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涼風吹過,帶起項央鬢角的長髮,眼眸中倒映的是一個身材強壯高大,面相兇狠的中年,步履虛浮,被兩個巨熊幫的成員攙扶着,一身的酒氣隔着十幾米的距離都聞得到。
此時的項央在花巷靠裡的第三間小院,門縫外是摘掉斗笠搖搖晃晃的胡強,雖然早有預料,但真到了這一天,項央的心裡還是忍不住一陣陣的悸動。
“天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胡強一個在幾個縣城都掛了號的通緝犯,敢這樣大搖大擺,拋頭露面,看來真是長時間的驕狂放縱,讓他喪失了生存所必要的警惕之心。”
不過這對項央來說卻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越輕狂,越是自大,項央能完成天書任務爲項大牛報仇的可能性就越高,甚至看着胡強此時有傷在身,酒氣沖天的模樣,項央就忍不住心裡的衝動,想在今晚就行動。
“機會難得,雖然今夜沒有雁翎刀在手,不過看胡強此時的樣子,七分醉,三分傷,完全就是一頭病老虎,可以嘗試一下。”
項央原計劃是兩天以後動手,這兩天則藉助自己租的這個小院,暗暗觀察摸透胡強的生活規律,做到心中有數,好制定詳細的計劃。
不過計劃不如變化快,今晚的胡強有傷在身,又因爲和巨熊幫的兩個幫主應酬而喝的醉意熏天,實在是天賜良機,如果錯過今晚,就算兩天後在再抓機會,也未必有今天的把握大。
“不過就是不知道現在的我空手之下是否是胡強的對手了。”
胡強外號大刀,天生神力下即便刀法粗陋,也能產生莫大威力,正常情況下,三個項央和巔峰期的胡強一戰,也未必有勝算。
不過如今胡強受傷,氣力施展,身體的狀態都有所下滑,戰力肯定要折損不少,再加上今晚喝了這麼多的酒,馬上還要和不知道多少個女人盤腸大戰,綜合下來,再加上項央處在暗處加以偷襲,勝算怎麼也有七八成。
“而且現在的我除了刀法,鐵指訣也是一個底牌,還有鐵襠功這些時日對於力氣的增加,都是優勢,值得賭一把。”
看着胡強慢慢從眼前消失,項央兩手一拉,將木門閉合,下了決心,也不等兩日之後動手,今晚就是最好的時機。
另一邊,胡強絲毫未察覺到有人要對他不利,在進了花巷最裡面的小院房間後,將兩個巨熊幫幫衆打發出去,自己直挺挺的躺在鬆軟的大牀上,等着翠紅樓的姑娘們前來和他樂呵。
沒過多久,就有五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在巨熊幫幫衆的帶領下進了胡強的院子,五個人相貌都算上等,而且肌膚白皙,氣質迥異,或冷豔或熱情,和花香的姑娘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
胡強也算是憋了許久,一看到這麼多美人,顧不得自己胸口的傷勢,脫得光溜溜的和五個美女調笑玩樂,聲音傳出來,連項央都聽得清清楚楚。
另一邊,項央手腳並用,用和之前同樣的方法爬上了隔壁第二個小院的圍牆上,而後落地,砰的一聲動靜不小,不過胡強裡面和女人調笑淫樂的聲音更大,完全掩蓋下來。
“失策,失策。”項央心裡狂跳,生怕自己的動作聲打草驚蛇,不過貼着胡強那側院子的圍牆停了一會兒,發現胡強並沒什麼特別的反應,依然在淫笑玩樂,鬆了口氣。
“這麼看來直接跳過牆進胡強的院子是不可能了,就算我再小心,落地一剎那的聲音也掩蓋不了。”
這個時候就體現出會輕功與不會輕功的優劣了,要是會輕功,腳下如貓步,無聲無息,就不必費勁思慮該如何進入胡強的房間。
今晚動手本來就是項央臨時起意,許多事情的考慮和思量都不到位,所以粗陋破綻也有許多。
“咦,這個草繩?我的運氣不是這麼好吧?”
正考慮間,項央猛然發現蓋住狗洞的那個草垛有一條編織的有人手腕粗細的草繩,走過去拿起來試了試韌性和長度,又按照前兩個院子圍牆頂與地面的距離比劃了下,高興的眯了眯眼睛。
項央想了下,要是自己現將草繩綁在這個院子的牆角鐵栓處,然後帶着繩子攀上圍牆,從另一側藉助草繩滑行落地,而不是直接跳下去,就算有聲音,也會小上很多,胡強又不是什麼精通內功的武者,發現自己的可能性很低。
正在項央思索的時候,隔壁的小院房間傳來一陣啪啪啪的撞擊聲,還有女人高亢的叫聲和男人低沉的喘息,可怕的是女人的叫聲有五個。
“臥槽,這是什麼操作?以一敵五,獨戰羣雌,也不管自己的身體受得了受不了。”
嘴裡小聲嘟囔幾句,項央的臉上卻很是高興,一雙丹鳳眼更是在夜色下閃着寒光,儘量的快活吧,胡強,用盡你身體的每一分力氣,相信一會兒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
等待,還是等待,項央知道,自己現在最需要的不是着急,而是等待,就像毒蛇捕獵一樣。
男人最脆弱的時候就是最輕鬆的時候,也就是釋放精華之後,這個時間他如果進入小院偷襲,成功的可能性不是七八成,而是八九成。
夜色下,胡強在隔壁的房間和五個美女風流快活,項央卻苦逼的在隔壁牆角盤坐等待,像個變態一樣聽着男女快活的聲音,越來越興奮。
這個興奮無關男女之慾,而是快要完成天書任務的圓滿感覺,是將要爲項大牛報仇的念頭通達的快感,更有一種男人骨子裡冒險因子的作用。
那邊,女人的聲音越來越高亢,啪啪啪的頻率也是越來越快,項央猛地起身,渾身筋肉緊繃,右手纏着草繩,爆發起跳,雙手攀上圍牆的牆頂,雙臂彎曲,漸漸撐着身體爬上圍牆的牆頂。
小心再小心,項央務求自己不發出一絲聲響,就算有聲響,也是微不可聞,不會被人發現的那種。
撐住草繩,順着草繩慢慢下滑,項央雙臂緊繃,保證自己身體的平衡,倒是有了些攀巖後下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