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爲什麼東方不敗只是一招就放任自己離去,也許是突然發覺有要事,也許是葵花寶典還有缺陷,甚至也許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但是王風卻不敢貿然動手。他不是那種小孩子心性,就算殺不了你,也必須噁心你,一直猥瑣偷襲,況且東方不敗也不是那種能夠容忍他偷襲的人。
在這種武俠輪迴電影中,王風的唯一優勢就是強化的火鴉血統,擁有飛行的能力,但是這種能力在東方不敗和任我行面前都不是那麼有效。東方不敗貫穿真氣的繡花針,不僅堅不可摧,而且速度飛快,在他的手中,專刺要穴。王風雖然擁有寫輪眼的強化,但是他的身體卻跟不上反應,真的生死相搏,只是一個飛的更高的靶子而已。任我行的吸星大法好像一個巨型的強力抽風機,在他的飛行能力還沒有質變之前,在空中無法借力,還不如在地面上痛痛快快的戰鬥呢。
看了看天色,王風抽身退去,現在估計野店那邊的戰鬥已經結束了,看看寇子妃和楊帆他們的收穫如何,如果能夠活下來,那麼就真的有成長潛力了。
隨着王風的身形隱退消失不見,東方不敗雙手攏在胸前沉默不語,半晌,他才長嘆一聲,“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還是小看了天下人,西域刀皇,我們日月神教的恩怨就和那個小子了卻吧。”
身上的紅色衣袍緩緩滑落,裡面滑膩的白色絲綢用不知名的藥水寫滿了蠅頭小字。“葵花寶典,欲練此功,必先揮刀自宮。氣生之法,思色是苦。厭苦舍離,以達性靜。性靜以後,手若拈花。氣繞任脈諸穴,方匯丹田。氣成之後,人若新生,妙及無比……”
手掌輕輕撫摸,從衣服背部一直摩挲到腰部,上部葵花寶典練氣的部分纔算完結,下部的劍法正式開始,‘辟邪劍法’。一個個小人手持長劍奮力揮舞,簡單的劍招好似小孩塗鴉,但東方不敗卻看的津津有味。
王風不知道,就因爲自己的一時不查,使用神兵欺負東方不敗,讓他動了兵器的心思,原本的任務憑空難了一倍。只是隨意的繡花針就能夠將任我行,令狐沖,向問天三個大高手逼到絕境,再加上配套的辟邪劍法,那還有什麼能阻擋的呢?
身形不斷在樹梢上空行走,慢慢的王風摸索出一套輕身之術。根本算不上輕功,只不過憑藉強橫的妖元催動,抵抗一絲地球本身的重力影響,和武俠世界的輕功相比,就好像價值萬金的青花瓷和小孩子玩鬧的泥巴一樣。
怎麼回事?還沒到野店,王風的寫輪眼就注意到一絲不正常的氣息,原本的野店雖然也荒涼,但是總歸是有點人氣,還有商客在此逗留,那些江湖豪客也會在這裡歇腳,但是現在,這裡卻好像真正的絕地一樣,寂寥無人煙,而且隱隱透着一股死氣。
身形飛轉,雙腳落地,王風推開野店的正廳大門。一道凌厲的劍芒激刺而來,就算是已經有了準備的王風也被這突然的一劍弄得狼狽不堪,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只能在劍身襲來的瞬間避開要害,但還是掛彩了。
胳膊上被劍鋒劃了一道,王風顧不得隱藏,寫輪眼大盛,猩紅的眼芒盯着眼前的劍客,身形不住後退。寫輪眼自帶的幻術攻向持劍衝上來的青袍劍客,只是一個停頓,但是已經足夠了。
