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性的人不能說個個心狠手辣,但手段絕對不是這羣沒見過多少鮮血的孩子可比的。有這樣的結果不怪他們,長空無忌也就是讓他們更清楚的認識現實的殘酷。
活着本身就是一種奇蹟,太理所當然說不定哪天就把命丟了。
對面站在的有六個人,五男一女。身上帶着淡淡的血腥味,毫無疑問他們都殺過人。是一羣真正亡命之徒!
“來的是天師府的哪一位高人?說我們是雜魚,那麼這幾個小輩是什麼?他們在我們面前,可不夠看。”
幾人中年齡看起來的最大的一人開口嬉笑道,剩下的幾人同樣輕笑。雖然不知道來人深淺,他們人多勢衆佔盡優勢。
所以沒有應該有的懼意,反而有恃無恐。
長空無忌平靜的道:
“道爺說你們是雜魚,你們就是雜魚。不服氣來啊!在道爺面前囂張,看來你們是活膩了!”
他們狂,長空無忌比他們更狂。幾個人聽完,怒意難消。罵他們是其次,最可恨的是長空無忌對他們的態度。
那是赤裸裸的不當回事,誰都無法忍受被這樣輕視。也許已經不能用輕視兩個字來形容了,簡直就是羞辱。
幾個人多長時間沒被這樣對待了,手持鋼針的胖子怒吼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們這樣講話?像你這樣的道士,爺殺起來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長空無忌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彷彿是沒有聽到胖子的怒吼。幾人感到再一次被羞辱了,眼前的道士沒有給他們任何尊重。
火氣最勝的胖子跳了起來,手持鋼針想要把長空無忌一擊擊斃。想法是美好的,但是現實很殘酷。
長空無忌手一揚,一把飛劍疾馳而出。在真氣的加持下,劍光璀璨閃耀在衆人眼前。速度快的可怕,迅疾如電。
直接從胖子的眉心穿了過去,鋒銳的飛劍攪碎了胖子的腦袋。白色的腦漿在腦袋炸裂的同時,濺射到了空中。
胖子的無頭屍體墜落到了地上,發出聲響。死人本是稀疏平常的事,可這種死法也太暴力,血腥了。
“那是什麼?威力竟然這麼大?”
剩餘的五人陷入了失神之際,臉上帶着驚撼之情。胖子的實力在幾個人中不是墊底的,但死的也太快,快的人根本沒有看清死因。
陸玲瓏吐了,這場面她接受不了。張楚嵐臉色也不太好看,長空無忌看的出來,他忍的也挺辛苦,只是不敢示弱。
短暫的失神,幾人醒悟過來。兩個朝着長空無忌衝了過來,三人選擇了分開逃跑了。這些人之間沒有一點義氣可言,更不是一條心。
衝過來的兩人,死的同樣乾脆,同一把飛劍轉眼間收割了三條鮮活的生命。至於跑掉的三人長空無忌沒有理會,他們能不能活下來仍是未知數。
全性沒有規制,那麼對全性的人,異人們也不再守規則。整個龍虎山沒有安全的地方,真能跑掉那是命不該絕。
吐完了的陸玲瓏看着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的枳瑾花,留着眼淚急忙將她抱了起來。好在生命無礙,休養一段時間就能康復。
有這樣一段經歷,對他們來說不算壞事。
另一邊陸謹大意了,被苑陶引進了陷阱裡。有老天師在,他們也翻不起多大的風浪。長空無忌認真的想了想,還是決定趕過去。
等他趕到的時候,陸謹和老天師正打的難分難解。暴怒狀態下的陸謹成了徹頭徹尾的暴力狂,通天錄在他的手中發揮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威力。
符籙所過之處,大地坍塌樹木攔腰而斷。只是在遠處看了一眼,都讓人感到驚心動魄。怪不得暴怒之下的陸謹,讓四張狂其中的三個加上苑陶都不敢惹。
就是長空無忌對上也不知道要花多大的功夫,才能制服這個老爺子。感知到長空無忌到來,老天師淡淡的說道:
“沒想到這麼大的動靜,把小友也引了過來!”
說話的時候,手上的動作也沒停。金光護體下的他,在陸謹幾十道符籙轟炸下仍是有種說不出的輕鬆寫意。
老天師的功力還是有所保留,最強的他是什麼樣子怕是難得一見。
長空無忌笑道:
“老天師,你辛苦了,這裡貧道幫不上什麼忙,貧道到其他處看看。”
打贏陸謹不難,但是他缺乏能把陸謹從暴怒中喚醒的方法。讓他出手,陸謹很難保持無傷的狀態,所以還是交給老天師的好。
儘管長空無忌離兩人交戰的位置不近,這種程度的對戰還是波及到了他。陸謹把符籙當成了豆子撒,符籙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長空無忌所在的位置自然也不能倖免,躲開幾道符籙攻擊,飄然離去。
飛出一段距離後,仍是能聽到劇烈的轟鳴之聲。
“苑施主,你剛纔太沖動了,差點害死了我們所有人。”
“哼,機會難得嘛,難得今天有你們幾個人陪着我。可惜,只是差一點就能除掉陸老頭。”
“我剛纔覺察到老天爺對我們動了殺心,你若是再繼續出手。我敢保證老天師會在第一時間解決掉我們,那股殺意並不強烈,但異常純粹。”
雷煙炮高寧全性的四張狂之一,劫後餘生他仍是心有餘悸,老天師可怕給他留下了極深感觸,對苑陶他頗有微詞,說的話也有埋怨之意。
“幾位?月色如此怡人,幾位行色匆匆那豈不是辜負了這大好的夜色。”
沈衝推了一下鼻樑上的眼鏡,認真的打量着這個突然出現的道士,不管道士什麼原因攔路,都不可不防,畢竟是和自己的生命息息相關!