他能活一秒鐘,能說一句話,就是成功。“我試驗一下,人活一世,不容易,他或許還有什麼話要說呢,一直不肯嚥下最後一口氣……”
薛從良說道這裡,心中有些難過。
時間耗不起了,薛從良讓所有人退後五米,他迅速開始發功。自從開始練習地術之後,薛從良不禁可以藉助五行神器的力量,同時還能獲得大地的能量,這兩股力量加起來,勢頭兇猛了許多。
衆人遠遠地看到,一團紫光從地上升騰起來。看上去,像是一團晨霧,像是一個巨大的水滴,籠罩着薛從良。
之後,驅邪神針在紫光中懸空升起,發散出的一陣陣金色的光芒,準確無誤地刺向這遺體的各個部位。
在十足的力量驅使下,這人的身體由剛纔的烏青,變得有些血色了。薛從良真是利用這種力量來驅動這人體內的血液循環,從而重新啓動心臟的搏動功能。用這種倒推的方法,重新令心臟復甦。
這是薛從良最新發明的心臟復甦法,對去世不久的病人,或者心臟衰弱的病人來說,這無疑是最好的方法,幾乎不需要太多的痛苦,不需要太多的儀器,就可以完美復甦。
經過五分鐘的嘗試,薛從良把一滴還魂水從鼻腔注入這人的體內。然後,又重新利用地力和神器的力量進行推動。
之後,薛從良開始施用最後一招,通過針刺的方法,讓這人甦醒過來。
但是,從還魂水在這人體內的循環來看。還魂水並沒有進行多大範圍的滲透。從頭頂,到脖子,從脖子都胳膊,又到胸部,腰部以下,還魂水的力量,已經無法達到了。
薛從良看到了希望,也看到了絕望。這人真應了喬運昌的預言了,如果醒過來的話,也不會活的太久,畢竟,這人死了太久了。
這時候,一大團黑紅色的東西,突然從這人的嘴裡噴射出來。這就是滯留在胃裡的毒藥。這口黑血吐出來之後,這人的起色,進一步緩和。
驅邪神針已經對準他頭上的多個穴位,只有同時針刺,並注入生命活力,纔會希望復甦。
“三,二,一!”薛從良口中自己數着倒計時。
當數到一的時候,多個金針,同時刺穿下來。
這人的身體,突然悸動了一下。眼珠子跟着跳動了一下,生命的火焰,像是一根火柴一樣,燃燒起來。
薛從良見狀,高興了起來:“快,有一絲氣息了,快!你們過來!”
衆人一看,也驚訝地圍了上來。沒想到,真的活了?
“喂,喂!你怎樣了?誰要毒死你,快說,誰要毒死你?”薛從良急迫地問到。
這人滿臉血污的嘴巴,稍微悸動了一下,一股氣流,衝擊着他的嘴脣,他想要說些什麼,但顯然沒有任何力氣,或許,他還處於昏迷狀態。
“你再說呀,再說,大點聲!”薛從良急促地喊叫,但這人顯然是力不從心了。
他極盡全力,動了動右手的手指,手裡伸出來了四個手指頭。薛從良看到了。
同時,他又說道:“還有……更……”
最關鍵關鍵的話,沒有說出來,這人吐了一口氣,臉上的肌肉先是痛苦地繃緊了起來,然後,又放鬆了,全身都放鬆了,嘴巴里涌出一股鮮血來……
薛從良心中一沉,他能夠體驗到這種中毒的人,痛苦的感受。他究竟說了下什麼?還有更……什麼,留給了薛從良無盡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