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琦和甯中則兩人離開小鎮沒多久,就聽到前方傳來馬蹄聲,兩人不知這人是敵是友,便停了下來。
須臾功夫,馬蹄聲越來越近,隨即一道紫色的身影出現在兩人的眼前。
“珊兒!”藉着月光,甯中則將對面馬上的人看的一清二楚,當即驚喜的驅馬過去。
“娘!”見到是自己的母親,那在馬上的嶽靈珊哭叫一聲,等到兩人靠近後,從馬背上躍下,撲進其母親的懷中。
“珊兒,你這孩子,擔心死爲娘了!”甯中則抱着女兒,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
嶽靈珊低聲抽泣道:“娘,大師...令狐沖他根本就不承認是他殺的人,也不承認他拿走了辟邪劍譜!”
“你這孩子,事情還沒有水落石出,你去找他做什麼!”甯中則數落了女兒一句,雖然她對令狐沖很是失望,但她還是不相信,令狐沖會殺死同門的師兄弟。勞德諾也就算了,畢竟背叛師門,殺了小六;但小八可是和他一起長大的,她還是不相信,令狐沖會狠心殺死小八。
嶽靈珊擦拭着淚水道:“可..可除了他之外,還會是什麼人啊?!”
“這你就不要管了,早晚會水落石出的!”甯中則說着看向女兒的肩膀,寒着臉道:“你怎麼受傷了?該不會是衝兒他對你動的手吧?”
“不..不是他!”嶽靈珊雖然對令狐沖失望之極,卻沒有想過冤枉他,低聲道:“是恆山派的人,她們有十幾個,女兒不是對手。”
“恆山派的?”聽到是恆山派的人傷的,甯中則臉色稍緩,問道:“是不是你惹到了恆山派的弟子了?否則她們身爲出家人,怎麼可能會傷你!”
“我..我...”嶽靈珊囁嚅一陣,到底沒有顛倒黑白,污衊恆山派弟子。
黃琦將三人的馬綁好在樹上,走了過來,見狀出聲說道:“寧女俠,還是先爲嶽姑娘處理下傷口吧!”
甯中則看着自己女兒的樣子,哪裡不知道是女兒不對在先,只不過女兒畢竟受了傷,因此她倒也沒有再說什麼。
“這是我少林派的靈藥,對傷口有奇效,給嶽姑娘敷上吧,以免落下傷疤。”黃琦從包袱中拿出一個小瓶子,遞了過去。
“多謝大師了!”甯中則道了聲謝,也不客氣,拉着女兒就往官道邊不遠的一塊大石走去。
黃琦見狀自然不會傻傻的跟上去,而是走到一旁有着一塊小石頭的地方坐下,拿出之前買的熱餅和水,吃了起來。
吃完不久,注意着甯中則和嶽靈珊兩人那邊的黃琦,見兩人從大石後面走出後,便拿着包着的熱餅和水壺中的水走過去。
“見過大師!”見到黃琦走來,嶽靈珊行了一禮。
“嶽姑娘!”對着嶽靈珊點了點頭,黃琦將手上的餅和水遞給甯中則,說道:“這是和尚在鎮上買的餅,寧女俠吃些吧!”
“多謝大師了!”甯中則臉上微微一動,點頭接了過來。
“寧女俠客氣了!”見到甯中則接過,黃琦笑着點頭,轉身走了回去。
等到甯中則吃完之後,三人騎上馬,向着小鎮行去。因爲找到人的關係,這次三人沒有快馬加鞭的趕路,只是以正常的速度前行。
再次來到小鎮,三人找了家客棧,開了兩個房間住下,沒有連夜趕路。
一夜無話。
第二天早上,三人在吃過早飯後,向着福州進發,在午飯之前,回到福州的福威鏢局。
剛到福威鏢局,甯中則臉色一變,快速下馬,向着福威鏢局中跑去,嶽靈珊緊跟其後。
看着福威鏢局那隻剩下一邊門的大門,黃琦不由搖頭自語:“看來是出事了,也不知道華山派諸人有沒有事!”
黃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留下來,將三匹馬綁在鏢局外的大樹上後,這才走進鏢局之中。
向着大堂走去的路上,黃琦發現了一灘已經幹去的血漬,顯然是有人受傷之後,吐將出來的。
剛一走進大堂,黃琦便見到甯中則一臉難看的坐在正中位子上,旁邊站着的嶽靈珊在低聲抽泣着,幾個華山派弟子低着個頭,不敢言語。
沒有看到嶽不羣在,黃琦雖然猜到應該是嶽不羣出了事,但還是出聲道:“寧女俠,到底出了何事?”
“你們先下去吧!”聽到黃琦的問話,甯中則沒有馬上回話,而是揮手讓幾個弟子先離開。
“是,師父!”“是,師孃!”
