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小心,這是附近東瀛浪人營的忍者,十分厲害。”任盈盈看到飛鏢臨近,纔有些不懷好意的大聲驚呼,七八個人已經中鏢了。雖然沒有射中要害,但是這種流星忍着鏢,只是開了口光是流血就要了人老命。
“哼,不管你是什麼東瀛西瀛,傷了我的兄弟,都給我統統去死。”那個太行山土匪頭子看了大怒,原本就對任盈盈有些不滿。現在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先折了自己一個兄弟,頓時怒氣大發,揮手從桌子底下抽出一把鬼頭大刀。
“大家跟我衝出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伸手抓住桌子腿,將桌面橫檔在身前,一個簡易盾牌成型,旁邊的三五個兄弟看着老大行動,紛紛動手將桌子擋在身前衝將出去。周圍的黑道羣豪雖然平日裡面對五嶽劍派那些名門正派有些窩囊,但是知道外面的不過是東瀛小鬼子,紛紛膽氣大盛,嗷嗷叫嚷跟着衝出去。
任盈盈嘴角扯出一絲微笑,將五毒教的姐妹安排在最後,看了一眼寇子妃他們坐立的地方,手中的金蛇軟鞭揮舞着掛在房樑上一馬當先衝出去。
“我們該怎麼吧?”楊帆擡頭問向寇子妃,屋子裡片刻之間只剩下他們五個人。咦,那個新人小姑娘跑到哪裡去了?算了,既然自己找死,那就不要怪我們不救。
“等等吧,看看再說。”寇子妃從腰間的小口袋掏出一副精緻的紅外線望遠鏡說道,“貿然出去,只會被當成靶子射死,我們可不是那些武林中舔血的黑道豪傑。”
外面的十八個黑衣東瀛忍者分成三組,射鏢,戒備,查探,輪流進攻,只見漫天的流星鏢從天而降,以特殊的手法散出的流星鏢從黑道衆人奔跑中遺漏的空隙飛進,雙腿,腳掌頓時佈滿密密麻麻的忍者鏢。
衝在最前面的四五個人更是被流星鏢透過桌面,射入身體,慘死當場,黑道豪傑只是衝出野店門外兩三步就不得不退回來縮守店門。
“諸位,這些浪人是當年戚繼光剿滅倭寇的殘餘,雖然人少,但是卻最是精銳不過,我們還需謹慎行事。”任盈盈不緊不慢的聲音從衆人身後傳來,這馬後炮也放的太是時候了吧。
“既然你知道這些蠻子能從少保爺爺手下逃出來,爲什麼剛纔不提醒呢?”那個太行山匪首還分不清情況,大聲喧囂道,身邊同行的四五個人只剩下他一個,還四肢帶傷。
“我好心提醒你們,讓你們小心,你們卻不領情,這如何怪得了我們?”任盈盈說着,語氣慢慢變得冰冷起來,“再說,就算是我故意不說,你有如何?”鋒利的眼眸透射出冰冷的目光,不要忘了,這位雖說是聖姑,但卻是魔教的聖姑。
那個太行山匪首心中一寒,周圍羣豪的目光有些不善,這裡只有任盈盈知道外面的東瀛浪人信息,你既然惹了她,就別怪我們兄弟不講義氣。在生存面前,他可不相信那些平日裡就有些不對付的‘兄弟’會仁心發善。“額,不敢,小人不敢,小人冒犯天顏,罪該萬死,還望聖姑繞我一命。”心中急轉無數個彎,太行山匪首頓時跪倒在地,哭聲求訴。
“呵呵,都是自家兄弟,怎麼如此見外。”任盈盈嫣然一笑,絲毫不見剛纔的兇戾,“我們想要活命,還需要一人相助。”
“是誰,還請聖姑明示。”原本的風流倜儻的青衫文士現在看起來狼狽不堪,手中的豪華摺扇已經破爛不堪插在腰間,雙手現在緊握着一對奪命判官筆。
“西域刀皇王風。”任盈盈櫻桃小口微微吐出一個名字,頓時被圍困在一起有些噪雜的羣豪爲之一靜,片刻又恢復過來。
兩個新人還不知道王風的姓名,好奇的在人羣中四處查看,而三個輪迴者卻是直面二十多個殺人不眨眼的黑道羣豪,頓時心中打鼓,面上不禁略顯蒼白。
“不知西域刀皇,他老人家在哪裡?”青衫文士小心翼翼的問道,好似生恐驚擾了什麼洪荒猛獸一般。
任盈盈微微一笑說道:“姐姐還要隱瞞多久呢?刀皇久居西域,不知爲何這次輕身前往苗疆,不知有何要事?“
寇子妃面上不動神色,心中卻是通過精神鏈接不斷呼叫王風,奈何王風存心想要考驗他們,對她的呼叫絲毫不予理會,反而斷開精神鏈接。
”我只知道他叫王風,卻不知道他是刀皇。“無奈,寇子妃只好胡扯拖延時間,主神到底給他安排了什麼身份,爲什麼他們會這麼大的反應?
”她說的是實話。”人羣中一滿臉虯髯的侏儒矮聲說道,“看來,刀皇只是路過,王風應該不會找我們的麻煩,而且剛纔的那人,年齡上似乎也有些出入,也許是他的弟子吧。”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突圍出去呢?”那個太行山匪首刷存在感一般的低聲說道,說出衆人心中的難處。
不能再讓任盈盈主導局勢了,那個小說中嬌俏可人的聖姑現在好似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毒寡婦,寇子妃心道。王風不知道爲什麼有一個西域刀皇的身份,看情形和這羣人有些恩怨,而且現在不知所蹤,所以只能靠自己了。
“嗯咳,”寇子妃一聲低咳吸引了人羣注意,柔聲說道:”也許我們並不需要突圍。“
”什麼意思?“青衫文士眼睛閃過一絲精芒,剛纔一直被任盈盈代入局中,似乎腦子有些不夠用了。
“那些東瀛忍者最多不過那麼些流星鏢,扔完就沒有了,只要我們認真防守,這個野店處於交通要道,附近肯定會有人流經過,只要有人報官,我們就得救了。倭寇當年被戚少保擊敗,戚家軍正在追捕他們,我剛纔上山的時候,就看見一隊戚家軍駐紮在山下。客棧裡面有吃喝,他們肯定耗不過我們。”寇子妃鎮定的說道,眼睛時不時的看看任盈盈,她好像沒有失望?
“戚家軍?玩玩不行,我們可是那什麼,怎麼能和官府勾結。”那個太行山匪首一聽寇子妃所言,大聲反對道,他身處北地不清楚江南戚繼光的威名,只是單純的認爲不能和官府合作。
“我們是大明子民,而外面則是東瀛倭寇,是軍功,孰輕孰重,相信戚少保的手下應該知道。”寇子妃淡淡的說道,臉上露出自信的笑容。
想了一會兒,青衫文士和那個滿臉虯髯的矮子對視一眼,沉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相信小姐所言,不過,如果讓我發現有差錯,我祖千秋會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對於青衫文士的威脅,寇子妃絲毫不在意,只要撐過王風回來,你還有命在說吧,不知什麼時候,寇子妃將王風當做依靠了。
搬桌子的搬桌子,擡水的擡水,祖千秋安排的衆人頭頭是道,就連中州隊隊員都參與其中,而那個失蹤了的女孩卻一直沒有信息,既沒有主神提示身死的消息,也看不到絲毫的蹤影。
“應該就是這裡吧。”王風在遠處看到一片湖面的折射反光,不確定的說道,收斂氣息小心的潛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