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靴踏地,項央轉身看了眼院子裡的環境,紅磚鋪地,花草成簇,比起另外他見過的院子倒是雅緻不少,唯有在院子西側有一小隊柴火,柴火邊還插着一柄有些鐵鏽的柴刀。
“天助我也,先是草繩,再是柴刀,莫非我真是天命所歸,要什麼有什麼?”
院子裡的兇器讓項央心裡的喜悅難以自持,他一身最強的技擊武學就是從項大牛那裡學來的基礎刀法,修煉也有七八年,基礎牢靠,這柄柴刀正用得上。
屋內,男女的歡好聲音繼續傳來,項央拔起柴刀,躡手躡腳的走進屋子窗外,用手舔了舔食指,戳開窗戶紙,露出一個手指大小的洞口。
入眼處是白花花的人肉和一坨黑漆漆的鋼鐵大漢,胡強不愧是猛男中的猛男,在胸口有刀傷的情況下以一敵五仍佔上風,一杆長槍縱橫捭闔,五進五出,不過後背的汗水和微微抽動的肌肉表示他的體力也在大幅度的消耗。
眼前的內容極爲火爆,不過項央視而不見,心裡冷靜的自己都有些不信,將手裡的柴刀緊緊握住,仔細思索自己該如何行動。
趁着胡強等人歡好結束的剎那衝進去瞭解胡強的性命,這一點項央自忖有九成把握,不過只殺了胡強並不讓項央滿意,至少應該從他的口中逼問出一些幕後黑手的消息才行。
“也就是說我要活捉胡強,同時在不驚動外面巨熊幫的成員的情況下逼問,這個難度有些太高,而且胡強不是一個人,裡面還有五個大活人。”
這個時候的項央無比嚮往江湖大盜必備的迷魂香,自己要是有這種高檔貨色,什麼問題都解決了。
“不過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就賭上一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去挾持胡強,操作的好,就全身而退,就算驚動了外面的巨熊幫成員,也能有個護身符。”
項央看着裡面胡強還在動作,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右手的柴刀反轉,儘管鐵鏽斑斑,仍有一種懾人的威勢。
“呼,爽。”
屋內,胡強龐大的身軀猛的抽動,渾身的靈魂都似乎飄了起來,正哆嗦着享受釋放的樂趣,就聽到身後的木門啪的一聲打開,同時帶來一絲狂猛的勁風。
胡強跪着的雙足用力,猛的向前一撲,直接撞到土牆上,轉身一把將身下的女人向前推去,就看到一柄鏽跡斑斑的柴刀刺入女人的腹部,鮮血瞬間噴涌,
土炕上其餘四個女人正一個挨着一個的躺着休息,猛然見到這種場面,就要失控叫出。
“誰敢喊老子就宰了她。”
項央面貌清秀俊雅,不過因爲鮮血噴濺,沾滿紅色,露出猙獰的姿態,威脅下,四個女人瑟瑟發抖的擁在一起,堵住自己的嘴巴,一聲也不敢吭,只是用驚恐的目光看着項央。
胡強也見到了偷襲自己的人,心內狂跳,這個小子不是那天上山來給周富貴牽線的那個楊鄉嗎?怎麼會在這裡?還想要偷襲自己。
剛剛要不是憑藉他多年鍛鍊的警覺性以及伸手,只怕就要栽在這個小子的身上了。
項央面色如常的從光溜溜的女人腹部抽出柴刀,剛剛他本想持刀直接衝到胡強的身後將他砍傷,消減他的實力,有助於自己控制。
不過想不到胡強的反應如此之快,瞬間前撲,躲開他,而後利用身下女子反手推給他,讓他失手殺了人,不得不說,就憑這短短剎那間的反應,項央就知道自己就算修煉了鐵襠功與鐵指訣,也遠不是胡強的對手,幸虧是欺負一個狀態奇差不比的胡強。
至於這個女子的意外之死,項央只能在心裡說聲抱歉,殺過趙山李淺,他的成長是顯而易見的。
狠狠威脅過後,項央腳下發力,繼續衝向胡強,基礎刀法施展開來,森然有序,目的不是爲了殺人,只是想要打傷胡強,而且始終處在上風。
胡強有傷在身,酒氣熏天,又在剛剛與五個如狼似虎的美婦人盤腸大戰將近一個時辰,狀態已經不足巔峰的一成,即便如此,也與項央走了三個回合,反應力極爲驚人,繞過柴刀刀刃,以手掌劈砍在刀身上,呼喝聲不絕,希望引起外面巨熊幫成員的注意。
感受着柴刀與胡強肉掌交擊傳來的震盪之力,項央心裡無比慶幸是在今夜動手,他修煉了這麼多天的鐵襠功,氣力一日勝過一日,如今五十斤的大石頭他隨手可以舉起來,即便如此,論力量仍然遠遠遜色胡強。
項央能舉起五十斤的大石頭,但揮舞不動五十斤重的武器,而胡強的大刀足足有七十斤重,這是一個質的差距,一力降十會,胡強單單以氣力使出一招力劈華山他就萬難抵擋。
同時項央也知道了項大牛論起真實實力,遠不可能是胡強的對手,能傷的了他,一定也是胡強輕敵,大意之下被項大牛砍了一刀。
外界,距離胡強小院大門有十幾米遠的地方,兩個褐色衣服的巨熊幫成員正蹲在一起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看着來來往往的女人,雙目泛着淫光,不時伸出色手拍擊這些女人的身體敏感之處,惹得一陣驚呼和罵聲。
“咦?你聽沒聽到什麼聲音,似乎是那位胡大人的聲音,會不會出事情了?”
一個幫衆側着耳朵聽了一下疑惑道,而他旁邊的那人則露出豬哥一樣的表情盯着一個很風騷的女人,
“他能有什麼事?吃得好,穿的好,最可恨的還是他睡得好,以前也是這樣,玩個女人也跟打仗似的嗚嗷亂叫,你要是多事,就自己去看,反正被他罵了或是打了可不關我的事。”
先前有些異色的幫衆想起胡強兇狠的相貌和蠻橫的性子,打了個寒顫,這裡是他們巨熊幫的地盤,胡強又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安全進了屋,能出什麼事?還是不去觸那個眉頭。
這就不得不說做人兇悍霸道的壞處了,一味的與人交惡,最後坑的還是自己。
屋內,胡強喊了嚎幾嗓子也不見有人衝門進來幫他退敵,心裡就有些焦急,這一急,就被項央抓住破綻,一刀砍在右手手腕處,刀口雖然很鈍,但再鈍也是兇器,劃出一道血線。
項央眼裡一亮,順勢貼近胡強,右手使刀,左手掩藏在身後,等胡強招式用老,將柴刀換手,右手兩指如穿花一樣彈中胡強的雙眼,劇痛下胡強一頭栽倒,赤着身子蜷縮在一起捂着雙眼慘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