華山派的幾個弟子應了一聲,躬身一禮,退出大堂。
見到弟子退出去,甯中則轉頭對着女兒道:“珊兒,你去看看平之吧!”
“是,娘!”嶽靈珊低聲應了一聲,擦拭了下淚水,也出了大堂。
等到嶽靈珊離開後,甯中則這纔出聲道:“大師,就在昨日入夜時分,有兩個魔教中人來到了這福威鏢局,說是得知衝兒在此地,因而到來。這兩人正是那日月神教的上代教主任我行和日月神教光明右使向問天,兩人得知衝兒不在此地後,便將外子抓去。楊言要衝兒三日內到景德鎮去,否則外子性命難保。”
聽到這話,黃琦不由道:“令狐少俠離去的方向和景德鎮乃是分岔開的,如今就算是前去將令狐少俠追上,只怕也是無用。”
“正是此理!”甯中則聞言點頭,看着黃琦道:“衝兒那邊肯定來不及的,但外子的性命卻又是不得不顧。因此我決定讓珊兒她們回往華山,我親自去景德鎮一趟,伺機救人。”
聽到這話,黃琦心中一跳,心中兀然涌出一個不好的想法來。這要是嶽不羣就這樣被任我行殺死的話,那會怎麼樣?他黃琦,會不會有機會呢?
搖了搖頭,黃琦趕緊將這黑暗的想法丟出腦海。他雖然算不上好人,但真要是這樣做的話,又讓他無法接受。
眼見黃琦自顧着搖頭,甯中則心中一沉,出聲道:“大師,可否勞煩你護送珊兒她們回往華山?”
黃琦聞言驚道:“寧女俠要一個人去尋那任我行和向問天?”
甯中則點頭道:“外子身陷險地,就算明知不可爲,我也要走上一遭才行!”
“這可萬萬不行!”黃琦趕緊擺手,搖頭道:“我怎麼可以看寧女俠一個人去冒險,這樣吧,讓我和寧女俠一起走上一遭吧!”
聽到黃琦這麼說,甯中則當即道:“珊兒她們還需要大師護送,大師...”
沒等甯中則把話說完,黃琦便鄭重的搖頭道:“寧女俠不必多言,我心意已決!”
看着眼前的黃琦,甯中則喟然一嘆,點頭道:“如此,就有勞大師了!”
有了決定,當下甯中則便帶着黃琦來到林平之的房中,和女兒說了一番後,讓華山派的所有弟子一起離開福建福州,回往華山派。
沒等華山派弟子離開福威鏢局,黃琦和甯中則兩人就率先離開,兩人買了些乾糧,緊趕慢緊,第二天下午就來到了景德鎮。
因爲任我行沒有說到景德鎮後要如何尋他,兩人便在景德鎮中打聽了起來。可惜一點好消息也沒有,直到當天入夜,兩人也沒有打聽到任我行等人的下落。
夜晚,客棧的飯桌上。
黃琦眼見甯中則臉色不好看,不由出聲安慰道:“寧女俠,任我行既然給了三天的時間,那這三天的時間內,嶽掌門就定然不會有事,還請莫要着急的好。”
“嗯!”甯中則點了點頭,勉強一笑,振神吃了起來。
咻!
就在兩人吃飯的時候,一道破空之聲響起。
黃琦伸手一抓,將一飛鏢抓在手中,丟在桌上後,追了出去。街頭之上,人影晃晃,哪裡能夠分的清到底是誰扔的飛鏢。
沒有發現扔飛鏢的人,黃琦也不失望,轉身進了客棧。
“大師,你看看吧!”見到黃琦進來,甯中則將手上的紙條遞了過去。
黃琦接過紙條,只見上面寫着:“明日未時初(下午一點鐘),於鎮外西北方向三裡處鴉鳴嶺相會,向問天!”
“看來任我行和向問天是知道你我二來來到這景德鎮了!”黃琦說着將紙條遞還給甯中則。
甯中則有些擔憂的道:“也不知道明日那鴉鳴嶺處,是否會有日月神教的大批人手在埋伏着!”
“這個應當不會,寧女俠可以放心!”黃琦搖着頭,寬心道:“任我行乃是日月神教的上代教主,如今日月神教的教主乃是東方不敗,任我行別說是調用日月神教的人手了,只怕他如今還在被日月神教的人追殺呢。”
“此言有理!”甯中則聞言大是點頭,放下心中的擔憂。
黃琦出聲說道:“今晚好生休息一番,明日怕是有一場硬仗要打,須得養精蓄銳才行。”
聽到這話,甯中則道:“明日要是不敵,大師到時候自行離去就可,千萬不可硬拼!”
“嗯!”黃琦模棱兩可的應了一聲,到時候如何應對,他現在也不敢保證。真要是不敵,到時候再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