剛纔的幾下進攻,王風全身都好像被劍芒籠罩一般,根本拔不出腰側的長刀,處處受制,幾乎陷入絕對的被動。
“踏雪尋梅”,反應過來的青袍劍客陡然聽到一聲大喝,沖天的刀罡穿過長劍直劈下來,完全是以命薄命的打法,就算自己能夠刺中他,他也會在自己刺中他的同時將自己斬殺。哪裡來的這種兇猛的漢子,青袍劍客手腕一抖,挽了一個劍花,手中普通的精鋼長劍順着刀身一轉,一拖,一引。
刀罡斬向旁邊的地面,兩人環抱的頂樑大柱咔嚓一聲折斷,沖天的稻草飛舞,那青袍劍客好似不受影響一般不依不撓的在王風的腰側用劍。
“哼,你能擋住一擊,難道還能擋住我的十擊,二十擊。”王風一聲冷哼,手中長刀宛轉,避開長劍的鋒芒,隱退一側。
十多個呼吸間,王風已經施展刀罡三次了,但是卻沒有一次真正斬向對方,他好像一個滑不溜秋的泥鰍,每次就要殺死他的時候,都會被他巧妙的挪移到一邊,渾身毫髮無損,反觀自己,胸口有龍鱗寶甲防禦,但是四肢卻是鮮血淋漓,不過,他的好日子也到此結束了,因爲……
“好了,我們不打了。”一直掌握着節奏的青袍劍客突然閃身退向一邊,朗聲說道,“剛纔多有得罪,還望兄臺見諒。”
王風有些氣急發笑的衝動,長刀指着自己胳膊上的劍傷喝道:“這些是一句見諒可以了事的嗎?華山大師兄,令狐沖?”
青袍劍客、令狐沖聞言眉頭一簇,“你認識我,不知兄臺貴姓?”
‘不必多說,先打過再說。“王風冷笑着說道,就算我需要你來佈局,但是如果不能掌控在手中,被你劍刺凌辱都忍聲吞氣,哪還有什麼可談的。
令狐沖聞言,看了王風手中的長刀,眼中閃過一絲忌憚,不動聲色的退後兩步,走出王風的刀式範圍。“都已經說過了,剛纔不過是誤會,我和師弟相約在此聚會,但是野店了沒有一個活人,我以爲你是兇手,所以就……”
“我不管你是因爲什麼,傷了我沒有交代就想要推卸責任,放過你可不是我王風的作風。”王風心下暗道,再揉捏一下就可以了,令狐沖這個人充滿了放蕩不羈,整個人充滿了不切實際的幻想,唯一在意的就是他的同門師兄弟,想要讓他來對抗東方不敗,非得打磨一番。
“原來如此,我道是誰,西域刀皇不過爾爾,只是憑藉手中利器欺負人罷了。說吧,想要什麼。”不知爲何,原本都有些服軟的令狐沖一聽王風的名字,頓時強硬起來,就連手上充滿缺口和裂縫的長劍都不自覺的豎起來。
王風心中疑惑,這是爲什麼,已經第二次聽到西域刀皇的名號,主神到底給我一個什麼樣的身份,爲什麼日月神教東方不敗仇視我,就連名門正派的華山大弟子令狐沖也是如此的不屑。
“兩面三刀的傢伙,不僅師傅如此,就連徒弟也是這樣,看來這就是他們一脈相承的秘訣嘍。”令狐沖眼神緊緊盯着王風,雙腳釘在原地一步不敢輕離,傳說西域刀皇心狠手辣,爲達目的無所不用其極,原本看他實力還算不錯,有些心心相惜,有心相交,但是聽到他自爆名號卻是立即打消念頭。
“算了,我也不想和你打了,就此散去。”王風平靜的收回刀鋒,現在還不能殺死令狐沖,還要靠他和東方不敗死磕呢。
以退爲進嗎?如此推諉,必有陰謀,等我找到一柄神兵,再來相會。心中定計,令狐沖面上露出一絲和藹的神色,笑着說道:“那就後會有期了,等我找到師弟,我們再把酒飲歡。”說罷,身形一轉,腳下墊着野店的房頂就消失不見。
“爲什麼我怎麼就感覺到一絲的不對勁呢?”王風皺着眉頭低聲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